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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回到民國當(dāng)名媛在線閱讀 - 第59節(jié)

第59節(jié)

    在酒宴上,威爾遜和巴西勒他們都表了態(tài),愿意提供軍火給中方軍隊。英美法的裝備要比國內(nèi)兵工廠生產(chǎn)的要好,拿了這些武器不止可以對付日本,將來若是相互打起來,也能用得上。

    此外,明北不僅靠近燕北,離乾都也近,借這個機會將軍隊拉過來,是一件一舉多得的事情,如今天下紛紜變幻,誰知道幾年之后會是怎樣的局勢。

    不一會兒,巴西勒、威爾遜以及程敬祥他們都從臺上下來,有司令走上前去和他們寒暄。一時間人有些多,顧書堯走過去幫忙。也是這個時候,殷鶴成也起身走過來,在曹夢綺身邊停步手極其自然地扶在她腰上。曹夢綺似乎知道是他,回過頭沖他嫣然一笑,那一瞬他繃著的臉上也有淡淡的笑意。

    顧書堯不去看他們,也是在這個時候,有幾位司令過來和巴西勒說話,曹夢綺幫著他們翻譯,他們問的是有關(guān)軍火的問題,殷鶴成也在一旁聽著。

    然而巴西勒說完一段話后,曹夢綺一時哽住了,她不明白一個詞的意思,說了兩遍都在同一個地方卡住了。顧書堯站在曹夢綺的后面,連忙小聲提醒她,“布朗德,法軍的一種迫擊炮?!?/br>
    曹夢綺這才得以繼續(xù)說下去。顧書堯說的格外小聲,并沒有喧賓奪主的打算,可殷鶴成還是聽見了,詫異地看了她一眼。

    也是在這個時候,有人拍了下她的肩,顧書堯回頭一看是之前扶她的那位將領(lǐng)方中石。他是吳地一位將領(lǐng),是吳地陳司令手下的得意干將,因為陳司令最近身體不適,因此方中石替他過來參加晚宴。

    方石中說想請她幫忙翻譯一下,他想和威爾遜說兩句話。顧書堯便和方石中往威爾遜那邊走了。她沒有注意到。她走的時候有人在看她。

    他問威爾遜的問題十分到位,大概過問了巴西勒他們對日本下一步舉措的猜測。顧書堯明白他當(dāng)初這樣問就是想知道萬一打起來,英美法三方到底會做出怎樣的援助準備。

    顧書堯之前也聽說過方中石的名聲,他年紀四十出頭,卻打過不少勝仗,沒有什么背景靠著一場場硬仗慢慢爬到了今天的位置。在今天的酒宴上,他或許是那個真正想著和日本打仗的人。

    替他翻譯完之后,顧書堯主動和他道:“方師長,今后如果需要翻譯,都可以找我,我樂意效勞!”

    宴會結(jié)束是十點半,曹延鈞陪著程敬祥先走了,許是覺得今天的事,顧書堯帶在身邊不方便,便沒讓她跟著。

    何宗平說送她回公館,哪知剛出迎賓館的門,便在門口遇上了殷鶴成和曹夢綺,他們似乎也剛從里面出來。人已經(jīng)不多了,顧書堯原想裝作沒看見,哪知才走了幾步,卻聽見曹夢綺主動叫她,“顧小姐,你等等?!?/br>
    殷鶴成似乎也沒有料到,看了曹夢綺一眼。

    第105章

    顧書堯之前和曹夢綺并無往來,因此有些奇怪曹夢綺為什么會突然叫她。而且殷鶴成就站在曹夢綺旁邊,難道曹夢綺知道之前她和殷鶴成的婚約?

    顧書堯還沒開口,何宗平已經(jīng)和曹夢綺打了聲招呼,不過許是因為殷鶴成在,何宗平和曹夢綺沒有多說,但顧書堯能察覺到他們之間似乎關(guān)系還不錯。顧書堯之前也聽人說起,曹家最初和何家起初是世交,只是后來因為政見不同才漸漸斷了來往。

    顧書堯沒有去看殷鶴成,待何宗平和曹夢綺打完招呼,側(cè)過身去問她:“曹小姐,請問你叫我是有什么事嗎?”

    曹夢綺今天晚上似乎心情很不錯,笑道:“顧秘書,今天謝謝你,不然我可真就丟臉了。”

    原來她想說的是這個,顧書堯也笑了笑,只說:“你已經(jīng)做得很好了,這些名詞本來就用得少?!鳖檿鴪虿]有刻意恭維她,作為這個年代的兼職翻譯,能有這個水平自然已經(jīng)是很不錯了。

    顧書堯說話的時候,殷鶴成的視線投向遠方,并沒有去看她。

    曹夢綺又問她:“顧秘書,我感覺你對那些武器裝備都很熟悉?!?/br>
    顧書堯坦誠道:“其實我也是之前臨時做的功課。布朗德因為射程遠,口徑大,是法軍目前最常用的一種迫擊炮。”每一場會議前做準備,這是她之前做翻譯積累下來的習(xí)慣。曹夢綺這種兼職翻譯,更多的是應(yīng)對日常交談,在專業(yè)性上自然比不上顧書堯。

    殷鶴成雖然沒說話,卻稍微斂了下目,連他自己都沒有發(fā)覺。他不得不承認,她說的很對。

    “我上次聽我二哥說起你,說你和我二姐長得十分相像,今天一看果真是這樣的,我一眼就認出你來了?!?/br>
    曹夢綺想起了什么,又和顧書堯說:“聽我大嫂說,我哥從法國來的那天,你原本都到了我家,結(jié)果身體不適臨時回去了,我媽還一直在說想見你呢。我那個時候也很好奇,究竟能有多像,今天總算是見著了?!?/br>
    曹夢綺說的那天,也是殷鶴成送她從盛州回乾都的那天。曹夢綺說那一天晚上沒見著顧書堯,其實有人看見了,雖然那天夜深影重,雖然只是匆匆一眼。

    顧書堯不愿與曹夢綺談這些,只說:“那天我應(yīng)該是暈船了?!苯窈笙肴グ菰L之類的客套話,顧書堯通通都沒有說。與其說假話,她寧可不說話。她不想去曹公館,也不想有過多牽連。

    說著,曹夢綺上前一步,拉起顧書堯的手仔細打量她,所有所思道:“他們也說我和二姐長得像,可你比我還要像幾分。話說回來,我們兩是不是也相像?”她說完這句,立即回頭去看殷鶴成。

    然而殷鶴成似乎并沒有聽見,曹夢綺話音剛落,他非但不理會,反而轉(zhuǎn)過身去吩咐侍從官什么事去了。倒是何宗平聽曹夢綺這樣一說,才發(fā)現(xiàn)了些什么,感嘆道:“你別說,你們兩從某個角落看起來還真有那么幾分像?!焙巫谄秸f順了嘴,又說:“我上次見顧小姐的似乎,就隱約覺得她像誰?!?/br>
    “上次?”曹夢綺追問了一句,“上次是什么時候?你們很久之前就認識?”

    上一次還是一年前,何宗平怕越圓越離譜,沒有再說下去。

    原本都要回車上,卻站在這里說了許久的話。時值隆冬,迎賓館的臺階上還有雪沒融,站了一會兒便覺得冷。

    顧書堯正好站在風(fēng)口,一陣冷風(fēng)吹來,正好對著她的后背,她不禁發(fā)了一下抖。也是這個時候,殷鶴成將他的戎裝大衣解下來,披在曹夢綺肩上,還替她緊了緊。

    殷鶴成在外向來都是紳士的,何宗平見狀才反應(yīng)過來,低聲問了顧書堯一句,“顧小姐,你冷么?”

    何宗平說的很輕,他其實原本可以直接將自己的外套給顧書堯,可殷鶴成在,他似乎失去了某種底氣。他之前那聲“嫂子”不過是交給周雪梅聽的,哪里知道殷鶴成居然也在。

    顧書堯搖了下頭,微笑著回絕,“謝謝,不必了?!敝皇?,站在這樣的寒夜里是一種煎熬,顧書堯轉(zhuǎn)過頭,故意問何宗平道:“何署長,你朋友還在等你么?”何宗平目前在財政部的國庫署,顧書堯知道他的職務(wù),也只用職務(wù)名稱去稱呼他。

    何宗平聽顧書堯這么說先是愣了一下,過了一會才反應(yīng)過來,配合顧書堯道:“哦哦,對對對,他人還在前面等我呢,也沒和他招呼一聲?!?/br>
    說著,何宗平又道:“少帥,曹小姐,那我們先走了,有機會今后再聯(lián)系?!?/br>
    哪知才走了幾步,曹夢綺突然從后面叫她。

    顧書堯回過頭,只聽見曹夢綺問她道:“顧小姐,我都忘記問你了,恒逸哥什么時候回來?怎么沒有和你一起回國?”

    顧書堯沒想到曹夢綺突然會這么問她,可她不知怎的,突然很愿意回答這個問題,笑著道:“恒逸現(xiàn)在博士還在法國讀博士,還沒有畢業(yè),所以我先回來了。”顧書堯說完之后,朝曹夢綺點了下頭,然后便和何宗平一起離開了。對于何宗文什么時候回國,顧書堯其實也不清楚,只是之前在法國的時候她能感覺得出來,何宗文并不怎么打算回國。

    車廂里還暖和,顧書堯鉆進去之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都已經(jīng)凍紅了。

    即使顧書堯準備完善,但還是有些事在意料之外,顧書堯不自覺嘆了口氣,何宗平看了她一眼,只說:“顧小姐,為了這場酒會,你這段時間實在辛苦了,還是要多休息才是?!彼D了一會兒,又說:“我昨天才收到恒逸哥從法國寄來的信,他說讓我好好照顧你。”

    “謝謝!”顧書堯朝何宗平點了點頭,她其實明白,何宗平如今照顧她就是看在何宗文的面子上。只是他沒想到何宗文還特意寄了信,她其實過得還可以,倒是不知道他在法國如今怎么樣?

    顧書堯突然又想起什么,對何宗平道:“何署長,我可能需要你幫我一個忙?!?/br>
    “什么忙?你盡管說?!?/br>
    “我想請你幫我找一個人,你應(yīng)該認識,恒逸的一位法國朋友,叫作布里斯?!?/br>
    顧書堯回到公館時,已經(jīng)是夜深了。公館中除了負責(zé)察看門口的人外,一樓客廳的燈敞亮著,沒有第三個人在。顧書堯原本是跟著幾位同事一起過去的,曹延鈞為了避嫌后面的行程并沒有帶上她。

    顧書堯原本不是個太沖動的人,在外也能做到克制,可一想起今晚的經(jīng)歷的這些莫名其妙的經(jīng)歷,晚上回到住處,看著公館那盞晃眼的水晶吊燈,便覺得渾身乏力。

    顧書堯疲憊地走回二樓的臥室,剛走到樓梯口便碰到了一個穿旗袍的女人。顧書堯起先沒有注意,直到那個女人叫她,她才回過神去。

    顧書堯定睛一看,才發(fā)現(xiàn)是蕭四平的太太,蕭四平因為也是盛州人,因此他們兩口子這段時日對顧書堯也算是十分關(guān)照。她手里還提著一個食盒,像是專程在這里等她的一樣。

    蕭太太見顧書堯停步,皺著眉頭關(guān)切地問了聲,“顧小姐,你現(xiàn)在還好吧,我聽說……”蕭太太欲言又止,看她這個樣子,許是知道了今天酒會上發(fā)生的事情。

    只是顧書堯有些驚訝,蕭太太回國之后一直待在公館中,鮮少出門,居然也聽說了這件事?她原以為這件事已經(jīng)平息下去,但現(xiàn)在看來似乎已經(jīng)傳到了更多人的耳朵里。不過蕭太太沒有再說,顧書堯也沒有多問她是從哪里知道的。

    蕭太太倒是十分體貼,許是見顧書堯滿臉倦容沒有再說什么,只將食盒遞給顧書堯,道:“我今晚剛好做了些點心,你嘗嘗,有些事情你別太放在心上,好好睡一覺。”說完,她便先離開了。

    顧書堯看著蕭太太離開的背影出了會神,蕭太太身材高挑,一身墨綠色的錦緞旗袍正好勾勒出她的窈窕身段。如果顧書堯沒有記錯的話,蕭四平曾跟顧書堯說過,說她太太曾經(jīng)還在國外讀過大學(xué),是校園里數(shù)一數(shù)二的才女,只可惜家道中落,大學(xué)還沒畢業(yè)就回了國。不過蕭太太英語說得好,所以蕭四平在駐外大使館工作時都帶著蕭太太。

    曹延鈞給顧書堯放了幾天假,沒有讓她跟在身邊,同時他自己也在著手處理自己的私事。曹延鈞前陣子回家的時間不多,但這幾天特意抽空在家里陪孩子和周雪梅,只希望這件事情早日平息下去。

    也是那幾天,何宗平派人來來公館找顧書堯,他們已經(jīng)找到布魯斯了。

    布魯斯和顧書堯見面是在一家西餐廳,布魯斯也有快一年沒有見到過顧書堯,舊友相遇倒是頗有感慨的,布里斯十分驚訝顧書堯的變化,“書小姐,你簡直像變了一個人,似乎比以前更加漂亮了。”他這句話是用中文說的,算起來布里斯來華已有一年多,中文已經(jīng)可以流利地說出這段話了。

    布里斯原本人脈就廣,會中文之后便更加暢行無阻,生意也漸漸成盛州一路做到了乾都,想必這一年他應(yīng)該賺了不少。不過當(dāng)顧書堯跟他說起自己已經(jīng)研制出新型磺胺藥時,布魯斯還是吃了一驚。

    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掌握了生產(chǎn)磺胺的技術(shù),只需要藥廠和設(shè)備。

    布魯斯這一年不見膽量倒是大了許多,顧書堯一跟他提起,他想都沒想就答應(yīng)了。和顧書堯見完面后,布魯斯便開始替她在乾都物色具有生產(chǎn)條件的新藥廠了。

    不過令顧書堯意外的事,和布魯斯在餐廳的時候,她聽見隔壁桌有人在議論她,似乎是哪份小報上刊登的內(nèi)容,無非是添油加醋般地大加演繹她和曹延鈞、以及周雪梅的事情。

    而曹延鈞雖然選擇了和周雪梅妥協(xié),并沒有計較她上回來晚宴的事情,可周雪梅似乎并不罷休,一個人帶著孩子回了哥哥家,還對外宣稱曹延鈞在外已經(jīng)有了別的女人。幾番爭執(zhí)下來,事情開始變得沸沸揚揚,在酒宴上和顧書堯那件事也被傳了出去。

    都說謠言止于智者,但這個世界上更多的是以訛傳訛。報上的各路消息不脛而走,單單靠重復(fù)的解釋未免顯得蒼白。曹延鈞雖然精于外交中的合縱之術(shù),但這些男男女女的事情處理起來依舊棘手。只希望事態(tài)早一點平息下去,然而就在那幾天,周雪梅突然登報與曹延鈞脫離關(guān)系,房產(chǎn)、存款分文不要,只要兩個孩子的撫養(yǎng)權(quán),并在報上稱自己忠于這段婚姻,而她的丈夫是因為別的女人才要和她離婚,他們欠她一個交代。

    第106章

    周雪梅家境殷實,顧書堯是清楚的,但是顧書堯沒想到周雪梅會主動去登報,比她想象的要干脆、痛快得多。這個年代,能有底氣和魄力去登這樣報紙的人怕是寥寥無幾了,只是在顧書堯驚訝之余,周雪梅的報紙一出,之前她和曹延鈞的傳言便更甚了。

    顧書堯沒有想到,即使國難當(dāng)頭,那些花邊新聞依舊有他的銷處。有人信,有人不信,但紛紛擾擾之間卻的確已經(jīng)成了飯后的談資。似乎說多了日本在明北增兵一事會讓人恐慌,談一談那些無關(guān)痛癢的反而成了調(diào)劑,或許這可以稱作一種精神上的鴉片。

    這件事也傳到了黃維忠耳朵里,除了他之外,那幾個跟了殷鶴成幾年的侍從官也大概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他們都知道最近這位風(fēng)口浪尖上的顧秘書是誰。然而,殷鶴成卻一直對這件事不聞也不問。

    黃維忠看得出殷鶴成自從那回從酒宴上回來后心情都不怎么好,因此殷鶴成不提,黃維忠和那幾個侍從官一個字都不敢說。正好鴻西口那邊出了些事,殷鶴成還離開乾都去了一趟鴻西口。

    不過黃維忠也發(fā)覺,少帥自從上次看到顧小姐后,便一直都沒回過盛州,過去的一年里他雖然也來乾都,最多待兩三天便回去了,因此乾都的行館多半是空著的。這一次,除了中途去了一趟鴻西口,連著十幾天都都在乾都了。

    盛州的事情任洪安和任子延在替殷鶴成打理,鴻西口那邊也是嚴陣以待。殷司令戎馬一生,這些打仗的事殷老夫人看慣了,倒并不怎么擔(dān)心,殷鶴成從來沒有在乾都待過這么久,殷老夫人反倒覺得高興。

    顧書堯也替自己想出路,私人秘書原本就不用聘書的,任職和罷免也不用通過長河政府。顧書堯明白,曹延鈞一時半會應(yīng)該不會再讓她當(dāng)他的秘書。不過她來乾都最初的目的并不是做曹延鈞的秘書,她并不準備永遠在長河政府待下去,更多的是想借這個機會多認識些人。雖然她手上掌握著新型磺胺藥,另一種抗菌藥也在嘗試著提高產(chǎn)量,但是如果沒有軍隊輔助,也是無濟于事。

    穆明庚對制日持反對態(tài)度,殷鶴成也沒有多支持,雖然殷鶴成當(dāng)初不知是迫于壓力還是其他,最終沒有簽十項條款,可顧書堯?qū)λ男湃我呀?jīng)所剩無幾了?;蛟S說,他們之間本來就沒有多少信任可言,她看得出他的確想有一番成就,但他這種念頭始于為國為民還是僅僅是對權(quán)利的汲汲營營,顧書堯并不敢確認。因此就算拋開之前與他的關(guān)系不論,就事論事,她也不想與他有什么交集。

    幸好在之前的晚宴上,顧書堯也認識了一些司令將領(lǐng),方中石便是其中一位。方中石身處吳地,雖然只是師長,但整個吳軍都沒有依附于程敬祥與穆明庚任何一方,雖然他的兵力比不上乾軍和盛軍,但這兩天接觸下來,卻發(fā)現(xiàn)方中石是個實干的角色。

    方中石對顧書堯印象深刻,因此顧書堯去他的行館找方中石,毛遂自薦想擔(dān)任他外文秘書時,方中石十分高興,“顧秘書,不怕你笑話,我是個粗人,這輩子就只知道打仗,洋文什么一概不知。我是發(fā)自內(nèi)心地佩服你們這些讀書人,特別是你這種留過洋的?!?/br>
    雖然顧書堯之前是曹延鈞的秘書,但方中石想必也聽到些風(fēng)聲,但方中石似乎并不在乎,也沒有多問。

    與此同時,顧書堯也還是很謹慎,磺胺藥的事她一直都沒有說,因為她不能武斷地判斷方中石的立場與決心,而在他身邊擔(dān)任秘書正好是一個深入了解的機會。

    和顧書堯相比,曹延鈞的處境要更麻煩些,曹延鈞身為外交官,經(jīng)常代表整個國家、政府與外國人談判,他的自身形象比政府一般官員重要些。曹延鈞原想等事態(tài)平息下去,卻不想周雪梅一離婚,整件事情愈演愈烈,整個曹公館都在想著如何解決這件事。

    他的大嫂汪氏雖然是個沒怎么讀過書的婦人,但心思比一般人更要細致。她其實也不喜歡周雪梅,借這個機會離婚,如果沒有報上那些事,汪氏反而是高興的。汪氏一直都在幫著曹延鈞想主意,正好這幾天曹夢綺被《麗媛》雜志請去拍照,汪氏突然有了主意。

    汪氏主動去公館找顧書堯是三天后,那天顧書堯因為發(fā)燒一直躺在公館里,其實她從晚宴回來開始便有些不舒服,這幾天一直下雪,她在外跑多了又著了涼。何宗平雖然答應(yīng)何宗文照顧她,但也沒有細致到飲食起居,畢竟何宗平還有自己的家庭和生活。幸好夏太太平時沒什么事,許是看著顧書堯一個人在乾都,沒什么人照顧,因此她經(jīng)常給顧書堯煎好藥送過來,一日三餐也是她端給顧書堯的。

    顧書堯中午的時候聽到敲門聲,原以為是夏太太,才發(fā)現(xiàn)是個陌生的女人,三十歲出頭的樣子,一身精致的旗袍,雍容華貴,一雙眼中也有久居福貴而生出的驕矜。

    顧書堯雖然不太認得那位夫人,不過瞧著有些眼熟。只是顧書堯燒久了有些發(fā)暈,想了許久都沒記起來,直到那位夫人主動介紹自己,“顧小姐是么,我是曹延陵的夫人,也是曹次長的大嫂?!?/br>
    汪氏這么一說,顧書堯才想起來上一次去曹公館的時候見過汪氏。顧書堯不知道汪氏的來歷,雖然腦子里發(fā)脹得厲害,不過還是對汪氏很客氣,親自給她端了水過來。

    汪氏雖然知道曹延鈞不可能和顧書堯有什么私情,但是這件事她還是覺得是因為顧書堯而起。周雪梅嫁進曹家?guī)啄?,雖然脾氣不大好,但鬧成這樣也是頭一次。

    汪氏喝了一口茶,將話攤開了跟顧書堯講,“顧小姐,最近幾天的報紙你看了么?你也是上得了臺面的人,應(yīng)該知道,現(xiàn)在的輿論對你和少文都很不利。我和他大哥考慮了很久,覺得還是有必要做個澄清,你應(yīng)該知道,你和思綺長得很相像?!?/br>
    看著顧書堯點了下頭,汪氏繼續(xù)道:“正因為你和思綺長得像,所以周氏再怎么鬧,我們都沒有懷疑過你和少文,但是外人不知道,他們可不這么想?!?/br>
    顧書堯雖然不太舒服,但汪氏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汪氏的意思她大概也明白了,只問了句:“您打算怎么做?”顧書堯雖然不想和曹家有太多關(guān)系,但她還是清楚利害關(guān)系。

    汪氏最開始跟曹延鈞說的是,“要不直接跟爸媽說一聲,讓他們把這顧小姐認作女兒算了,她和思綺夢綺長得像,本來和咱們曹家是緣分?!钡苎逾x不同意,汪氏又想了個折中的法子,認不認作曹家的女兒這事不妨日后再說,當(dāng)務(wù)之急是要讓那些外人察覺到曹延鈞只是將這顧小姐當(dāng)作meimei這一點,而最好的佐證就是顧書堯的這張臉。

    思綺雖然不在了,可從有些角度看,她和夢綺還是很像的,如此相像的兩個人,自然會引起別人的注意,到時候再稍微給些暗示,別人怎么說怎么想,是親meimei還是什么表妹堂妹,便由他們說去了。

    汪氏是有備而來,話說一半,直接從她的包里取出一張照片來。

    顧書堯看了一眼,才發(fā)現(xiàn)那照片上的人是她,那是她在法國拍過的一張半身像,她之前填檔案袋的時候給過曹延鈞這張照片。

    汪氏開門見山道:“顧小姐,你應(yīng)該知道《麗媛》畫報經(jīng)常請我們家夢綺去做他們的封面女郎,說實話,你這張照片說是夢綺我也會相信。夢綺和她們雜志社的主編說過了,如果你答應(yīng)的話,這一期的封面就放你的照片,而且署你顧小姐的名字,你只用給我底片就好。”

    聽汪氏的語氣,曹夢綺似乎也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汪氏的主意的確高明,而且一點也不刻意。

    讓顧書堯去頂替曹夢綺做新一期的封面女郎,他們長得相像,拿到畫報的人第一反應(yīng)都會以為這就是曹夢綺,然而卻在封面上看到她顧書堯的名字。正好曹夢綺是上一期的封面女郎,正好便于她們?nèi)Ρ缺嬲J,她和曹夢綺長得相像這一點也就人盡皆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