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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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譽城:“八個時辰,公主你沒有基礎(chǔ)功,所以,若是想短時間內(nèi)得以自保,學(xué)有成效,還需要更多的時辰來練?!?/br> 周良魚瞪圓了眼,臥槽……八個時辰就是十六個小時,一天二十四個小時,特么就剩八個小時了,出去吃喝別的事,這廝竟然!還說!要往上加…… 周良魚吞了吞口水:“你別告訴我……你那會兒小不點的時候,每日除了睡覺就是練功了?” 趙譽城瞥了他一眼:想什么呢? 周良魚松了一口氣:“還好還好?!毙姨澥撬攵嗔?。 結(jié)果,趙譽城接著道:“除了八個時辰練功,還有兩個時辰去先生那里修習(xí)功課?!?/br> 周良魚徹底傻了眼,這……太殘忍了。每天三四個小時歇息,人干事? 趙譽城挑眉:“還要學(xué)嗎?” 周良魚默默望著車頂:剛剛說要學(xué)的不是他,他什么都沒說什么都沒聽到。 趙譽城眼底閃過一抹笑意,很快就斂了去,正色道:“兩個時辰前,大荊國有消息傳來了?!?/br> “嗯?”周良魚詫異看過去:“大荊國?傳來什么消息了?”難道是……焦糖? 趙譽城深深看了他一眼,才道:“消息是傳到燕帝那里的,他得到消息就帶人來了云王府,先前本王被他召去書房,談的就是大荊國如今的局勢。情況……并不樂觀?!?/br> “不樂觀是什么意思?焦糖呢?玨太子呢?是不是出事了?”周良魚急了,他家焦糖不是這才去了幾個月,就、就…… “你先別急。大荊國雖然局勢不穩(wěn),但至少焦公子并無大礙?!壁w譽城怕他著急,一口氣說完了:“兩個月前,老丞相過世,他手下的勢力都交給了焦公子手里,焦公子是玨太子的人,自然相當(dāng)于老丞相的那些心腹都支持了玨太子。 玨太子當(dāng)時壓過了攝政王,也正式拉開了兩人之間的內(nèi)戰(zhàn)。不過這攝政王到底老辣,有后招,手段陰狠,玨太子著了道,這場仗兩人都沒占到便宜。 一個月前,玨太子大概看情況不對,秘密送走了焦公子,對方至此下落不明。不過焦公子失蹤找不到,卻也算是好消息。不過,如今我們這邊得到的關(guān)于玨太子的消息……不太好。” “出什么事了?玨太子是不是……”周良魚聽到焦糖沒事松了口氣,可再看趙譽城這表情,心里有種不祥的預(yù)感。 “玨太子也神秘失蹤了。如今朝堂上的局勢……對攝政王極有利,不過玨太子失蹤之前,給攝政王也致命一擊,是以攝政王也元氣大傷,暫時不敢輕舉妄動??扇臬k太子長此以往不出現(xiàn)主持大局,怕是……撐不了多久。”趙譽城道。 “那燕帝是什么意思?”燕帝這人竟然來找趙譽城,怕是心思不純。 果然,趙譽城皺眉道:“他想坐收漁翁之利,支持?jǐn)z政王?!?/br> “什么?就那攝政王養(yǎng)出來的兒子都那樣,若是真的讓攝政王當(dāng)權(quán),大荊國還能好?燕帝腦子秀了吧?他就不怕以后攝政王反過來咬大燕一口?”周良魚就算對這些不太懂,也很清楚選一個好君主,可比一個小人強。 指不定小人對付完了玨太子,轉(zhuǎn)過頭就對付他了。 趙譽城道:“他想支持?jǐn)z政王,卻還要經(jīng)過本王同意。大燕一半兵權(quán)在本王手里,所以他先前一直在極力說服本王?!辈贿^很顯然燕帝打錯了如意算盤,就算他不認(rèn)識玨太子,也絕不會支持那么一位攝政王。 周良魚得到趙譽城肯定的答復(fù)絕不會支持?jǐn)z政王,才松了口氣。 怪不得先前拖延了那么久,原來竟然是這樣。 燕帝還真是夠渣的,為了一己之力,完全不考慮百姓,讓大荊那么一個當(dāng)皇上,以后苦的還是大荊的子民,不過就燕帝這樣的,估計巴不得大荊出事,他好收了大荊國。 周良魚氣呼呼,等一抬頭,就看到趙譽城正不動聲色地瞧著他:“你怎么這么瞧著我?” 趙譽城一時間并未開口,他在思考。 周良魚期初讓他教他習(xí)武,如果周良魚是女子,他是不會教的,可周良魚不是。 而另一邊,他早晚都要與燕帝一戰(zhàn),到時候周良魚這個前朝人,怕是位置會很尷尬,教會他一技之長,至少在逃命的時候,還是有用的。 趙譽城雖然表面上看不出區(qū)別,可隨著這些時日的相處,他對周良魚一開始的印象早就改觀了。 這人表面上瞧著極不靠譜,可內(nèi)心卻未失本心,從禁地那次就能看出來。如果是別人看到他當(dāng)時在禁地那副模樣,怕是早就……哪像他一樣,不僅沒趁著他陷入夢魘殺了反而還將自己的衣服給了他,護住了當(dāng)時全身都是血痕的他。 周良魚被趙譽城盯得渾身毛毛的:“你、你有事說事,這么瞧著我……怪、怪滲人的。” 趙譽城終于開了口:“本王也不瞞著你,早晚大燕也會有一場內(nèi)戰(zhàn),不會比如今大荊的局勢好,到時候你身為譽王妃,被燕帝針對的可能性最大,你考慮過以后嗎?” 周良魚搖頭:“……”他哪來得及考慮過? “本王倒是覺得你先前的提議不錯,學(xué)點自保的本領(lǐng),如果本王若是敗了,你若是不想給本王陪葬,那就只能跑,可你同樣就要面對永無止境的追殺,這世間,沒有誰能靠得住,到時候,除了你自己,無人能信。所以,有一技之長,對你有好處。但前提是,如果你若是想學(xué),那就要成功,本王不會允許你半途而廢。而經(jīng)由本王之手出來的,能撐得過去的,只有寥寥數(shù)人,公主還是考慮清楚的好。你若是同意,本王會成為一個嚴(yán)格的教導(dǎo)者,將本王所學(xué)都交給你,公主能學(xué)多少就是多少,但……就算你想退,本王都不會允許;可若是你覺得你不可能辦得到,你覺得自己不行,那就當(dāng)本王這段話沒說過?!?/br> 周良魚聽到前半句的時候,心里咯噔一下,趙譽城說的是個很現(xiàn)實的問題,他若是想活得好好的,的確……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可中間趙譽城那句“嚴(yán)格”“不能退縮”讓他膽顫,能有多嚴(yán)格?。?/br> 但是想想趙譽城自小經(jīng)歷的那些,他就慫了,結(jié)果……就聽到了最后一句。 周良魚眼神幽幽瞅著他:“你說誰不行呢?我這輩子,就沒有不行過!”他堂堂周小魚是不行的人么? 趙譽城挑眉:“公主這是同意了?” 周良魚血性一上來:“當(dāng)然!”頭一仰,那叫一個硬氣。 趙譽城認(rèn)真點頭:“好,本王知道了,那公主準(zhǔn)備一下,明日,我們就開始。” “嗯?”周良魚正處于激動中,聽到這句話一愣,“啥?明個兒就開始?”這么快? 趙譽城挑眉:“嗯?”慫了? 周良魚梗著脖子:“明、明日就明日!” 但是隨著馬車越來越靠近譽王府,周良魚熱血涼下來,總覺得怪怪的……他咋覺得這么不對勁兒呢?他這就、就要開始“苦練”生涯了? 趙譽城不動聲色地抬眼,余光瞥見他糾結(jié)的小表情,嘴角忍不住揚了揚,垂下眼時遮住了眼底的笑意:果然跟他想的一樣,經(jīng)不起激。 而另一邊,燕帝早些時候得到大荊國那邊的消息,得知玨太子失蹤,立刻就坐不住了,大荊國越亂,局勢對他大燕來說越好。 他幾乎是得到消息的同時,就帶著幾位重臣去了云王府,借著給云王撐面子,讓譽王去了書房說明了來意。 結(jié)果他已經(jīng)做好了肯定能說服對方的準(zhǔn)備,趙譽城竟然油鹽不進,但他又不能直接上場,讓幾位大臣說服,偏偏無論說什么都被擋了回去,最后不了了之。 氣得燕帝發(fā)了一大通的火,只能瞧著趙譽城以喜宴已經(jīng)結(jié)束,他怕公主等急了就告辭了。 燕帝氣得說不出話來,揮手剛讓極為大臣先回去,明日早朝再行商議,結(jié)果……就傳來云王被譽王直接一腳差點給踹廢了。 等他問清楚了來龍去脈,燕帝差點氣瘋了:他到底是怎么生了這么一個蠢貨?沒有女人會死是不是? 但這種事若是傳出去,勢必對燕云崢的名譽有影響,燕帝立刻讓馮貴將消息壓了下來,去宮里秘密召了御醫(yī)過來,他則是去見了燕云崢。 等他踏進燕云崢暫時待著的廂房時,還未進去,就看到燕云崢弓著身背對著他,疼得倒吸氣。 聽到動靜,燕云崢怒吼:“滾出去!誰讓你們進來的?” “你連朕也不想見了嗎?”燕帝陰沉著臉,揮手讓馮貴退下了。 燕云崢聽到聲音,渾身一僵,轉(zhuǎn)過頭看到燕帝,臉色變了變,想起身,可到底疼的太狠,干脆破罐子破摔:“父皇……你來做什么?” “你瞧瞧你現(xiàn)在這是什么樣子?你忘記今日是什么日子了對不對?你個兒是你大婚的日子!不就是一個周良魚,一個女人而已,等你當(dāng)了儲君,當(dāng)了皇帝,想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燕帝氣得快炸了,深吸了好幾口氣,才沒有掐死他。 燕云崢大概是這些時日被逼急了,忍了忍,沒忍?。骸翱赡切┡擞植皇撬?!父皇,你還想讓我怎么樣?小時候你讓我接近她,故意讓她喜歡上我,我聽你的這樣做了;是,她的確喜歡上我了,你呢?又利用這一點開始控制她毀了她的名聲,是,這一切我都忍了,那時候我對她的確沒什么感情……可如今不一樣,父皇你已經(jīng)讓她再也不能當(dāng)娘親,可為什么就不能將她賜給我?今個兒是大婚,可這些女人……是我想要的嗎?不是!你一次次說對我好……可如果連這么一點想要的我都得不到,那我還當(dāng)什么儲君?父皇你想讓誰當(dāng)就讓誰當(dāng)去好了……” 燕云崢怒吼出聲,等看到燕帝怔愣的表情,也愣住了,最后狠狠抹了一把臉,他當(dāng)了這么多年的傀儡,他真的受夠了! 以前他一直都聽父皇的,可他后悔了,直到周良魚真的對他不屑一顧了,真的成了別人的了,他才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啊。 既然話已經(jīng)出口了,他從床榻上努力爬下來,跪在地上:“父皇你要是不解氣……就打吧,兒臣……真的很痛苦?!彼怪^,額頭抵著地面,久久都未起身。 燕帝陰沉著臉,死死盯著燕云崢,“好!好好!可真是好?。 彼偷匾凰κ?,大步走了出去…… 門外守著的馮貴從聽到燕云崢開口,就嚇得跪在了那里,等燕帝氣沖沖出來了,他連忙爬起來跟了上去,心情忐忑,完了,這下子要糟糕了。 可誰知,馮貴跟著燕帝走了一步,不知走到何處,燕帝揮退身后悄悄跟著的侍衛(wèi),突然轉(zhuǎn)過身。 馮貴嚇了一跳,連忙跪下了:“皇、皇上……您消消氣,云王殿下不過是一時意氣用事……您……” “朕倒是覺得挺好的。”燕帝突然詭異地說了這么一句,嚇得馮貴傻了眼,“皇、皇上?”皇上莫不是氣瘋了吧? “他不是不想當(dāng)儲君嗎?朕偏讓他當(dāng),這些皇子中,表面上討好朕的,故意裝清高的,可他們其實骨子里都想當(dāng)皇帝,都想將朕從這個位置上拉下來。甚至云王,朕一直說想讓他當(dāng)這個儲君,可你知道……朕為何一直沒有立太子嗎?因為……朕不信。不信這些個皇子真的不想要這個位置。但……云王,他是第一個真的說出來的?!毖嗟蹚澫律頊惤耍f完了,突然直起身哈哈哈大笑了起來,“起來吧,該回宮了?!?/br> 馮貴小心翼翼地起身,眼神卻是變來變?nèi)ィ夯噬系男乃肌媸遣虏煌浮?/br> 他以前就知道皇上多疑,可沒想到竟然這么多疑。 連云王都懷疑嗎?這可真是…… 如今云王反而誤打誤撞,竟是讓皇上覺得對方并沒有覬覦他的皇位。 想到這一點……馮貴打了個哆嗦:皇上,可真可怕。他跟在皇上身邊這么多年,竟都未琢磨透皇上的心思。 相較于燕帝這邊心思詭譎,周良魚與趙譽城回了主院,他一直在糾結(jié)趙譽城的話,最后心存僥幸覺得趙譽城也許就是說說而已,所以忐忑又沒心沒肺的最后地睡著了。 只是,翌日天不亮他還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就像是被什么推了推。 周良魚隨手?jǐn)[了一下:“唔,不要鬧……美人讓我再多睡一丟丟……唔……就一丟丟……” 結(jié)果,直接一塊沁涼的濕帕子,就直接貼在了周良魚的臉上,周良魚瞬間透心涼,徹底清醒了。 他猛地坐起身:“臥槽,我掉冰窟窿了?”結(jié)果一轉(zhuǎn)頭,就看到趙譽城正雙手環(huán)胸站在一旁,手邊的矮幾上還放著一疊往下滴冷水的冰帕子。 周良魚瞧著外面還黑漆漆的,炸了:“你丫有病啊?這特么天還沒亮呢?” 趙譽城鳳眸幽幽往他瞥了眼,那眼神太冷,太具有威懾力,周良魚抖了抖,但這能慫?他把身板繼續(xù)往上挺了挺。 趙譽城淡定瞥了眼:“公主你胸呢?這怎么更平了?” 周良魚一聽,迅速低頭,瞧著衣襟因為睡覺的關(guān)系往下敞開的大了點,迅速捂嚴(yán)實了,低頭瞧見該鼓的沒鼓才松了口氣,弓著身,氣勢立刻弱了:“臭流氓!你往哪兒看呢?要不要臉?” 趙譽城挑眉,幽幽一笑:“要不本王親手幫公主寬衣解帶?讓公主明白什么才叫做流氓?嗯?” 周良魚瞬間退了回去,這廝別是真的敢吧?這不就都暴露了?“算、算了……你大早上的嘛呢?” “公主是不是忘了昨夜答應(yīng)的事了?路是公主選的,本王不過是幫公主提前適應(yīng)一下?!壁w譽城揚起手里的一根軟鞭:“還不趕緊起來?就你這樣的在軍營里,本王一鞭子下去就廢了!” 大概是趙譽城這模樣太像煞神了,周良魚猛地站直了,等回過神,才咬著牙:“我……” “想反悔?”趙譽城漫不經(jīng)心瞥了眼,“……晚了。立刻穿衣洗漱好,先在主院內(nèi)跑一百圈,隨后扎半個時辰馬步?!?/br> 周良魚:“……你還不如殺了我!”一百圈,他怎么不上天呢? 趙譽城本來已經(jīng)轉(zhuǎn)過身打算往外走,聽到這,腳下停了下來,并未回頭,只是手腕一抬,帶動手臂見肌rou鼓鼓,手里的鞭子直接甩飛了出去,將不遠處的一張矮幾,愣是給從中間劈成了兩半。 周良魚:“……”臥槽…… 周慫慫秒慫的立刻邁著小碎步乖巧地去洗漱了。 只是對于周良魚這種四肢不勤的,加上穿到書中之后,更是當(dāng)了這么久的衣來張口飯來伸手,讓他跑一百圈,才不過二十圈,周良魚就已經(jīng)變成了周慢慢,他拖著沉重的步子,朝著坐在正中央石桌上慢悠悠品茶的趙譽城,羨慕的眼珠子都紅了。 隨著一滴汗從額頭上滴下來,周良魚實在是跑不動了:“不、不行了……能不能就這些???” 趙譽城挑眉看他一眼:“你覺得呢?” 周良魚:“……”啊啊啊他到底為什么要爭那一口氣?他為什么要答應(yīng)? 心力交瘁的周良魚撐到快五十圈的時候,實在是跑不動了,直接往地上一趟,打算打死都不起來了。 趙譽城站起身:“五十圈,第一天還可以。行了,去扎馬步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