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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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講述龍虎山、茅山和嶗山道派的書籍,能找到的柳夕統(tǒng)統(tǒng)找了出來。 以前她走馬觀花的看書,還不覺得道教的起源傳說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這一次聽了云客的話,帶著目的性去翻閱,果然發(fā)現(xiàn)了很多有用的東西。 修道世界里,修士所修的道,指的是天地間的規(guī)則,是萬物間的規(guī)律。 明悟了天地的規(guī)則,修士就有了驅(qū)使天地規(guī)則的力量。 直到徹底掌控了某項規(guī)則,這項規(guī)則就會化作修士的道果,成為修士本源的力量。 而這個世界的道教,尊崇的是擬人化的神仙。 比如三清,比如天庭眾神。 柳夕當(dāng)初根本沒有把此方世界的道教,聯(lián)想成修道世界的道,只是匆匆掃過一眼后,便不再多看。 這時再看,她頓時有了很多的發(fā)現(xiàn)。 老子的《道德經(jīng)》,短短五千字,闡述了天地之道,自然之道,紅塵之道。 而這三種道果,基本概括了修士所修的所有道果。 修士對時空規(guī)則的理解和掌控,修士對天地力量的運用,修士對因緣報應(yīng)的摸索。 柳夕可以肯定,這個被尊稱為老子的李耳,一定和她一樣來自修道世界。 她甚至能夠憑借《道德經(jīng)》的闡述,猜測他的身份——六千多年前,陰陽宗首席弟子李不語。 相傳陰陽宗首席弟子李不語,修為剛踏入元嬰境界,便自悟法術(shù)一氣化三清和坐忘無我。 然后憑借一氣化三清的功法,越級挑戰(zhàn)化神境界的邪派血袍老祖,斬斷了對方雙手,差點就把血袍老祖就地斬殺。 此戰(zhàn)過后,李不語的名字響徹當(dāng)時的修道世界,被認(rèn)為是修道界年輕一輩最頂尖的強(qiáng)者。 后來李不語奉師門之命探索巫族廢墟,消失在深淵魔洞,至今已有六千多年,這個名字依然是修道世界的傳說。 柳夕感慨的嘆息一聲:終于找到你們的痕跡了,我的前輩們。 她又從《聊齋志異》中找到一篇關(guān)于嶗山道士的文言文,里面描寫了道士師傅和兩位客人喝酒時施展法術(shù)。 酒壺中酒水永遠(yuǎn)喝不完,隨手剪紙成月,可以扔筷成美女,可以移形換影到月中飲酒。 柳夕心里暗道:酒壺中的酒喝不完,那是隔空取物的手段。 剪紙成月,這是符箓。 扔筷成美女,且做霓裳舞,這是幻術(shù)。 移形換影到月中飲酒,這個是須彌納芥子的空間神通。 柳夕可以肯定,書中描寫的道士師傅和這兩名客人,全都是來自于修道世界的修士。 三人居然聚在一起喝酒,證明他們彼此找到了對方。 柳夕心臟砰砰的跳了起來,一直壓抑的心情都有些飛揚(yáng)起來。 這至少證明了一件事,她并不孤單。 面對強(qiáng)大的巫族異能者,她也并不是勢單力薄。 不過這些前輩現(xiàn)在隱藏在什么地方呢?他們是以什么身份生活? 這一點柳夕暫時還沒有答案,但她已經(jīng)不像初來時那么驚惶,她可以去前輩們曾經(jīng)出現(xiàn)過的地方慢慢尋找。 只要他們還活著,柳夕就有把握找出他們。 柳夕繼續(xù)翻看著面前的書籍資料,茅山道術(shù)一直在書中被認(rèn)為是驅(qū)鬼誅魔之術(shù),但柳夕卻不這么認(rèn)為。 茅山道術(shù)分明就是符箓師使用的符箓而已,應(yīng)該是一位擅長畫符的前輩隨手傳下的簡單符箓之法,用來驅(qū)鬼誅邪倒是夠用了。 就像柳夕與楚彥春打斗時,就使用了好幾種符箓。跟云客打斗時,也使用了六丁六甲神符。 這些書籍里面還記載了湘西趕尸術(shù),古代湘西辰州,有人擅以朱砂cao控尸體,使尸體如同活人一般走路,且能避開遇到的人和東西。 柳夕心里暗道:這分明是煉尸宗的手段,用獨特的法術(shù)煉化尸體,使尸體具有刀槍不入、水火不侵的能力,同時力大無窮,不懼物理攻擊。 煉成飛尸和金尸之后,甚至可以上天入地,硬抗三九天劫。 對于煉尸宗而言,尸體是他們煉制的法寶,和劍修煉制飛劍,符箓師使用符箓、丹藥師煉制丹藥一個道理。 世人無知,還以為趕尸術(shù)是趕尸人用來搬運尸體賺錢,真是可笑。 第150章 禍從天降 盡管關(guān)于茅山道術(shù)或者嶗山道士的文字和語言,大多被歸類于志怪小說之類的奇談怪聞。 但是柳夕相信,這些都是真實存在的事物。 普通人沒有那樣的能力,不明白其中的道理,然而柳夕豈會不懂? 她決定兩個月高考過后,利用假期時間,先去嶗山尋找一下前輩們留下的痕跡。 等到上了大學(xué)之后,就有更多的自由時間去一一找尋那些留下仙人傳說的地方。 只要他們還活著,不信就挖不出那群老家伙們。 不知不覺間,圖書室中午開放的時間已到。 柳夕把桌面上的書籍全部放回了原位,心滿意足的走出了圖書室。 從十四中到柳夕所在的小區(qū)之間,會經(jīng)過一條大約百米長的鋼筋混泥土大橋,被稱之為三橋。 三橋下就是樊河,樊城被樊河從中間劃開,河北則為城北,河南則為城南。 城北屬于老城區(qū),城南則是開發(fā)新區(qū),柳夕所在的小區(qū)就在城北。 柳夕和謝柔佳走在三橋的人行道上,中間是川流不息的車流。 拜連日的雨季所賜,樊河連日水漲,已經(jīng)淹沒了橋墩,水面距離橋面只有七八米的距離。 兩人正說著話,柳夕忽然停下了腳步,扭頭看向腳下的河面。 她心里的警鈴沒來由的觸動了一下,神識如無形的波紋蔓延出去,瞬間鋪滿了周圍百米范圍。 “今天水面又漲了三米左右,在這么漲下去,沒準(zhǔn)兒三橋都會被河水淹沒呢。” 謝柔佳見柳夕注視腳下的水面,嘆息般說了一句。 柳夕沒有接茬,目光在渾濁的河面上掃視了一圈,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奇怪的東西。 最近水位高漲,水流湍急,河面上一目了然,并沒有什么漁船游輪。 但她心里的警鈴卻依舊響個不停,提醒著她身邊有未知的危險。 “柔佳,你先去橋那邊等我?!绷σ廊凰浪赖淖⒁曋妫炖锏吐曊f道。 “怎么?你要做什么?” 謝柔佳一臉莫名的望著柳夕,不明白她為什么突然讓自己先過橋。 柳夕剛一扭頭想要說話,腳下的水面上突然涌起了一個巨大的水浪,如一座小山一般向柳夕和謝柔佳拍來。 水浪來勢兇猛,越過橋面足有十米高。如果落下來,水浪會將周圍的人群一起推入橋下。 好在這一段橋面上只有柳夕和謝柔佳二人,其他人距離較遠(yuǎn),就算被波及也不會太嚴(yán)重。 謝柔佳尖叫起來,剛叫了一半,聲音就戛然而止。 因為她已經(jīng)被柳夕拉著手甩了起來,整個人騰空而起,如鳥兒一般在空中滑行。 看到顛倒旋轉(zhuǎn)的視野,謝柔佳只覺驚恐無比,把后半聲尖叫都嚇回了肚子里。 看著越來越近的地面,謝柔佳恐懼的閉上了眼睛,心里竟然突然冒出一個念頭:完了,是臉先著地。 然而等了半晌,預(yù)料中的疼痛卻遲遲沒有到來,自己好像被什么東西托住了。 謝柔佳訝然的睜開眼,便看到一張有些熟悉的中年男子的臉,而她就被中年男子抱在懷里。 她眨了眨眼睛,從模糊的意識中認(rèn)出了面前的男人,叫道:“張隊長?!?/br> 接住謝柔佳的中年男人正是市公安治安大隊的隊長張志國,剛才看到有人從空中落下,他條件反射般伸手接住了。 “你是……”張志國皺了皺眉,憑借過人的記憶力想起了面前的少女:“你是十四中的學(xué)生,叫、叫謝什么來著?” “謝柔佳。” 謝柔佳提醒道:“張隊長,在校長辦公室,你幫我做過筆錄的,就上上周的事?!?/br> “哦?!?/br> 張志國恍然大悟,矮身放下謝柔佳,問道:“你怎么……從空中落下來了?” 謝柔佳腳一落地,頓時感覺腳下一片濕滑。 她低頭一看,腳下全是水跡,張志國的腿上的褲子都已經(jīng)打濕完了。 耳邊傳來嘈雜的人聲和咒罵聲,都在紛紛議論著剛才突然涌起的大浪,把大家淋了個一身濕。 橋中的車流已經(jīng)停了下來,煩躁的喇叭聲連綿不絕的響起,宣泄著司機(jī)們的不耐煩。 中間的好幾輛車被剛才從天而落的大浪打了個措手不及,方向盤不穩(wěn),互相撞碰和追尾。 如今水浪過去,司機(jī)們紛紛下車,踩在水跡中,彼此爭吵不休的爭論著到底該是誰的責(zé)任。 前后的車就被中間幾輛車堵住了,不能前進(jìn)也不能后退,只有等到交警前來處理,然后疏通路面。 “謝同學(xué),謝同學(xué)?” 張志國一連叫了幾聲,才喚醒謝柔佳的注意了。 謝柔佳突然抓住張志國的手,驚叫起來:“張隊長,快救救柳夕,她剛才和我在一起的?!?/br> 柳夕? 張志國臉上的肌rou不自主的抖動了一下,這個名字他一聽就覺得頭疼。 怎么的?這個麻煩精被水沖走了? 老天開眼??! 張志國想是這么想,不過作為一名人民警察,他還是很快的反應(yīng)過來:“你是說,剛才柳夕和你在一起,都被水浪直接打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