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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他與愛同罪在線閱讀 - 第52節(jié)

第52節(jié)

    不等傅征追問,他解釋:“小燕總和我們這的老李頭關(guān)系很好,每年今天過來都是來看老李頭的。這我不會記錯……老李頭今年商船歸港后就退休了。”

    “那就艘燕安號啊,老船了。名字還是老板娘取的,很得小燕總喜歡,連帶著對老李頭也是照顧有加,不止允許他隨時出入船廠,連燕安號都不再離港遠(yuǎn)洋了?!?/br>
    老先生見傅征不語,想了想,又補(bǔ)充了句:“你要么去老李頭家碰碰運(yùn)氣。”

    傅征問清地址,驅(qū)車過去。

    老城舊址大多具體地址不詳,他在巷外的五金店門口停的車,找到居民樓沒見燕綏的車,也不好半生不熟的就去敲老船長的門,就在樓道上等。

    三樓的走廊居高臨下,能觀察到巷口。

    他從發(fā)現(xiàn)燕綏那刻起就發(fā)現(xiàn)了她身后尾隨的李捷,傅征了解燕綏,從她警惕地借助車窗回望起他就知道燕綏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異樣。

    她刻意放慢腳步等李捷跟上,到后來發(fā)現(xiàn)對方不掩飾跟蹤意圖后的加快腳步,傅征幾乎是立刻猜到燕綏有意引他上鉤。

    這才有樓道里他為了阻止燕綏發(fā)出聲音打草驚蛇的那幕應(yīng)急反應(yīng)。

    可此時燕綏問他“你怎么在這”時,他卻連一句都說不出來。

    他和燕綏對視了片刻,欲蓋彌彰地牽出另一個話題:“你對自己的自保能力是不是過分自信了?”

    被反將,燕綏氣定神閑:“不是遇到你,一般人拿我沒辦法?!?/br>
    一般人拿她沒辦法?

    傅征氣樂了,他抬手握住她受傷那側(cè)肩膀,微一用力,看她驟然變了臉色,立刻松了手,嘴上不便宜:“這就是你說的一般人拿你沒辦法?”

    不等燕綏說話,他回頭看了眼還在向鄰里解釋的老船長,握住她的手腕領(lǐng)著她往樓上走。

    老船長見狀,忙暫別了鄰里,跟上去。

    臨時扔在樓梯上的果籃和香煙還原樣擺在原地,傅征一聲不吭地替她拎了東西,由老船長在前面帶路,他落后一步,牽著她跟進(jìn)屋。

    “老婆子行動不便,在陽臺上。”老船長讓兩人直接進(jìn)屋不用換鞋,高聲叫了妻子名字,忙招呼兩人在客廳坐下。

    傅征沒動,他客氣的問:“能借用下客房嗎?”他回頭看了眼燕綏,解釋:“她肩膀拉傷了,我替她上點(diǎn)藥?!?/br>
    老船長愣了一下,反應(yīng)過來后,忙道:“能能能。”

    他從電視柜下拎了醫(yī)藥箱遞給傅征,親自引到客房門口,本想問傅征“如果不方便可以讓老婆子幫忙”,話到嘴邊,看平時橫得能上天的小燕總乖乖地被牽進(jìn)去,又把話憋回去,眼睜睜看著門在自己眼前關(guān)上。

    這……?

    作者有話要說:  正常的正常的,老船長你放心,傅隊不會對小燕總濫用私刑的~

    *

    非常抱歉啊,昨天家里臨時有事被絆住了,很晚才到家,只能請假啦~

    今天前排兩分評送200個紅包彌補(bǔ)下~

    ☆、第54章 他與愛同罪54

    第五十四章

    客房不大, 除了一張床,一個簡易衣柜和一張書桌以外, 再沒有像樣的家具。

    傅征進(jìn)屋后,把醫(yī)藥箱放在書桌上,翻找適合燕綏傷勢的藥水。

    醫(yī)藥箱里除了常用的碘酒,棉簽和酒精以外, 還放著幾盒速效救心丸, 降血壓血糖的西藥片, 最底層才是跌打損傷用的噴劑和藥水。

    燕綏脫了外套掛在椅背上, 坐到床沿,拉開領(lǐng)口看了眼左肩。

    剛才還不覺得疼, 這會看到肩上一大塊淤青, 頭皮一麻,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反應(yīng)遲鈍,左肩一陣抽痛。

    她“嘶”了聲, 對著領(lǐng)口比劃了下,干脆把領(lǐng)口至左肩的布料撕開一道口子。

    傅征轉(zhuǎn)身, 見她左肩半露,細(xì)瓷般凝白的肩部紅腫和淤青遍布,眉心幾不可查地一蹙,往手心里倒了藥酒,搓熱掌心后覆上她的肩膀:“忍著。”

    話落,他指腹推著她的傷處打著圈的推揉,他的手勁不小, 剛用力燕綏就覺得疼,比李捷下狠手拼命想捏碎她肩膀時還要疼。

    她咬住下唇,一聲不吭。

    本還有些僵硬的肩膀被他用巧勁輕推,傷處猶如著了火,點(diǎn)點(diǎn)火星四濺,血液似在奔騰燃燒,又癢又燙。

    傅征觀察過燕綏,對她的了解沒有十分也有八分。她愿意和你親近時,是個很好相處的人,可骨子里的倔性比烈酒還要嗆人。

    哪怕一排槍口指著,讓她承認(rèn)自己就是個孫子,她也絕對是堵著槍眼折了槍管罵“我艸你媽”的那個萬分之一。

    也正因為這樣,看她一聲不吭忍著疼,傅征才更覺得舍不得。

    ——

    手心里全是藥酒的味道,傅征指下的皮膚guntang,他的視線落在她被自己揉得一片通紅的肌膚上,微微一頓。

    她的膚色偏白,這一片紅揉在滿目瓷白里就顯得尤為刺眼。

    他一停,燕綏自然抬眼看去,順著他流連的目光落在左肩,笑瞇瞇地開玩笑:“心疼啦?”

    傅征塞回木栓,轉(zhuǎn)身把藥酒放回醫(yī)藥箱里,拎起她掛在椅背上的外套親自給她披上:“以后再有這種情況,交給我?!?/br>
    他不是沒看懂燕綏要單獨(dú)行動的意思,她不想自己小瞧她,覺得她的決定自負(fù)又愚蠢,所以即使在燕綏落了下風(fēng)時也選擇不插手。盡管傅征仍舊覺得燕綏這個決策太冒險,起碼現(xiàn)在他舍不得再對她說教。

    “明天再推一次,好得會更快?!彼仡^示意了下門外,“出去吧?!?/br>
    “等等。”燕綏攏著外套站起身,擰眉問:“你親我這事你就不打算給我個說法?”

    不等傅征說話,她又補(bǔ)充:“別說什么情急之下不得已為之啊,這種話聽了我會想打人的?!?/br>
    明明是在放狠話,可惜身高劣勢,在傅征面前燕綏幾乎沒什么氣場可言。顯然她自己也發(fā)覺了,燕綏踩住他的腳背,墊高了繼續(xù)瞪著他:“說話!”

    傅征失笑,怕她摔著,伸手扶住她,垂眸看近在咫尺的燕綏,道:“我不想占時間的便宜,不止放在幾百年前。就是現(xiàn)在,我看了摸了親了,就該要娶你?!?/br>
    ……

    這話怎么聽著……挺耳熟的?

    傅征提醒:“索馬里?!?/br>
    燕綏:“……”想起來了,這話還是她在摩加迪沙登機(jī)前跟傅征說的。

    她忍不住笑,早忘了調(diào)戲他的初衷,問:“你是不是把我每句話都記著?等著翻舊賬了一句一句打我臉?”

    傅征當(dāng)真入神地想了想,答:“不止?!?/br>
    不止?

    “有關(guān)你的每句話,我都記得?!?/br>
    為了證明自己所言不虛,傅征回憶道:“我驚艷你的槍法,問過郎其琛,他說是郎將軍領(lǐng)進(jìn)門,他帶你修行的。知道你腕部力量不夠,開槍瞄準(zhǔn)有個小習(xí)慣。一脫離熟悉的靶圈肩膀就會特別僵硬,手指繃直。”

    “還說你膽子特別大,小時候惹你生氣,被你碾到差點(diǎn)跳河?!彼⑽⑻裘?,笑道:“之前我還不信你小時候能有這么兇,今天信了。”

    燕綏輕揪了下他耳朵,“瞎說。”

    這小狼崽子,也不知道說點(diǎn)好聽點(diǎn)……跟傅征說她兇!活膩了?

    她清了清嗓子,控制不住的好奇:“他還跟你說什么了?”

    “為了摘掛在五樓外墻的風(fēng)箏,踩著空調(diào)外機(jī)就上去了?!备嫡鲉枺骸罢鏇]你怕的?”話落,見燕綏眼神閃躲,不再追問:“出去吧。”

    燕綏正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的問題,他給了臺階,她立刻跟著下了。

    客房正對著客廳,她一開門正好和已經(jīng)在客廳等了一會的老船長夫妻打了個照面。

    幸好出來前她把外套給穿好了……否則被兩人看到,不知道要誤會成什么樣子。

    傅征滿手的藥酒,老船長領(lǐng)他去衛(wèi)生間洗手,燕綏坐下陪大娘說話,她剛說了來意,大娘就笑道:“我們老兩口倒是沒想著你這么惦記著我們,倒是老李,讓我做了你愛吃的幾個點(diǎn)心,就剛才還在廚房里給你裝鐵罐,打算吃過晚飯送去船廠?!?/br>
    “他知道你今天要去造船廠,燕安號如今也停航了,怕你一個人在船廠待到深更半夜也沒個人給你留燈,就想去船上等你?!?/br>
    燕綏難得失語了片刻。

    她垂下眼眸,溫柔又有力地握住她的手:“讓你跟老船長費(fèi)心了,真是過意不去。”

    “哪啊。老李退休在家,天天除了圍著我轉(zhuǎn)也沒別的事了。人跟人之間的好都是相互的,你可別太掛記?!贝竽锱牧伺难嘟椀氖直?,嘆道:“倒是你,平時工作再忙也要注意身體,每次瞧著都瘦了大半圈?!?/br>
    ……

    傅征還在走廊上打電話,聽身后開門聲一響,他轉(zhuǎn)身,見燕綏拎著紙盒準(zhǔn)備告辭,微微詫異。

    電話那端的遲盛聽傅征話說到一半戛然而止,知他那邊不方便,道:“情況我都了解了,南辰警局那我正好有個學(xué)弟,我回頭聯(lián)系他?!?/br>
    傅征嗯了聲,掛斷電話。

    老船長一路把兩人送到街面上,看燕綏指了指斜對面五金店門口的越野車,才止了步:“那我不送了,你有空常來,什么時候想換換口味吃家常菜讓你大娘給你做?!?/br>
    燕綏笑意盈盈道:“哪能讓我大娘下廚,你趕緊回去吧?!?/br>
    老船長誒了聲,腳卻沒挪動:“我看那個壯壯的男人有點(diǎn)眼熟,剛才一直沒想起來,那人之前在造船廠上過班的。叫什么不記得了,但聽說是誰的親戚,我晚上打電話幫你查查?!?/br>
    “在船廠上過班?”燕綏眉心一蹙。

    造船廠地位特殊,又大多是燕沉負(fù)責(zé),燕綏雖然不曾懈怠造船廠的管理,但對員工的流動的確不清楚。

    “是啊。在船廠的食堂工作,本來做采購的,但一大清早四五點(diǎn)就要起來,這年輕小伙吃不消。沒干兩天,就說不想干了,后來在食堂給他安排了別的活,他都說做不了。因為是領(lǐng)導(dǎo)的親戚,也沒人敢給活,他就閑散的在食堂里待了一個星期。”

    “這小伙脾氣兇得很,老掌廚看不下去說了幾句,他就往老掌廚的碗里彈煙灰。這才引起食堂里的人不滿,給主管告狀了,這才被開除了。所以你不知道很正常,要不是正好說到下廚,我還想不起來?!?/br>
    燕綏應(yīng)了聲,道:“那你回頭幫我問問,看是誰介紹進(jìn)來的,回頭給我來個電話?!?/br>
    老船長滿口應(yīng)了,目送著燕綏上了車,這才慢吞吞往家走去。

    ——

    燕綏意外知道一個線索,這個線索雖然還沒有明確的指向,但足夠讓她猜疑。

    上了車,她撳下車窗透氣,拄在車窗上的手支著頭,語氣帶笑,可看向傅征的那雙眼里涼颼颼的全是冰渣。

    她說:“怎么辦啊,傅長官,我差不多猜到是誰了。”

    傅征問:“家務(wù)事?”

    燕綏沉吟片刻,道:“一半一半吧?!?/br>
    這回答模棱兩可,連燕綏都不清楚自己脫口而出的這一半是什么,另一半又是什么。

    傅征掉頭,往造船廠的方向開去。

    經(jīng)過第一個路口時,燕綏聽見他問:“李捷的事,你打算怎么處理?”

    傅征是聰明人,關(guān)鍵他不止聰明,還有身為南辰地頭蛇的睿智。光是老船長透露的線索,就能確定李捷的背后還有幕后主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