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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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之后,周玉面露憂色:“人證物證近乎齊全……” “叫陸祐進(jìn)來?!?/br> 秦書淮迅速翻完了卷宗,讓人將陸祐叫了進(jìn)來。 “我讓你找的人呢?” 他抬頭看向陸祐,眉眼間帶著冷意。陸祐搖了搖頭:“沒找到?!?/br> “您讓他找誰?”周玉有些不明白,秦書淮將卷宗扔到一邊,解釋道:“公主之所以會去煙雨茶樓,是因?yàn)樗麄兊木€人告訴陸祐,柳詩韻要去見一個人,而且是北燕人。這個線人是他們安插在柳府的人,侍奉柳詩韻許久。如今可以明白,這個消息是柳詩韻故意傳給秦芃的,就是為了吸引秦芃過去。而那個線人給了秦芃這個消息,有兩種情況,第一,她被利用傳了假消息;第二,她是柳詩韻的人。無論如何,這都是關(guān)鍵。” “如今還沒找到,”周玉緊皺著眉:“怕是兇多吉少?!?/br> “所以只能找第二個人?!?/br> 秦書淮抬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柳詩韻絕不是自愿去死,她還懷著孩子,一個母親,一定會拼命求生。然而她還是死了,可見是有人拿她當(dāng)了棋子,布了一個針對我和公主的局。將這個人找出來,這才是關(guān)鍵?!?/br> “怎么找?” 周玉往前探了探,打算聽秦書淮的意思。 秦書淮用手指瞧著桌面,慢慢道:“這個人,應(yīng)當(dāng)就是柳詩韻孩子的父親。柳詩韻心氣極高,她絕不會委身于一個普通人。她寧愿假死拜托柳小姐的身份跟隨對方,那對方必然身份權(quán)勢都極高。” 說著,秦書淮補(bǔ)充了一句:“不該屈于我之下?!?/br> 說完這句,所有心里立刻有了一個名單,秦書淮繼續(xù)道:“詳查柳詩韻三個月前到底做了些什么,可能接觸誰。” 有了這個方向,大家心里有了底。 周玉舒了口氣道:“還是王爺厲害?!?/br> 秦書淮沒說話,他苦澀笑了笑,站起來道:“我去看看公主。” 秦書淮在外面忙得翻天,秦芃卻是過得極其愜意的。 恐嚇過陸秀后,秦芃過得十分滋潤,陸秀也怕她,總擔(dān)心她做出什么自殘誣告他用刑的事情來,能躲多遠(yuǎn)躲多遠(yuǎn)。 秦書淮來見她時,她頗有性質(zhì)在牢房里彈著琵琶,她嫌棄牢房里煩悶,秦書淮便讓人給她準(zhǔn)備了琵琶筆墨書本。 老遠(yuǎn)秦芃聽見秦書淮的腳步聲,便將琵琶調(diào)子一轉(zhuǎn),變成了一首思念情郎的小調(diào),用著齊語咿咿呀呀的唱起來。 秦書淮走到牢房門口,瞧著秦芃一面彈一面唱,眉眼間俱是風(fēng)情。 他有些無奈,卻又忍不住笑了:“別鬧了,正經(jīng)些,你吵著其他犯人了?!?/br> “沒呢。” 秦芃停了琵琶,頗有些驕傲:“我給他們增加人生情趣,他們感激還來不及?!?/br> “看來你過得頗好?!?/br> 秦書淮朝她招了招手:“過來?!?/br> 一聽這話,秦芃趕緊跑了過來,伸手搭在牢房邊上,眉眼一挑,壓著聲小聲道:“公子,你打算對奴家做什么呀?” 秦書淮拉過她的手,低頭瞧她:“還行,沒瘦。” “瘦不瘦不能光看這里的,” 秦芃朝他蹭過去,小聲道:“來來,往下看?!?/br> 秦書淮低頭下去,看見擠出來的一片風(fēng)光。 他面色平靜,秦芃眨了眨眼:“大人不滿意???” “秦芃,”他啞聲開口:“為了出獄,你也是不擇手段了。” 第九十七章 秦芃滿臉無辜眨眨眼:“王爺,我做什么了?” 秦書淮抬眼看她,目光中頗有深意。一看到這目光秦芃就懂了,以前秦書淮這么瞧她的時候,第二天就不用起了。 “別著急,”他慢慢道:“很快你就出來了?!?/br> 秦芃這次卻是沒玩笑了,她正經(jīng)起來,卻是道:“若此案證據(jù)確鑿認(rèn)定是我,我大概要如何判?” “不會有這個結(jié)果?!?/br> “如果有呢?” 秦書淮瞧著她,他知道她一貫不喜歡別人騙她,于是他沉默了片刻后,說了實(shí)話:“以你的身份,運(yùn)作得好,大概是削公主封號,貶為庶民。” “若運(yùn)作不好呢?” 秦芃繼續(xù)追問,秦書淮皺起眉頭:“你一定要問個最壞結(jié)果?” “我得有個準(zhǔn)備。” 秦芃目光平靜:“他們既然動了手,不可能只是為了把我抓進(jìn)來,他們一定有充足準(zhǔn)備。” 秦書淮沒回話。 其實(shí)秦芃猜的不錯,如今有一個完整的證據(jù)鏈條,動機(jī)、時間,地點(diǎn),人證物證俱全,對方是早早預(yù)謀而來,從柳詩韻和秦芃開始沖突,就已經(jīng)做好了準(zhǔn)備。 如今全天下人都知道秦芃和柳詩韻之間的糾葛,哪怕證明了秦芃的確不是兇手,除非是鐵證,否則所有民眾都會更加相信,秦芃的確殺了柳詩韻,只是通過權(quán)勢運(yùn)作洗脫。 對著秦芃的眼,好久后,秦書淮終于道:“若是最壞,那便該是終身囚禁?!?/br> 秦芃點(diǎn)點(diǎn)頭:“活著都能翻盤,也不錯。” 說著,秦芃抬起頭來,雙手捧住秦書淮的臉,笑瞇瞇道:“答應(yīng)我一件事?!?/br> “不答應(yīng)?!?/br> “這么快就拒絕?”秦芃頗為詫異:“你都沒聽我說是什么?!?/br> “逼急了我就直接廢了陸秀,就讓全天下人知道我不公,如何?” 秦書淮目光里全是堅(jiān)定:“他們又能怎樣?” 秦芃有些無奈:“萬一柳家反了呢?” “那就滅了他們?!?/br> “萬一張瑛和柳家聯(lián)合世家集體反叛,衛(wèi)衍坐視不理呢?” “就憑他們?”秦書淮嘲諷出聲,眼中全是不屑。 “萬一他們賣國求榮和趙鈺合作,引北燕入侵呢?” 秦書淮不再說話了,秦芃眼里帶了柔軟。 他總說自己一輩子只是她的,可是卻忘了,是個人就有原則有底線。 “書淮,和沒有底線的人斗無底線,你斗不過的?!?/br> 她溫柔平靜:“冤案總有平反的一天,只要我好好活著,什么都不是事,我希望我在你身邊,是對你好,不是拖累你?!?/br> 秦書淮沉默不言,他上下打量她,反復(fù)瞧過確認(rèn)無礙后道:“還差什么同我說,沒有的話,我先回去了?!?/br> “是還差一件事?!?/br> 秦芃笑了笑,踮起腳尖,就親了他一下。秦書淮愣了愣,秦芃便退開去:“現(xiàn)在不差什么了,你回去吧?!?/br> 秦書淮慢慢笑了,他應(yīng)了聲,轉(zhuǎn)身走了。 第二日,秦書淮還在思索著找到柳詩韻后面那個人后該如何交涉,陸秀突然提請公審秦芃。 陸秀是向秦銘奏請的,他冷靜道:“陛下,柳小姐一案,證據(jù)都已齊全,卻被攝政王一壓再壓,臣請奏,擇日由陛下監(jiān)審,開堂公審此案,切勿一拖再拖,延誤最佳審案時機(jī)。” 這樣的事秦銘自然是不敢做主的,他看向秦書淮,目光里全是懇求。 秦書淮抬頭看向陸秀,他的目光很平靜,卻有種無形的壓迫感蔓延開去。 張瑛上前一步,慢慢道:“陛下,老臣覺得陸大人說得極是。國有國法,既然立了規(guī)矩,那就該遵守,若是立了規(guī)矩卻不守,豈不亂了套?攝政王,”張瑛抬頭看向秦書淮:“你說是吧?” “陸大人說擇日宣判,”秦書淮平靜道:“你說的擇日,不知是哪一日?” “卑職覺得,越快越好。陛下覺得,后日如何?” “后日……”秦銘弱弱開口:“會不會太匆忙?” “如今證據(jù)齊全,陛下還需準(zhǔn)備什么?” 陸秀抬頭看向秦銘,語調(diào)懇切:“陛下,臣知曉陛下與長公主姐弟情深??闪〗隳肆业张?,只因感情之事便一尸兩命枉死,若沒個結(jié)果,怕是要寒了天下人之心啊?!?/br> 陸秀的話自然是夸大的,天下人未必心寒,然而世家之心,那必然是要寒的。 這話是提醒,也是威脅,秦銘轉(zhuǎn)頭看著秦書淮,秦書淮點(diǎn)了點(diǎn)頭,轉(zhuǎn)頭慢條斯理道:“陸大人說證據(jù)齊全,可本王卻覺得還差一些,還是煩請陸大人找到再談此事?!?/br> “臣覺得王爺偏袒,王爺覺得臣不夠盡責(zé),那不如請御史臺督查,看看是下官不夠盡責(zé),還是王爺不夠公正?!?/br> 陸秀抬頭看向秦銘,壓著怒氣道:“陛下,還請圣裁!” “陸大人不必置氣,”張瑛悠悠開口,嘆了口氣道:“人面對至親至愛,難免失了理智。王爺與長公主之事……”張瑛停下來,咳嗽了幾聲,句子斷在這里,雖然沒說,但大家卻都已經(jīng)心知肚明。 周玉拼命給秦書淮使眼色,秦銘也一直看向秦書淮,然而秦書淮端坐在高臺上,神色淡然,卻是道:“證據(jù)不足,不合適,便不能批。陸大人覺得不公,那便讓謝大人督查?!?/br> 說著,秦書淮抬頭看向御史大夫謝谷:“謝大人以為如何?” “御史臺有御史臺的章程,”謝谷平靜道:“該彈劾的,誰也跑不了。沒必要的,誰也催不來,一切按章程辦事。” “好好好,”陸秀冷笑出聲來:“王爺,您就拖著吧。反正別人的命不是命,不過區(qū)區(qū)一個貴族嫡女而已,不是嗎?” 這話說得在場世家都有些觸動,大家雖然沒有說話,心里多少卻都有些不舒服。 秦書淮沒被這話激怒,面色平靜道:“此事便就如此定下,各位還有其他事需要商議嗎?” 全場一片安靜,沒有人多說什么。 秦書淮引著往另外一個話題去,商議了一早上,等下了早朝后,所有人才紛紛議論起來。 成國公跟了上去,追上秦書淮道:“王爺,此案真的不能審嗎?” “還得拖上幾日?!?/br> “今日世家多有不滿……”成國公抿了抿唇道:“如今周玉也不太能出面,若讓人察覺他和您如今還往來走太近,可能會讓其他貴族不會與他交往了?!?/br> 秦書淮點(diǎn)了點(diǎn)頭,表示理解。 成國公跟在秦書淮身后,頗為猶豫道:“王爺,如果真的確認(rèn)是長公主,您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