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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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念南面無表情:“你那個粉水杯,搶你水,還搶你水杯,他還有什么不能搶的。” 初梔:“……” 好像哪里不太對。 粉水杯離得挺近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聽見了她們說的話,視線轉(zhuǎn)回來,似笑非笑瞥她。 初梔還保持著乖巧等著挨罵的表情,微微側(cè)頭看了一眼跟面癱說話的笑面虎,朝旁邊側(cè)了側(cè)腦袋靠近了一點,低聲問他:“你今天也來曬太陽嗎?” 小姑娘頭發(fā)有點亂,幾縷從皮筋里散出來的頭發(fā)隨著她的動作垂下來,細小的絨毛晃來晃去。 陸嘉珩手指發(fā)癢,指尖藏在口袋里微微抬了抬,盯著她耳朵后那塊細細軟軟的頭發(fā)有點出神,淡淡“嗯”了一聲。 初梔眨眨眼,抬起頭來看看天,又看看他:“可是今天陰天?!?/br> 陸嘉珩:“……” “天氣預(yù)報說今天晴天?!?/br> 初梔“啊”了一聲,了悟的點點頭,剛想說什么,輔導員已經(jīng)嚴峻地走過來,她趕緊閉嘴,一臉乖巧的蔫巴巴垂下頭。 不知道為什么,陸嘉珩莫名的有種松了口氣的感覺。 打架這事兒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大家都是血氣方剛的年紀,按照初梔她們系主任的話來說,年輕人嘛,一時熱血很正常,千萬不要扼殺了他們的激情。 初梔琢磨著這系主任應(yīng)該是中文系的才對。 如果是學院或者系內(nèi)都還好說,不同院的兩撥,處理起來還是挺麻煩的。 就像小孩子淘氣,關(guān)起門來家長可以隨便教訓,但是如果自家孩子在外面被別人欺負了,那家長肯定是第一個不樂意。 笑面虎和面癱你不讓我我不讓你,轟轟烈烈的舌戰(zhàn)了一番也沒什么結(jié)果,最后大家協(xié)調(diào)一下各退一步,互相道個歉,給個警告處分,再每人一份檢討,這事情就算過了。 輪到初梔的時候,小姑娘規(guī)規(guī)矩矩對著尹明碩鞠了個躬:“對不起,我不該往你們身上撒粥,”她的語氣飽含歉意,無比的真誠誠懇,“雖然那是你給我買的。” 尹明碩:“……” 不知道為啥,就聽著讓人有種‘你活該’的感覺呢? 打架事件就這么告一段落,軍訓的最后幾天,別的同學練習正步,初梔她們罰站。 第一天,大家還都排排站,趁著沒人看著的時候嘻嘻哈哈的聊聊天,罰站罰得開心的不得了,覺得這懲罰太好了,剛好還可以逃過軍訓。 很快,教官就發(fā)現(xiàn)了這現(xiàn)象,直接把幾個人全都分開了,隔著偌大的cao場遙遙相望。 九月正是換季的時候,月初還天天驕陽似火烈日當空,等到了月中軍訓接近尾聲,天氣已經(jīng)涼下來了。 初梔被發(fā)配到了邊疆,連續(xù)幾天從早上站到下午從下午站到晚上,站得膝蓋發(fā)酸還不能動,每次想偷偷靠著身后鐵網(wǎng)休息一會兒的時候,就能看見少爺似的懶洋洋晃悠的四位數(shù)。 少爺最近天天曬太陽,有太陽要曬,沒有太陽制造太陽也要曬。 初梔心想他真是愛鍛煉啊。 兩個人隔著一個四百米跑道人海茫茫中對視了一眼,初梔遠遠地看著他好像是模糊笑了一下,然后就走過來了。 他走到她面前,手臂抬起,修長好看的手捏著瓶寶礦力垂在她面前。 初梔一愣,沒接。 他微微向前傾了傾身,語氣玩味:“拿著,之前不是搶了你的水么?!?/br> 初梔:“……” 他之前果然聽到了…… 初梔覺得挺不好意思,有種背后說人還被抓包了的心虛感,也沒接:“沒事呀,反正就那么點水?!?/br> 他也沒再說什么,直接俯身,彎腰,垂頭,長臂伸下去,水放在她腳邊。 初梔垂頭,看著半透明的水瓶子,小聲道謝:“謝謝?!?/br> 他就站在她旁邊,少女一垂頭,軍訓的外套領(lǐng)子后面露出一小片白嫩嫩的后頸,藏在發(fā)絲后面,白的晃眼。 陸嘉珩盯了一會兒,沒說話。 少女抬起頭來。 他視線移開,表情沒什么變化。 喉嚨又開始發(fā)癢。 初梔沒注意,俯身把水撿起來抱在懷里,想起那天他和兩個系主任一起過來,好像還和經(jīng)管那個面癱挺熟的樣子,抬眼問他:“學長,你是經(jīng)管的嗎?” 陸嘉珩側(cè)身靠在鐵網(wǎng)上:“嗯,金融?!?/br> “哇?!背鯒d十分捧場地說。 “哇什么?” “沒什么,我就哇一下?!?/br> “……” 他笑了一聲,“你學新聞?” “廣告啊,”初梔眨眨眼,“我之前就告訴過你了?!?/br> 聞言,男人沉默了一下。 他大腦飛速過濾仔細回憶了一下她是什么時候告訴過自己的,結(jié)果沒什么收獲。 早忘了。 “名字也告訴過你的?!背鯒d說。 陸嘉珩:“……” “還有電話號碼。” 陸嘉珩想起來了。 可是當時她語速太快,他心里又覺得有點煩,只覺得自己滿腦袋韭菜花味兒,壓根沒怎么太注意聽,也不太關(guān)心她都說了些什么。 陸嘉珩久違的生出了點兒懊惱的情緒。 果然,小姑娘看著他的表情微微瞪大了眼睛:“你不記得了嗎?” 那黑漆漆的眼明亮干凈,此時寫滿了難以置信,還有點責備的味道。 他剛想道歉,就聽她繼續(xù)道:“你怎么不記著呢,萬一我是個壞人就這么跑了不賠你衣服怎么辦?” “……” 原來在意的是這種事情? 陸嘉珩舌尖舔了下唇珠,低笑了一聲,氣音短促:“不用你賠,”他頓了頓,嗓音微壓,磁性低沉,黑眼盯著她,“壞人也沒事,你別跑就行?!?/br> 初梔根本就沒在聽的,此時正忙著從軍訓外套口袋里把手機掏出來,她解了鎖,一只手遞給他:“我只存了你的號碼,你打一下名字。” 她說著,另一只手在他面前攤開,掌心沖上。 小小的一只手,白皙纖細,掌心的紋路干凈細膩。 他垂眸片刻,接過她的手機,把自己的也遞給她。 初梔之前用過一次他的手機,通訊錄什么的也找的快,她輸入了自己的號碼查找了一下,果然沒存。 初梔用胳膊夾著寶礦力,快速把自己的手機號和名字存上去,遞回去。 男人接過來,單手拿著她的手機打字。 初梔一邊擰著寶礦力的瓶蓋一邊感嘆著手指長就是好,她一只手拇指根本夠不著,人家還能游刃有余的打字。 結(jié)果擰了半天,手心都疼了,也沒擰開。 她手往里縮了縮,又甩了甩袖管,用袖口的布料包住了擰。 還是沒開。 初梔小臉一喪,不太開心。 剛好男人那邊字打完,界面退出去,鎖了屏幕遞過去。 初梔沒手去接,她還在和手里的水瓶奮戰(zhàn),整個人忘我的投入其中擰的前仰后合的,長長的馬尾辮垂到前面來。小臉都憋紅了,袖口的布料被她墊在掌心和瓶口之間,攥的皺巴巴的。 陸少爺垂著眼,看她那副費勁兒吧啦的可愛小樣子勾了勾唇角,夾著手機輕飄飄塞到她面前,好看的手指扣住硬塑料瓶瓶口,輕輕從她手里抽出來。 初梔順從地松手了,接過手機揣進口袋,人往前了兩步,小腦袋湊過去等著,崇拜的表情都已經(jīng)擺好了。 陸嘉珩的表情挺從容的,渾身都透著一股子漫不經(jīng)心的慵懶,手指也是懶洋洋地搭在瓶蓋上,整個人的姿態(tài)就像是在說擰個瓶子就跟吹口氣一樣輕松。 兩人之間短暫的安靜了一瞬。 一秒,兩秒,三秒。 陸嘉珩面上一僵。 他也沒擰開。 他若無其事的抬了下眼,小姑娘正仰著腦袋,眼巴巴地看著他,滿臉期待。 陸嘉珩:“……” 這什么破幾把水? 以后再也不買了。 作者有話要說: 陸少:這破水,耽誤我在妹子面前裝逼,讓他破產(chǎn)吧。 不過有句講句,寶礦力有的是真的超難擰,陸少爺只是沒認真而已,陸少爺:我認真擰起瓶蓋兒來我自己都害怕: ) 今天投喂的老婆們啦啦啦,謝謝大家 ☆、八塊 初梔的那瓶水無疑是特例,雖然蓋子最終還是被他給擰開了。 但是小姑娘第一時間那一臉了然的樣子讓陸嘉珩覺得,自己男人的尊嚴簡直被踩在地上碾得稀碎稀碎。 有那么一瞬間,他對自己產(chǎn)生了一點懷疑,他覺得自己這么多年運動都白做了,肌rou全是奶油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