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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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我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的感官正在逐漸的消失。 可奇怪的是,我感覺不到自己的身體,卻能聽見周圍的聲音,看見周圍的畫面。 終于,醫(yī)院到了。 我是和妮婭幾乎是同一時間,被推進的急診室。 妮婭的病床就在我旁邊。 此時,她身上的那條我給她買的白色小裙子,已經(jīng)完全變成紅色了。 “主任,大人初步判斷是中暑暈倒,孩子是被玻璃劃傷動脈,失血過多已經(jīng)休克了?!?/br> “馬上給孩子輸液,化驗血型,聯(lián)系血庫;中暑的先掛鹽水,物理降溫之后觀察。” “好,知道了主任?!?/br> 這是我一進來,就聽見的對話,隨后,我眼前出現(xiàn)的就都是穿著深綠色制服的醫(yī)生和護士。 有一個醫(yī)生和護士管我,另外的都在搶救妮婭。 當我輸上液之后,一個護士就過來幫我擋上病床旁邊的布簾,就在妮婭病床的視線消失前,我看見妮婭已經(jīng)開始輸血了,那一刻,我一直懸著的心,總算是稍稍放了下來。 我在心里祈禱著,妮婭千萬不能有事啊,她是來找我的,我已經(jīng)要對她mama的死負責了,要是她再有個三長兩短,我大概,也活不下去了。 然而,就在我默默的向天禱告時,旁邊傳來了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 好消息是,割破的血管找到了,并且已經(jīng)止住血了,但是壞消息是,血庫里的ab型血沒有了,從血站調(diào)過來,最快要一個小時,但是妮婭必須馬上進手術(shù)室。 也就是在這時,我聽見我最熟悉的那個聲音。 “我孩子的爸爸,我女兒現(xiàn)在怎么樣?” 因為已經(jīng)擋上了布簾子,我看不見靳蕭然,但是我能聽的出來,他現(xiàn)在正在極力克制著自己,讓自己冷靜。 “你是爸爸?來的正好,你女兒現(xiàn)在馬上要做手術(shù),但是血漿不夠了,至少需要400cc?!?/br> 對靳蕭然說話的應該還是那個主任。 “好,可以抽500cc的,我沒問題?!?/br> “嗯,對了,先生,您什么血型?”主任又問了一句。 “我是o型血?!苯捜换卮稹?/br> “?。磕遣恍?,你女兒是ab型血,用不了你的?!敝魅我宦狇R上就回絕了。 “大夫,你說什么?我女兒是ab型血?”靳蕭然的語氣里完全就是不可置信。 “是啊,怎么,你連你女兒什么血型都不知道么?” “……” 靳蕭然沒有再說話了。 “抽我的吧,我是ab型?!笔前讘n城。 “好,護士,帶這位先生去驗一下……” 后面他們說什么,我就聽不到了。 又過了一會兒,才又有醫(yī)生過來看我。 “女士?女士,能聽見么?” “嗯?!蔽蚁朦c頭,但是頭還是動不了,我嗓子里的聲音也發(fā)不出來。 “這真是奇怪了,主任,主任……”那個醫(yī)生,用小電筒照了一下我的眼睛,就趕緊出去了。 緊接著,簾子再次被拉開,走過來的是靳蕭然。 “瑤瑤?” “……”我還是發(fā)不出聲音,我只能眼神無助的看著他。 “瑤瑤,能聽見我說話么?瑤瑤?” “誒?你不是那孩子的爸爸么?你怎么又到這來了?”他正叫我呢,那個主任就進來了。 “這是我太太?!?/br> “誒呦,這事弄的,好了,好了,你先出去一下,我看看。” “嗯,拜托您了醫(yī)生。” 靳蕭然退了出去,那主任就開始給我做基本檢查,看了半天,他才做出了判斷。 “不像是中暑,倒像是中毒反應,驗個血,聯(lián)系神經(jīng)科專家下來會診?!?/br> 在這之后發(fā)生的事情,我就有些記不住了。 雖然耳邊還能聽見聲音,但是我的腦子,卻是識別不出來,那嘈雜的一切都是什么。 到最后,我完全的失去了意識。 等我再次睜開眼睛時,已經(jīng)是三天后了。 “嗯?!蔽覈聡摿艘宦?。 就一聲,我的手一下就被握住了。 “瑤瑤?你醒了?你終于醒了,醫(yī)生,醫(yī)生。” 靳蕭然激動的放下我的手,就跑了出去。 也就十幾秒鐘,我就聽見了好多腳步聲,隨后病房里,就站了好多個穿白大褂的大夫。 “靳太太,你能聽見我說話么?”一個帶著眼鏡的女醫(yī)生,又拿著一個手電筒照我眼睛,我被晃的,抬起手就擋了一下。 “能,能聽見……”我終于能說話了,就是聲音非常的啞。 “太好了,看來我們的治療方案是有效的。”她很激動,周圍的大夫也很激動,但是最激動的還是靳蕭然,他站在我床尾的位置,兩個眼圈都是紅的。 “靳先生,靳太太已經(jīng)沒問題了,你放心吧?!?/br> “好,謝謝您醫(yī)生。” “嗯。” 靳蕭然跟女醫(yī)生握了一下手,那女醫(yī)生領著其他的醫(yī)生就都出去了。 病房里再次的恢復了寧靜。 我是不知道我都發(fā)生了什么的,可我看靳蕭然的樣子,我覺得我應該是又在鬼門關(guān)里走了一圈。 不過,我現(xiàn)在最關(guān)心的還是妮婭。 “老公,妮婭怎么樣了?” “她沒事了,在外科呢。” “嗯,那就好了。”當我聽見妮婭沒事的時候,我真是比聽見我沒事還要高興。 不過,我在靳蕭然的臉上卻是看不出任何欣慰。 他慢慢的走了過來,坐到了我的身邊,再一次的握住了我的手。 “老婆,對不起,都是我的錯,一切,都是我的錯。 我差點就,差點就……”他說不下去了,他手都是抖的,那猩紅的眼睛里,淚水越聚越多。 “怎么了?我不是沒事了,妮婭也沒事了,你哭什么???” 第149章 慢性致幻神經(jīng)毒素 “我,我……”靳蕭然哽咽的,已經(jīng)說不下去了。 他把臉埋在我的手上,我的掌心,一點一點的變的潮濕。 他那么高那么壯的男人,此刻哭的像個孩子一樣。 我心疼的,伸過另一只手,摸了摸他的頭。 “我都沒事了,別難受了?!?/br> “嗯?!?/br> “老公,我好渴啊?!?/br> “嗯?!?/br> 他答應著我,緩了半天,才重新把頭抬起來,然后在旁邊給我倒了一杯水。 我在喝了一整杯溫水之后,感覺整個人,都好了不少。 靳蕭然的情緒也穩(wěn)定了許多。 他深深的呼吸了好幾口氣,才再一次的開了口。 “老婆,我們都錯了。” “錯了?哪錯了?”他的目光很深沉,我看不太懂。 “哪都錯了,從一開始,我們就錯了?!?/br> “你什么意思?” “我跟妮婭的親子鑒定,是假的,妮婭跟我沒有任何血緣關(guān)系,還有,妮婭,也不是馨藍的女兒?!?/br> “什么?”聽了靳蕭這句話,我不自覺的眼睛都瞪大了。 “并且,死在咱們家里的白馨藍,也不是真的白馨藍?!?/br> “這?這都是怎么回事???”他說完之后,我完全懵了。 “是這樣的……” 靳蕭然開始用他那低沉的聲音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全都給我講了一遍。 我聽完,后背已經(jīng)被冷汗?jié)裢噶恕?/br> 如果不是這一次的意外,讓靳蕭然知道了妮婭的血型,我們可能這輩子都會被蒙在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