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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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兒一頭霧水的輕輕撩開外披,便看到肩膀上那朵赤紅的蓮花印記! “這是……” “那是昭王宮的烙印?!?/br> 上官堯面色如灰的把尉遲玄的秘密告訴了香兒。 香兒聽完后已是驚得兩眼發(fā)直,終于明白了事態(tài)的嚴(yán)重性! “那……那御醫(yī)偏偏還是昭王宮的?!?/br> 不救是死,救了便身份再也藏不住。且不說一但暴露便與上官大人再無可能,改名隱瞞了這些年想要重新做人,都將會因這身份被打回原型…… 昭王宮出去的女人,會記錄姓名家址發(fā)放月俸,終生不能做婢做妾,更不能正式婚嫁。比府里趕出去的侍寢婢女下場還慘。 “這昭王殿下簡直就是個禽獸!”香兒氣的脫口而出。 上官堯也并非愚忠之人,并未指責(zé)她不顧尊卑的大逆不道。只是在憂心這接下去應(yīng)當(dāng)如何應(yīng)對。 “再過半個時辰,御醫(yī)就要來施針了,這可如何是好!” “不管怎樣,救命為先!若實在沒好的法子暴露就暴露,大不了你們遠(yuǎn)走高飛離開這汀羅城!” “玄兒在縣令府做婢女的事情一但敗露便是死罪!怕是沒有命逃了?!?/br> 上官堯的話,讓香兒明白自己把事情想簡單了。 “這是什么破規(guī)矩!發(fā)點兒銀子就想買人一生,伺候他兩天就不能再嫁人!” 明知罵這些也沒什么用,可香兒還是憋不住這滿腔怒火! 早聽說昭王荒yin,沒想到竟連玄jiejie也不幸中了招兒。怪不得民間都傳‘不怕詭譎浮處江,就怕昭王出京康!’ “有法子了!” 香兒這一通牢sao也算沒白發(fā),嘴上罵痛快了,這心情一舒暢腦子轉(zhuǎn)的就快! “小憐!” 小憐隱約聽到像有人悄聲叫自己,回頭四處看了看不見有人,這才發(fā)現(xiàn)密室的窗戶從里面打開了一條小縫! “香兒!御醫(yī)不是讓封好窗子嗎?”小憐悄悄繞過來小聲對話,并沒引起身旁其它下人的注意。 “哎呀別說這些了,你快去準(zhǔn)備塊兒巴掌大小的白粗布,再拿罐蜂蜜來!”香兒急急的囑咐道。 小憐知道她點子多,便乖乖去準(zhǔn)備了。這丫頭動作一向麻利!一會兒功夫就把東西全帶回來了! 香兒將蜂蜜均勻的涂到粗布上,然后啪唧一下糊到尉遲玄的印記之處。 “這下就好啦!”香兒滿意的看著這杰作。 上官堯也是大喜,“這下倒是擋住了!可這……這肩膀上貼塊白布也太怪了,怎么給御醫(yī)解釋?” 香兒這才意識到,這里并沒有膏藥這種東西。但還是信誓旦旦的拍著胸脯安慰道: “沒關(guān)系,有我呢!” 御醫(yī)在客廳被下人伺候著茶點小憩了幾個時辰,算著藥效已到,便回來后院兒打開密室的門進(jìn)了去。屋里又多放進(jìn)幾盞燭臺,這基本不透光的小密室瞬間燈火通明。 香兒和小憐合力將尉遲玄翻過身兒,褪掉衣裳露出肩膀。御醫(yī)一看肩膀上這稀奇古怪的東西,面露詫異,香兒見狀趕忙解釋道: “大人,這是我們老家的偏方,叫做膏藥!之前玄jiejie整日里洗衣端盤子的,落下了肩痛的病根兒,所以隔三差五的就貼上一貼。您扎您的針,不妨事兒!” 好在香兒懂點醫(yī)理常識,貼膏藥的位置盡量避開那xue位。 “膏藥?”御醫(yī)眼中閃現(xiàn)一道靈光,接著便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這種給藥的方法倒是頭回見,不過確實講得通!值得好好研究一番?!?/br> 順利施針放血后,雖不見尉遲玄醒來,但御醫(yī)說毒性已除了大半,命保住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香:這里的史冊會如何記載膏藥的發(fā)明? ☆、善意謊言 蒙羲將軍的臨府正廳內(nèi)。 “救過來就好!” 說話之人正是端坐于四出頭雕花官帽椅上的昭王秦蘇。 坐于殿下一旁的, 便是禁衛(wèi)統(tǒng)領(lǐng)蒙羲將軍。 按理兒說這蒙將軍掌管的乃是大秦宮的禁衛(wèi)軍,不會和親王走的太近。但偏偏他卻是昭王殿下的心腹之交, 往來頻繁。 “殿下,臣一直不明白,您與這姑娘僅一面之緣……” “是兩面!”昭王略帶笑意的較起真兒, 顯出一絲矯情,與平日里的形象相去甚遠(yuǎn)。 蒙將軍這廂對殿下的反常舉止也是大惑不解,嗤之以鼻道:“還不都是同一天嗎!那就算兩面好了,臣可從未見殿下為女人這么上心過?!?/br> 昭王見他滿腹疑團兒的皺著眉頭, 便笑了起來?!懊婶税? 這話我只跟你說!” 昭王不慌不忙的端起杯中茶,抿了一小口兒, “從我第一次走近她,便發(fā)現(xiàn)她身上有一種熟悉的味道……” 蒙羲咂了咂嘴,“殿下是說姑娘家的脂粉香?” 可昭王卻輕嘆了一聲搖著頭, “我也說不清是脂粉還是香囊, 那種味道只有在那時的涼妃身上聞到過?!?/br> “殿下的生母?”這的確讓蒙羲頗為意外。殿下對這位大秦前皇妃, 現(xiàn)西梁教皇的生母可是向來三緘其口。這下卻因一個陌生姑娘就毫不避諱了? 昭王殿下那一臉鮮見的惆悵模樣,“是啊,我以為早忘記關(guān)于母妃的一切。卻不料那姑娘喚起了很多兒時的感覺?!?/br> 蒙羲一聽, 這不管算不算動情,起碼是有好感了! “那殿下干脆收了那女子!既然喜歡就在昭王宮多養(yǎng)一陣兒!”蒙羲一介武將,在對于女人的事兒上,倒是和昭王的作風(fēng)有著相似的直接。 卻不想昭王只是搖了搖頭…… 這讓蒙羲意識到這姑娘的意義與往日那些女人們的大大不同。 這幾日的晉陽縣令府很是熱鬧! 不只香兒每天往這里跑, 連太守底下的都尉,長史,甚至臨縣的縣令也借著擦邊兒的公務(wù)特意來看看。 汀羅城里混跡官場的,哪個不是立身處世的人精?這下看到一個小小縣令府的下人生個病,竟能驚得動昭王殿下的隨行御醫(yī),這可不是一般的恩賜!要換作是其它王族偶發(fā)善心尚可理解,昭王是誰?雖不至陰狠毒辣,但也絕不是會發(fā)善心的主兒。 如今汀羅的官場圈子都傳開了,這下人是上官堯的情人。昭王這番示好便是提攜的前兆,此時多走動走動絕不吃虧。退一步來講,去看個熱鬧也是好的。 遠(yuǎn)的不說,就說天天呆在昭王宮里的那些女人,除了絡(luò)姝國獻(xiàn)的小公主爾側(cè)妃,還有哪個受過這待遇? “玄姑娘醒了!” 正在書房待客的上官大人聽到院子里婢女的呼喊,便顧不得眼前的同僚,扔下手中的毫素就奪門而去! 自尉遲玄這次服毒事件后,上官堯人前人后早已不拘虛禮了。其實往日的廊坊灶前就沒斷了小道傳聞,這下二人關(guān)系明開了,下人們反倒不再耳語什么了。人們的好奇心也就是在你藏著掖著時才越發(fā)膨脹,你坦然了,他們也就老實了。 “玄兒?” 上官堯坐在床邊兒,輕聲喚著雙眼細(xì)瞇的尉遲玄。只見她眼珠尋著聲音流轉(zhuǎn),已是有了意識!上官堯便趕忙吩咐下人去端參湯。 上官堯品性剛直,為官清廉。饒是這汀羅城各縣富庶,往來闊綽是常情,但平日里也是斷不會收這些人參燕窩的。 只是從尉遲玄出事兒后,上官堯便在這上面看得開了。這陣兒來府上走動的人多,旁的物什就算了,但遇到些用得著的補品,他也不那么固執(zhí)了。 尉遲玄被灌著喝下了大半碗?yún)?,平了平眉心,精氣神兒也是逐漸煥發(fā)。只是這精力體力一恢復(fù)了些,便是哭鬧的不可收拾了…… “為什么要救我……” 邊哭著甚至往床頭的墻面兒撞了去!嚇的上官堯跳上床擋在那兒! 一直等到尉遲玄沒力氣再往他身上撞了,他便摟著她癱坐了下來。 “玄兒!你冷靜點兒聽我說!已經(jīng)沒事了!”上官堯緊擁著她安慰道。 尉遲玄方才還哭得梨花帶雨,這下抬頭看著他一臉的疑惑,這話不似無端的安慰。 “就在你服毒的那日,澹臺姑娘已經(jīng)把事情了結(jié)了,可惜你沒堅持到她來?!?/br> 上官大人屏退了眾人,就這樣在床上攬著她,把這些天發(fā)生的事情一點點講給她聽。雖已是過去的事兒了,尉遲玄卻是剛剛知曉,聽的膽戰(zhàn)心驚,一邊贊嘆香兒的古靈精怪,一邊又揪心她的膽大妄為。 “玄jiejie!” 香兒方才一進(jìn)縣令府就聽到下人們說尉遲玄醒了,所以剛跨進(jìn)西院就歡躍的喊著! 屋里的兩人一聽到有人來,便趕忙規(guī)矩了起來。上官堯坐回床邊兒,端起婢女熬好的米粥來喂。 “玄jiejie你醒啦!” 香兒這隔著老遠(yuǎn)一連喊了三四聲才終于跑進(jìn)了屋! “香兒!”尉遲玄這下見到香兒只覺恍如隔世。 現(xiàn)在這條命左右都是她救下的:平息了納妾事件的是她,請來了御醫(yī)的也是她,掩蓋了昭王宮烙印的還是她! 這姐妹兩一見面就是一陣兒抱頭痛哭。 負(fù)手立于一旁的上官堯見此情景,也是又心疼又感恩的五味雜陳向隅而泣。 “香兒,你都看見了……jiejie以前……”尉遲玄哽咽的泣不成聲。 香兒立馬摟緊了她,攢眉蹙額的打斷道:“那都是以前!” “可是有些東西……是一輩子都抹不掉的” 尉遲玄依舊嗚嗚咽咽的說不清話,香兒和上官堯卻都懂她的所指。眼看著大病初愈才剛醒,就這么大哭大鬧的傷身傷神,香兒也是急在心里。 “玄jiejie你別擔(dān)心,我上回聽慕容煙提到過,說是昭王宮里有一種花汁為藥,可以愈這種烙傷褪紅??!” 香兒扯下這謊,當(dāng)然是想先哄住尉遲玄,先養(yǎng)好了身子再說。 尉遲玄的雙眼像枯燈擦亮了般,頓時聚了光,“這是……真的?” “真的!玄jiejie你放心,慕容煙待我還不錯,再過些時日他就要回京康,到時我一定求他去尋那藥!” 上官堯雖猜到香兒的話多半是哄人胡謅的,但仍是抱有一絲僥幸的盯著她,橫豎判斷著這話里有沒有一分真。 香兒這自我的性子,從來不在意什么鄙夷目光,但就怕被寄予厚望的眼神。那種被賦予神圣使命般的感覺,當(dāng)真是刀山火海也有要去闖一闖的信念。 平日里精明睿智的上官堯,現(xiàn)下卻像個無助的災(zāi)民似得,把她當(dāng)成救命稻草來期待,她真的不忍看他沮喪絕望,只得硬擠出個笑臉兒,沖他點了點頭算作回應(yīng)。 只是對兩個好人撒謊的感覺并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