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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公主要謀逆(穿書)在線閱讀 - 第104節(jié)

第104節(jié)

    沈如茵縱身下馬,跑到門前重重叩門。敲了許久,才終于有人前來開門。

    那人僅將門打開一個細(xì)小的縫隙,露出兩只眼睛警惕地看向來人,問道:“二位有何貴干?”

    沈如茵放低了姿態(tài),客氣道:“我二人前來拜訪侯爺,勞煩通報一聲?!?/br>
    那人有些不耐煩,“侯爺是你想見就能見的嗎?去去去!”說著便要關(guān)門。

    蒼葉伸手往門上一放,那小廝便無可奈何。

    沈如茵仍舊好脾氣道:“你就說我姓沈,侯爺會見我的?!闭f著她從袖袋中掏出沉甸甸的一袋碎銀遞給那小廝,重復(fù)道:“還勞煩小哥通報一聲?!?/br>
    那小廝看見錢財(cái),眼中便是一亮。他伸手欲接,卻又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有些懼怕地縮回手,跺腳道:“你等著!”說罷他猶自戀戀不舍地看了錢袋子一眼,方才關(guān)上門轉(zhuǎn)身跑了去。

    沈如茵與蒼葉對視一眼,疑惑將錢袋子收回。

    蒼葉沉默片刻,開口道:“殿……公子馭下一向嚴(yán)苛,想必這小廝也是懼怕責(zé)罰。”

    沈如茵漫不經(jīng)心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心中的不安愈發(fā)明顯起來。

    過了不久,侯府大門被重新打開,前來迎接的卻不是方才那個小廝。這人上了些年紀(jì),面態(tài)慈祥,看起來有些眼熟,大抵是她往日在侯府時曾見過的人。他甫一開門便是俯首的姿勢,態(tài)度十分恭謹(jǐn)?shù)貜澭溃骸肮媚镎垺!?/br>
    沈如茵略一點(diǎn)頭,率先走了進(jìn)去。

    她對此處還算熟悉,跟著那人走了不多時,便曉得他們是在往祠堂走。

    沈如茵不由得暗暗生疑:今日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寧扶眠為何會在祠堂?

    引路人在離祠堂遠(yuǎn)遠(yuǎn)的地方便停了下來,道:“侯爺就在祠堂內(nèi),還請姑娘獨(dú)自前去罷。”說著他又轉(zhuǎn)向蒼葉,“這位大俠也不便跟著了?!?/br>
    蒼葉沉下臉,卻見沈如茵淡淡揮了揮手道:“不礙事,我自己去就好?!?/br>
    行至祠堂門前,沈如茵深吸一口氣,推開了那扇門,隨后便被眼前的景象驚得呆了。

    第126章 不肖

    祠堂內(nèi)十分昏暗, 幾根蠟燭在風(fēng)中搖搖欲墜,燭火也被刮得忽明忽暗, 唯有推開門后從屋外灑進(jìn)去的扇形光線照亮了眼前那人的身形。

    只見寧扶眠盤膝而坐,右手撐著一柄劍,劍尖抵在地面上,鮮紅的血線傾流而下, 匯聚成小小的一灘。

    寧扶眠面上亦是布滿鮮血,血珠自他額角滑落至下頜, 將他額間碎發(fā)也凝結(jié)了起來。他垂首看著地面不知在想什么,頭發(fā)微微凌亂,衣衫上也有斑斕血跡, 整個人看起來十分萎靡。

    沈如茵一只腳在門外, 一只腳在門內(nèi),兩只手還停在門環(huán)上, 出神地望著這觸目驚心的一幕。

    寧扶眠緩緩抬頭,目光中的陰狠還未消散,視線觸及沈如茵,他明顯地怔了怔,隨后局促地將手中那柄劍藏在身后, 微微慌亂道:“你怎么來了?”

    沈如茵亦是一愣, 扭頭看了看身后空蕩蕩的庭院, 反應(yīng)過來方才那人大概是私自將她領(lǐng)來,并未通報寧扶眠。

    再思及如今場面,沈如茵猜到那人應(yīng)是故意要讓她看見這副模樣的寧扶眠。如今的寧扶眠大抵已是白家人的洪水猛獸, 那個人,或許是將救命的希望放在了她身上。

    沈如茵輕嘆一口氣,進(jìn)屋反身將門閂上,同時答道:“我來看看你。”

    寧扶眠冷笑一聲,“看我做什么?如今你我已無任何關(guān)系?!?/br>
    沈如茵并不回答。

    她在他身前蹲下與他平視,又從懷中掏出手帕去擦他臉上血跡,輕聲道:“哥哥,我嫁人了?!?/br>
    寧扶眠面容凝固,隨后偏頭避開她的手,生硬道:“你嫁人與否,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

    沈如茵并不在意他的冷言冷語,掰過他的腦袋繼續(xù)擦拭,“我還有了孩子,一個兒子,一個女兒,都生得很乖巧?!?/br>
    寧扶眠沒有再反抗,一雙眼睛直直看著她,沉默許久,終究開口問道:“孩子……多大了?”

    見他不再故作冷漠,沈如茵也松了一口氣,笑道:“大的那個九歲有余,小的那個不到三歲?!?/br>
    寧扶眠的臉色終于松弛了些,眼中的狠意消失殆盡,一抹柔情暈染開來。他面上浮上一絲笑意,“家中有了孩子,大抵便會溫暖些。你此次,未曾將他們帶來么?”

    “路途遙遠(yuǎn),杜白又未在身邊,兩個孩子還小,我怕出什么意外。”

    寧扶眠點(diǎn)點(diǎn)頭,“孩子?jì)少F,謹(jǐn)慎些是好的?!?/br>
    沈如茵沉默片刻,開口道:“哥哥若是想見他們,便和我一同回京,好不好?”

    寧扶眠不答話,無聲地看她許久,先前的冷意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聚攏回臉上。他重新擺出那柄“血劍”,撐著自己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對沈如茵道:“你此番前來,便是為你那夫君勸我回京的罷?”

    沈如茵內(nèi)心猛地一震,抬頭不可置信地看他,分不清他這話中究竟是故意惱她,還是確實(shí)作此想法。

    寧扶眠勾起唇角,笑容中的自嘲刺得沈如茵眼睛生疼。

    他抬起手中的劍往屋中某個方向指了指,道:“你看,我早已為你的夫君解決了后患。這里擺著的,都是不服從我命令的人,剩下的,也會乖乖隨我赴死。如何,你可放心了?”

    沈如茵隨著劍尖的方向看過去,便看見幾具尸體七零八落地橫在地上。尸體俱是衣著華麗,有的已經(jīng)白發(fā)蒼蒼,再聯(lián)想能夠有資格步入祠堂的人,沈如茵便猜到這大概是白家的長老們。

    聽見寧扶眠說到“隨我赴死”四個字,沈如茵心中一瞬間覆滿恐懼,倉皇地拉住寧扶眠衣擺,急切問道:“你究竟打算做什么?”

    她拉著衣裳借力站起,解釋道:“白家罪不至死,哥哥你本不必做到這個地步……我、我與阿清商量過了,如今也只需剝奪白家世代承襲的爵位,白家子弟與所有人一同參與科舉為官,哥哥你……”

    “不必了。”寧扶眠打斷她,隨手將劍擲在一邊,金屬落地發(fā)出哐當(dāng)一聲清響,“當(dāng)初費(fèi)盡心思坐上家主的位置,便是為了今日?!?/br>
    他轉(zhuǎn)身看向沈如茵,“既然要清,便要清得徹底。為免春風(fēng)吹又生,就應(yīng)當(dāng)狠心除了它的根,你明白么?”

    “可……可白家并沒有那樣大的罪過……”

    “定罪還不容易么?”寧扶眠從懷中掏出一只精致小巧的鑰匙扔到她手中,“白家早已是強(qiáng)弩之末,只要他想,隨時可以來踏平侯府,要找個罪狀,還不是信手拈來?”

    聽到他三番五次污蔑寧扶清,沈如茵已有些怒氣,抬頭正欲反駁,卻見他抬了抬下巴道:“我房中有個紫檀木盒,你將它打開,便能看見和固侯意圖謀反的證據(jù)?!?/br>
    沈如茵陡然愣住,驚詫萬分地看著手中沉甸甸的小鑰匙,忽然明白了寧扶眠話中的深意。

    他哪里是在怪寧扶清?他表面上字字句句都指向?qū)幏銮澹瑓s其實(shí)都是在罵他自己。親手除去后患的人是他,隨手捏造證據(jù)的人也是他。

    寧扶眠他分明,就是在責(zé)怪自己。

    可即便責(zé)怪,他也依然要這樣做。這個毀滅家族不肖子孫的頭銜,終究是落在了他的腦袋上。

    “其實(shí)……”沈如茵鼻頭泛酸,“其實(shí)……你原本不必做到這個地步的……”

    “你不懂。”寧扶眠淡淡道,“多少令人悔恨交加的后果,都來源于當(dāng)初那點(diǎn)優(yōu)柔寡斷。你可曾見到那個人在對付別家的時候有如此手軟?他之所以唯獨(dú)對白家寬容,也不過是因?yàn)轭櫦澳懔T了?!?/br>
    沈如茵低下頭緊緊握拳。她又何嘗不知道,寧扶清之所以會獨(dú)獨(dú)將白家的事情壓下,都是為了她。

    當(dāng)初寧扶胤去世,寧扶清雖遲遲不愿接受皇位,但在處置莫家人一事上他從未留情。莫家所有在朝為官者皆因大大小小的罪名被處置,貶職的在上任途中遭遇刺殺,流放的便紛紛“恰巧”遇見流寇,就連宮中一向怯懦惜命的太后也因傷心過度而歿。四大家族到如今,竟唯有白家人,悉數(shù)好端端地活在這世上。

    沈如茵忽然覺得,或許王起是對的。不論她如何壓抑自己,如何勉強(qiáng)自己去理解寧扶清,最終都會干預(yù)到他,不僅僅是他的情緒,還有他的許多抉擇。

    她不是有心要去禍國,卻也許已經(jīng)無意地禍了國。

    寧扶眠兀自笑了一聲道:“世人皆道我與他最是冷情,我還當(dāng)這與我齊名的人究竟能有多狠心。既然他無法下手,便只好由我來做了,左右我這惡人之名,也并非僅流傳了一日兩日?!?/br>
    掌中的小鑰匙硌得沈如茵皮膚刺疼,她淚眼朦朧地看向?qū)幏雒?,近乎哀求道:“可我舍不得。我知道他是因?yàn)槲遥乙仓牢疫@樣就是婦人之仁,可是我……我舍不得……你要我如何親眼看著你將自己送上死路?”

    第127章 別離

    寧扶眠冷淡地撇開他的手, 不露情緒道:“那你便不要看?!?/br>
    沈如茵還想說什么,便聞門忽然響了兩聲, 隨著寧扶眠一聲“進(jìn)來”,便有一男子開門入內(nèi),低首行禮道:“家主,一切都已安排妥當(dāng)了?!?/br>
    寧扶眠點(diǎn)點(diǎn)頭, 忽然伸手鉗住沈如茵手腕。

    沈如茵一驚,還未來得及反應(yīng)便覺眼前一黑, 腦內(nèi)一沉昏了過去。

    寧扶眠收回砍在她頸后的手掌,將她攬?jiān)趹阎?,摸了摸她鬢發(fā), 嘆道:“小茵茵, 哥哥今生便只能陪你到此處了?!?/br>
    隨后他抱起沈如茵出了門,沒走兩步便見得蒼葉不知從何處竄出, 面色憤怒地站在寧扶眠跟前,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見狀寧扶眠只是輕笑一聲,隨意地將懷中人拋了出去,蒼葉連忙手忙腳亂地接住。

    寧扶眠微微側(cè)頭對身后下屬吩咐道:“送他們出城。”頓了頓又道:“將我屋中那個木盒一并送走?!?/br>
    說罷他又抬頭對蒼葉一笑,道:“你們此番也來得正好, 我還愁那東西交給別人送不到三弟手中?!?/br>
    蒼葉皺眉, “您依舊如此一意孤行?!?/br>
    寧扶眠笑得滿不在乎, “我一向只曉得周冶是個愛嘮叨的,何時連你也這般多嘴了?”他抬了抬下巴,“待你家姑娘醒了, 讓她告訴三弟,白家與別家不同,不能葬在異鄉(xiāng),便不勞他動手了。”

    蒼葉佇立原地,既未答應(yīng),也未拒絕。

    寧扶眠看他一眼,轉(zhuǎn)身欲走,忽然想起什么,回身問道:“周冶可還活著?”

    蒼葉一愣,隨后微不可見地一頷首。

    寧扶眠勾著唇角,似是欣慰又似是嘲諷地笑道:“病秧子,竟活得比我久?!?/br>
    言罷,他頭也不回地將自己重新關(guān)進(jìn)那個充斥著血腥味的祠堂中。

    沈如茵醒來時,他們已出了城走在回程的路上。她未曾想到,經(jīng)過漫長的趕路,到達(dá)和固,駐留的時間卻連一個時辰也不到。

    她手中還捏著那把小鑰匙,腳邊放著一只紫檀木盒。

    馬車搖搖晃晃前行,沈如茵呆坐良久,終究遲疑著將那箱子抱起來放在膝上,插|入鑰匙打開一看,只見到幾張泛黃的紙與三塊刻字的紫檀木塊,那紙上畫著歪歪扭扭的符號,看起來不像漢字。沈如茵將它翻來覆去地看了半晌,覺得寫的東西有點(diǎn)像……英文字母?

    而且還是小孩子初學(xué)英文時畫得亂七八糟毫無章法的那種……

    至于木塊上的刻字,沈如茵只能認(rèn)得出那是漢字,卻認(rèn)不出究竟寫了什么,那字體看起來應(yīng)當(dāng)不是本朝所用的字體。

    沈如茵恍惚覺得自己仿佛回到了當(dāng)年初到,還是個文盲的狀態(tài)之時,心里挫敗得很。

    她掀開簾子,看見蒼葉的背影,心中略松一口氣。

    蒼葉似有所覺地回頭看她一眼,道:“姑娘醒了?!?/br>
    沈如茵點(diǎn)點(diǎn)頭,摸了摸還有些疼的脖子,問道:“他把我們趕出來了?可有什么話給我?”

    蒼葉將寧扶眠說過的那幾句話一一交代,又嘆道:“殿下是個心狠之人,屬下實(shí)在不敢再讓姑娘留在和固,自作主張,還望姑娘恕罪?!?/br>
    “不怪你?!鄙蛉缫鹕裆龅匝宰哉Z道,“他決定的事,何時讓我插過手。是我太自以為是?!?/br>
    聞言蒼葉內(nèi)心一緊,忙道:“殿下也是為姑娘好,他……”

    話未說完,回頭一看便見沈如茵依舊放下簾子坐了回去。于是蒼葉生生止住話頭,緊了緊手中韁繩,將唇抿成一線,回轉(zhuǎn)目光看向前方。

    車內(nèi),沈如茵緊緊抱著木盒,忽然抬手拍了一下盒子,“叫你自以為是!現(xiàn)在可好,還成了他的快遞員……”

    木盒發(fā)出一聲悶響,活像人悲痛至極時的那聲嗚咽。

    回程的路走得沒有來時那樣急,沈如茵回到京中時,并不知曉還有一道急遞,與他們同時抵達(dá)了京城。

    她一下車便抱著木盒趕到御書房,看見寧扶清手中拿著一封蓋了紅戳的文書正要打開,身旁的大監(jiān)站得老遠(yuǎn),生怕主子發(fā)起怒來讓他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