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jié)
眼睛瞥見導演正端著一個大茶缸子,眼睛含著笑意的盯著某一處笑的瘆人。 有熱鬧看,不看白不看。 扯了一個凳子,許宴情坐在導演的旁邊,兩人興致極好的欣賞著遠處的美人與影帝拉手手,親嘴嘴。 不,沒有親嘴嘴。 喝了一口助理遞過來的咖啡,許宴情開始跟導演胡扯,“導演,看著溫優(yōu)優(yōu)那么癡情的人,要不然把我的女一讓給她吧,我演女二?!?/br> “你舍得?”高成瞪眼。 “片酬能照女一給我嗎?” “………不行!” “為什么?” “影帝說女一是溫優(yōu)優(yōu)的就毀約?!边@在圈里是公開的事情,高成也就照實說了。 “妾有情郎無意??!” “誰說不是呢?” “你說溫優(yōu)優(yōu)這種性感尤物,是個男人都會動心的,影帝怎么就忍心拒絕人家呢?” “還是老俗話,各花入各眼吧?!闭f完上下打量了一下許宴情,說道:“或許影帝就喜歡你這樣的,清純不做作的?!?/br> 直接說她,不性感,得了! “影帝的眼界高著呢,我這樣的要能入了他的眼,影帝估計早就結(jié)婚了?!眾蕵啡Φ教幎际撬@種類型的,想爬床的估計不在少數(shù)。 “說不定呢!” * 下午的的戲份就是女一跟女二的對手戲。 “各部門注意,a!” 放學鈴聲剛剛響起,楊俏突然肚子疼,看了眼(1)班還沒有學生出來,估計是老師在拖堂,楊俏轉(zhuǎn)身就進了衛(wèi)生間。 這一幕讓剛剛走出教室的向舒見了,眼里的嫉妒開始瘋狂的膨脹,腳步一轉(zhuǎn),直接走進衛(wèi)生間,然后將門給上了鎖。 許宴情站在隔間里面,忍受著廁所的異味,等待被鎖。 外面忽然傳來聲響,楊俏以為是有人上廁所,也沒在意,直到隔間的門上傳來異樣的聲音。 楊俏猛然拉了拉隔間的門,被卡住了。 “誰在外面?” 本來劇本里面是沒有回音的,但是溫優(yōu)優(yōu)擅自加了幾句。 向舒捏著嗓子,惡狠狠的說道:“你個賤人,紀詔是不會喜歡你這種壞學生的?!?/br> 許宴情翻了翻白眼,溫優(yōu)優(yōu)嘴里的臺詞是對戲外的她說的吧。 真是個有心計的女人吶! 楊俏急了,直接罵道:“你個biao子,有本事露個面,使陰招,一看就是孫子愛干的事!” “你丫的,讓我知道你是誰,鐵定揍得你媽都認不出來?!?/br> “呀!” 外面沒有回音,因為人已經(jīng)走了。 “有沒有人?有沒有人?救命啊!” “救命??!” …… 聲音越來越弱,天漸漸黑了。 楊俏什么都不怕,只怕黑。 “嗚嗚嗚……” 楊俏蹲在地上哭了。 “ok!” 工作人員將門上的拖把拿開,許宴情緩緩走出來,臉上還帶著淚珠。 小柔趕忙上前一步,手里拿著的紙巾還沒有戳到許宴情臉上,身旁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倒是搶先了一步。 許宴情嚇得,身子猛然向后退了一步,眼神驚恐的望著陸珒。 剛剛他是想給她擦眼淚嗎? 媽呀,影帝這是要鬧哪樣??! 看著陸珒皮笑rou不笑的臉,許宴情趕緊上前一步,接過紙巾,臉上帶著“真誠”的笑意道:“謝謝陸前輩!” “不用謝,演的不錯?!?/br> “陸前輩指導的好?!?/br> 見陸珒已經(jīng)轉(zhuǎn)身,許宴情趕緊將紙巾扔給小柔,“找個地方供起來。” “……好嘞。” 而躺倒椅子上休息的陸珒,則皺著眉頭,想著剛剛許宴情驚恐的神情。 陸珒越想越生氣,抬腳將一個板凳給踢飛了。 旁邊一個摸不著線的小演員默默地向遠處移動,防止被無辜中傷。 作為一個稱職的助理,不僅得滿足藝人的各項物質(zhì)需求,還必須得兼顧藝人的心理需求。 張尹向上架了架眼睛,精光畢現(xiàn)的眼睛頓時隱藏在眼鏡后面,“老板,屬下這里有份劇組藝人的詳細資料,您要不要了解一下?” 說話也是門藝術,該委婉的也得委婉。 陸珒聞言,雙眼一亮,都說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的,不是嗎? “拿來看看?!?/br> * 許宴情正坐在躺椅上面,研究劇本,下午還有一場她跟陸珒的戲份。 要對著陸影帝投懷送抱。 不遠處,有兩個小演員在聊天,離得不遠的許宴情剛好能清晰的聽到兩人之間的談話。 “我剛剛看見影帝發(fā)火了,臉上的表情陰沉的嚇人?!?/br> “什么時候啊?” “大概就是許宴情被鎖衛(wèi)生間的戲份結(jié)束之后?!?/br> “哦,那就不管我們的事情了?!?/br> 許宴情:“………” 影帝發(fā)火,好像很她有關啊! 下午還有最后一場戲份,紀詔解救楊俏。 老遠見著陸影帝走來,許宴情臉上立馬掛上柔和的笑意,上前幾步,“陸前輩,您休息好了嗎?” 陸珒詫異的瞧著她,愣神在許宴情的笑容中,緩過神來,也對著許宴情揚起一個笑。 頓時,許宴情覺得整個片場如沐春風。 陸珒笑了,就代表沒生氣嘍。 高成舉著喇叭喊道:“各演員就位,就位,趕緊行動起來?!?/br> 這場沒有許宴情的事情,她就坐在導演身邊,盯著鏡頭中的陸珒跟向舒。 場記打板,“a!” 紀詔背上背著一個黑色的雙肩包,肩寬腿長,夕陽將紀詔的身影拉得很長。 樓下黑板報處并沒有記憶中熟悉的纖細身影,紀詔大步邁向那處,學生差不多都已經(jīng)走光了,整個校園空蕩蕩的,紀詔在黑板報下面站了會,臉上的神情淡淡的。 不遠處的樓梯下面,站著一個女生,悄悄的探出個頭,望著紀詔,臉上帶著不被喜歡的不甘,暗戀的辛酸,還有一點不為人知的瘋狂。 向舒瞧著紀詔踢了踢腳下的石子,然后抬起步子向校外走去。 見狀,向舒也緩緩邁出步子,想跟著紀詔出校門。 只是還沒來得及邁出腿,就見紀詔走了幾步,直接轉(zhuǎn)頭,想向樓上走去。 向舒一瞬間腦子一蒙,直接跑過去攔住了將要上樓的紀詔。 “你不準上去!” 紀詔抬眸看想面前的女生,聲音冷淡的開口:“同學,我為什么不能上去?” 向舒再喊出那句話的同時,心里已經(jīng)慌了,剛剛就不該出來的,囁喏著,說不出來話,眼神飄移不定。 “是不是楊俏在上面?”聲音已經(jīng)帶了絲冷意。 提高楊俏的名字,向舒一下子哭了出來。 見女生這種反應,紀詔眉頭皺的死緊,繞過向舒,抬布就邁上了三層階梯。 樓下只剩下向舒的“嗚嗚嗚”聲。 “ok!過!” “陸珒先休息會,接著拍下一場。” “小許準備準備,天一黑就上場?!?/br> “好的,導演?!?/br> 陸珒下場直接走到許宴情身旁,坐下。 許宴情伸手將小柔剛剛遞給她的水,擰開瓶蓋遞給陸影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