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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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王艷忽然放聲大哭:“我的兒啊,你這是在挖娘的心啊……” 周老二也坐在位置上一臉頹廢,幾個女兒小時候他確實沒怎么關(guān)注,現(xiàn)在聽三丫聲聲泣血的哭訴,一顆心也揪著疼。 哎,早些時候糊涂,因為一心求兒子,將幾個丫頭都忽略了,想想,他會因為周老爺子的偏心而不滿,那孩子們會因為他偏心也不滿不是正常的嗎? “被趕出去了又咋樣!子禮,就算吃糠咽菜我也跟著你,就是可憐了我的孩子,我的晴兒啊,她還那么小,就要跟著我們這不爭氣的爹娘受苦了……”三丫見她的話讓王艷和周老二動搖了,心里一喜,繼續(xù)哭道。 “嫻兒,你說的對,求人不如求己,既然六郎不幫忙,我們也不用強求。我們自己吃點苦也沒什么,只是爹,辛苦了一輩子,老來卻得到這樣的下場,哎,算了吧,誰叫他攤到我這樣不爭氣的兒子了呢!”穆子禮一臉悲憤。 周頤冷眼旁觀,都快給這兩人拍巴掌了,這一幕在家里肯定沒少排練吧?她們要是去到現(xiàn)代,說不得還能獲得戲精二人組的稱號。 “他爹,要不我們就幫幫三丫吧,總不能看著她受苦啊……”果然夫婦倆的計策奏效了,三丫邊哭以后的苦日子,一邊說小時候受的苦,激起王艷和周老二的愧疚和心疼。而穆子禮則從穆老爺子出發(fā),拿大義來壓周頤。 王艷的話一出口,穆子禮和三丫身子同時輕輕一震。穆子禮悄悄掐了一下三丫,三丫便哭得更厲害了,將自己說的活像地里的小白菜。 “這咋幫,本來就是他們穆家自己的事。”周老二緊鎖眉毛,說不出的為難。他認為,這是穆家自己的事,他們周家要是插手的話,還不得被人說仗勢欺人。這些還是小事,要是因為他心軟答應(yīng)了幫忙,帶累到了六郎,那他只怕一輩子都要活在悔恨里。 只是這穆老爺子也著實可憐,遇到這樣不孝的兒子,他們要是不聞不問,別人會不會又說他們見死不救?到最后只怕也要帶累到六郎! 這才是周老二猶豫不決的地方。 “二姐夫,你口口聲聲說為了你爹,那為何你爹現(xiàn)在都躺在床上不能說話了,你卻還有閑心跑到我家來?你不是應(yīng)該在床邊為你爹侍奉湯藥嗎?”周頤沒耐心再看這倆人做戲,問道。 “我……我要守住我爹的產(chǎn)業(yè),不然他不會安心的?!蹦伦佣Y一瞬間的語塞,但很快就找好了說辭! “哦,你爹不是說不了話了嗎?你怎知道他會因為這事不安心?”周頤嘴角帶笑繼續(xù)問。 只是周頤這臉帶微笑的模樣看在穆子禮眼里卻比鬼還可怕,“我……我……大哥二哥趁著爹生病將產(chǎn)業(yè)全部掌握在他們自己手里,爹要是知道了,他當然會傷心?!蹦伦佣Y垂在身畔的手握的緊緊的。 “二姐夫,原來這都是你自己想的啊,不過我的看法和你恰恰相反,你爹已經(jīng)病了,他不能cao持家里的產(chǎn)業(yè)。你大哥二哥身為嫡子,本就應(yīng)該繼承家業(yè),在我看來,他們是受命于危難,為你爹排憂解難呢!畢竟你們穆家家大業(yè)大的,總不可能沒人做主吧!你爹要是知道了,只會欣慰,怎會傷心呢!” 臥槽?。?!周頤的說辭讓穆子禮目瞪口呆,竟然還可以這樣? 他可是知道的,他爹一直最疼的就是他,在還沒有生病前,就在計劃著把家里一半的產(chǎn)業(yè)給他了。只是怕他爹一直怕別人說他寵庶滅嫡,這才準備慢慢的做。誰成想,這個冬天他爹竟然一病不起了! 大越朝律法規(guī)定,父母的財產(chǎn)可按父母自己的意愿分配,但庶子并不包含在這條律法中。大越律規(guī)定的是,庶子不能繼承超過十分之一的家業(yè),當然母親的嫁妝在此之外??墒撬镌局灰粋€煙花女子,哪里來的什么嫁妝! “爹,你說是吧。”周頤還笑著轉(zhuǎn)頭問周老二。 周老二聽到周頤的分析松了一口氣,越想越覺得是這么回事:“對,六郎,你說的沒錯,親家公要是知道他病的時候,兒子撐起了家業(yè),肯定會欣慰的,說不定這病也好的快些?!边@樣一來,就算他們周家不插手,也沒人說什么了。 這下穆子禮和三丫徹底傻了眼,他們費心費力的演了這么久的戲,局勢被周頤輕飄飄的幾句話就扭轉(zhuǎn)了? “可是我們怎么辦?”三丫也顧不得來之前和穆子禮說的方案,下意識的出口。 “你們?”周頤將三丫和穆子禮上下一打量:“穆家的大公子二公子沒給屬于你們的那份產(chǎn)業(yè)?”若是穆子詩和穆子書真的讓穆子禮凈身出戶,他倒是可以去說說,畢竟要是三丫真的身無分文,到頭來煩的還是他。 “就給了一個小鋪子和一百畝的地?!比厩榧钡溃骸斑@點兒東西夠干什么的?穆家那么大的家業(yè),他們就只給我們這么點兒,這是打發(fā)叫花子呢!爹,娘,你們可一定要為我做主啊 !” “三丫,這有鋪子和一百畝的地不是挺好的嗎?”王艷小聲安慰。 周頤差點笑出聲,王艷是一個小富即安的人,她對物質(zhì)沒有太大的奢求,只要一家人能吃飽穿暖有屋子住就行了。 “娘?”三丫不敢置信的看著王艷:“這也叫好?穆家那么多的地和鋪子,給我們的不過是九牛一毛,相公也是公公的親兒子,憑什么我們就只能拿這么點兒!” 三丫已經(jīng)習慣了穆家的富家奶奶生活,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仆從如云,出去就被別人敬著,這樣的日子她已經(jīng)過慣了,現(xiàn)在陡然一下回到小地主的身份,她當然會覺得不甘心。 周頤搖了搖頭,穆子禮和三丫就是貪心不足。穆家的田地雖多,但也不超過一千畝,廣安縣有十幾家鋪子,南苑府城還有一些,加起來也就二十間左右。分給穆子禮一家鋪子和一百畝的地,也不算少了。 畢竟大越律規(guī)定了庶子繼承家業(yè)的上限,可沒有規(guī)定下限,要是穆大公子二公子再狠心一點兒,直接將三房凈身出戶,律法上也站得住腳,當然,要是真這么做,那他們的名聲肯定不會好聽。 周頤覺得穆子詩和穆子書的分寸拿捏的挺好。穆家的一些腌臜事他也聽說過,穆老爺子與穆夫人的關(guān)系不好,兩個嫡子他也不重視,只一味的寵小妾,疼穆子禮,還把家業(yè)打算悄悄的給穆子禮繼承。 這當然逼急了穆子書和穆子詩,人家在老爺子躺在病床的時候下手也就不足為奇了。 要是有那狠心的,說不得一包藥下去,讓穆老爺子魂歸西天也不是不可能。所以說啊,這人世間的事,都是有因有果。 但偏偏穆老爺子只一味疼穆子禮,又沒教會他打理庶務(wù)的能力,現(xiàn)在想和兩個哥哥掰掰腕子都無處使力。 怪誰呢,只能怪穆子禮自己無用! 沒本事的人就要有自知自明,可惜,三丫和穆子禮都不是有自知之明。期望著周頤能幫他們壓服穆子詩和穆子書。 這種落人口舌的事,周頤怎會去做。 “行了,二姐,你是不是忘了你相公是庶子,你見過誰家的庶子和嫡子分得一樣的產(chǎn)業(yè)的?你們還算好了,人家沒讓你們凈身出戶就算仁厚了?!敝茴U看著三丫說道。 “庶子……”三丫被周頤說的一時呆愣在那里。她還是姑娘的時候,一個農(nóng)家女孩兒自然不知道庶子和嫡子的區(qū)別,只是覺得穆子禮是穆家的公子,便一頭鉆了進去。嫁進穆家后,知道了何為庶子嫡子,但穆老爺子疼穆子禮遠超過穆子書和穆子詩,更是有把家業(yè)交給穆子禮的打算。所以她先前雖聽了穆子禮說大哥二哥容不得他們,也沒多擔心。 只是穆老爺子病倒在床上,穆子禮在穆子詩和穆子書面前毫無還手之力時,她這才慌了! 嫡庶之別,像一條天塹一樣橫亙在她眼前。 她費盡心思,扒上的就是一個不能繼承家業(yè)的庶子? “周頤,你幫幫我們,你就算不心疼我,也要心疼心疼你二姐和晴兒吧,要是我們只得這么點產(chǎn)業(yè),她們就要過苦日子了!”穆子禮見狀再也無法維持自己的“悲憤”,也不拿穆老爺子說事了,只是又把三丫和晴兒當作了借口。 周頤聽著沒得惡心。這家伙明明就是自己想繼續(xù)過富家公子的生活,卻老是把別人推出來做擋箭牌,他要是明著說:老子就是要爭家業(yè),就是看不得穆家產(chǎn)業(yè)落到老大老二手中。周頤還能高看他一眼。 “有一家鋪子和一百畝地也算不錯了,大富大貴算不上,但吃飽穿暖還是不成問題的,二姐不是口口聲聲說她小時候在家里過的連小白菜都不如嗎?現(xiàn)在這樣是掉進了福窩啊,娘,你說呢?”周頤望向已經(jīng)平靜下來了的王艷。 王艷點點頭,對三丫道:“三丫,聽娘一句話,好好過日子吧,有這些東西盡夠了,好好相夫教子,不要去爭了!” 王艷話一出口,三丫和穆子禮的身子一下就垮塌了下去。 王艷心疼三丫,見她灰敗的樣子,忙將她拉起來,又對六丫說道:“卻給李嬸說一聲,晚上燉一鍋雞湯?!?/br> 六丫看了一眼三丫,點點頭走了。 “行了,這事就這么著吧,該你得的你們得到了。這事我們自然不能插手了!今晚就在這里歇息,明天是除夕,你們一早吃完飯就回去,親家公還病在床上,你們就這樣到處亂跑,讓別人知道了,還不得戳你們的脊梁骨?!敝芾隙绤柕目戳艘谎廴竞湍伦佣Y,對他們的行為很不滿意。特別是三丫,要是讓別人知道她在公公大病的時候跑回娘家,別人還不得說他們周家不會教女兒! 三丫木木的坐著,似乎已經(jīng)接受了。沒一會兒飯好了,就在大家要上桌吃飯的時候,三丫突然冷不丁的說道:“那就把作坊的干股給我分一成吧!” 啥?。?! 周頤掏掏耳朵,懷疑是自己出現(xiàn)了幻聽! 第83章 扒皮 “啥?”懷疑聽錯的不是周頤一個人,周老二也一臉茫然的看向三丫。 “把作坊的干股分我一成?!比景逯樥f道。 穆子禮聞言渾身一震,心里閃過竊喜,他不知道周家的這個作坊有多賺錢,但比穆家收租子肯定強多了,沒見周家這幾年買了這么多的地? 只是一看站在一邊面無表情的周頤,穆子禮就迅速的癟了下去,若是王艷和周老二,三丫求的久一點,他再在邊上敲敲邊鼓,這事可能就成了。但有周頤在,這恐怕只能是他們的癡心妄想。 左右不能成,也就不能讓三丫把周家的人得罪光了,便拉拉三丫,對她使了個眼色:“別說了,你一個出嫁女怎好回來要娘家的東西!” 誰知三丫卻一把甩開穆子禮:“你自己沒本事,就不要攔著我。分到那么點兒東西,以后我跟著你去喝西北風啊!” 穆子禮聽了臉一陣青一陣白,他自己哭窮沒事,現(xiàn)在卻被三丫用這樣嫌棄的語氣在岳家說出來,便覺得深深傷到了自尊。 三丫懟完了穆子禮,又轉(zhuǎn)過頭對王艷和周老二說道:“這是你們欠我的,我現(xiàn)在拿這點東西就算你們的補償了!”她面上理直氣壯,但垂在兩側(cè)的手緊緊捏在一起,顯示了她并不像表面那么平靜。作坊具體有多賺錢,她不清楚 ,但肯定的是,周家的家業(yè)現(xiàn)在已經(jīng)比穆家還要大的多。現(xiàn)在婆家那邊明擺著是沒了著落,她只有從娘家這邊刨食。俗話說,由簡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如果她真的只拿到穆家的那點兒東西,三丫已經(jīng)可以想象到她結(jié)交的那些貴婦會如何嘲笑她了。 作坊是一只下金蛋的母雞,只要拿到作坊的干股,她就會有源源不斷的銀子進賬,還不用她自己去cao心。 三丫知道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她也沒指望今天就達到目的,王艷和周老二對她有愧疚之心,她若纏的久些,未必不能成真。 唯一的攔路虎就是六郎,三丫望向周頤,接觸到他的目光,只覺得像一汪深不見底的寒潭。三丫下意識的打了個冷顫,將頭一偏,躲開了周頤的目光。 “死丫頭,你在胡咧咧啥!”周老二被三丫的話氣的一個倒仰。 “三丫,你咋能這樣說?”王艷有也不敢置信的看著三丫。 “我說啥?難道你們不清楚?我小時候受盡了苦楚,長大了也是一樣,五丫嫁人的時候,你們是怎樣的,你們給她選的都是一些什么樣的人家?我呢,你們又給我選的是些什么破爛戶?我知道我是女兒身,不能給你們養(yǎng)老送終,我認了,我也沒想和六郎八郎比,可五丫哪點比我強,憑什么她就能嫁進官老爺家里,丈夫還是年輕舉人,你們偏心的也太沒邊兒了吧?。。?!”三丫越說越激動,最后都和歇斯底里差不多了。 周頤默然,她說三丫發(fā)什么瘋呢!原來根節(jié)是在這兒! 她費盡心思得到的親事,扒上的丈夫,原來只是外表光鮮,內(nèi)里全是糟粕。而五丫卻輕輕松松的嫁進了趙家,依著三丫的嫉妒性子,她當然會覺得不平衡。 這還不算,三丫還在訴說自己的“委屈”,“爹娘,我也是你們的女兒,為什么你們從來不把我看在眼里。五丫嫁妝比我多多了吧,我還聽說你們把縣里的鋪子也給她做陪嫁了!好得很啊,是不是看我嫁的是一個小商人,而她嫁進的是官家,你們也嫌棄我嫁的不哈,急著去巴結(jié)趙家?。。?!” “啪!!!”清脆的耳光聲響起,只見周老二站在三丫面前,氣的直喘粗氣,“滾,給我滾?。?!”周老二漲紅了臉大聲喝道。 三丫的臉迅速紅腫,她捂住臉,直直的看向周老二:“這是你第二次打我了,從小就是這樣,你從沒有把我真正看在眼里過,你有什么資格打我?你對其他人都比對我好,為什么,我就這么入不得你眼?。?!” “啪?。?!”又一耳光聲響起 。眾人看清楚后,都倒吸了一口氣,原來這一耳光竟是王艷抽的,她一貫都是溫婉的性子,從來不動子女一根手指頭,就連說重話也是少有,現(xiàn)在卻扇了三丫的耳光?。?/br> “我不準你這么說你爹!我們再不好,也把你養(yǎng)大了,早些年日子不好過,只有你一個人挨餓了嗎,你jiejie,你meimei們,哪個不是和你一樣?三丫,你沒有良心?。。?!” “你也打我?”三丫不敢置信的看著王艷,瞪大著眼喃喃說道:“娘,你也打我?我以為就算爹偏心,你對我至少是一樣的,沒想到……哈哈哈哈哈哈……”三丫捂著臉突然大笑起來,狀如瘋魔。 周嘉被三丫的樣子嚇得身子一抖,悄悄往周頤身后藏了藏,又看周老二和王艷站在三眼面前,心里焦急不已:“爹,娘,你們快過來,二姐瘋了,小心她吃了你們!” 周頤摸了摸周嘉的腦袋,對他噓了一聲。周嘉便點點頭,依戀的靠著周頤安靜了下來。 “三丫,三丫……”王艷看著三丫的樣子,嚇得忙抱住她:“娘疼你,你是娘生下來的,娘咋會不疼你?你別這樣了,娘看了害怕!” 王艷一說,三丫笑得更大聲了。 “三丫!?。 敝芾隙才氯菊娴寞偭?,大喝一聲! “叫我干什么,反正你們又不當我是女兒!哈哈哈哈……”三丫回了周老二一句,繼續(xù)笑。 “他爹……”王艷渾身顫抖著看向周老二。 周老二鐵青著臉上前要喚醒三丫。 周頤看膩了這無窮無盡的把戲。攔在周老二面前,溫聲道:“爹,讓我來和二姐說?!?/br> 周老二步子便停住了。 六丫也在一邊看的驚心。見六郎往三丫面前走去,她忙跑到周嘉身邊,牽住了他的手:“八郎,別怕啊,那是二姐……” 周嘉小眉毛皺的老深,他提著氣看著周頤走向三丫,隨時準備撲上去,免得哥哥被這個瘋婆子給吃了。 三丫余光瞄到周頤走近,身子小幅度震了震。賣瘋也是剛剛才想到的,她見王艷怕成那個樣子,便靈機一動,準備用這招逼王艷和周老二就范。為了一點兒銀子,總不可能看著親閨女發(fā)瘋吧! “哈哈哈哈……”她繼續(xù)笑著,周頤每走近一步,她的笑聲就愈發(fā)大。 周頤走到三丫跟前,對她笑了笑,湊到她耳邊,小聲道:“二姐,你繼續(xù)裝瘋吧,剛好給穆子禮一個光明正大休了你的理由。你要是被休了,只怕所有人都要看你的笑話……” 三丫的笑聲嘎然而止,她看了站在旁邊的穆子禮一眼,見他臉上掛著明晃晃的嫌棄。 心里一稟,看向周頤:“你想怎么樣?” “我不想怎么樣,應(yīng)該問問是你想怎么樣?”周頤好整以暇的說道。 “給我一成作坊的干股!”三丫強撐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