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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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久澤小聲嗶嗶:“就是……喜歡受虐,越是受虐,越是興奮?!?/br> 殺生丸:…… 他抬頭看看舞臺上辣眼睛的畫面,再看看身前一批目不轉(zhuǎn)睛注視著舞臺的人類——所以,人類都是抖m? 她也是人類,她也是抖m? 越是受虐,越是興奮? 殺生丸不動聲色地靠在椅子上,陷入了沉思。 “輝”姑娘終于迎來了結(jié)尾,王子扛著一雙巨大無比的水晶人字拖四處尋找那位消失的美麗女孩,最終找到了青峰大輝。 當青峰大輝的臭腳丫伸進人字拖之后,黃瀨喜極而泣,緩緩蹲下,捂住了自己的皮鞋:“太好了!我終于找到你了!”媽的腳疼,終于結(jié)束了! 青峰面無表情地背著臺詞:“全世界有那么多美女,你為何獨獨選擇我?” 眾人狂點頭:是啊,王子你是眼瘸嗎? 作者有話要說: ps正文銜接: 黃瀨深情款款,面向大眾:“愛情從來不看外表,而是兩個人之間靈魂的吸引。” “既然愛上了,何必管對方是丑是美,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愛了就是愛了,不要逃避,不要退縮?!?/br> 葉久澤微微一愣。 此時此刻,有了點睛之筆的側(cè)重,舞臺帷幕緩緩落下,而最后一句話的回音還在眾人耳畔回蕩。幾秒之后,現(xiàn)場忽然爆發(fā)出熱烈的掌聲。 【愛情從來不看外表,而是兩個人之間靈魂的吸引?!?/br> 愛了就是愛了,何必管他是男是女,是人是狗…… 哦草!尼瑪!我的天! 葉久澤心中的土撥鼠再次發(fā)出高昂的尖叫,同一時刻,殺生丸忽然覺得他的骨骼有點麻癢,像是被羽毛輕撫著一樣。 不過,大妖怪沒有在意。 第209章 第二百零九只狗 時隔多年, 身為斗戰(zhàn)“?!狈鸬娜~久澤終于再次迎來了青春期的煩惱。但,他這回?zé)赖膶ο蟛⒎鞘茄毻乳L胸大臉好的小姐妹, 反而是窄臀勁腰腹肌分明的大兄弟。 講真,上輩子作為男人,他好歹活到了24歲。哪怕沒談過戀愛,好歹也明白自己的取向不是彎的。 他是鋼鐵直男, 筆直如柏油馬路、不帶轉(zhuǎn)彎的那種。饒是和同性相處, 他們的日常模式也總是比較誰尿得遠、誰更堅挺持久、誰尺寸更大些== 他是個男人,對與自己身體構(gòu)造相同的男人,怎么可能產(chǎn)生友情之外的感情? 就算是在學(xué)校的公共澡堂光著身子亂晃, 他對所謂的班草、校草結(jié)實緊致的身體也提不起興趣。都是男人, 誰還不了解誰, 你有的我都有, 哪來覬覦一說? 當然, 活了那么多年也不是沒遇到過基佬。但他雖為直男, 也不會刻意評判別人取向的“對錯”, 左右不關(guān)他的事,何必管著別人喜歡男人還是女人。 更何況, 倆大男的在一起了, 還能為他這種單身狗挪出可愛的妹子。從某種意義上來講, 他對搞基的同性還是滿感激的。 只可惜, 直到死他都沒脫單== 許是對“妹子”的執(zhí)念太過深沉,故而輪轉(zhuǎn)一世,自己莫名其妙地成了個妹子。但變成妹子也就算了, 他現(xiàn)在糾結(jié)的小情緒是為哪般? 在葉久澤固有的觀念里,他是男人,他喜歡女人??呻S著時間的流逝,他漸漸佛系,從一個熱愛美女的毛頭小子化作了還是單身吧別禍害妹子的老和尚。 可現(xiàn)在,他居然覺得漢子比妹子誘人了,所以他這些年究竟遭遇了什么? 他喜歡男人嗎? 他本性是喜歡男人的嗎? 葉久澤蹙起眉頭,腦海中閃過一張張男人的帥臉,仔細回憶他們的身形樣貌,在以自己豐富的當男人的經(jīng)驗判斷他們衣服底下的皮囊是個什么模樣—— 不談別的,就近原則來講,眼前這批玩籃球的少年都是個頂個的小帥哥。 黃瀨膚白貌美大長腿、青峰高大魁梧性子野、紫原慵懶散漫真性情、綠間嚴謹禁欲假正經(jīng),就連黑子哲也,都特么嬌小可愛萌萌噠…… 啊呸,男人還特么萌萌噠,他發(fā)現(xiàn)自己果然病得不輕== 成吧,玩球少年們一水的青春帥氣,幾乎集齊了大半男神的種類,完全能滿足大部分女人或者男人的口味。 但他對他們能產(chǎn)生興趣嗎? 不……沒有……一點也無。 不僅沒有,甚至還想跟他們哥倆好地勾肩搭背,問問他們平時喜歡左姑娘多一點,還是喜歡右姑娘多一點? 是因為他們年齡太小,而他覺得有代溝嗎—— 葉久澤情不自禁地想到了尸魂界一群年紀頗大的單身狗,又回憶起了虛圈里千八百年沒人要的瓦史托德。 浮竹十四郎,溫柔大氣病懨懨,白發(fā)清瘦自然美。實力可觀、身家不錯,放在二十一世紀的華夏,鐵定是迷妹成群的暖男。 可他喜歡嗎? 不,不喜歡。 朽木白哉,冰冷高貴話很少,英俊美貌身家好。據(jù)說家底豐厚、深情專一,放在現(xiàn)代社會就是霸道總裁,想嫁他的妹子一抓一大把。 可他喜歡嗎? 不,不喜歡。 即使,朽木白哉的氣質(zhì)瞧著和殺生丸極像。 嘖,是他們長得不夠美麗,不夠女性化,不夠身材纖細嗎—— 葉久澤抓耳撓腮,忍不住想到了美得雌雄莫辯的幸村精市、俊得人神共憤的跡部景吾、纖細得清瘦異常的烏爾奇奧拉…… 可他喜歡他們嗎? 不,不喜歡。 他重活一世,上輩子和這輩子見過的男人不說上萬,至少也破千。然而這么多人都沒能讓他投入過多的關(guān)注,殺生丸……怎么會呢? 又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呢? 葉久澤迎著晚風(fēng),思緒飛得越來越遠。而越是深入細想,他的心潮越是靜不下來。 是從什么時候開始,他學(xué)會了拿各種各樣的男人和殺生丸作比較? 又是從什么時候開始,他對高大冷漠白頭發(fā)的男人存著親近之心和本能的好感? 到底是從什么時候開始,他對殺生丸衍生出了不一樣的感情和說不清道不明的心思? 這樣正確嗎?這樣……真的好嗎? 葉久澤吐出一口濁氣,注視著月色下殺生丸挺拔的背影,心底愈發(fā)復(fù)雜糾結(jié)難耐。他確定,殺生丸之于他,十分特殊,但是—— 殺生丸是男人??! 不,不對,殺生丸甚至不是人類,他是妖怪! 他還是只犬妖== 姑且不提他的小心思,光是“人妖殊途”就足夠他喝一壺。要是他記憶里沒出錯的話,殺生丸的老爹搞婚外情,整出了犬夜叉。 這倆明明是親兄弟,可一見面就打得你死我活,狗咬狗一嘴毛。 殺生丸對半妖,是厭惡的;對愛上人類的父親,是不理解的。 最要命的是,殺生丸是西國的繼承人,是大妖怪后嗣,是唯一的純血獨苗苗。 像他這樣的大妖怪,就應(yīng)該娶個門當戶對的女妖,鞏固統(tǒng)治傳宗接代,生一堆和他一樣出色的小犬妖。 而不是半路一個岔子和人類搞在一起,在漫長的妖生中忍受愛人先行離去的煎熬…… 他該值得最好,也值得那些最好。 葉久澤思慮頗重,連帶著腳步都凝滯了起來。他機械式地隨同殺生丸走出“桐皇”,沿著熱鬧如斯的街道緩緩走去,一點點被帶到較為幽僻的小巷。 他想得太過出神,連殺生丸是什么時候停下了腳步都不知道。 徑自往前,直到自己的腦袋磕上了對方胸前的鎧甲—— “臥槽……”葉久澤下意識地捂住臉,眼角生理性地泛出一點貓尿,“你特么停下來好歹說一聲!” 殺生丸低下頭,看著她頭頂?shù)陌l(fā)旋,淡淡地說道:“你在想什么?” 葉久澤:…… 渾身漸漸僵硬== “從那里……學(xué)校對吧?”殺生丸的聲音散在寂靜的夜色中,更顯清冷,“出來之后,你在想什么?” “作為人類,你很奇怪?!睔⑸杈従徴f道,“你在觀察我,你的情緒……是惶恐。” “你在害怕什么?” 葉久澤抽了抽嘴角:“惶恐你個鬼,害怕你個頭。殺生丸,咱倆也算相處幾年了,你覺得我憷你嗎?” “我要是憷你,我早就跑遠了?!?/br> 殺生丸的金眸中幾乎沒多余的情緒,他開口,語氣篤定:“為何誆騙我?” 葉久澤一愣。 “我是大妖?!焙鋈唬肯蛩?,右臂悄無聲息地環(huán)過她的腰肢,將她拉向自己,“葉久澤,你似乎總是忘記這一點——” “你!”葉久澤一愣,下意識地掙扎,卻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被扣在了對方懷里。 殺生丸的右手摟著她,左手抬起,輕輕地掐住了她的脖頸。 大妖怪瞇起眼:“被我殺生丸捕殺的獵物,成千上萬,其中,不乏資歷和妖力都比我出眾的佼佼者。” “知道我怎么得手的嗎?” 殺生丸的殺氣一絲絲地流露:“在他們對我產(chǎn)生懼怕的那一刻,就是我下手的時候。” “而你之前,在害怕什么?”殺生丸的絨尾拉長,猶如蛇一般纏上了葉久澤的軀體,“你在給我下手的機會嗎?” 葉久澤翻了個白眼,推了推他的手臂:“先松手,腰要斷了。你今天腦子被人字拖砸了嗎?你要殺我,我就跟你拼命,你想試試‘鎮(zhèn)山河’和你的牙哪個硬嗎?” 殺生丸不語,稍稍松開了她。 良久,大妖怪才說道:“我不會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