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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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睥著沈棠專心的姿態(tài),談詩沁眼底隱隱藏著鄙夷,一開口卻是吳儂軟語的音調,“其實你不用太認真啦,試鏡什么的,不過都是走個形式而已嘛,對這些演員的演技又不是不了解,導演想用誰難道心里還沒有數么,肯定早都決定好了。你現在這么認真,等會兒怕是要失望的?!?/br> 言下之意好像是說,這個角色她已經內定,其他人都是陪跑,不用再做無謂的努力了。 其實她聲音很輕,但卻奇妙地有令人感到聒噪的本事,怪不得顧童那么討厭她。安靜地聽了一會兒,沈棠終于合上劇本,視線徐徐對上她的。 “你是來走形式的?”沈棠從容地往后靠在沙發(fā)背上,抻直了腰板,轉頭直視談詩沁。她吐字緩慢而清晰,語調平平,一時分辨不出情緒,乍一聽像是藏著慍怒,有些讓人心驚。 “我……”談詩沁體格原本就嬌小,剛才沈棠一直低頭看劇本她還沒察覺,現在一對視,才驚覺被對方的氣場壓得死死的,看著沈棠清亮的瞳仁,不知為何自己好像被一張無形的網給制住了,話到了嘴邊就是說不出來。 沈棠牽了牽嘴角,眼底卻沒什么笑意:“你說的有一點我很同意,導演想用什么樣的演員他心里肯定有數,我想,坐在這里的演員們也都一樣,自己是什么樣的水平心里難道沒有數么。也許有人深諳規(guī)則,根本不在乎這場試鏡,但總有人不一樣。像我就不是來走形式的,我是來爭取的?!?/br> 看著談詩沁臉色變了幾變,眼里慢慢樹起敵意,終于不再是那副甜美無害的樣子,沈棠沒由來心情舒暢,同時也被激發(fā)出了久違的斗志,她站起身,回頭居高臨下瞧著她,徐徐道:“既然來都來了,這個角色,我志在必得?!?/br> 談詩沁心里氣瘋了。她本以為自己捏的是個軟柿子,結果踢到鐵板,又不能當場撒潑發(fā)怒崩人設,腦子轉了好久,愣是一句話也說不上來,余光瞥見旁人投來古怪的視線,才堪堪又恢復平常的笑臉。 目光落到沈棠身后,也突然站了起來,甜甜喊道:“羅副導?!?/br> 沈棠抖掉了一身雞皮疙瘩,再抬眼黎漾已經走到眼前,旁邊還多了一位身材矮小的男人,心說大約就是談詩沁口中喊的羅副導了。 “棠兒,來認識一下,這是我們《暗狩》的副導演羅證,是劇組的靈魂人物?!崩柩綍r看著冷漠,其實真和利益相關人打起交道是一點也不含糊的,該熱情時熱情,該玩笑時玩笑,該夸捧也是隨口就來,畢竟經紀人就是這么個要和人交際的行當,說話做事都得看場合看人。她理都沒理談詩沁為什么在這兒,只是刻意加重了“我們”兩字,顯露了想要拿下角色的野心,又捎帶捧了捧羅證。 好聽的話人人都喜歡,羅證果然眉開眼笑起來,只是嘴上謙虛著:“嗨,什么靈魂人物,別拿我開玩笑,回頭讓傅導和田制片他們聽見了,試鏡扣分別賴我啊?!?/br> “羅導演,您好。”沈棠也跟著笑,和他握手。 她態(tài)度大方,衣著也很簡單,氣質叫人看著覺得很舒服。羅證對她印象不錯,再端詳兩眼,驀地覺得她十分眼熟,“對了,你是不是那個……也有參演《帝相》,對吧?” “對,還沒播呢?!?/br> 羅證看過她的定妝照,現在再見真人,發(fā)現是截然不同的氣質,不由覺得可塑性很強,他和黎漾是舊識了,向來是覺得她看人的眼光很準的,會帶來試鏡,至少應該不是花瓶,“傅導很看重眼神的表現,你可以好好琢磨一下,還有試鏡的態(tài)度,如果戲不好至少臺詞要背熟,詞都不熟就去試鏡的話,在他那兒基本就是滾蛋的意思了,時間不多了,你趕緊準備吧?!?/br> “謝謝羅導提點。” 羅證滿意地看著沈棠禮貌而不造作的樣子,心說要是演技也和態(tài)度一樣好,說不定真能拿下這角色。臨走之前,再掃了眼杵在旁邊cos透明人許久的談詩沁,霎時腦殼疼起來,特么身上穿的什么玩意兒! 試鏡的地方是公司的排練活動室,加了一張長桌和幾把椅子,就變成了臨時的試鏡場地。傅銘生和田勁坐在中間,羅證忙完之后也進去在旁邊坐著,邊上還有個投資方代表,但看臉色,顯然真正做決定的還是中間兩位。 這個角色傅銘生已經找了很久,劇組內部也開會討論過,要找一個演技不錯,外形氣場各方面還不能被女一號顧童比下去的演員,實在不容易。有考慮到幾個氣場強大演技不錯的,年紀又偏大了些,年紀合適的多數只會擠眉瞪眼,更談不上什么氣場,拖到現在搞半公開試鏡也是沒辦法中的辦法了。 “抓緊時間,讓他們進來吧?!备点懮髦坨R,穿一身改良的中山裝,比起身邊襯衣西褲的田勁多了幾分書卷氣,看著儒雅文氣,然而過不了二十分鐘,斯文的表象就被來試鏡的演員們逼得爆發(fā)了。 “臺詞沒背就不要參加試鏡了,我們沒有時間等你現場背!” “這角色是個女軍官,不是一個陰陽怪氣鬼頭鬼腦的小人!” ——要是在片場,傅銘生絕對不止說到這個地步。 演員們第一次見識到傅銘生和外表反差巨大的暴脾氣,一個個都很訝異,連投資方代表中途也被嚇得抖了幾抖,田勁和羅證則司空見慣,心說今天傅銘生火氣壓得不錯啊,連一個臟字都沒蹦。 沈棠的順序正好就在談詩沁后面,前面好幾個進去試鏡的演員,都是五分鐘都不到就耷拉著頭出來了,只有談詩沁進去的時間特別長。雖然之前都說了導演是不滿意資方的人才搞的試鏡,但看這情況,沈棠也不免擔心,這場原則和資本的博弈,是不是已經有了勝負。 “別想其他的,好好表現?!崩柩呐乃绨?,示意她安心。 果然一分鐘后,導演助理再次跑出來帶人了。 沈棠走到活動室門口時,談詩沁才遲遲從里面出來,她看著有些惱羞成怒,經過沈棠身邊時,神情古怪地睥了她一眼。 隔著門,能聽見里面吵吵嚷嚷,似乎有什么事沒有談好,沈棠遲疑了一下,不知要不要等會兒再進去,可是導演助理已經推開了門。 “要試鏡已經試鏡了,這不就成了嗎,你們一定要堅持換人的話,損失的只會是你們!” “讓下一個演員五分鐘后再進來。” 傅銘生朝門邊吼了一聲,吼完才發(fā)現助理已經把人帶來了。 沈棠虛掃了一眼,大致對眼下混亂的場景有了判斷,坐在中間的應該是傅銘生和田勁,羅證是剛才見過了的,還有一位正在和中間二人吵架的,聽對話內容應該是投資方,結合談詩沁出去時的表情,心下就了然了。 肯定是她表現得很差,傅銘生和田勁都不想要她,可投資方覺得既然已經走過了形式,差不多就得了,真要換人就是和投資方過不去。 “抱歉,我待會兒再進來吧?!本退悴皇橇_證狂使眼色,沈棠也沒有攪和進來的意思。 她說完正要退出門去,投資方代表突然炸了,猛地一拍桌子,“你們如果堅持按自己的意思,不把我們意見放在眼里的話,這事談不下去了!后果你們自己承擔!” 沈棠和導演助理都還杵在門口,投資方速度倒很快,氣沖沖奪門而出。傅銘生和田勁居然一點沒有要挽留的意思,尤其田勁還是制片人,拉投資可是他的事,也不知道是心大還是有根據的自信。 傅銘生淡淡看了沈棠一眼,見她從頭至尾都挺淡定,也沒露出什么過分八卦的神情,便揮手道:“不用出去了,整理下情緒,直接開始吧。” 沈棠從容走到他們視野中心,站定了一下,微垂著眼,像是在進入情緒,只過了幾秒,再抬眼時,神情氣質都變得不同起來。這是周若給男主角那個團體布下了天羅地網,等待手下回報結果的一場戲。 她抱著雙臂,步伐沉沉,若有所思的模樣往旁邊走了幾步,而后站住,對著虛無的窗戶遠眺了一會兒,眉頭嚴肅地微擰,似在等待什么消息。她看起來目光悠遠,眼神里透著思緒萬千,傅銘生忍不住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其實什么也沒有,就是白墻而已。 突然間,她仿佛聽見了電話鈴響,快步走回原來的位置,拿起話筒:“抓到了嗎?” 聲音冷肅、威嚴,連語氣詞都是不帶感情的冷漠,好像如果對方敢說一句“沒有抓到”就將立刻受到處置。她故意壓低的嗓音,像是從一臺毫無感情的機器發(fā)出來的,目光卻鮮活起來,隱約有一絲抓到獵物的得意。 然而下一秒,不知聽電話那頭說了什么,她冰冷的神情有了一絲絲難以察覺的松動,目光也幾不可察地閃爍了兩下,“首長呢,一起抓了嗎?” 大約是聽到了否定的答案,她竟然閉了閉眼,松了口氣,連動作都放松下來。而后突然意識到自己不該有這種情緒,便惱怒地掛斷電話,表情變得比之前更冰冷倨傲。 羅證眼神發(fā)直,已經看呆了,很馬后炮地在心里想他果然沒有看錯人。田勁也有些激動,眼前這場表演很有層次,把周若對自身身份和私人感情的矛盾用眼神和表情鮮活地演繹了出來,想象中的周若已經躍然眼前,他激動地看向傅銘生,發(fā)現他沒有預料中的興奮,只是目光深沉地盯著沈棠。 他剛才在沈棠的表演里,忽然明白了之前那些演員最大的問題在哪,并非表情生硬,也不是舉止夸張,而是她們把自己當成了一個大反派,并且盡責地在演一個能讓觀眾唾棄的反派。但其實周若本人怎么能把自己當反派呢,在她的世界里她也有自己的立場和堅持,她只是忠實于她的身份罷了。 傅銘生此時看起來很平和,他翻了翻她的資料,“以前是童星,近幾年沒什么出彩的作品……會用槍嗎?” 沈棠搖了搖頭,“不會,不過我有武功底子,學起來應該不是太難?!?/br> “嗯?!?/br> 傅銘生上下打量了她幾回,然后也沒說好還是不好,就讓她先回去了。 試鏡就這樣結束,她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打動傅銘生,她甚至在想自己是不是應該現場展示一下身手才對,畢竟這是她目前最大的優(yōu)勢,然而來不及再有什么交流,她已經被導演助理帶出了活動室。 黎漾打聽了一下,也沒得到確切的回應。 “沒事,羅證說你表現得非常好,田勁對你的表現也很滿意,傅銘生沒理由把你刷了?!?/br> 沈棠回想傅銘生不痛不癢的神情,對結果沒有太大把握。也許他覺得她演得還不夠好,還不夠像他心目中的周若,也許他看中了更好的人選,也許,他在權衡是否屈從于金錢大佬也不一定。 結束后在外面吃了點東西,黎漾親自開車送沈棠回影視城,到了酒店門口,剛下車,就覺得周圍的氣氛不太尋常,酒店服務員在大門前湊了一堆,被幾個男的盤問著什么,嘴里偶爾冒出“可怕”“恐怖”之類的字眼。 其中兩個男的,看見她們下車,互相對視了一眼,便朝著這邊直直走來。 “請問是沈棠嗎?” “我是?!?/br> 男人掏出了一個證件在沈棠眼前晃了晃。 “警察,跟我們走一趟吧?!?/br> “怎么回事?”沈棠渾身繃緊,警惕地看著眼前兩人,黎漾也拉過她,把她護在身后,“能不能先說明一下是什么事情。” “你涉嫌一起命案,需要協(xié)助調查。” 第28章 殺青 區(qū)警察局接到報案的時候是下午兩點多, 酒店經理打電話報的警, 警察趕到的時候,救護車也在門口, 醫(yī)院人員檢查確認受害者已無生命體征之后就不敢亂動,因死者頭上還有鈍器造成的傷口,懷疑不是單純的意外事故。警察到場之后立刻封鎖現場進行了搜查, 受害者遇害的地點是在酒店四樓的樓梯間,沒有監(jiān)控, 現場有被落下的私人物品, 根據物證,嫌疑人鎖定為在酒店住了近三個月的帝相劇組人員。 “認識這個人嗎?”叫薛淼的警察拿出了一張照片,放到沈棠面前讓她辨認。因為還沒有確認嫌疑, 加上黎漾的再三阻攔, 警察沒有直接把沈棠帶回局里, 而是在酒店大堂進行了初步詢問。 沈棠看了眼照片, 年紀二十出頭,白白凈凈的一個小青年, “認識, 是酒店的服務員小張。” “酒店這么多服務員, 為什么偏偏對他記得這么清楚?” 薛淼的語氣很不客氣, 好像已經把她當犯人對待,沈棠不悅地擰眉, 礙于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且對方是警察, 只好忍耐著配合說明,“有一次我們主演的房間里發(fā)現了針孔攝像頭,那天的值班人員正好是他,也聽經理叫過他的名字,所以就記住了,我能問問發(fā)生了什么事嗎?” “小張死了?!?/br> “……” 這個回答很出乎意料,前幾天還在電梯里偶遇過的人,突然說是死了,沈棠猝不及防聽到這個消息,不可思議瞪大了眼。 薛淼仔細觀察沈棠的表情,才繼續(xù)說道:“今天下午兩點多,他被人發(fā)現在四樓樓梯間遇害,初步推測是鈍器砸傷腦袋再被推下樓致死,我們在現場找到了你的劇本。” “可是,我的劇本在我們劇組女一號阮維維那里,昨天我們倆拿錯了劇本,昨晚上收工的時候我才發(fā)現的,還沒來得及換回來?!?/br> “那反過來也就是說,阮維維的劇本在你這里?!?/br> “對。” 薛淼和另一個警察古怪地對視了一眼,眼神變得謹慎起來,“我們在案發(fā)現場找到的劇本,上面寫的正是阮維維的名字,下午我們已經和阮維維核實過了,證實她手里拿的是你的劇本,而她的劇本,你剛剛承認了在你這里,正是遺落在現場的這本?!?/br> 至此,沈棠終于明白了她的嫌疑是怎么來的了,自聽到命案發(fā)生后,她的表情一直很嚴峻,此刻還多了些無奈,“問題是我昨天晚上把它落在了化妝間,我根本就沒有把它帶回酒店,而今天我請了假,一整天都沒去過片場,更不在酒店?!?/br> “你們片場沒有攝像頭,有人可以證明你說的話嗎?” “沒有,我助理請假了,昨晚沒人跟著我,我不確定還有沒有其他人看見化妝臺上的劇本?!笨粗笛劾锏膽岩捎l(fā)深重,沈棠緊接著說:“但是我今天從上午出發(fā),一直到下午都在西城區(qū)參加試鏡,有很多人可以證明?!?/br> 她報上了試鏡的詳細地址,薛淼那張黑黑瘦瘦的臉皺成一團,神情變得復雜起來,偏頭在他的警察同事耳邊說了什么,他同事隨即起身往外走去。黎漾被要求坐在了遠處,一看見這邊有點動靜,立刻也緊張地站起身來。 “反正你們查了之后就知道,我今天確實整天都不在這邊,而且退一萬步說,即使我今天在這里,你們也沒辦法證明我和案子有關系,第一我沒有傷害他的理由,第二如果劇本是唯一的證據,那么隨便一個人拿走了劇本扔在案發(fā)現場都可以栽贓嫁禍,劇本又不是什么小物件,行兇之后落下這么明顯的證據不是太奇怪了嗎……” 雖然薛淼還沒有打消對她的懷疑,但不可否認,她提出的問題也正是困擾他的癥結所在。這么大這么厚的劇本,如果說是兇手行兇之后不小心遺落的,確實太說不過去了。只是眼下證據和線索太少,只能將每一處有可疑的地方都仔細查證。 沈棠又被問了一圈人際關系和行程安排,過了約莫十分鐘,剛剛離開的那個警察重新返了回來,低聲對薛淼道:“她說的是真的,有不在場證據?!?/br> “沈小姐,抱歉,打擾您的時間了,之后如果還有問題需要您協(xié)助的,希望能配合我們提供線索。”薛淼斂下失望的眼神,站起身朝她點了點頭,正欲離開,腦子里忽然靈光一現,“對了,您剛才說,第一次見他是因為偷拍事件,偷拍的人是誰,后來抓到了嗎?” 沈棠想了想,“沒有,好像那會兒也有警察來取證的,但后來就不了了之了,沒聽說還有新的進展?!?/br> “那他當時在你們樓層做什么,為什么突然出現在那里,您是在什么情況下看見他的?” “他是收到了一袋留言要轉交給我們主演的東西,特地過來轉交的,結果遇見大家在說偷拍的事情,正好那天又是他值班,就被經理逮住問了幾句?!?/br> 她盡量還原了當時的情況,薛淼抓住她話里的關鍵,又問:“經理?那時候有發(fā)生口角嗎?” “我們和他是沒有的,酒店經理態(tài)度比較兇地說了他幾句,他看起來膽子小,也沒敢回嘴。” “那他轉交東西給你們主演,這個主演和您剛才說的被偷拍的主演是同一個人?”薛淼低頭沉思了片刻,忽然想起下午在帝相劇組的取證內容,飛快地翻開筆錄,求證道:“宋余舟?” 感覺薛淼問的問題有些奇怪,而且偷拍事件也牽扯私密,沈棠猶豫了好一會兒,才蹙起眉,動作極輕地點了點頭。 * 莫名其妙攤上這種事,饒是身經百戰(zhàn)波瀾不驚的黎漾也有些慌神,幸好警察只是一番詢問之后就離開了,等待的時候,她已經聯(lián)系了帝相劇組,幾乎是警察前腳剛走,制片助理后腳就到了,看起來一整天也沒少忙活,臉色很虛的模樣,一邊和沈棠解釋著,一邊拉著她去整理行李退房換酒店。 下午警察找上門來的時候,全劇組也都很震驚,一想到這么可怕的事情也許和劇組里的人有關,全都人心惶惶的,工作狀態(tài)一個比一個差,集體被導演罵了個狗血淋頭。制片人也心情抑郁,在一旁很認真地回想:是不是開機儀式上有什么東西置辦錯了,才導致劇組這么多災多禍。 黎漾有一堆事等著處理,沒法留下來陪沈棠,可總是不太放心,又去找導演打點了一番才離開。 晚上沈棠獨自呆在房間里,不斷回想著警察說的那些話,覺得很不可思議,她以前是見多了打打殺殺,可那是在紛亂年代的江湖中,現在這樣太平的好時代,竟然也會發(fā)生這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