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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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熹微這種眼高于頂?shù)娜丝袭?dāng)莊杜信的男寵,想必家中也絕不富裕。又或者可以直接說——家境貧寒。 不然柳熹微如此的瞧不起莊杜信,為什么還要留在莊府。目的也就是為了找莊杜信要銀子。 柳熹微家境貧寒,而眼前的這位文景公子家境也不富裕。 那這位文景公子身上的這些玉佩和玉冠從何而來……自當(dāng)已經(jīng)不言而喻了。 蘇卞的視線慢悠悠的在端木文景的身上打轉(zhuǎn),蘇卞看者無心,可在一旁柳熹微的眼中就未必如此了。 還沒等柳熹微開口大罵蘇卞不要臉,蘇卞突然冷不丁的出聲,將他打斷。 蘇卞沉聲喚道:“碧珠?!?/br> 碧珠恭敬應(yīng)聲,“在?!?/br> 蘇卞問:“這附近可有小倌樓?” 碧珠愣了一下,雖不明所以,但卻還是乖乖的回道:“回大人,三條街外有一家清風(fēng)樓。大人您……以前常去。” 說到第二句的時候,碧珠猶豫了一下。 一旁的柳熹微聽到蘇卞的問題,表情煞是怪異了起來。 要說這最喜歡去清風(fēng)樓的???,自當(dāng)莫屬莊杜信了??涩F(xiàn)在莊杜信這廝竟然在問什么?這附近可有小倌樓? 這寧鄉(xiāng)縣里有多少小倌樓,他莊杜信不是最清楚嗎。 柳熹微心下怪異,而一旁的端木文景顯然并沒有注意到這點。 在蘇卞問出小倌樓后,不知為何,端木文景的心下突然產(chǎn)生了一種不安的感覺。 莫名的,背脊隱隱的有些發(fā)毛了起來。 ——那毛骨悚然的感覺,就宛如什么恐怖的事情即將會降臨一般。 然后,下一秒,只見碧珠在回答完問題后,蘇卞的視線又重新慢悠悠的轉(zhuǎn)回到眼前的柳熹微與端木文景二人身上。 蘇卞啟唇,“送過去。” 碧珠一愣,還沒反應(yīng)過來,但在她順著蘇卞的視線看過去之后,立刻就心下了然了。 碧珠眉開眼笑的應(yīng)道:“是,大人?!?/br> 一旁的端木文景與柳熹微表情呆滯,顯然還沒反應(yīng)過來剛才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接著,只聽蘇卞淡淡繼道:“賣個好價錢?!?/br> 碧珠巧笑嫣然,恭恭敬敬的應(yīng),“是,大人!奴婢絕對不會辜負(fù)大人的期望!” 莊府現(xiàn)在窮困潦倒,幾近入不敷出。之前蘇卞不知其原因,擅自將柳熹微趕走,查完賬弄清原因后,再想去找柳熹微也找不到人 了。 寧鄉(xiāng)縣小,要找柳熹微也不是找不到。只是要找人又得要勞民傷財,莊府本就快入不敷出,為了去找一個可能將銀子已經(jīng)全都花 光的男寵,未免得不償失。 那么就只能不再追究。 本想著不再追究,可現(xiàn)在既然柳熹微主動送上門來,還買一送一,那就只好順?biāo)浦?,恭敬不如從命了?/br> 蘇卞交代完重要的‘事項’后,再沒看柳熹微與端木文景二人一眼,決絕瀟灑的轉(zhuǎn)身離開。 這時端木文景與柳熹微二人也終于回過神來,意識到蘇卞剛才究竟說了些什么。 柳熹微心下一顫,第一個反應(yīng)便是以為自己聽錯了。 莊杜信那廝討好自己還來不及,怎么會要把他賣到清風(fēng)樓里去?絕對是他聽錯了。 如此安慰完自己后,柳熹微當(dāng)即想也不想抬頭,沖蘇卞的方向大聲說道:“莊杜信,你有本事再說……” 一遍這兩個字還未說出口,柳熹微的聲音已經(jīng)沒了。 只見眼前哪還有什么莊杜信的身影,原地早已只剩下一團(tuán)空氣。 至于一旁的端木文景,六神無主的他,再也無法維持往日那風(fēng)度翩翩的虛偽假象,他張皇失措的看向柳熹微,大聲質(zhì)問道:“你 不是說莊杜信那廝迷戀你,你要什么他都會給什么嗎?!” 柳熹微結(jié)結(jié)巴巴的回道:“文景,我……我也不知道……一定是我們聽錯了……要不,要不就是那可惡的莊杜信在嚇我們,想看 我們出丑……” 柳熹微想要說服自己和端木文景,可越是說下去,卻越發(fā)的忐忑不安起來。 端木文景看著柳熹微底氣不足的表情,不禁忍不住口不擇言道:“你……你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竟然連個銀子也要不到!” 端木文景本只是陪柳熹微來找莊杜信要銀子,接過沒想到不僅銀子沒要到,自己還被莊杜信那廝給派人抓住了。 不僅如此,現(xiàn)在竟然還要被‘莊杜信’給賣到清風(fēng)樓里當(dāng)小倌,所以端木文景此時的心情可想而知。 本來就心慌的不行,現(xiàn)在還被端木文景責(zé)罵,柳熹微一下子就忍不住委屈的哭了起來。 柳熹微抽噎道:“我怎么知道會變成這樣,那莊杜信就好似變了個性似的,看著我完全沒反應(yīng),就算我裝出一副生氣的模樣,他 也無動于衷——” 端木文景氣的渾身直打顫。 一旁的碧珠看著柳熹微哭的梨花帶雨,可謂是開心的不行。 不過解氣歸解氣,還是大人交代的正事要緊。 碧珠將互相指責(zé)的兩人打斷道:“抱歉,二位公子接下來還有有什么話可以接下來到清風(fēng)樓里去說。但這里……怕是不能繼續(xù)讓 二位公子如愿了。” 端木文景與柳熹微的聲音瞬間戛然而止。 接著,碧珠抬眼朝鐘良的方向看去,“鐘良?!?/br> 鐘良乖巧的應(yīng),“小良在!” 碧珠繼道:“將公子押到馬廄的馬車上去?!?/br> 鐘良想也不想的回:“是,碧珠jiejie?!?/br> 鐘良語落,此時的端木文景與柳熹微二人臉上已是煞白一片,血色盡失。 兩人想也不想的開始掙扎起來,可弱不禁風(fēng)的二人哪是在莊府做事多年的鐘良和碧珠二人對手。 兩人掙扎半天,除了讓自己筋疲力竭以外,沒有產(chǎn)生絲毫的作用。 兩人被鐘良與端木文景拖進(jìn)馬廄后,眼見離馬車越來越近,一想到上了馬車之后的情景,當(dāng)下便慌亂了起來。 見掙扎壓根無用,兩人心下一轉(zhuǎn),改換成懷柔政策起來。 柳熹微柔聲道:“碧珠jiejie……” 柳熹微才一開口,碧珠便不屑的嗤了一聲,“碧珠jiejie?別惡心我了。別白費心思了,我不會松手的?!?/br> 柳熹微怒:“你——” 柳熹微剛一發(fā)怒,碧珠就一副‘我就知道你會原形畢露’的模樣看向他,表情一臉不屑。 柳熹微頓時更加氣極。 碧珠早已及笄多年,不知道見過多少人,想要說動她哪可能那么容易。 但鐘良就不同了,鐘良年幼,少不更事。稚嫩懵懂且好騙,要說動他,絕對要比那丫鬟簡單的多。 ——端木文景如是想。 想罷,端木文景將聲音放緩,柔聲的對緊攥住他手腕的鐘良說道:“這位小兄弟,我的手腕有點疼,你能稍微的松一松嗎?” 端木文景的打算是,等鐘良手一松,他就立刻趁著他毫無防備的時候,掙脫他的束縛,立刻轉(zhuǎn)身逃跑。 至于柳熹微的話,反正他已經(jīng)找莊杜信要不到銀子了,對他已是無用,他就懶得再管了。 端木文景算盤打的非常好。 如何掙脫,什么時候掙脫,甚至連逃跑的路線都想好了,然而卻只聽身后的人生硬的回了兩個字。 鐘良:“不能?!?/br> 端木文景瞬間沉默。 無論端木文景和柳熹微如何想方設(shè)法的說動鐘良與碧珠二人,可兩人就宛如鐵了心一般,完全的軟硬不吃。 馬廄的位置離大門沒有多遠(yuǎn),不肖一會,兩人最終還是被鐘良與碧珠二人拖到了馬車前。 柳熹微正絕望間,眼角的余光瞥到眼前的馬車,又瞥了眼一旁緊緊攥住端木文景手腕的鐘良,突然間驀地想到什么,眼前頓時一 亮。 待會這兩人肯定有一個人要放開手去駕馬車,到那個時候,他們不就有機(jī)會了嗎?! 就算碧珠這小賤人的手勁再大,也不可能能在兩只手都抓著他的時候,還能再躲過文景的攻擊吧。 到時候文景去攻擊她,他就趁著她躲避的時候使勁掙扎,到時候這小賤人肯定支撐不了一會就松手的。 等這小賤人送了手,他就立刻首先將這小賤人給踹到地上,然后再扇上一個十巴掌。讓她個小賤人敢跟他那么說話! 柳熹微想的開心,以為自己待會定能逃脫,然而未料,他想到的這點碧珠早就已經(jīng)想到了。 碧珠將柳熹微拖到馬廄后,卻并未馬上推柳熹微上車,而是繼續(xù)將柳熹微拽到了馬車后,接著,在柳熹微驚恐的眼神中,空出一 只手,拿起了馬車后放著的繩子。 碧珠微微一笑,“以防待會柳公子逃跑,就只能現(xiàn)委屈柳公子一下了。” 柳熹微顫抖道:“不……你不能這么對我……我不去清風(fēng)樓,死都不要去清風(fēng)樓!” 碧珠置若罔聞,左耳朵進(jìn)右耳朵出。沒過一會,碧珠就利落的將柳熹微的兩手緊緊的綁在了一起,然后打了個死結(jié)。 打完結(jié)后,碧珠將繩子拋給了身后的鐘良,“喏,鐘良接住?!?/br> 鐘良用一只手接下,然后也飛快的開始綁了起來。 端木文景使勁掙扎,不想讓鐘良得逞,然而掙扎半天,只是徒勞,毫無作用。 見掙扎無用,端木文景想也不想的沖一旁的柳熹微喊到:“你快去向莊杜信求情,他以前不是最喜歡你嗎?只要你求情,他一定 會放過我們的!你被賣到清風(fēng)樓也就罷了,我怎么能賣到那種地方!我可是這個縣里最有學(xué)識的人,怎么能去清風(fēng)樓里去當(dāng)小倌伺候 男人?!要當(dāng)小倌絕對是你再適合不過,你不識字,目不識丁,腦子還蠢得不行,除了一張臉以外,再無其他的優(yōu)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