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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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 頒獎典禮 大約半個小時后,三輛救護車停在了餐廳門口。醫(yī)生和護士魚貫而出,過了一會,抬出來三個人。 其中兩個是的警員,看上去傷得不輕,另一個是阿曼達,卻是動靜全無。 布萊克立刻站了起來,心中一片焦慮:是昏迷還是…… 便衣男子攔住他的去路,半是輕蔑半是嘲諷地瞥了他一眼,仿佛在笑他做些無謂的舉動。 “是個扎手的。”一個警員走過來,一邊用剛剛醫(yī)生給的棉花和紗布按著臉上傷口,一邊搖頭說,“我看這脾氣,捉住了也難搞?!?/br> “看好了。阿爾奇到之前別讓人死了?!备邆€警探嚴厲的囑咐。 警員聽到這個名字,居然笑了起來:“阿爾奇已經(jīng)在趕去醫(yī)院的路上了。我到要看看在魂力鞭撻下,她能挺到什么時候?安迪和湯姆這兩顆子彈可不能白挨?!?/br> 布萊克一個紙人自然不可能知道魂力波動受到傷害是什么感覺,但是單憑曾經(jīng)聽說過的那些記錄和描述,便能夠想象其中的痛苦是何等難熬 便衣男子大約看見他瞬間難看起來的臉色,不由得微微得意:“這次總算是有所收獲了。也不枉了足足盯了她半年時間!”說完又極不友善地掃了一眼布萊克:“作為嫌犯的朋友,你也跟我們走一趟調(diào)查局吧?!” “如果你真的盯了阿曼達半年,就應(yīng)該知道我根本不可能和科納家族扯上半點關(guān)系?!辈既R克毫不留情地反駁,“否則你不是撒謊,就是瀆職?!?/br> 半年前他還在漢森醫(yī)生的病床上躺著不能下地,連自己姓甚名誰都不記得,整個歐盟的身份系統(tǒng)都查不到符合他特征的記錄,西蒙鎮(zhèn)身份證核發(fā)處才不得不給他這個從天而降的紙人新制了身份證。他在圖書館借書認識阿曼達,算是半個熟人,如果這位潛伏在暗中的調(diào)查局警員有心的話,早就應(yīng)該把他的來歷查個底朝天了。若是有問題的話,還需要等到今天才向他發(fā)難? 在場的警員都是老油條,知道便衣男子的話不過是嘴上恐嚇。只是他們慣于看普通人在自己的威嚇下戰(zhàn)戰(zhàn)兢兢乖乖馴馴,而不是像布萊克這樣的不但不沉默自保,反而詞正色嚴,毫無懼意。 便衣男子倒還真的查過布萊克的底細:不但把他那傳奇小說開篇一樣的來歷查得明白,連漢森醫(yī)生都不知道的投稿事件前后也都弄得一清二楚。其中唯一不知道就只有那從西一區(qū)來的少年,他才剛著手去查,便被上面警告停手。 今天他刻意表現(xiàn)得張揚些,也是存了一份試探的意思:這個亞裔青年到底是真的因為一篇文章好運的獲得了貴人的青睞,還是手段太過高桿以至于自己看不出他的深淺。 “好了。人已經(jīng)抓住了,收隊?!蔽⑴值闹心耆私K于開口,結(jié)束了便衣男子和布萊克的針鋒相對。 便衣男子聽到收隊二字,如同反射一般身姿立刻繃直,如同微胖的中年男人身邊的其他警員,身上那種輕狂恣意的氣質(zhì)瞬間蕩然無存,仿佛剛剛的那些都是他故意假扮出來的一般。 微胖的中年人淡淡地看了布萊克一眼,帶著些警告的味道:“雖然沒有證據(jù)證明你和科納家主被刺有關(guān)系,但是阿曼達是鐵板釘釘?shù)睦亲宄蓡T。你如果不是那么蠢的話,最好和她保持距離?!?/br> 不等布萊克回答,他便轉(zhuǎn)身離開。 一行人走到門口,微胖的中年人側(cè)頭向高個警探漫不經(jīng)心道:“找人試試他?!?/br> 一頓好好的飯吃成這個樣子,布萊克的心情簡直糟糕透頂。 雖然他早就對狼族在歐盟之中處境惡劣有所而耳聞,但是這樣真切地發(fā)生在他身邊卻還是第一次。他之前一直待在西蒙鎮(zhèn)。鎮(zhèn)上雖然不如城市繁華便利,但生活卻要簡單平和許多。 意識以后的日子這種事情可能會經(jīng)常自己身邊發(fā)生,布萊克感覺有些不太好,忽然對自己搬離西蒙鎮(zhèn)的決定產(chǎn)生了一絲動搖,但很快又恢復(fù):不管怎么樣,弄清楚自己的記憶到底是怎么回事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看著自己釘在墻上的兩排簡易書架,布萊克決定明天去伯頓夫人家還書。 “我聽漢森說過了,你不在他那里工作,搬到這里來了。”伯頓夫人臉上帶著一如即往溫和的笑容,“這樣也不錯。年輕人就是要有點闖勁。” 布萊克在她臉上找不到絲毫陰霾,心中感覺微微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又覺得有些郁悶。伯頓家沒事,說明他們沒有打算反抗戴維斯,但是這就意味著伯頓夫人的兒子將成為戴維斯的騎士,一生受控他人。這同樣算不上是一件喜事。 罷了,不管做何種選擇,都是別人家的事情。兩害相權(quán)取其輕,這種事情就算是換做是他,說不定也會選擇相同的路。 “那天正巧在餐廳看見您一家人在用餐,看起來您的煩惱已經(jīng)解決了?!辈祭讼肓讼霙Q定說點好聽的,“班將來的前程肯定一片光明?!?/br> 然而伯頓夫人臉上卻沒有出現(xiàn)他料想中的表情,她一臉疑惑道:“什么煩惱?布萊克,你說什么???還有,關(guān)班什么事情?” 難道是伯頓夫人不想他提及班入選戴維斯先生辦公室名單的事情?還是說家里現(xiàn)在還有別的客人,需要他隱瞞。 “呃?!辈既R克立刻胡編亂扯道:“我的意思是班這么優(yōu)秀,將來不管是隨您走造紙師的道路還是隨伯頓先生去學(xué)建筑,必定是前程錦繡?!?/br> “哦?我跟你說過這些嗎?”伯頓夫人恍然笑了起來,“這些我和我丈夫倒是經(jīng)常討論呢。不過呢,決定權(quán)我們還是交給孩子,只要他開心,我們都無所謂?!?/br> “您和您丈夫是很開明的父母呢?!?/br> “謝謝你的夸獎。布萊克,你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工作呢?”伯頓夫人關(guān)心地問。 布萊克如實告知,然后道:“我打算工作一段時間再看看有沒有更適合自己的工作?!?/br> 伯頓夫人點點頭:“我相信你是對自己的未來有規(guī)劃的孩子。但是如果有我能幫的上忙,你盡管開口?!?/br> 在千里之外的《傳說》明日之星頒獎典禮即將開始。 強尼穿著一身帥氣的深藍色西服在后臺跟主持人最后一次確認臺詞:“嗯,這里要改,你這樣說……怎么樣,有沒有問題?” “沒有?!敝鞒秩丝戳艘谎劭ㄆiW亮的銀色禮服襯托得她光彩照人卻又不過分炫目,既能提升氣場又不至于掩蓋了頒獎嘉賓和獲獎?wù)叩娘L(fēng)采。 “強尼,那位最佳創(chuàng)新獎的獲得者真的不來嗎?”主持人充滿八卦*的顏色看著強尼,“每年的最佳創(chuàng)新獎可是最受關(guān)注的獎項之一。要知道哪些投資商們最看重的就是文章中哪些能夠變成現(xiàn)實的異能可用,而越往后這個獎項的含金量就越高,畢竟文筆可以磨練和學(xué)習(xí),可創(chuàng)意一旦前人用了,后人再用就沒有意義了?!?/br> “我看過《左轉(zhuǎn)右轉(zhuǎn)》在官網(wǎng)上的反應(yīng),呼聲很高。我也看過那篇文章了,真的很有意思。你不是見過作者本人了嗎?他是個怎么樣的人???到底為什么不來?。俊?/br> 當(dāng)然是因為之前的那點齟齬。只是強尼肯定不會說出他勸說布萊克修改授權(quán)的事情。這種事情對于一向自詡公平公正的《傳說》來講本來就是不可現(xiàn)于人前的灰暗,是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行業(yè)潛規(guī)則。雖然這位主持人已經(jīng)是他們編輯部的老合作伙伴了,但是畢竟不是自己人。 “我也不清楚。他說是有重要的個人事情?!睆娔岜砬檫z憾地一攤手,“他堅持不肯來,我也沒有辦法?!?/br> 那個亞裔青年表面看上去溫和,但內(nèi)里卻是一個相當(dāng)有主見的家伙,不會輕易受外界因素影響。強尼對獎項結(jié)果的戲劇化反轉(zhuǎn)也倍感不悅。早知道如此,他當(dāng)初是做什么要千里迢迢跑去做這個惡人。惡心了作者,最后事情還是回到原點。在發(fā)出邀請函的時候,強尼的心也有些惴惴:不知道布萊克對之前的事情是否釋懷,如果他還心懷芥蒂,這場碰面必然尷尬,說不得還要鬧些亂子出來;如果他不介意了,自己則可以松口氣,單純用祝賀的心情看見他登臺領(lǐng)獎——當(dāng)然這只是他美好的期待而已。 最后的結(jié)果卻是他沒有料想到的,布萊克居然拒絕參加頒獎儀式。不知道是還在介意之前的事情,還是真的有事。 算了,不去想那么多了。布萊克不來,他覺得也是不錯的結(jié)果。主編親口下達了命令,如果《左轉(zhuǎn)右轉(zhuǎn)》的作者來了,自己必須貼身陪同,無比讓人家感覺如沐春風(fēng),同時也是盯著他在大庭廣眾下說出什么不利于雜志形象的話來——這絕對不是一項讓人愉快的差事。 對于強尼的含糊其辭和刻意隱瞞,主持人沒有繼續(xù)追問,但是心里卻是在撇嘴:不久那點事情嗎?有什么值得遮遮掩掩的,編輯部又不是只有他一個編輯,□□她早就打聽的*不離十了。如果不是想再確認一下,她才不會這么不知趣的開口問呢。 只是答應(yīng)提供給那些老油子的信息就要打點折扣了,有點損她的聲譽吶。 不過這樣一個不懂人際交往的家伙,就算是寫作能力再強,在這個圈子也是待不長久的。主持人這樣鄙薄地想著,臉上的笑容卻依舊是如同之前一樣親和柔雅。 舞臺上獲獎?wù)咭粋€一個地被情緒激昂的主持人鄭重而熱情的請上臺,精致典雅的獎杯一座椅座地被身份尊貴的頒獎嘉賓送到獲獎?wù)叩氖种?,臺下的觀眾一次又一次爆發(fā)出歡呼和尖叫,將現(xiàn)場的氣氛一層層推往□□。 直到念到最佳創(chuàng)新獎獲獎?wù)呙麊螘r,主持人遺憾宣布作者有事未來,臺下頓時滿場驚嘆和竊竊私語。 坐在強尼左邊邊的杰西卡輕哼一聲:“一個新人,只有一篇作品,脾氣還挺大。” 強尼笑了一下,沒有回答,心道:做編輯這么多年,有脾氣的作者你見少了? 一向寡言的克里斯汀卻不帶情緒道:“至少人家有這個本事刷脾氣?!?/br> 杰西卡側(cè)臉隔著強尼瞪了克里斯汀一眼:“克里斯汀,你是站在哪邊的?別人這樣不給我們編輯部面子,你還替別人說話?” 克里斯汀瞥了杰西卡一眼:“《傳說》難道是靠別人給的面子活到今天的嗎?你要別人作者給編輯部面子,當(dāng)初誰給那作者面子了?” 強尼心里咯噔一下,暗叫要壞,這是分分鐘要掐起來的架勢??死锼雇∈歉J死理的工作狂,而杰西卡正好相反,更世故圓滑一些。雖然不會故意使壞,但她做事難免有些拜高踩低,有失公平客觀。當(dāng)初就是否要給布萊克最佳創(chuàng)新獎的時候,克里斯汀堅持尊重作者的授權(quán)選擇,而杰西卡卻認為只要編輯部派人去勸說,作者肯會識相地更改授權(quán)。 兩人就這個問題爭執(zhí)了不止一次。最后主編做主,讓本來兩不相幫的強尼跑了這一趟。結(jié)果大大打了杰西卡的臉。雖然克里斯汀之后沒有再提起這件事情,但是杰西卡卻把這件事情記到心里,她不可能怪罪同事克里斯汀,那就只能將錯歸咎于那位不識時務(wù)的作者。 “一個小診所的打雜工要什么面子?要背景沒背景,要能力沒能力。不過是一時靈感來了,寫了一篇不錯的文章。單看他的文筆,說是中上還是抬舉他了。你覺得他有什么資本對我們這樣大一家雜志社擺譜?”身邊坐著的都是被邀請來的各方嘉賓,杰西卡盡管壓低了聲音,但是極度的輕蔑還是毫無保留的傾泄出來。 “你的意思是編輯部衡量作者的標準原來不是他們的稿子本身,而是作者的身家背景了?你敢不敢把你這番言論現(xiàn)在就拿到臺上去講一講,看看大家都是什么反應(yīng)?”克里斯汀面帶薄怒,雙眼盯著杰西卡直直地問。 “我什么時候說過過稿子是看作者的身家背景?”杰西卡當(dāng)然不會承認自己會有這種想法,“我的意思是說,就算稿子再寫得好,既然我們這樣一家全國等級的知名刊物親自派人來協(xié)商,通融一下,改一下授權(quán)又怎么樣?這一點人際關(guān)系都不懂得,將來怎么在文壇上混?” “我是一個編輯,稿子好壞自然是最看重的??删退銢]有我,他這種個性能夠在這個圈子里生存下去?”杰西卡反問,“他一個剛剛出頭的小家伙如果跟前輩打好關(guān)系,誰肯扶他一把?誰愿意拿自己的資源捧他——不上來踩兩腳都是好的。你說,他如果跟我們雜志社那幾個長期合作的作者對峙起來,難道我們會為了他一個新人去得罪已經(jīng)老作者?” 杰西卡的這番話沒有說錯。 寫造版權(quán)的投資市場就那么大,投資商就那么幾家大的,愿意購買原創(chuàng)人物紙人的消費者就那么多。這個作者的寫造角色受到追捧,那個作者角色的擁躉就要少許多。 每個新星作者進入這個圈子,對老牌明星作者都是挑戰(zhàn)和壓力。雖然誰也不能阻止這新作者進入,但是他們卻能夠很大程度上影響新作者是否在這個圈內(nèi)走更順暢,或者更艱難,甚至最后銷聲匿跡。因此,作為雜志社也很難做到完全客觀公正,誰也在不知道未來那個新星的文能紅,也不知道他們的文能紅多久。最穩(wěn)妥的做法就是多多籠絡(luò)那些已經(jīng)被市場認可的成熟作者,為雜志社帶來更保險更大的利益。 “杰西卡,我承認你說的是事實?!苯芪骺牭竭@句話,剛剛要露出一個笑意,但克里斯汀卻沉聲繼續(xù)道:“但是,事實并不意味著那就是對的。這個世界上有人行賄受賄,有人貪贓枉法,有人欺善霸惡……但這些都是不對的。我們雖然沒有能力糾正這個世界上所有的錯誤,可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圍內(nèi)做正確的事情才應(yīng)該是對的。這樣做可能會讓我們暫時面對一些壓力和困難,可是也會收獲安心和友誼以及真正長遠的利益?!?/br> “如果按照你說,這個圈子只有老作者和只會盲從老作者腳步的新作者,那這個圈子最后會變成怎么樣——一潭死水,只有一潭死水。樂尚影視出品的電影你為什么從來不去看,那可都是最著名幾位作者的文改編的。你也知道說來來回回都是那些套路?創(chuàng)世的電影你卻幾乎不會落下,為什么?消費者都不是傻子,如果你不能給他們滿意的東西,他們寧愿不消費,也不會買自己看不上的東西回去膈應(yīng)自己?!?/br> “行了行了,我說不過你。你有道理,你格局大,我沒道理,我眼界小?!苯芪骺ㄞD(zhuǎn)過臉,“我就好好睜眼看著那個作者怎么走進來這個圈子,怎么走下去。” 布萊克不知道自己的事情在《傳說》的編輯部中激起了多少的水花,他也沒有打開電視觀看頒獎儀式。因為他最關(guān)心的獎金已經(jīng)到手,他甚至懶得去記邀請函上頒獎典禮的日期。此刻,布萊克帶了一只耳機專心致志盯著屏幕上的文檔,修改著不滿意的部分。 這是一篇新的文和之前那篇不同,布萊克選了一個熱度比較高的老題材,這類題材雖然火,但若是要得到讀者喜愛并不容易。因為類似的文多了,想要出挑難度就更大了。不過布萊克要的就是這點,他想盡快把自己文字功底提升起來。光靠創(chuàng)意取勝是不能長久的,誰也不能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有靈感啊。 這次投稿的對象他沒有選擇《傳說》。倒不是因為之前的齟齬,而是他很有自知之明,這樣一篇練筆的小文章雖然談不上太壞,但是去擠《傳說》那根獨木橋基本沒戲。 他在全國級別的小說期刊中選中了名氣墊底的《風(fēng)色》。 這篇稿子他已經(jīng)修過兩遍了,大體達到他的期望值。如果順利的話,今天晚上他就可以完稿,將稿子發(fā)到《風(fēng)色》編輯部的郵箱里去。 可惜沒過多久,他的字就碼不下去了。 樓底下的過道傳來一聲輕微的異響,他側(cè)耳聽了一會,又沒了動靜。 中餐館的東家之所以找值夜的人是因為前一段時間附近連續(xù)兩家餐館都被盜了食材。雖然不算什么太值錢的東西,但是做吃食生意的最忌諱有來歷不明的人出入廚房,說不準哪天不是有人來偷吃而是來投毒的。只要出一回事,那餐館就開不下去了。 習(xí)慣性順手保存了稿子,合上筆記本,布萊克將它放回抽屜里。站起來,快速活動了一下因為碼字而變得有些僵直的身體,他輕悄悄地走出了小隔間。 從聲音的方位判斷,應(yīng)該是發(fā)生在一樓廚房附近。 雖然沒有再有異響傳來,布萊克還是沒有放松警惕。一樓沒有開燈,僅有路燈從窗戶射進來的微弱光芒讓他不至于眼前一抹黑,但除此以外也沒有更多的了。 他走的很慢,很慢,每一步的速度幾乎完全相等,他的呼吸長短也幾乎完全一樣……直到樓梯口,布萊克停了下來:“出來吧!” 黑暗靜悄悄的,像一只蟄伏在深洞中的野獸,窺視著他的獵物。 “不用躲了,我知道你在那里?!彼?,“我的視力很好?!?/br> 這當(dāng)然完全是扯淡。他的視力再好也不可能違反物理規(guī)則,穿透不透明的物體看見另一邊的情形。再往前走兩步就下了樓梯,而樓梯下面卻是空的。如果他是小偷,發(fā)覺自己驚動了主家又來不及走,一定會躲在這種視線死角偷襲。 布萊克在樓梯上站了快三分鐘,依舊沒有任何異響發(fā)出。 “切——還以為真的有人進來了呢?!辈既R克自嘲地笑了笑,“白裝了?!?/br> 說完,他轉(zhuǎn)身向樓上走去,樓梯發(fā)出咚咚的腳步聲。 等到上樓的腳步聲消失,藏在樓梯下的人才停止屏息,眼睛里輕蔑之色一掠而過。 第246章 被篡改的名單 戴維斯這幾日的心情很好。除了終于抓到那群企圖在他頭上動土的小蟲子外,歐盟調(diào)查局還抓到了一名隱藏身份在逃很久的狼族骨干,由此查出了一大批隱藏極深的狼族分子。這份功勞雖然不會算在他的頭上,但算在了他的姐夫身上。聽jiejie說,上面隱晦的透露出可能讓姐夫晉入總局的意思。這可是大大的喜事。就算與他的經(jīng)濟部無關(guān),但無形中也增加了他在西十六區(qū)說話的分量。 還有半個小時就要下班了,他心情愜意地聽著秘書小姐匯報著幾日的重點工作進度,中途偶爾發(fā)表一兩句意見,直到秘書小姐提到上次捉到的幾人。 “他們招了嗎?”也是時候處理這幾只小蟲子了,戴維斯漫不經(jīng)心地想。 “有一個招了,但是似乎和預(yù)想的不太一樣?!泵貢〗阈⌒囊硪淼鼗卮?。 “嗯?” “這批人似乎不是沖著您辦公室的納新名單來的,而是沖著您本人來的?!泵貢〗阌^察著戴維斯的眼色:“他們對納新名單的申請一無所知?!?/br> 戴維斯原本靠在椅背里的身體猛然坐直,眼神瞬間銳利如同捕捉獵物的豹子,帶上一抹戾氣和兇殘,他緊盯著秘書小姐,語速卻是極為緩慢:“你說什么?” 秘書小姐忙將口供放在戴維斯面前,再三保證絕對沒有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