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江譽(yù)正巧說道:“女孩子是無價(jià)的,更何況還是自己喜歡的,幾千萬也不算貴,你說呢?” 邵尋自然想起方汝心,“嗯?!?/br> “你真的一點(diǎn)都不會憐香惜玉嗎?對你老婆也是這樣?如果今天是方汝心干了那事呢?” “她不會?!?/br> “問題關(guān)鍵不是這個(gè),而是,你會給她賠這幾千萬嗎?到底愿不愿意?” 母親的短信又來了,“你這婚禮到底辦不辦?” 邵尋沉吟片刻,抬起頭。 “你賺這么多錢有什么意義?不就是為了花么?” 短信:“你把消息放出去做什么?不就是為了辦婚禮嗎?” 江譽(yù)窮追不舍,“我說,你到底愿不愿花那幾千萬?” 邵尋看著他,鎮(zhèn)定地吐出一個(gè)字,“愿?!?/br> 與此同時(shí),“辦?!边@個(gè)簡短的短信也回了過去。 ☆、感情角逐 24 今晚是邵尋先回家,脫掉西裝就去廚房處理食材, 都辦好之后, 準(zhǔn)備等她回來再炒。方汝心七點(diǎn)到家, 單肩背著電腦包, 一面進(jìn)來一面夾著手機(jī)講電話,是工作上的事。 邵尋坐在沙發(fā)上查看郵件, 見她回來, 便停下手中的活兒去廚房做飯。骨頭湯半小時(shí)前就在熬, 現(xiàn)在只需做幾個(gè)炒菜,剛準(zhǔn)備下鍋,他記起什么, 轉(zhuǎn)而去臥室找她。 方汝心在加班,對著電腦整理表格,聽到門被推開的聲響, 她扭過頭。 邵尋說:“你過來一下?!?/br> “干嘛?” 他也不跟她細(xì)說, 只道:“過來?!?/br> 她一回家就脫掉緊巴巴的小西服小黑裙,此刻只穿一件很寬松的白t恤, 可她還沒把絲襪脫下。 她趿著拖鞋跟他來到廚房。 邵尋說, “好好看著?!?/br> 他先丟一小把切好的蒜姜末到油鍋里去, 略等了一會兒后, 他才把青菜下鍋翻炒。 方汝心問:“你想讓我學(xué)著做飯?” “你不用學(xué), 但周末要裝得好看,我在教你速成,稍微記著?!?/br> 方汝心一頭霧水, “什么意思?” 邵尋不徐不疾地跟她解釋,“家族喜歡賢妻良母的媳婦,尤其長輩們都在,他們希望看到你勤儉持家的樣子。我對這個(gè)無所謂,是因?yàn)槲伊私饽?,但外人不,他們喜歡看表面。結(jié)婚,既是完成任務(wù),干脆完成得漂亮點(diǎn)。麻煩你配合我走個(gè)全套。” “所以這意思是,我周六要去你本宅?然后要見一大幫親戚?” “你不用太緊張,只是吃個(gè)飯而已。” “可是有點(diǎn)奇怪,”方汝心端起一杯榨好的西柚汁,“好端端的相安無事,怎么突然整這一出?不嫌麻煩么,寅時(shí)一個(gè)主意,到了卯時(shí)又變成另一個(gè),你家親戚還真是任性。” 邵尋聽完,默不作聲。 方汝心一邊喝果汁,一邊看他給鹽,“要加這么多?。俊?/br> 他沒有在意這句,思緒還停留在上一句。 “是我說的,”他關(guān)掉燃?xì)?,“我說要辦婚禮。” 方汝心嘴唇貼著玻璃杯,一時(shí)忘了縮回來。 氣氛陷入一種微妙。 邵尋咳了咳,佯裝若無其事,繼續(xù)炒下一盤。許是為自己“寅時(shí)一個(gè)卯時(shí)一個(gè)”的任性略感尷尬。 方汝心看著他,可勁打量,慢慢地那狐貍尾巴又翹了起來。她輕笑一聲,一口氣喝完西柚汁,然后顛顛地跑了回去。 十分鐘后,邵尋叫她吃飯,但這丫頭不在臥室,在他書房。 方汝心盤腿坐在榻榻米上面,正翻著幾張文件紙,一察覺到邵尋進(jìn)來,她就靈敏地抬起頭。 “這就是宴客名單?你還沒問我這邊的呢?!?/br> “那幾張空白的不就留給你填么?你想請多少請多少?!?/br> 她美滋滋地笑了,然后又埋下頭繼續(xù)數(shù)。 看她這副容易滿足的開心樣,他不自覺將語氣放柔很多,“過來吃飯,待會兒再看?!?/br> 方汝心指了指桌上的卷尺,“在吃飯之前把三圍量好,要訂做婚紗吧?不然吃完飯都會變粗?!?/br> 邵尋懶得理,轉(zhuǎn)身就走。 她一把揪住他衣角。 他轉(zhuǎn)過身。 這狐貍沖他放電,雙眸水汪汪的。 他沒再說什么,順著她的意思來辦。但測量中間她又整幺蛾子。 他從最下面開始量,拿著卷尺,在那件寬大t恤的下擺那兒圍了一圈。 她嬌里嬌氣說:“輕點(diǎn)嘛,別勒得那么緊,這里可是很翹的,到時(shí)候被你量小,包裙會被撐裂?!?/br> 接著,他沒有比劃到她最纖細(xì)的位置,而是偏下的地方,她很不滿地抬著他雙手,往上挪了挪,“這里才是腰?!?/br> 還剩最后一個(gè),她說等等,往后退了一步。 當(dāng)著他的面,雙手探到自己背后,摸索到中上段,解開了束縛的搭扣。然而這還沒完。 t恤是短袖,袖口還相當(dāng)寬。她用右手拽下左肩帶,又換左手拽下右邊的,過程中她還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他,唯恐錯(cuò)過一丁點(diǎn)神色變化。 最后,她從下擺探進(jìn)去,將那件白色的蕾絲取了出來,隨手往旁邊一扔。 她什么都沒說,只是微微張開雙臂,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來啊,來測。 野性的挑釁。 ——嘖嘖,到底誰是誰的獵物? 并不是閱女無數(shù)才能培養(yǎng)出自控力,有理智的男人都可以,更別說邵尋早過了血?dú)夥絼傘额^青的年齡,控制對他來說并不很難,主要看他愿不愿。 起先他還縱容她鬧,沒有被輕易地勾到。 “穿婚紗的時(shí)候,里面難道能不穿?還專門脫下來量,你自己說作不作?!彼€能這樣輕輕嘲弄她,然后格外四平八穩(wěn),細(xì)致地給她繞一圈下來。 方汝心在這種事情上還真不是他的對手——至少目前是這樣。 他不動聲色地,一只腳挪了挪,輕輕抵住她后腳跟,然后裝作很不經(jīng)意地,卷尺往下一摁,用力一刮。 疼…… 她不禁嚶嚀出聲,條件反射地往后退避,可他的腳恰好抵在那兒,把她絆了一下,她整個(gè)人往后一仰。所幸身后就是榻榻米,砸在上面也不疼。 她雙肘撐著上身,立刻坐起,可是才起來一點(diǎn),他就壓了下來。 “上次碰你是幾天前?嗯?”他直白起來就比誰都直白,“一周有吧?!?/br> 真壞,她可是把每次親熱都記得牢牢的,可到了他那兒,卻是一派模糊。 她還沒來及說什么,他就開始搞她,極其直截了當(dāng)。 可她只是想引他上火然后又不讓他吃,可這火真燒到自己身上來,難受的可就是她。 “唔……”她使勁推拒著他,害怕那巨大的浪潮打下來,自己會淹沒在其中并且無力抵抗。他的吻讓她陣陣戰(zhàn)栗,像處在漩渦中心,下一刻都要被卷走。 他又輕而易舉地捏住她的心臟,飽滿的靈動的,在他掌心里幼滑地跳動。 她明顯緊張起來,“不行,別這樣……邵尋你趕緊松開……” 他卻扣著她雙腕,壓在她頭頂。近乎嗜虐地偏愛這樣,四次里面三次會有。 “例假剛結(jié)束,這幾天是安全期,敢試嗎?” 他一邊問,一邊用另一只手輕輕撫摸她的臉。他很會掌控人心,亦知道她的點(diǎn)在哪,寥寥幾句能讓她心跳飆升。 她緊緊咬著下唇。 他低下頭親吻她。 “嗯……”她慌亂躲避著他的嘴唇,脫口而出,“最近不排卵,懷不上,做了也沒用?!?/br> 啊不對,她是想拒絕此刻的親熱來著,不知怎么,一出口就變成這樣,像是在惋惜。在他面前,她總是精明不久,一不小心又把自己脆弱和真誠都毫無保留地剖給他看。 她雙腕掙脫出來,用力推開他。 他本來也沒來真的,更不喜在這種事情上強(qiáng)迫她。就是嚇嚇?biāo)?,讓她以后少鬧騰這些有的沒的。 受驚的小狐貍敏捷地溜掉,這種時(shí)候她倒很聰明的懂得走為上計(jì),可剛剛還那么大虎膽,在同處一室的情況下竟那樣誘著他。真當(dāng)他是吃素的么? 差點(diǎn)又被攻陷,真是沒用。方汝心使勁攥著筷子,好像這樣能舒服點(diǎn)。 好氣,氣自己。 所以那天晚上她著意冷著,以往吃飯時(shí),總喜歡赤腳搭著他,但今晚卻沒這樣干。結(jié)束后她悶頭走進(jìn)臥室,一心一意繼續(xù)加班。 該說她無意為之,還是真有手段,竟把內(nèi)衣落在他書房,還一直都不去拿。 邵尋不像她,喜歡趴在榻榻米上,他辦公非得坐著,離那邊也有一定距離,那件白蕾絲并不是堪堪在他眼皮子底下,但盡管這樣,他還是無法集中注意力。文件看著看著,目光又抬了起來,盯著那只白蝴蝶,突兀地躺在正中央。 連著好幾次,他想克服未果,拎著那個(gè)去找方汝心。 “落下什么你自己心里沒數(shù)?”他劈頭就問。 她疑惑不滿地看著他,“你又要干嘛?” 他把背在身后的手拿出來,“這是你故意掉的?!?/br> “什么故意啊,你別自作多情?!?/br> 邵尋沒跟她拌嘴,而是笑了笑,嫌她這種手段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