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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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然,這血是當(dāng)時她和雙胞胎打架的時候蹭上去的,就雪姨那個便宜娘,身體可好著呢。 “呦小哥哥!”她微笑,把簪子遞過去,“她們都不肯幫我保管,不如,你幫我保管?” 她腦補了一下小鮮rou被她嚇的花容失色的一幕,正竊喜著。 卻不料手上一空,她一臉懵逼的抬頭。 手上那支看起來就最昂貴的簪子已經(jīng)不知道去了哪兒。 蘇靳扣著簪子,笑容清淺,“那就謝謝夏夏meimei了?!?/br> 他眼底都透著清亮的光,和之前冷嘲熱諷的樣子完全不一樣。 “你,你不怕……。”栗夏嘴角抽了抽。 “義父!”蘇靳卻已經(jīng)打斷了她的話,還伸手,將她從地上抱了起來,少年特有的氣息混著屋里的熏香,總讓栗錦覺得鼻尖癢癢的。 “恩?!崩跣酗L(fēng)臉色不是很好,等他看見蘇靳懷中的栗夏時,不自覺的就放軟了一些目光,“丫頭,到我這兒來?!?/br> 人傻錢多的憨將軍和腹黑狡詐的小少年,栗錦的腦子又沒被擠,當(dāng)然是伸出手撲到了栗行風(fēng)的懷中。 蘇靳看了眼她迫不及待的樣子,唇角微微翹了翹,單手在她腰間輕輕一模,力道也不重,栗夏側(cè)目,蘇靳只對著她溫和的笑。 怎么回事? 栗夏摸不著頭腦。 “丫頭。”還沒等她思考出個所以然來,栗行風(fēng)就已經(jīng)開口了,“今日晚上我們要動身去蘇州了,你……要不要和我們一起走?” 栗夏的小心臟突的抽了抽。 蘇靳原本還帶著幾分笑意的眼睛,有些微微的涼了下來。 第8章 麻雀與鳳凰 “大人,你為什么想帶著我啊?” 強行壓下內(nèi)心覺得中大獎的感覺,“我與大人非親非故?!?/br> 栗行風(fēng)是隨性的人,蘇靳從來都知道。 他繃著臉看了栗夏一眼,就好像從前栗行風(fēng)能將他從原先的饑民窟之中將他挑出來一樣,不過是覺得對了他自己的胃口。 培養(yǎng)他,看重他,權(quán)利,地位他都有了。 在外人眼中,他就是一朝飛入鳳凰門的人。 不過只有他自己知道,在栗行風(fēng)手底下的日子,絕對沒有那么好過。 之前被挑中的,不只是他一個,但是這些年,一直都活著的,只有他一人。 看著面前這瘦瘦小小的豆苗般的姑娘,他很篤定,如果今天她點頭了,三個月內(nèi),要么死,要么生不如死。 “哈哈!”栗行風(fēng)大笑了起來,“我看你覺得親近,我底下養(yǎng)著的嘴千千萬萬,多你一張也不多,你覺得如何?” 她當(dāng)然是……好啦。 “我,可是我阿娘怎么……。” “將軍,人已經(jīng)找到了,正等在正堂候著?!?/br> 栗行風(fēng)面色一肅,直接抱著栗夏就大步流星的往正堂方向走去。 他心口有些惴惴不安,夾雜著幾分自己都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在里面,明明知道,他猜測的那個可能是不存在的,卻還是忍不住的,十分對不起安和的在期待著。 “大人,我們?nèi)ツ膬喊??”被他臉上的煞氣唬住了,栗夏叫苦不迭,這表情她可是再熟悉不過了,這不就是要去干架的表情嗎? 要是她再長個十年說不定就能擼起袖子上了,但是現(xiàn)在為毛線要帶上她??! 這不傻呢嘛。 還沒等她在心里吐完嘈,栗行風(fēng)就已經(jīng)帶著她來到了正堂里。 被重兵圍著的是兩個女人,一個正是許久不見的便宜娘,還有一個嘛……她不認(rèn)識,穿著一身上好的綢緞,體態(tài)有些臃腫,穿金戴銀的簡直俗不可耐。 就和二十一世紀(jì)的暴發(fā)戶差不多的感覺。 柳嬤嬤和連翹就站在不遠(yuǎn)處,滿臉復(fù)雜的盯著那爆發(fā)戶女子看。 “你,你是阿梨姐?”連翹覺得不可思議,“你不是說,你嫁給了你們村里的一個貨郎,怎么,怎么?” 怎么一臉富態(tài)的重新出現(xiàn)在了我們的眼前。 這話連翹問不出口,事出反常必有妖,就怕到時候,真的是他們所想的那樣。 “你是丁梨?”栗行風(fēng)將栗夏放在自己的膝蓋上,冷著眉眼問。 “奴婢是!”丁梨不敢抬頭,跪在她身邊的雪姨更是渾身發(fā)抖,“不知大人找奴婢,有什么吩咐?” “這孩子你可認(rèn)識?” 丁梨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抬頭,正好對上栗夏的一雙眼睛,她瞇著眼睛,仔仔細(xì)細(xì)的看了兩眼之后,臉色驟然大變。 “奴,奴婢不認(rèn)識?!?/br> 其實她已經(jīng)嫁人,不再是那個曾經(jīng)賣身于公主府的小丫頭了,不必自稱奴婢,但是常年的習(xí)慣里,是她改不掉的奴性。 “當(dāng)年,韶華公主生產(chǎn)時,你作為韶華的貼身丫頭,是你在產(chǎn)房里和穩(wěn)婆一起陪著韶華的?” 栗行風(fēng)瞇起眼睛,只是從短短幾眼之中,他就已經(jīng)很確定,這蠢婦人分明有什么事情瞞著他們。 “既是如此,那當(dāng)年安和降生,左肩有一塊巴掌大小的胎記,想必你也是知道的吧?” 其實安和哪兒有什么胎記,額頭上那個山寨版雪姨印記倒是真的。 栗行風(fēng)緊盯著丁梨的神情,果然見她有些猶豫的樣子。 “混賬東西!”栗行風(fēng)猛地一拍桌子,嚇的窩在她胸前的栗夏就是一抖,“當(dāng)年這般顯眼的胎記你都記不得,想來那些年你也是這般敷衍對待韶華和安和的,才會讓安和生來便受寒體虛,來人,將這個刁婦拖出去!” “大人,大人息怒!”丁梨早些年在公主府做活的時候就見識過栗行風(fēng)處理下人的手段,立馬下跪磕頭,“小人記得,記得,是有一塊胎記,安和郡主是奴婢親自從產(chǎn)婆手中接過來的,奴婢怎么會不知道呢?!?/br> 她說的信誓旦旦,痛哭流涕,似乎真的不能再真。 柳嬤嬤緊緊的閉上了自己的眼睛,連翹的手有些發(fā)抖,至于栗行風(fēng),則是露出一個,嗜血性極重的冷笑。 “真是一個忠心耿耿的好奴才?!彼酒饋恚瑢⒗跸倪f給站在一旁的蘇靳。 終于從散著危險氣息的栗行風(fēng)手上下來了,栗夏趨吉避兇的本能讓她緊緊的抓住了蘇靳的脖子。 看著她的眼睛鼻子都擠成一團,蘇靳心情有些復(fù)雜。 他知道栗行風(fēng)想的是什么,如果那是真的……他望進栗夏那雙不□□分的眼睛。 恐怕對他來說,不是什么好事兒。 “那我再問你,你身邊這個女人,是你的什么人?” “大,大大人,奴,奴婢不認(rèn)識……!” “砰”的一聲,伴隨著丁梨的一聲慘叫,青瓷杯落在正堂的地上,碎成一瓣瓣兒的,丁梨捂住自己的額頭,血順著眉心,一滴滴的落下來,砸在眾人的心尖兒上。 “從現(xiàn)在開始,你再說一句空話,我就斷你一根手指頭。”他冷笑揮手,很快,兩人壓著一個小男童走上來了。 小男童穿的也是上好的衣服,帶著足金的項圈兒,臉頰也是rou嘟嘟的,看著眾人的目光帶著愜意,扁了扁嘴,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丁梨的眼睛都差點沒瞪出來,對著那小男童撕心裂肺,“阿寶!” 想要撲過去,卻被人死死的按在地上,動彈不得。 “涼,阿涼!”男童有些口齒不清,在看見丁梨的那一刻終于忍不住的嚎啕大哭起來。 栗夏鬧不明白這是哪一出,卻聽見她一直以為憨傻憨傻的那個將軍,沒有半絲溫度的開口,說:“我看你滿嘴空話,體諒你,怕你一個人的手指不夠砍的,特意接了你的兒子過來,你的砍完了,就砍他的?!?/br> 丁梨渾身都開始發(fā)抖。 “大人,大人,奴婢招了,奴婢什么都招了?!倍±嬖俨桓也刂粗笆?,是奴婢鬼迷心竅,因為這個女人,她說,只要我把她的孩兒和公主殿下的小郡主換一換,她就介紹我和一個富商認(rèn)識,讓我以后有數(shù)不清的榮華富貴可享,大人,大人,都是這個女人讓我做的啊大人?!?/br> “我將她的孩子哄睡著了藏在了籃子里帶進公主殿下的房間,然后買通了產(chǎn)婆,大人我什么都招了,求求大人千萬不要傷害我的孩子。” 她在地上‘邦邦’的磕著頭,“大人,奴婢真的知錯了大人!” “你胡說!” 雪姨幾乎是按耐不住的從地上站了起來,“你這個賤人,誣陷我對你有什么好處?” 這兩人從小就是認(rèn)識的,不過都是賣身之奴,一個被賣進了院子里,一個被公主府的人挑中了。 現(xiàn)如今,恐怕是再成不了朋友。 栗夏只覺得自己的瓜都要被嚇掉了,她是不是?成了官二代了? 栗行風(fēng)沒有說話,有那么一瞬間,他耳中似乎響起來兵戈戰(zhàn)馬的聲音,有萬千嘶喊在他心底噴涌。 “栗行風(fēng),這不是我們的女兒,我說過多少次了!” “你信我,栗行風(fēng),咱們的孩子不見了。” “栗行風(fēng)……都怪你,當(dāng)年為什么我要生了你都不愿意陪陪我?” “栗行風(fēng),我要和你合離!” …… 韶華的聲音還在他耳邊響著。 這么多年,原來錯的人真的是他。 “韶華公主到!” 遠(yuǎn)遠(yuǎn)的,似乎傳來鑼鼓開道的聲音,一聲一聲,厚重華麗,欲要撕破這漫無邊際擴散而出的壓抑。 第9章 靠山說來就來 柳嬤嬤和連翹恐怕是最激動的。 幾個小太監(jiān)走在前面,為韶華公主開路,正紅軟轎鑲著金邊兒,八個壯漢哼哧哼哧的抬過來。 栗夏窩在蘇靳的懷中,帶著幾分審視的看著這紅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