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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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亮斜了楊邊疆一眼,再看看他自家,單位分的房子,三米長的小院子……咋感覺這小子仗著有錢欺負人呢。 哎,三哥他學(xué)歷高工作好,有人脈有面子,就是他們夫妻倆拿著一份死工資,比不得那小子有錢啊。 ☆☆☆☆☆☆☆☆ 小夫妻倆這陣子看了好幾處房子,因為“大院子”這一項要求,楊邊疆最終只好舍棄了那些繁華地段的房子,因為沒那么大院子啊。 找來找去,最終在城區(qū)稍偏的位置看中了一處宅子,青磚紅瓦的老房子,坐北朝南六間主屋,兩間小的東廂房,還有個小小的門樓。聽說是解放前一個開米店的財主家的一處住宅,老財主老jian巨猾,解放時眼瞅著大軍就要來了,趕緊賤賣了房子跑回鄉(xiāng)下老家去了。 房子幾經(jīng)轉(zhuǎn)手,現(xiàn)在的主人去年退休后也回了老家養(yǎng)老,這房子便打算出手賣掉。因為地方大價格高,一般人吃不下,也用不著那么大的院子,所以一直就沒賣掉。 楊邊疆一聽說,這房子最大的優(yōu)勢就是地方大,原本院子里還有個小花園,忙表示要去看看。 原本約定看房子的時間,楊邊疆廠里來了重要客戶,卻沒時間了,早晨走的時候跟馮蕎說不能陪她去了。 “媳婦兒,你自己先去看看吧,橫豎是要你喜歡,合適你就定下來?!?/br> 聯(lián)系的人是這家主人的老同事,一對頭發(fā)斑白的老夫妻,主人退休后已經(jīng)回原籍養(yǎng)老去了。馮蕎推著一輛女式的永久牌自行車,跟這對老夫妻轉(zhuǎn)過一條小街,往里一拐就到了。 “進來看看,房子是挺好的,雖然有年頭了,可你看看,當時用的都是頂好的石料和青磚,比現(xiàn)在那些新建的房子還結(jié)實?!崩习⒁桃贿吔榻B著,一邊拿鑰匙打開了房子。 馮蕎進門先看到的是院里的小花園,說是小花園,其實占了西側(cè)大半邊院子,青磚砌成的菱形花格圍欄,真挺大的。 老式的房子看起來是有些年頭了,兩側(cè)窗前還建了小的花壇,可就是原先的主人一看就疏于打理,花園里連棵像樣的花樹都沒有,倒是雜草叢生,野生的牽牛花纏著雜草,潑辣地開了一片。 她進屋轉(zhuǎn)了一圈,屋里青磚鋪的地面,看樣子磚縫還抹了油灰,挺干燥,她原本擔心房子太老舊會潮濕,如今看看,還是挺好的。 這房子地段算不上多好,可房子、院子馮蕎真心喜歡,在縣城能找到這么大院子的房子,真不容易了。 “阿姨,你看這房子雜草叢生的,真是很老舊了,價錢是不是能降低一些?”馮蕎開始跟聯(lián)系人談價。 “你真要買,價錢當然是可以讓一點的?!崩习⒁炭纯此仡^又看看老伴兒,那個老大爺開口問馮蕎:“你不用等你男人來看看?這么大的房子,你一個女人家,你真做的了主?。俊?/br> “不用了吧?!瘪T蕎笑笑說,“他反正心里都有數(shù),叫我看看自己做主?!?/br> 老夫妻倆那樣子,大約是覺得她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媳婦,這是怕她做不得主啊。她看起來也就二十歲上,穿一身干凈漂亮的淺藍色連衣裙,細跟的白色涼鞋,細皮嫩rou的竟有些不知人間疾苦的樣子,男人還真敢讓她當這個家?。?/br> 想想老夫妻的擔心也不無道理,畢竟那年代女人地位還低,又聽說她還是農(nóng)村來的,好幾千塊錢的宅子呢,跟個年輕小媳婦談,似乎不靠譜。 馮蕎跟那對老夫妻談了一下,原本要了五千五百塊的價格,馮蕎答應(yīng)一手付清,壓到了五千二,老夫妻悄悄商量了兩句,說要回去跟房主打個長途電話商量一下。 當時私人家里幾乎沒有裝電話的,打電話還要去郵局,馮蕎就答應(yīng)了,約定了改天再見面。 隔了一天,楊邊疆陪她一起去的,老夫妻一見面就按上次的條件答應(yīng)了。 老大爺還略帶歉疚地笑著說,其實原主人既然委托他們賣房,原本就是給了這個底價的,可上次馮蕎一個人來,老夫妻倆怕她一個年輕的小媳婦不穩(wěn)妥,做不得主白費功夫,不放心跟她談這么大事情。 “想來你們小兩口是商量好了的?!崩习⒁绦χf。 “嗐,我們家的事情,我媳婦一律都能做主?!睏钸吔プC會,就笑嘻嘻跟媳婦表忠心,“別說買房子了,再大的事情,我媳婦也做的了主。是不是呀媳婦?” 馮蕎窘得瞪了他一眼,外人面前呢,能不能低調(diào)點兒! 這邊付錢,那邊交了鑰匙。既然是轉(zhuǎn)手的房子,楊邊疆給大門二門換了新鎖,他廠里忙,媳婦又細皮嫩手的,這些鏟灰拔草的粗活就請了兩個工人,把院里院外仔細收拾了一遍,來了個大掃除,又把屋子重新粉刷了一遍。 這么一收拾,等到房子里外一新,一個多月就下去了。挑個日子,把鎮(zhèn)上房子里的家具搬過來,該添置添置,布置好房間,一家人就趕在農(nóng)歷九月底搬了進去。 搬進去以后,馮蕎就越發(fā)喜歡這房子了,小花園栽花種樹,趁著深秋,扦插她喜歡的月季花,院墻邊還扦插了一棵葡萄??恳粋?cè)留出一小塊空地,挖土翻地,撒了一把小油菜和香菜的種子,沒幾天就長出綠油油一層小菜苗。 馮蕎盤算著,還可以種一畦蒜苗,過幾天再下點兒萵苣苗子栽上,等來年開春,就可以正經(jīng)種點兒小蔥、辣椒之類的,吃著方便不說,看著青紅嫩綠的還好看,有菜園的院子才有家的味道。 兩側(cè)窗前半米寬的小花壇,楊邊疆還開玩笑說這么點兒地方能種啥呀,馮蕎栽了幾桿青竹,一棵桂花樹,頓時窗外就有了綠影婆娑的感覺。 這房子挺好,挺好,要不怎么說過去那老地主最會享受呢。 地方大,不由得就想多做文章。其實馮蕎還想挖個小池子,栽幾株水蓮花,養(yǎng)一群小金魚——城里不能養(yǎng)雞鴨了,她還不許養(yǎng)幾條金魚嗎?早就喜歡大城市公園里那種紅色小鯉魚了,看著特別漂亮活泛。 小池塘的地方她都琢磨好了,就挖在院子?xùn)|側(cè),挨著兩間廂房的位置,三米見方就行了,絕對夠漂亮。 馮蕎就是這樣的人,不管在哪兒,不管她干啥,都會花心思打理自家的小日子,住在村里時,她栽了滿院子她喜歡的月季花和果樹,后來到自家工廠上班,即便時間少些,她也照樣把小菜園打理得滿眼青紅嫩綠。 如今搬到城里,她專職家庭主婦,每天除了接送娃娃上幼兒園,張羅一家人三頓飯,有的是大把時間,逛逛街,或者去菜市場,去馮亮家賠二伯娘聊聊天,就再沒別的事可做了,成了個名副其實的“閑妻”。 于是,閑妻小媳婦也就琢磨著一家三口吃穿住了。 新家只有一點遺憾,離娃娃的幼兒園有些遠了,原本租住的房子就在幼兒園旁邊,娘兒倆慢悠悠走路過去,也就三五分鐘,現(xiàn)在搬到新買的房子,騎自行車過去也要十分鐘。 但是幼兒園離馮亮家卻不遠,馮蕎把娃娃送進幼兒園,沒事就跑去二伯娘那兒溜達一圈,逗逗可愛的小侄子馮旭,陪二伯娘聊天說話。 “你這還真是富貴閑人了。也是邊疆慣的,原先那么勤快的姑娘,現(xiàn)在整天閑閑沒事干。”二伯娘打趣馮蕎,看她閑不慣的樣子也挺有趣,倒是會給自己找事干,現(xiàn)在除了栽花種菜做家務(wù),送娃娃上幼兒園,馮蕎開始學(xué)人家手工鉤花,買了一大堆各種顏色的棉線,說要給自家先鉤一套沙發(fā)巾。 “二伯娘,等我學(xué)會了,用那種細毛線給你鉤個大披肩圍巾,留著你冬天戴。”馮蕎笑嘻嘻。 “我可不要,圍巾就是圍巾,暖和就行,干啥要弄這樣洞洞網(wǎng)網(wǎng)的,不實用還漏風(fēng)。”二伯娘說,“要鉤你們年輕人自己戴去?!?/br> 其實你要說馮蕎閑,她還真有意見,家庭主婦怎么了,她很忙的,有的是事情忙,把個小家庭打理得精致舒服。啥叫忙啥叫閑?只不過她男人忙掙錢,她忙著管家養(yǎng)孩子罷了。 在馮蕎自己看來,夫妻一體,只不過是分工不同,不是嗎? 小馮旭也該斷奶了,曹曉晶跟二伯娘商量,打算這幾天就讓她帶馮旭回鄉(xiāng)下老家給孩子斷奶。 二伯娘盤算著,等馮旭斷了奶,就留在鄉(xiāng)下老家養(yǎng),她在這城里真不習(xí)慣。 “三哥三嫂怕不舍得,你把馮旭帶回去,他們可就不能每天看到了?!瘪T蕎說。 “他們不是工作忙嗎,在家也沒多少時間哄孩子?!倍镎f,“這城里巴掌大的院子,鄉(xiāng)下地方大,孩子玩的地方也多,養(yǎng)出來那孩子都壯得像小牛犢,不比這城里好?。课?guī)Щ厝ヰB(yǎng)兩年,等他該上幼兒園了,再送回來?!?/br> “你呀,也別這么放心,邊疆一個人在鎮(zhèn)上呢。”二伯娘難得cao心起馮蕎小夫妻倆的事情。 馮蕎笑著說:“他每天都回來呢,那么大個人,我有啥不放心的?!?/br> “這年頭可不比以前了,邊疆你信得過,可外頭那些人未必就信得過。”二伯娘八卦地低下聲音,指著前邊鄰居的房子說,“他們家呀,這幾天吵架吵到半夜呢,女的在城里工作,男的好像在下邊哪個鎮(zhèn)子當什么干部,聽說有外心了,外頭有野女人了?,F(xiàn)在可不是過去,現(xiàn)在的野女人,壞著呢,男人不壞她都能勾引壞了?!?/br> 二伯娘這話里話外,也是擔心小兩口不在一處,叫馮蕎防著點兒呀。 馮蕎聽了就笑,想想自家男人,長得俊帥挺拔,兜里還有的是錢,妥妥的就是吸引野女人的料兒。 第136章 封建 馮蕎不是盲目相信自家男人, 她就是覺著,楊邊疆實在不是那種腦子拎不清、不顧家的人。小家庭日子好好的, 有責任有擔當?shù)哪腥耍芭松兜? 他才不會去犯那個糊涂。 兩口子吃了飯看著電視閑聊, 馮蕎把跟二伯娘聊天的內(nèi)容跟楊邊疆閑聊出去了,楊邊疆斜了媳婦一眼,居然告訴她: “媳婦兒, 你男人行情很好你知道不?我看你還真不能那么放心?!?/br> “那你說咋辦?”馮蕎好笑地問, “要不我去買個那種大鏈條鎖, 把你鎖起來?” “你養(yǎng)狗呢!”楊邊疆哭笑不得, 這媳婦也是沒誰了。 他瞥一眼旁邊看《西游記》正看得入迷的娃娃, 曖昧地沖著馮蕎眨眨眼,“想知道咋辦?回頭我教你?!?/br> 一集《西游記》放完,娃娃打個哈欠, 小胖手秀氣地拍拍小嘴巴, 撅著小屁股往沙發(fā)上一趴, 居然就立馬睡著了, 好有喜感的睡姿啊。 楊邊疆笑著說了一句:“小孩子睡覺還真快?!逼鹕戆淹尥薇ダ镂? 放到床上睡了。 他回到沙發(fā)上摟著媳婦,舒服地靠在沙發(fā)上, 一邊心不在焉地繼續(xù)看電視, 一邊就開始指導(dǎo)媳婦“防野女人絕招”, 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 “媳婦兒我跟你說, 男人找野女人吧,他可能是在家里沒吃飽?!?/br> 馮蕎斜眼:嗯?沒吃飽?給你拿個煎餅? 楊邊疆對著媳婦揶揄的眼神,面不改色,仍是一本正經(jīng)地繼續(xù)忽悠:“所以吧,你要想防止我找野女人,你得想法子把我榨干嘍,你看,你要每天晚上積極主動點兒,勤快點兒,你把我喂飽了,我不就沒有力氣找野女人了嗎?” 馮蕎:……呸!不要臉的家伙。 楊老板成功地調(diào)戲了自家小媳婦一把,頗有些得意,一激動,就攔腰抱起小媳婦,去臥室的大床上進行深入指導(dǎo),進一步探討怎么榨干他自己。 社會急劇地開放變革,許多東西都在變,連鎮(zhèn)上的張家飯店都特意找了個漂亮的小村姑當服務(wù)員撐門面。 楊邊疆沒有跟媳婦細說,他還真遇到過不正派的女人。不是說話難聽,有些女人真就是勾勾手指頭就能過來的那種,投懷送抱的也不是沒有,好在楊哥他沒那么賤。 他現(xiàn)在每天往返于縣城和鎮(zhèn)上的廠子之間,自己開車早出晚歸,于是便有個姓何的朋友想跟他沾點兒光,說楊哥,我能不能搭你個便車啊? 小何跟他一樣,家住在縣城,在鎮(zhèn)里上班,是鎮(zhèn)黨委的一個小干事,本來住宿舍,一個星期往返一趟,結(jié)婚后惦記縣城家里的媳婦,就總想往家跑。 那年代有私家轎車簡直是神話,這個小何每天等著坐客車,鎮(zhèn)上到縣城的公交客車每天上下午各往返一趟,非常不方便。瞅到了楊邊疆每天開車往返的便利,就想每天搭他的便車回家,小轎車的待遇,還能省幾個坐客車的錢呢。 楊邊疆素來是個大方爽快的性情,朋友也多,到處人面都熟,小何這么一提,他二話沒說就答應(yīng)了,橫豎他一個人開車也是開,多一個小何還多個人說話。每天早上小何就提前到路口等他,下午下了班,楊邊疆順路經(jīng)過鎮(zhèn)黨委,捎帶了小何再返回縣城。 為此小何是滿心感激,還特意給娃娃送了一身漂亮的衣服做禮物。 有一就有二,沒多久,就又有人想沾光了,一個鎮(zhèn)上派出所的小民警,自己找上來的,說楊哥,你也帶帶我唄,楊邊疆說行啊,也就順便捎帶上了。 后來又有一個,鎮(zhèn)衛(wèi)生院的小護士,姓王,新分來才半年,十八.九歲的年輕姑娘,平常也是坐車回縣城。小王護士先認識的小何,聽說他搭楊邊疆的車,就通過小何來問,能不能也捎帶她一程。 楊邊疆說行啊,車上反正還有空位。于是楊邊疆每天開車往返,沿路總會有人在等他,他也沒覺得有啥,舉手之勞。當時那些工作人員的工資,每天坐客車還真是一筆不小的開銷,并且時間也不正好。 三個人未必時間一樣,小何是工作日往返,星期天就不來上班了,小民警經(jīng)常要值班,基本一個星期搭兩三次便車,小王護士也是要上夜班,隔三差五搭車,時間不固定。楊邊疆的態(tài)度就是,搭車可以,提前在路邊等,不然他實在也挺忙的,可不會專門等誰。 就只有楊邊疆,私人的工廠,工人可以輪休,他這個老板卻不分工作日星期天,除了有啥事要辦,幾乎每天都會去廠里。 于是就有一天,楊邊疆開車出了廠子轉(zhuǎn)上大路,日頭西落,護士小姑娘獨自一個人站在路口等著。見他開車過來,高興地連忙招手,說今晚不用值夜班想回家,等他好一會子了。 小護士拉了一下副駕的車門,沒開,楊邊疆示意她去后排座位,上車后便開車一路回縣城。 小護士坐在后座,十分安靜秀氣的樣子,平常車里有其他人,楊邊疆也沒跟這這姑娘說過幾句話。出了鎮(zhèn)區(qū),小護士就跟楊邊疆閑聊了幾句,也都是些無關(guān)緊要的家常,問他孩子上幼兒園啦?楊邊疆說上了;再問嫂子在縣城帶孩子?。織钸吔f是的。 楊邊疆專心開車呢,小護士殷勤地問:“楊哥,要不要喝水?我?guī)Я吮乇!?/br> “不用?!?/br> “楊哥,嘗嘗我今天買的葡萄,可甜了呢?!?/br> “不用,我開車呢。” 楊邊疆隨口應(yīng)付了一句,也沒回頭,忽然一只手捏著一粒紫紅的葡萄,送到他嘴邊來了,小護士的聲音就在他耳朵旁邊,溫溫軟軟地說:“楊哥,這葡萄真的很甜,你嘗一個嘛?!?/br> 楊邊疆猛地一踩剎車,車子陡然一剎,小護士本來探身趴在他座椅旁邊,因為慣性作用,便猛地撞在座椅上,哎呦叫了一聲。 “坐好!”楊邊疆扭頭瞟了小護士一眼,一臉黑線。 他重新發(fā)動車子,一言不發(fā)地繼續(xù)開車,小護士臉色尷尬,紅著臉坐回到座位上,老半天沒吱聲,等到車子進了縣城,才細聲細氣地解釋:“楊哥,我一時沒注意,打擾你開車了,以后多注意?!?/br> “小何他們叫我楊哥,那都是哥們?!睏钸吔f,“你這個年紀的女同志叫我楊哥,不合適?!?/br> “我十九了?!毙∽o士笑,“您也才不到三十歲,年輕有為,我不叫你楊哥叫什么呀,叫楊大哥?” 楊邊疆瞟了她一眼,沒說話。他這樣的性情為人和身份地位,大半個鎮(zhèn)子的年輕人,天南地北的朋友熟人,只要認識的,甚至還有比他年齡大幾歲的,都習(xí)慣叫他一聲楊哥,可也不是誰都能叫的。 車進了城區(qū),楊邊疆一言不發(fā)把車停在路口,讓小護士下去,等她下了車,忽然叫住了她:“你等一下。” 小護士嫣然回首,就聽見楊邊疆說:“我這車往后要多帶個親戚,坐不下了,你往后自己坐公交客車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