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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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一事萬緣 翌日一早,柳彥姝便過來了,傅清溪剛梳好頭,見她進來笑道:“jiejie今天這樣早?沒等嬤嬤拍你去?可是難得。” 柳彥姝一笑,晨光自窗間照進來投到她臉上,好似帶露玫瑰,瞧得人心神一晃。傅清溪嘆道:“柳jiejie你也實在太好看了些。” 柳彥姝笑道:“我來謝你昨日的果子的,還沒等我謝你,你就忙著夸我了,這我可謝不過來了呢。” 傅清溪微微一頓,隨口道:“借花獻佛罷了,那些東西又不經(jīng)擱的,jiejie若為這個就這樣起來,那我日日遣人送些兒過去,省得每日嬤嬤發(fā)愁你遲到……” 柳彥姝上來要擰她,笑罵:“一大早的你就老提這事兒,你看我怎么教訓(xùn)你!” 傅清溪一讓,柳彥姝就在她身邊坐下了,桃兒杏兒幾個都下去拾掇早點了,柳彥姝忽然開口道:“那果子是越芃越苭那兒來的吧?” 傅清溪一愣,點頭道:“是,昨日叫杏兒桃兒過去拿的,嬤嬤說你那兒沒有,我才……” 柳彥姝冷笑一下:“沒錯兒,我那兒是沒有?!?/br> 傅清溪一時不曉得怎么接話,柳彥姝失笑:“做什么,我又不是沖你來的。” 傅清溪道:“老這么著,也挺煩人的。從前只四jiejie這么,我曉得她是同你不對付,故意氣你呢。如今二jiejie也……真是什么道理……還是你連二jiejie也得罪了?……” 柳彥姝眼神略散了散,回神笑道:“我好好的得罪她們做什么,她們自己心眼窄的跟什么似的,也怪我???!” 傅清溪不說話了,柳彥姝忙道:“嗐,說岔了!我是說啊,你當(dāng)這是什么好果子呢!你那日不同我們玩笑,去了書樓,第二日又不同我們出去玩,她們這是想打聽你到底在做什么呢,才借了這個由子把那兩個叫了去套話的……你還當(dāng)真是給你送果子呢!” 傅清溪倒沒想到這上頭去過,這會兒聽了,也沒覺得如何,便道:“哦,我就是給俞三jiejie抄個水閣的圖冊,我問過二舅舅了,這個可以給的,沒事兒?!?/br> 柳彥姝一聽她這渾不在意的樣子,急了:“哎哎哎,我說你是不是呆啊,她們這是把手伸到咱們院子來了,收買咱們身邊的人打探咱們的事兒呢!你還當(dāng)沒事人似的!” 傅清溪想了想:“這本來就是她們家,咱們院子里的也是這家的人,還什么收買不收買的?!?/br> 柳彥姝看著她,傅清溪不解:“那你想怎么樣?” 柳彥姝道:“自然要好好點一點那幾個丫頭,叫她們知道知道怎么當(dāng)奴才才對?。 ?/br> 傅清溪搖頭:“沒用的。再說了,反正我也沒什么事,她們愛打聽就打聽唄?!?/br> 柳彥姝還待再說,幾個丫頭已經(jīng)進來請二人去用早點了,只好止住了話頭。柳彥姝便狠狠瞪了桃兒杏兒幾眼,那兩個也不知道看見沒看見,言行仍同從前一般無誤。 到了學(xué)里坐定,傅清溪一回身卻發(fā)現(xiàn)俞正楠坐到她邊上了,那原先是魯家姑娘的位置。俞正楠見傅清溪看她,便平著聲音道:“我同她換位置了,整好她能同我五妹細說說她們袖子上到底是滾鑲兩道合適還是滾鑲一道嵌鑲一道合適……” 傅清溪聽了樂出聲來。 從這之后,她兩個就一直坐鄰桌,一堂課上完,俞正楠就會把傅清溪抓住了問一通剛剛先生講的事。傅清溪若有答不上來說不全的,俞正楠便給她細說一邊。初時傅清溪真是十個里頭能說上兩三個就不錯了,臊得她直想從樓上跳下去算了。 俞正楠卻道:“你有這會子害臊的,不如下回用心點聽。”又道,“這會兒開始還不算晚,真要等過個一年半載的,你再想學(xué),我也沒法子教你了。如今補一補,還能補上。” 傅清溪想起要好好上學(xué)這話是自己說的,如今人家這么幫自己,若自己反因為太難了害臊了打了退堂鼓,那才真有點不是個東西了。便咬著牙跟著她學(xué)。如此一來二去,熬過了最開始那一陣子,竟也慢慢上了道了,這些卻都是后話了。 這日,兩人總算把合作的理術(shù)作業(yè)做得了,用的就是水閣的例子。里頭還涉及到了些數(shù)術(shù)。傅清溪對俞正楠欽佩得不得了,倒不是俞正楠什么都懂,恰是她也有許多想不明白的。只她既不會如傅清溪般因此灰心,也不會覺得面子有損而掩飾什么,而是沉下心來,想盡辦法也要把那不解處整明白了才算。 中間有幾次,兩人推算出來的構(gòu)件尺寸同圖冊上的不同,差得還挺多,真是想破腦袋都不行。后來還是俞正楠回去拆了她爹的一個閣樓模型,用上頭的小木簽子按比例做了一下,才知道了倆人只考慮轉(zhuǎn)動上水的事兒,卻沒考慮到自重的承重。 本來按著傅清溪的意思,這作業(yè)自己都沒出什么力,就別帶上自己了。俞正楠不肯,非要拉她一同去尋教習(xí),傅清溪推脫不掉,只好一同去了。 眾教習(xí)們都在配樓的大開間里休息,倆人進去一一見過,俞正楠才拉著傅清溪到了葛教習(xí)那里,說起這回的作業(yè)來。 葛教習(xí)笑道:“我看了就曉得你準得過來一趟?!闭f著話,起身把自己大案后頭的一個高柜門給打開了。傅清溪一看,里頭密密麻麻三十幾個格子。葛教習(xí)把其中一個打開,從里頭抽出一沓文書來,略翻了翻,將最上面幾張取了出來,剩余的仍舊放了回去。 傅清溪只覺得渾身冰涼。方才她看到,葛教習(xí)打開的那個小格子邊上標著個小簽兒,寫的正是俞正楠的名字。再細看剩下的,每個格子邊上都有標記,略看幾個,果然就是這學(xué)里的人名…… 從前聽俞正楠說眾人的作業(yè)先生們都仔細收著,還存了一絲僥幸,如今一看這陣勢,難道不是往后算總賬的意思?心里又怕又暗幸。 她愣神心驚的功夫,那里俞正楠已經(jīng)同葛教習(xí)問上了。她趕緊收了心神,也到一旁細聽。葛教習(xí)道:“這回說的理術(shù)中的傳遞,你們這個做得很是用心,選的例子也極恰當(dāng)?shù)??!?/br> 俞正楠便問起其中一些未曾想透的地方,葛教習(xí)一一答了。傅清溪只在邊上默默聽著,并未插嘴。到都說明白了,葛教習(xí)端起茶杯飲了兩口,忽然對傅清溪道:“這理術(shù)一道同數(shù)術(shù)相通,之前聽郭教習(xí)說起,你于數(shù)術(shù)上倒很有兩分天賦,如此協(xié)作于你二人皆有裨益,實在大善?!?/br> 傅清溪這輩子還不曉得自己有天賦這個東西,聽葛教習(xí)這般說了,立時滿臉紅了起來,行禮道:“多謝先生指點?!?/br> 葛教習(xí)亦點頭笑了。俞正楠又同葛教習(xí)商議幾句想把整個水閣的機關(guān)設(shè)計所涉理術(shù)都明辨算清的事,葛教習(xí)便道:“里頭很有幾樣如今還遠沒學(xué)到的。不過也無大礙,只先盡著你們能看出來的去做也好?!?/br> 俞正楠聽了十分歡喜,謝過葛教習(xí)指點,又同其他幾位教習(xí)行了禮,才與傅清溪一起出來。 傅清溪嘆道:“真是……上回你雖說過那些作業(yè)先生們都留著的話,今日一看……還是嚇我一跳。” 俞正楠道:“從前的便不用去想了,咱們現(xiàn)在開始踏實做,也不怕什么?!?/br> 傅清溪道:“我什么也不懂,說是同你合作的作業(yè),這話聽得我臉紅。” 俞正楠道:“怎么不說你給我抄來的書?要沒有這個,憑我自己,想上半年也未必能想明白其中的關(guān)竅……聽你的丫頭說,你可是受了好大的累,才抄得的書。更別說……恐怕還得落埋怨……” 傅清溪見她又提這個,老實道:“實在是我自己一心想要好好學(xué),卻學(xué)不來,不曉得怎么才能夠。卻見你如此精于課業(yè),心下欽佩。就想幫你一把……雖我自己是不能,但能助能的人一把,好似自己也、也沾了能耐一般……那樣……嗐,我也說不大好那意思?!?/br> 俞正楠卻不知又想到了什么,瞇了眼睛輕輕道:“不錯,便是自己心向往之卻一時不能到的情形,如何作為,能有所關(guān)聯(lián),也像……也像離得近了似的……” 傅清溪眼睛一亮笑道:“對了,正是這個意思了。我只都說不明白,你卻曉得。” 俞正楠一笑不語。 因葛教習(xí)那句話,到了數(shù)術(shù)課的作業(yè)時,傅清溪更下心思做了。作業(yè)交了上去,她趁著俞正楠去尋葛教習(xí)的當(dāng)兒,自己跟著去找了郭教習(xí)。她還沒有做過這樣的事,卻沒料到郭教習(xí)見她來說作業(yè)的事,十分高興,說完了作業(yè)還另外送了兩本書給她,教她自己細看,或有助益。 這么著,柳彥姝這日去尋傅清溪說話時,就見她當(dāng)窗坐著,一邊書,一邊大疊的紙,手里更拿著根奇形怪狀的筆,在那里不知道涂抹些什么。 桃兒在外頭報了一聲,傅清溪聽著柳彥姝進了屋子,頭也沒回道:“柳jiejie你先坐會子,我這就好了?!?/br> 柳彥姝走過去看了看,笑道:“那天俞家jiejie還說了,說你被俞三姑娘帶壞了,也整日弄起這些鬼畫符的東西來。” 第22章 臺閣斗盛 傅清溪寫完一段,停了手。先把幾張散紙拿鎮(zhèn)紙壓了,略整理一下,才起身來同柳彥姝說話。那邊桃兒打了水過來伺候她洗手。 傅清溪聽柳彥姝說起這話,便道:“我還多虧了俞三jiejie帶著呢,要不然那些課我哪里聽得懂。饒是她給我這么講,我還許多不明白的?!?/br> 柳彥姝略有不忍:“說來也是我不好,一下子見了這許多新的姐妹,忙著同人說話去了,卻冷落了你。你本就是個綿軟性子,自己又沒個主意的,還不是跟著誰就誰說了算?從前都是我?guī)е阃鎯海缃褚粋€錯眼,叫人家?guī)プ銎疬@些來了。怎么著,難不成你也想考個天香書院呢?” 傅清溪笑道:“我可沒那個本事。” 柳彥姝又道:“好了,如今同大家也都熟絡(luò)了,你放心,我也不會撇下你的。這回正是要找你說過些日子端陽重五的事兒呢?!?/br> 重五是五月初五,正值入夏,是個國朝上下都十分看重的節(jié)令。 傅清溪道:“這有什么好說的,到時候自然府里都安排了,左不過去哪里看龍舟競渡,人山人海的,又熱,其實沒什么趣兒?!?/br> 柳彥姝正準備眉飛色舞講一通的,卻碰著傅清溪這么個語氣,這個不得勁,埋怨道:“你聽聽你這話兒,不知道的還當(dāng)是個七老八十的老太太呢!怎么這么沒精神了!” 心里想著這妹子是果然叫怪人給帶歪了。 傅清溪笑道:“我從前也不怎么喜歡啊。不過自小來了這里,規(guī)矩都是這般,都習(xí)慣了,也沒什么好不好的。不過今日同你說起來,才這么說罷了。我就不喜歡太熱鬧的地方,太吵,人又多……” 柳彥姝止住她道:“好了好了,越說越?jīng)]意思了。我就告訴你吧,今年啊,不看龍舟了?!?/br> 傅清溪睜大眼睛:“不用出門了?那敢情好!” 柳彥姝一拍她:“什么跟什么,你就不能盼著點兒好的!我同你說,今年有幾家要在福海上起臺閣船斗盛,府里也收到請柬了,你說可熱鬧不熱鬧,有趣不有趣?” 傅清溪一愣:“臺閣船?那不是西京才興那些嘛……咱們這兒什么時候也有了!” 柳彥姝得意笑道:“不知道了吧?就是因為新興起來的,才好玩兒呢?!?/br> 傅清溪問道:“府里也接了請柬了?那府里也要造船?” 柳彥姝搖搖頭:“沒聽說這話。不過聽說四舅母娘家是要參斗的,船都造好了!” 柳彥姝又說了許多如今外頭已經(jīng)傳出來的話,哪家的船做了幾層高,請的南來的北往的名手畫的圖,用的摻了珍珠瑪瑙的漆,又有要在上頭唱戲的、唱曲兒的、演雜技的……攏共花了幾十萬兩銀子云云。 她那里說得興頭,見傅清溪那反應(yīng),立時xiele氣:“我說,你可真夠沒意思的。” 傅清溪笑道:“你說唄,我聽著呢?!?/br> 柳彥姝站起身道:“得了,你繼續(xù)畫你的符吧,我還是去找五jiejie和六meimei好了,沒準還能聽一聽她們外祖家的船有什么新奇的呢?!?/br> 傅清溪起身送她,嘴里道:“這也沒多少天了,到時候自然就看著了,你又去問個什么。” 柳彥姝一行走一行道:“你就是個木頭,沒法兒同你說。你停步吧,我還用你送??!” 傅清溪聽這話便住了腳步,看著她帶著聽芙腳步輕快地出了院門,自己站了一會子,覺著這風(fēng)吹在臉上還挺舒服。 轉(zhuǎn)眼就到了重五這日,上了年紀的人要躲五,那熱鬧老太太是去不了了。這家里還得預(yù)備做“午時茶”,采“午時草”,煎七草湯沐浴,又要幾處驅(qū)蟲撒藥等等許多應(yīng)節(jié)瑣事,這大太太也是出不了門的。 二老爺?shù)霉苤锏耐鈩?wù),這也是離不得人的。大老爺衙門里有事沒得回來。只好三老爺、四老爺同余下幾位太太帶著府里的小輩們?nèi)悷狒[了。男丁們除了最小的四房里的越栐和跟著他jiejie們坐車,余下的全都騎馬。 這一路上車里的姐妹們看見了什么聽見了什么,難免要支使自家兄弟去買了問了,如此馬匹在車駕間來來往往,越發(fā)熱鬧混亂。二太太不說話,三太太怕自家兩個寶貝兒子摔著,連連囑咐,卻也沒甚用場。 她便使人去同三老爺說,叫看緊了小子們,只是三老爺說的話誰會在意?越栐謙還涎著臉道:“爹,您要不畫個符拘住我看看,看靈不靈驗?!比蠣敍]忍住笑了出來,這下更別管了。 三太太聽了笑罵兩句自家兒子,又讓四太太去說,四太太金氏笑道:“可別吧,我們家老爺比侄兒們都瘋呢,沒看剛才叫小廝們?nèi)タ噶硕嗌亠L(fēng)車來,挨個車駕上都插滿了!也得回這會兒風(fēng)不大,要不然咱們這車簾兒怕都叫吹跑了呢!” 說話間,果然聽到四老爺?shù)穆晝海骸昂?,好!方才栐謙那兩下騎術(shù)不錯,過些日子四叔在莊子上辦個賽馬會,叫你小子來露露臉?!?/br> 然后就是越栐謙得意的答應(yīng)聲兒和越栐賢、越栐信不服的爭辯聲。三太太同四太太只好相視苦笑。 一路鬧著,好容易到了福海了。這福海名叫海,實則是個極大的湖。這京城里大的水面不多,這算一個。也是這個緣由,這臺閣船京城原是沒有的,只在西京興盛,西京水網(wǎng)密布,幾處大水面有“五湖四?!敝Q。兼之西京曾為舊京,世家云集,難免要較個長短,這每年端陽重五的臺閣斗盛就是一個各家比拼的時機。 這會子福海邊高岸深水的一邊已經(jīng)搭起了連串的彩棚,棚頂顏色各異,數(shù)得上的人家?guī)缀醵紒砹?,這車馬就堵了路。幸好主辦的幾家大約一早料到這情形了,越家到了地方稍等了一會子,便有兩個長隨打扮的人騎了大走騾過來引路,再走走停停一炷香時候,便到了一處天藍色頂子的棚子邊上。 眾人下了車馬,留了貼身伺候的一兩個人,余者隨侍的仍有人領(lǐng)著,往隔了一個林子的歇息處去了。 許氏便贊道:“這么件一時的事兒,也安排得如此妥當(dāng)?!?/br> 林氏道:“世家派勢,確實不同?!?/br> 金氏聽了笑道:“得了,還不是銀子說話兒!” 妯娌三個都笑起來。 她們這里剛坐定,外頭忽然走進幾個人來,打頭的一個年輕婦人,一身緞紋五福暗花綾的長褙子,容色嬌美,遠遠便笑開了:“我就說嫂子們也該到了。” 許氏幾個聽了紛紛起身,相互見了禮,又叫人搬了椅子來重新安了位次,才落座說話。 來的這位便是越家老太太俞氏所出的嫡女越洵佳了,她嫁進了天巧苑的陳家,生了兩兒一女,今日這樣盛事,陳家自然也來了,她便帶了兒女過來見娘家人。 這里大人們落座說話,方才亂紛紛見禮的小輩們也拉手挽袖地往另一頭去了。 方才到了地方,幾位老爺就叫人請了去了,這會兒不曉得外頭誰來說了一聲,小爺們也呼喇喇都走了,只最小的越栐和同越洵佳的小兒子陳君葳年紀實在小,留了下來。 這里越芃反應(yīng)過來,笑道:“這是怎么話說的,到底是做什么去?” 越苭道:“不用管他們,今日來了這許多人,總有平日里交好的。狐朋狗友的,哪里說得明白?!北娙寺犃硕夹Α?/br> 越洵佳的女兒陳玉賢,比傅清溪還要小兩歲,這會兒正問柳彥姝:“柳jiejie,你這衣裳好看,是哪里做的?” 柳彥姝今日穿的便是上回同傅清溪說起過的料子。京中風(fēng)尚,自重五端陽之日起開始換裝,因而今日滿街男女幾乎都作夏日打扮了。薄綢彩綾者有之,更有性急愛美的直接穿上層紗疊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