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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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角微挑,有近乎于冷傲驕縱的意味:“胸有成竹不敢說,但孤自認(rèn)為,了解大多數(shù)人的脾性,這便足夠了?!?/br> 這么囂張啊,蘇墨鈺也跟著挑了挑眼角:“殿下前段時日大規(guī)模查封賭坊,難不成就是打著這樣的算盤?” 他臉上的冰雪冷澈似乎消融了一些:“呵,你猜到了……” 猜到有什么稀奇的嗎? “所以說,只要查出那些賭坊幕后真正的東家,也就找到此次偷盜賑災(zāi)銀的幕后主使了?!?/br> 他不語,只看著她微勾唇角。 又來了又來了! 她現(xiàn)在最怕看到他這種表情,沒得讓她渾身冒汗,雞皮疙瘩落滿地。 “那個……殿下還有其他事嗎?”她準(zhǔn)備開溜。 容薊的目光又深了些,唇角的弧度也跟著大了些:“讓人把擰成螺旋狀的手巾吞下去這種法子,你是從哪聽來的?” 蘇墨鈺先是一怔,隨即忍不住笑了:“那是微臣瞎說的,哪能真把手巾吞進(jìn)去,騙那家伙的?!?/br> 容薊也是一怔,虧他剛才滿腦子都在想,那么大的手巾,到底要怎樣才能讓人全部吞進(jìn)肚子。 “調(diào)皮。”他抬手,屈指在她腦門上彈了一記。 蘇墨鈺捂著腦門,憤怒地盯著他。 這廝怎么把自己常用在竹青身上的伎倆給學(xué)去了?不但學(xué)去了,還用在了自己的身上。 看著她這幅模樣,他心情甚好,湊近了,又問了一句:“你剛才說,將手巾吞下肚子的疼痛程度排在第二,那排在第一的是什么?” 聞言,不由得瞥他一眼,這家伙的好奇心也太重了吧。 看在他這么求知若渴的份上,她就好心告訴他吧。 “是女人分娩的陣痛?!?/br> 第67章 咕嚕咕嚕 他又是一怔,這回連眼神里都寫滿了驚愕。 很奇怪嗎? 難道他們這些男人,以為女人生個孩子,就跟吃了不干凈的食物鬧肚子一樣輕松簡單? 她可是親眼目睹過孕婦分娩的過程,那一幕,她終身難忘。 自打那時候起,她就對結(jié)婚生子產(chǎn)生了陰影。 今世穿越成“男人”,倒是可以免去這一可怕歷程,實在值得慶幸。 當(dāng)然,沒有親身經(jīng)歷過,是不會明白的。 她也沒期望容薊能夠理解,他是天之驕子,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今后還將成為萬萬人之上,主宰萬里江山,馳騁天下。 這樣的人,注定不會以他人之喜為喜,他人之優(yōu)為優(yōu)。 她并不覺得這樣有什么不對,身為一名君主,責(zé)任重大,他的目光,不會為某一個人,或某一件事而停留。 他要做的,是對全天下負(fù)責(zé)。 所以,她與他,注定不是一類人。 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她和容薊可以不做敵人,但永遠(yuǎn)也做不了朋友。 …… “怎么樣?”蘇墨鈺坐在窗臺邊,外面不知何時竟淅淅瀝瀝下起了小雨,這個時節(jié),京城應(yīng)該已經(jīng)落下入冬后的第一場雪了吧。 干將隱在角落,似乎白日對他來說,有著致命的灼傷:“沒有任何異常,只是普通的安神香。” “什么?”她一激動,差點從窗臺上摔下來:“你確定認(rèn)真仔細(xì),一絲不茍地檢查過?” “主人放心,這個結(jié)果絕對不會有絲毫錯誤。” 蘇墨鈺自然是信任干將的,可那香爐里的香灰,若說沒有一點問題,她是絕對不信的。 她雖不算十分了解容薊,但也知道他是個什么心性,從京城出發(fā)的那一天,他絕對背著自己做了什么事情。 就是不知,他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了沒。 “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br> “是?!?/br> “等一下!”蘇墨鈺扭頭朝窗外看了眼,單手在窗臺上一撐,翻身而下:“蘇慶生最近有沒有什么古怪的舉動?” 干將道:“他除了一直在找機(jī)會對付少主外,并沒有其他異常。” 蘇墨鈺冷笑:“可真是什么時候都閑不下來,對付我?真不知他那顆榆木腦袋在想什么。繼續(xù)盯著,注意他有沒有和什么人聯(lián)系過,一旦發(fā)現(xiàn),立了回稟我?!碧K慶生是賢王的人,這一點她可是沒有忘記。 蘇慶生她可以無視,但賢王…… 腦中不禁回想起初見賢王的一幕,那淺色雙瞳看似溫和清雅,實則兇險異常。 她能從那雙眼中,看到殺戮,看到血腥,看到無窮無盡的恐怖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