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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紈绔圈子相處也有這個圈子的規(guī)則,張家好歹是與國長存的公爺府,他不走,佟葆保三人也不好趕他。 說著說著,佟葆保幾人就說到了打馬球。 打馬球是從大羌傳入的一項娛樂活動,大越朝的開國皇帝有感于大羌人的兵強馬壯,為了鍛煉大越人的體魄,便倡導(dǎo)了這項娛樂。 有點類似于現(xiàn)代的冰上曲棍,不過是騎在馬上打。 打馬球在大越流行多年,漸漸發(fā)揚光大,現(xiàn)在還有一年一度的專門的打馬球節(jié)。 這一天,皇宮會舉行專門的活動,不論是王公貴族,還是朝臣都會參加,就連皇帝,也會下場一試身手。 而這一天可不光是男子的節(jié)日,也有女子馬球。許多閨閣中的女兒都會參加,打得好的還能得到皇帝的賞賜。 當(dāng)然現(xiàn)在對閨閣女子的約束比以前重了許多,就算是皇室舉辦的活動,這些女子也充其量只是做做樣子,真正打的好的沒有幾個。 佟葆保說道這里已經(jīng)摩拳擦掌了:“還有十天就是一年一度的馬球節(jié),去年我們就輸了,今年一定要一雪前恥?!?/br> 馬壁紋捋著頭發(fā),有些興趣缺缺:“年年都玩兒,有什么興奮的?!?/br> 佟葆保給他一個你不是吧的眼神:“馬球節(jié)上有那么多平日都見不到的小姐,這還不值得期待?” 馬壁紋嗤笑一聲:“你以為誰都像你呢,好色之徒。” “周頤,你會打馬球嗎?”佟葆保給了馬壁紋一個你不懂的眼神,轉(zhuǎn)頭問周頤。 周頤搖了搖頭。 佟葆保一想也是,聽說周頤從小是在鄉(xiāng)野間長大,這馬球可是有錢有權(quán)的人才玩兒的起的游戲。 本想揭過這個話題,張廷興這時候出聲譏諷道:“我還以為周大人什么都會呢,原來連馬球都不會打啊,不過也沒關(guān)系,聽說你和李將軍府的閨女定親了?她可是打馬球的好手啊,長得五大三粗,夜叉一樣,只要一上場,那些比花還嬌的姑娘們哪里是她的對手,嚇都被她嚇?biāo)懒?!到時候周大人丟的面子就可以讓李小姐給你找補回來了!” 此話一出,席上所有人都靜了下來。 過分了!張廷興明知道李應(yīng)茹已經(jīng)和周頤定親,還當(dāng)著他的面這么說,這不是侮辱周頤是什么! 佟葆保刷一下站起來,就要對張廷興開罵。 周頤一手按住佟葆保,自坐上桌來第一次連眼神都冷了。 他冰冷的眼神直直的看著張廷興。 張廷興似乎覺得抓住了周頤的同腳,整個人都興奮起來,繼續(xù)說道:“你看著我干什么,難道我說的不是事實,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李小姐長得丑陋無鹽,而你,竟然還和李應(yīng)茹定了親,不是看重李將軍的權(quán)勢是什么,周頤,你為了攀附權(quán)貴,連那樣的人都能娶,不愧是泥腿子出身!” 張廷興譏誚而又興奮的看著周頤。 周頤定定的看了張廷興一眼,忽然又笑開了,“應(yīng)茹確實長得英姿颯爽,不像張小公爺這么……這么面若桃花,嬌俏無比,連我一個男人看了都有些心動呢!” “噗……”馬壁紋正在喝一杯茶,聽周頤這么一說,還未咽下去的茶頓時從口里噴了出來。 佟葆保長大著嘴巴看著周頤,祁瞿也眼含訝異。 毒,真毒啊,張廷興長得有些女氣,平日里也最恨別人拿他的長相說事。 “你說什么!”張廷興一聽就火了,再也忍不住怒氣,一拍桌子。 周頤將茶杯鄭重而緩慢的放在桌子上,直直的望著張廷興,嘴角雖牽著,但眼里卻如化不開的寒冰:“張小公爺不僅面若桃花,就連這心,也如女子一般小巧呢,不然何至于拿一個閨閣女兒的相貌說事?!?/br> 這話是周頤說張廷興小肚雞腸,心胸狹窄,一個男人竟然公然嘲諷閨閣女兒,哪里有什么氣度。 這還沒完,周頤繼續(xù)說道:“不過我也能理解,張小公爺一慣就是這么過來的,混在脂粉堆里久了,自然和我們男子有區(qū)別。不過你大可放心,還是那句話,不管我是泥腿子還是什么,攀附權(quán)貴也不會攀附到你們張府門上。回去問問你的父親,再來看看你是否有資格在我面前放肆,雖說你父親是公爺,可你不是,你只不過是一個無功名無身份的草民而已,公然對朝廷三品大員不敬,我若追究,張小公爺就算再有權(quán)有勢,也絕對逃脫不了一頓板子,張小公爺,你若現(xiàn)在對我和應(yīng)茹道歉,我便可以既往不咎,如若不然……”周頤雖坐在那里,但一字一頓說著,雖然嘴角還牽著笑,但那撲面而來的冰冷氣勢還是讓張廷興呼吸一滯。 張廷興強自撐著,道“如若不然?你能把我怎么樣?周大人真是好大的威風(fēng),你雖然是什么三品大員,但我也不是吃素的,難道還能怕了你不成,你若要打我的板子,我隨時恭候著,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樣的能耐……”說完便一甩袖子走了。 其他三人都看著周頤。 佟葆保笑著拍了拍桌子:“周頤,你這張嘴可真是毒啊,看,這就把張廷興給嚇走了,該,他嘴巴太賤了!” 三人都以為周頤說要讓張廷興挨板子的事是嚇嚇?biāo)?。不過沒想到周頤還對那個李小姐挺維護(hù)的哈。 周頤卻在心里冷笑。嚇?biāo)?,他還沒那份閑心! 在酒樓的這一席話不知怎的第二天就被傳了出去,而且傳言還往他是為了攀上李家,才和李應(yīng)茹這個無鹽女定親這方面靠。 周頤聽了,微微皺了皺眉。 佟葆保和祁瞿三人馬上找到他,賭咒發(fā)誓說絕不是他們透露出去的。 周頤拍了拍佟葆保的肩膀:“沒事,別人要說就隨他們說去吧?!?/br> 不是佟葆保他們說的,那人自然就只剩下張廷興自己了,佟葆保憤憤道:“早知道那天就不帶他了,誰想到他竟然這么小人,散播流言,污蔑你名聲這樣的事都干的出來。不過是為什么呀,你和他之前并沒有見過面吧,這張廷興為什么就要找你的麻煩?” 周頤略一想,猜測可能是和潘思有關(guān),不過具體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也不清楚。 周頤現(xiàn)在要忙著組建商業(yè)部的大事,就算要找張張廷興的麻煩,也要等他騰出手來說,只是還沒等他動手呢,就聽說張廷興在妓院逍遙的時候,被人迷暈了下了藥,扒了衣服吊在張府的大門前,胸前還用朱砂寫了一行“負(fù)心薄幸漢”幾個醒目的大字,直到第二天張府的人出門才將他放下來。 這件事自然而然上了大越時報的娛樂新聞。一時間,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張小公爺赤身裸體的晾在張府外蕩了一夜,特別是他胸前的一行字,也讓全京城的百姓紛紛猜疑,不知道這小公爺又是惹了哪一樁桃花案。 周頤納悶,這是誰對他動手了?難道真是張廷興惹下的風(fēng)流債? 從提出那個計劃后,周頤這幾天就忙得腳不沾地,就算有皇上的支持,但一個部門的搭建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他這幾天天天忙到深夜,才將方案完善。 伸了伸懶腰,周頤走出家門,這幾天一睜眼就在想商業(yè)部的事情,著實費了不少腦筋。 周頤出了家門,沿著東街向西街走去,順便也透透風(fēng),換換腦子。 “周公子,我家小姐有請?!敝茴U正在腦子里過濾計劃,想想是否哪里有遺漏之處,一個女聲將他的思緒拉了出來。 周頤定睛一看,原來是青兒。 他這時環(huán)顧四周,才發(fā)現(xiàn)早已走出了東街,已經(jīng)到了西街的李府門外。 周頤便摸摸鼻子:“這樣貿(mào)貿(mào)然上門有些不好吧。” 青兒撲哧一聲:“周公子,既然你是我家小姐未來的夫婿,上門做客不是應(yīng)當(dāng)?shù)膯???/br> 周頤看看自己身上幾天沒換的衣服,有些窘迫:“算了,今天不去了,改天再來拜訪吧”說著就要往回走。 “周頤……”等在門后的李應(yīng)茹見周頤竟然要走,忙從大門后面走出來出聲喊道。 李應(yīng)茹幾個蓮步輕移,便到了周頤面前;“都到了家門口了,為什么不進(jìn)去坐坐?” 周頤伸出自己的衣袖,示意李應(yīng)茹看看自己的衣服:“這幾天實在太忙,連洗漱都忘了,如此上門實在太過失禮?!?/br> 李應(yīng)茹聽說是這個理由,便彎了彎眼睛,隨后又心疼道:“那日在朝堂的事我也聽父親說了,公事再忙,也要注意自己的身體?。 闭f罷忍不住將周頤散下來的一撮頭發(fā)給他扒上去:“你家的下人是做什么的,怎么也不提醒你?” “不怪他們,這幾天我就沒出書房。”周頤任由李應(yīng)茹動作,她蹙著眉擔(dān)心他的樣子讓周頤緊繃的心像是忽然泡進(jìn)了一潭溫水里,有點兒酸又有點兒甜。 “應(yīng)茹,你家我現(xiàn)在是去不了,咱們找個地方坐坐吧?!敝茴U本來只是想出來透透風(fēng),但現(xiàn)在卻忽然想多和李應(yīng)茹說幾句話。 李應(yīng)茹便笑彎了眼,“你這樣子不好見我爹娘,在我面前就無所謂了?” 周頤溫柔的看著李應(yīng)茹,輕輕的嗯一聲;“你是要和我一輩子的人,以后我無論什么窘態(tài)你都會見到,現(xiàn)在打打預(yù)防也好。” 李應(yīng)茹撲哧一聲笑出來,語氣輕快道:“好呀!” 兩人找了臨東街不遠(yuǎn)的一座茶樓,要了個包間,青兒留在外面守門。 坐下后,李應(yīng)茹見周頤一臉疲態(tài)的樣子心疼不已,左右這里也沒人,她鼓了鼓勇氣,摸了摸周頤的臉,悄悄紅了紅臉,但還是說道:“朝廷的事是辦不完的,可身體是你自己的,無論什么都過猶不及,你要悠著點兒,知道嗎?” 像蠱惑般,周頤忍不住伸出手蓋住了李應(yīng)茹放在他臉上的手,臉頰還蹭了蹭,輕輕道;“嗯?!?/br> 周頤的聲音,累極后驀然放松的沙啞竟意外的帶著些性感,燙的李應(yīng)茹心一跳,忙要把手抽出來。 周頤搭在她外面的手稍稍用力,閉了閉眼睛,“別動。” “這……”李應(yīng)茹再比一般女子放得開,終究是被古代三從四德束縛的女子,這樣對著一個男子上下其手,就算是已經(jīng)定過親,也太…… 不過看著周頤閉著眼睛放松的樣子,李應(yīng)茹便停止了抽手的動作,管他呢,她都和周頤定親了,以后都是他的人了,現(xiàn)在出格一點似乎也沒什么關(guān)系? 周頤的睫毛很長,閉著眼睛時輕微的顫動,讓李應(yīng)茹一看過去便著了迷,忍不住伸出另一只手想要挑一挑…… 剛要接觸到周頤的睫毛,李應(yīng)茹又忙縮了回去:不行,李應(yīng)茹,你不能這么墮落,你還是未出閣的閨女啊,不能這么沉迷男色! 可是周頤的睫毛真的很長啊,像小刷子一樣,搔在她的心頭,都已經(jīng)定親了,摸一摸也沒事吧?再說,另一只手不是連臉都摸了嗎,再多一只手也沒關(guān)系吧? 天人交戰(zhàn)后,李應(yīng)茹還是忍不住伸出了手,為了減輕罪惡感,她只伸出了一個手指頭去觸碰…… 還差一丁點兒距離的時候,周頤就睜開了眼睛。 李應(yīng)茹忙將手縮回。 周頤含笑看著她:“你想干什么?” “啊……沒什么??!”李應(yīng)茹佯裝鎮(zhèn)定端起茶杯一飲而盡,暗罵自己色令智昏。 周頤低低的笑出聲,笑了幾聲后,見李應(yīng)茹恨不能鉆進(jìn)地洞的樣子才停了,問道:“張廷興的事是不是你干的?” 說起這個,李應(yīng)茹便忽地冷了臉色,用力的將茶杯擲在桌子上:“沒錯,就是我干的,他竟然敢侮辱我的男人,不給他一個教訓(xùn)怎么行!” “呵呵呵呵……”周頤這次的笑聲大了許多。 李應(yīng)茹回過神來,反應(yīng)過來自己說了什么后,忙拍拍自己的嘴巴,呸,怎么一遇到周頤就變得像沒腦子的蠢蛋似的,怎么將心里話都說出來了,什么她的男人!李應(yīng)茹,你真是不害臊! 周頤笑過后,定定的看著李應(yīng)茹:“應(yīng)茹,我很高興,因為這是我第一次體會到有別人為我出氣的感覺,從小,我就是家里唯一的男丁,小時候,我的家境很貧窮,為了爹娘的期望和給姐妹們做依靠,我總是要不斷的努力……”說到這里,周頤在心里補充一句,包括前世也是一樣,他總是習(xí)慣性的所有一切都自己扛,成為身邊人的依靠。 “謝謝你。”周頤將李應(yīng)茹的另一只手也握住,輕聲道。 第129章 自古套路得人心 李應(yīng)茹漸漸紅了眼圈,忙又抹去,暗恨自己不爭氣,怎么周頤幾句話一說,她的心緒起伏就超過了以往十七年的總和。 “謝我做什么……”李應(yīng)茹害羞的將手抽出去,吐了吐氣,抬起頭道:“成親以后你對我好一些就是了!” 周頤聽了輕笑,忍不住摸了摸她的頭:“傻瓜!” 這樣帶著繾綣的寵溺,讓李應(yīng)茹頓時一顆心如小鹿般撲通撲通撞個不停,低下頭去不敢再看周頤。 周頤和李應(yīng)茹在茶樓里并沒有呆多久,雖然他們已經(jīng)定了親,但落在有心人眼里,還是會說閑話。 周頤和李應(yīng)茹告別后,沿街往家里走去,迎面便見青竹焦急的樣子。 他一見周頤,便松了口氣:“少爺,嚇?biāo)牢伊?,還以為你去哪里了,出門的時候怎么也不說一聲?!?/br> 他上前來,見周頤身上的衣服都起皺了,忙拍拍;“少爺,你在書房里好幾天,除了送飯也不讓人打擾,我和老爺夫人都擔(dān)心的不得了,剛剛給你送中午飯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你不見了,我當(dāng)時就嚇的魂飛魄散……” 周頤和李應(yīng)茹談了一番后,心情舒暢了許多,聽青竹這么說,笑一聲:“喲,還不錯,知道用成語了,你以為我去哪兒了?被妖精抓去吃掉了?” 青竹跺腳:“少爺,你還有心思開頑笑,知不知道這這幾天你把自個兒關(guān)在書房里,老爺夫人有多著急。” 周頤拍拍青竹的肩膀:“行了,像個老媽子一樣碎碎念不停,耳朵都起繭子了?!辈贿^他以后的確是不會這樣了,不管怎樣,身體是革命的本錢,若是他累垮了,他的一切抱負(fù)都只能成為空談。 回到家里安撫了周老二和王艷一番,又和周嘉說了一番話,在青竹的伺候下舒舒服服的洗了個澡,和家人一起吃了晚飯,到書房兩個時辰,將計劃的收尾工作完成后,這才吹滅燈舒舒服服的睡了一個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