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jié)
她的窗戶是暗的,他的是亮著的。 紀堯順著韓惜的目光看過去:“好看嗎?” 韓惜點了下頭。 紀堯:“那你去我那坐坐唄?!?/br> 韓惜繼續(xù)往前走:“不去?!?/br> 紀堯跟上來:“為什么?” 韓惜:“怕狼?!?/br> 紀堯摸了下自己的鼻子,若有所思地看著韓惜:“你知道你這么說話是在勾引人嗎?!?/br> 韓惜轉(zhuǎn)頭看了紀堯一眼,耿直道:“我沒有?!?/br> 到了樓上,紀堯?qū)n惜說道:“你明天什么打算?”明天周六。 韓惜答道:“明天去醫(yī)科大聽講座?!?/br> 紀堯:“幾點?” 韓惜:“九點開始。” 紀堯晃了下手里的鑰匙:“好,明天我送你過去?!彼蜷_房門,正要進去,突然想起來什么似的,回頭說道:“你過來?!?/br> 韓惜聽見紀堯的話,回頭:“有事?” 紀堯關(guān)上門,靠在門板上:“突然想起來,那筆賬還沒算?!?/br> 韓惜知道他在說什么,她走過去:“那你想怎么樣?” 紀堯低頭,看著眼前的女人,她化了淡妝,眉眼溫柔,唇色呈現(xiàn)淡淡粉色,正滿臉警惕地看著他。 “親我一口唄。” 他貼在門板上不動,等她來親他。 韓惜抬頭,看見他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眸色有點深。她站著沒動,低聲說道:“我還沒做好心理準備?!?/br> 紀堯低頭:“這需要什么心理準備嗎,遵循本能就行了。” 韓惜看著紀堯,一雙杏眼睜大看著他:“什么本能?” 紀堯抬手撫上韓惜的后腦,手指穿過她發(fā)間,身體前傾,雙唇在她額頭前輕輕蹭了蹭,啞聲道:“現(xiàn)在,有沒有想吻我的沖動?” 他另一只手虛搭在她腰間,像個把她整個人圈在懷里。 他的氣息噴灑在她臉上,有點燙人。 她看著他的眼睛,只覺他眸色愈發(fā)深了,像盛夏閃著星光的夜空。 他雙唇帶著點自然的淺淡的粉,輕聲說話的時候,幅度很小地一張一合,不像說話像是在念咒語。 那咒語不長,就兩個字:“吻我。” 韓惜偷偷咽了下口水,長長的睫毛垂下,輕輕咬著自己的雙唇,像是渴望,又像是隱忍。 她臉頰通紅,看起來有點慌。 偏他存了心要逗她,穿梭在她發(fā)間的指腹像帶了電一般,喚醒了她渾身每一個毛細血管。 她只感覺大腦一片空白,連心臟都空了一塊,亟待填滿。 韓惜沒親過人:“我,我不會。” 紀堯垂眸看著眼前的女人,一雙桃花眼漾滿柔情:“我教你?” 韓惜低著頭,沒說話,耳尖泛著紅,像是默默回答了他的話。 紀堯低下頭,正要吻她。 韓惜抬手,擋住他的唇:“不在這。”門外,萬一有人來,看見了怎么辦。 雖說這層樓就住了他們兩個人。 紀堯轉(zhuǎn)身開門,將韓惜拉了進來,摁住她就要親過來,像一只餓了很久的狼。 ashe跑過來,咬了咬紀堯的褲腿。 紀堯蹲下來,將ashe抱起來,鎖進了臥室,扔了狗玩具,倒了點狗糧在里面。 ashe終于安靜下來了。 韓惜正在洗手間洗手。 紀堯家的洗手液不知道什么時候變成了檸檬味的了。甚至不光洗手液,沐浴露、洗發(fā)水,統(tǒng)統(tǒng)換了一遍。 紀堯擠在韓惜身邊,韓惜看了他一眼:“你房間不是還有個洗手間。”非得跟她擠一塊。 紀堯低頭,在韓惜耳后問了一下:“你香。” 他看著她洗了兩遍手,笑了笑,輕聲說道:“洗這么干凈,是不是不光想動嘴,還想動手?” 韓惜她只是有點小潔癖,外出回家喜歡洗得干凈點。她擦干凈手,在他后背幾個xue道上使勁摁了幾下:“對,還想動手?!?/br> 紀堯疼得嗷嗷叫,醫(yī)生惹不起,法醫(yī)更惹不起。 他心里裝著一件即將要干的大事,老想著干事,急得不行,草草洗兩下算了。 她看他洗手就跟小學生應付寫作業(yè)似的,敷衍得很,于是說道:“手指縫隙,多搓幾遍?!?/br> 紀堯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銀.蕩玩意,低聲笑了一下。 韓惜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看見他勾起的唇角如一道完美的弧線。 燈光落在他唇上,鍍了層淺淡的柔光。 她踮起腳尖,飛快在他唇上親了一下:“親完了,我走了?!?/br> 紀堯擦干凈手,摸了下自己的唇,走到韓惜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這就完了?” 他能這么容易放過她,才怪。 紀堯走出洗手間,靠在客廳墻邊上,垂眸看她:“不滿意,重新親?!?/br> 他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衫,領(lǐng)口微微敞開,能看見解釋的肌rou線條,鎖骨曲線硬朗,喉結(jié)微微滾動。 她抬頭,又在他唇上印了一下。 她從來不知道,男人的唇也能這么軟。她臉色紅得像是要滴出血來,心臟砰砰直跳,臉呼吸都好像要停掉了一般。 紀堯低頭,看著眼前的女人,一雙粉色的櫻唇像涂了層蜂蜜,清甜誘人。 他喉頭發(fā)緊,悶聲說道:“我教你。”聲音已經(jīng)染上了幾絲沙啞。 他一手扶住她的后腦,一手攬住她的腰,將她的身體往上托了托,低頭吻了過去。 他雙唇貼上她的唇,帶著積蓄已久的熱情和就要噴薄而出的欲望。 第48章 客廳燈光落在擁抱在一起的兩個人身上,女人抱著男人的月要,閉著眼睛,睫毛微微顫抖。 男人吻著她的唇,舌尖撬開她的貝齒,掃過口腔每處,挑動著她的唇舌,帶著她翩翩起舞。 她被他吻得險些窒息,只能趁他將唇舌轉(zhuǎn)到她耳邊脖頸的時候,大口喘著氣。 他咬著她的耳垂,叫著她的名字:“小惜。” 他的聲音帶著沙啞,氣息落在她的肌膚上。她只感覺身體像是過了一層電流,她低低應道:“嗯。” 他一手抱著她,一手摁滅了客廳的燈。 這個房間陷入黑暗。 她在懷里,第一次感覺到,全黑的空間并不都是恐怖的。 還有一種,比如眼前,是充滿溫暖和旖旎的。 黑暗中,男人低低開口:“不管任何時候,都不要害怕,我會一直在你身邊?!彼橇宋撬?,重復道:“我會一直在你身邊?!?/br> 她攀上他的脖子,感受著他溫暖又灼人的氣息。 她點了下頭,整個人縮在他懷里。 他捧著她的臉,再次吻了過去。不似方才的熱烈,這個吻格外溫柔,輕輕淺淺,帶著安撫的味道。 他嘗到一絲咸,從她眼角往下,落到她唇邊。 他一寸寸幫她將眼淚吻掉,柔聲對她說:“想哭就哭吧?!闭f完緊緊抱著她,吻了吻她的頭發(fā)。 被他溫暖的懷抱包裹著,韓惜才真正感覺到了安全。 她像一個被母親抱著疼愛著的小嬰兒,終于可以肆無忌憚地哭了出來。 韓惜哭累了,抬頭吻住紀堯的雙唇,學著剛才他吻她的樣子吻他。 她的吻狂熱有力,沒有章法。說接吻,倒更像是在發(fā)泄。 她吮著他的唇舌,又在上面咬了咬,咬完又吻了吻,完全就是亂來。 他被她弄得渾身燥熱,忍無可忍,低頭含住她的唇,再次占據(jù)主動權(quán)。 男人和女人像是渴極了一般,互相撕咬著對方,有無止的發(fā)泄,更有無邊的欲望。 不知過了多久,紀堯終于推開韓惜,他靠在墻上,大口喘著氣。 哪知眼前的女人像個欲求不滿的小妖精,根本不打算放過他。 她過來,雙手抱著他的脖子。 紀堯閃了一下,躲過了她的唇,悶聲道:“你想死?!?/br> 他的聲音聽起來帶著隱忍和克制,已經(jīng)到了忍無可忍的邊緣。 小妖精吻了吻他的喉結(jié)。 紀堯被她鬧得沒法,將她打橫抱起來,往沙發(fā)上一扔:“你給我冷靜點?!闭f完回洗手間,關(guān)上了門。 不久,傳來嘩嘩的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