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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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沒料到醉奶也讓人斷片,她小臉飛紅地纏著說要親親那一幕實(shí)在可愛,本人卻忘得干凈,很有些可 惜。 “以后盡量不要亂喝東西,伊麗莎白?!焙斩鞯?,“不然會睡著?!?/br> 他說著就閉了眼睛,似睡意又起,打算在貝茜這里繼續(xù)睡到天亮。 這回輪到貝茜一怔,轉(zhuǎn)頭去看桌上已經(jīng)空了的杯子,輕輕道:“……是牛奶么?” 赫恩不答。 她也不是小氣不愿意讓他在這里睡,但這里明明是她的臥房。 城主總不可能那樣小氣,安排兩個人睡一個房間。 貝茜到底沒想要趕人,舔舔嘴唇,瞧著赫恩逐漸逐漸就要入睡,慢慢地往他那邊探過身去,意識還清醒, 就生出點(diǎn)不好意思來。 不好意思?xì)w不好意思,胃里鬧騰著,身體還是隨了需求,她趴到赫恩身旁,小手去撥他的衣領(lǐng),正醞釀著 如何開口,卻無防備地一下又給抱過去,讓她美美用完今日的香甜。 待吃飽了小嘴紅潤,貝茜又精神得很,放赫恩一個人在床上睡,自己溜下床去,裹了斗篷,走到門邊開門 上的鎖。 門打開一道縫。 夜深,外頭并沒有人,各自在各自的房里睡覺,也就她還精神奕奕。 貝茜往外面看了看,本來推開門便想走,想一想,還是轉(zhuǎn)頭道:“我出去看看雪停了沒有。” 出去轉(zhuǎn)悠知道跟赫恩說,不可謂沒有進(jìn)步,很值得欣慰。 外頭的雪沒有停,反而下得越發(fā)大,庭院里已經(jīng)鋪了厚厚的一層白。 也不錯,干干凈凈。 貝茜仍舊站在去過的那個陽臺看雪,小手握著圍欄柱,蹲在那里不過小小的一團(tuán)。 直看到斗篷帽子也沾了不少的雪花,她才站起身,想著要不要在這宅邸的圖書館拿一本書回房間去看。 這么思忖著往回走,出了陽臺踏進(jìn)走廊,抬眼那一刻,她的腳步卻停下來。 風(fēng)吹雪都吹到她臉上,使她神情有些發(fā)冷,看人的視線也驟然冷漠幾分。 走廊上分明站著一個高大的身影。 燈光很亮,映照在那人無感情的灰瞳里,竟似也在里頭點(diǎn)起了光源。 弗雷德為什么半夜不睡覺,抱臂在走廊站著貝茜一點(diǎn)都不想知道,他只這么冷冷看著她不說話,她就也不 說話。 氣氛有些僵。 對視片刻,貝茜看那張臉看得太夠,偏轉(zhuǎn)了視線,抬腿朝他走過去。 其實(shí)不是走向他。 走廊這樣大,她不過走她自己要走的路,仿佛什么也沒看見一般,挨近弗雷德時連臉色也沒有再變。 終于擦肩。 弗雷德眸光一閃,身形未動,看著是要讓貝茜就這么離開。 貝茜不這么想。 將將遠(yuǎn)離他那一瞬間,她倏然回頭,抬起來那只手的手腕,分明已經(jīng)被弗雷德抓得緊緊。 “你想做什么?”她冷聲道。 弗雷德手上未松,慢慢湊近了,居高臨下俯視著,目光在她臉上逡巡著,不知究竟在看什么,末了突然揚(yáng)唇,笑了一笑。 第34章 他這么笑起來越發(fā)像希里蘭德。 不同于赫恩春風(fēng)拂面細(xì)水慢流一般的溫柔,溫暖得要讓人在他低低的說話聲中安心瞇眼睡去,這位將軍原 本冷若冰霜的漂亮面容上浮現(xiàn)一抹笑意,即便冷笑也如同冰雪消融,堪稱驚艷的了。 也有一點(diǎn)不同于希里蘭德——希里蘭德并不很經(jīng)常笑。 貝茜記憶里的這個吸血鬼十分強(qiáng)大,強(qiáng)大到動動手指就能要人命的地步,很少有物事能夠取悅他,倘若他 流露了笑意,要么出于兩分對螻蟻的蔑視,要么是終于來了興趣,愿意同挑起他興趣的人周旋些時間,借以打 發(fā)漫長又無聊的時日。 他在她面前倒不太吝嗇揚(yáng)唇的動作,大概因?yàn)榉菜诠烧浦g有那么點(diǎn)兒意思,直到她最后一段記憶 里,這種興致也還沒有退去。 被變成吸血鬼的最初一段時間里,貝茜痛恨他,連帶著抵觸他的血,逃跑幾次失敗被抓回來之后終于放棄, 將自己關(guān)在房間不愿意出來。 希里蘭德的住宅又大又空,房間里陰森森一口棺材,即便鋪了厚厚的軟紅,看著也很怕人。 貝茜只蜷縮在角落里。 血族一段時間不喝血是不會死的。 這當(dāng)然是后來的總結(jié)。 對于彼時還是血族新生兒的貝茜而言,身體的急劇轉(zhuǎn)化更需要新鮮血液幫助適應(yīng),她意念里不愿意喝血, 本能卻叫囂得越來越厲害。 希里蘭德沒有出現(xiàn)。 一門之隔,他仿佛耐心最好的獵手,奢侈地消磨大把時間,愿意就這么無言地等著,直到貝茜那一點(diǎn)子無 意義的堅(jiān)持都磨成妥協(xié)為止。 他并非不在,他無處不在。 餓意熬得貝茜很痛苦。她聞嗅著空氣,能夠清晰聞嗅見自己對血的渴望。 這種渴望越發(fā)強(qiáng)烈,甚至要撓破血管流出皮表對她咆哮。 好似身體里住了只可怖的野獸。 終于忍不住的時候,貝茜開始咬自己的手臂。 尖牙入rou格外輕易,但自她身體流出的血又回到身體里,非但沒帶來飽足感,反而陷進(jìn)一種更為致命的隔 靴搔癢的空虛。 貝茜躺倒在地上,眸光渙散,漸漸沒了意識。 然后感覺唇上碰著了一股暖流,張開唇縫,讓那暖流緩慢進(jìn)了咽喉,滿足的嘆息涌上來那一瞬間,她流出 淚來。 希里蘭德抱起她,用因著劃開傷口而沾滿血的手撥一下她的唇,在她耳畔低低笑:“這就對了?!?/br> 貝茜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自己入了回憶。 碧眸一動回了神,因想起過往,更加不喜歡被弗雷德這么看,馬上轉(zhuǎn)開臉去,手腕擰轉(zhuǎn)一下想掙開,不想 那男人一只手如同鐵做成的桎梏,怎么扭也是徒勞,他手再攥緊些,就捏得她疼起來。 這么僵持著,弗雷德看不見,但在貝茜緊閉著的粉唇之內(nèi),一對小牙分明已經(jīng)緩慢又危險地伸長了些。 她面對他,毫不掩飾自己強(qiáng)烈的敵意與抗拒,但那投過來的目光一半在看他,一半?yún)s是透過他,在看另一 個什么人。 弗雷德唇角的笑終于又抿緊成冷漠,開口道:“希里蘭德……” 話說出口便感覺攥在手心里那截腕又是一縮,他眸光多了幾分微妙的變化,那股莫名的不適感連同低燒的 余熱一同漫上來,令得額角悶脹。 他今晚倒是沒有了晚宴那時拿著匕首抵住貝茜脖子的狠勁,只問:“他是誰?” 這個問題聽起來十分耳熟。算一算,已經(jīng)是他問的第二次。 貝茜本不想答,當(dāng)初看見弗雷德時的十分驚疑已有五分轉(zhuǎn)為抗拒,但他再三追問,又不能不令她起疑心, 小倆上也是冷冷的:“我不知道?!?/br> 弗雷德眼中浮起些嘲諷:“你對我叫過這個名字?!鳖D一頓,隨即道,“他像我。” 這個結(jié)論得出得并不突兀,稍稍一猜就能猜出來,然而將軍不知道的是,這個像字在他與弗雷德之間可以 約等于一模一樣。 唯獨(dú)差一對獠牙,以及對貝茜強(qiáng)烈的占有欲。 “我拿你有用,暫時不會動你?!彼硪恢婚e置著的手抬起來,捏了貝茜的下巴,令她看向自己,感覺到 她的掙扎就又用了幾分力氣。 手指磋磨著的那肌膚很涼,也很細(xì)膩。如果他想,只要手指往下移一些,立時能夠擰斷她的脖子。 “實(shí)在很有迷惑性……赫恩能容你什么都不說地留在王宮,我卻要讓你把全部秘密都吐出來?!?/br> 弗雷德這么說。 貝茜管他怎么說,只覺得厭惡,手上又開始掙扎,這一次竟沒有費(fèi)什么力氣就成功了,桎梏突然解除,她 掙得太快,不由往后退了兩步。 弗雷德放了她。 不知該不該說他幸運(yùn)——他要是再晚放手一些,蓄力已久的小吸血鬼尖牙如利刃,是真打算欺身而上給他 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