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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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徐椀來了,他笑意更濃:“阿蠻快來看看,爹買了個許愿花?!?/br> 沒聽說過這種東西,徐椀不由多看了兩眼,像是尋常樹枝,只不知道怎么才出嫩芽。 福袋就是尋常布料做的,紅繩系在樹枝上,才要伸手去拿,被趙瀾之一把拍掉:“別碰,不能打開,鐵樹開花,打開就不靈了。” 徐回在旁輕笑:“莫不是被人騙了吧?” 徐椀也是笑:“哪買的啊!” 趙瀾之小心翼翼地擺在了窗邊,左右挪了好幾次才算滿意:“什么叫買的呢!這是我請回來的,西邊的薩娘廟上最近香火旺盛,聽說了沒有,鐵樹都開花了,但凡過去捐香火錢的,廟里修行的師傅就給一盆許愿樹?!?/br> 徐椀疑惑地看著他:“爹你捐了多少?” 他伸手比劃了一個數(shù),徐回頓時皺眉:“沒事去薩娘廟干什么?那廟不是都沒人的么?!?/br> 花桂給倒了茶,趙瀾之接過來,坐了邊上:“這你們就不知道了,薩娘廟最近香火旺盛,就是因為鐵樹開花了,還有這許愿盆,也不是誰都給的,只給有緣人呢!” 徐回站起來,他連忙上前小心翼翼地攙扶著。 徐回推著他:“扶什么,阿蠻那時候還上戰(zhàn)場打仗呢,能有什么事!” 男人被她推開,也不惱,就跟著她身邊,亦步亦趨地:“阿彌陀佛還是什么菩薩我都求過了,也給我娘去了書信,告訴她了,只求你母子平安,別的都不重要?!?/br> 窗邊擺著的那所謂的許愿樹上,福袋靜靜垂在盆上。 徐椀坐在桌邊,看著爹娘單手托腮。 這世上最好的事情,就是一直這么看著他們,希望娘親和腹中骨rou平安,希望爹爹平安康健,那樣的話,她也就算此生無憾了。 徐回屋里的小丫鬟是王夫人新?lián)苓^來的,徐椀也不放心,就叫花桂留下了。 洪福和洪珠也大了,兩個照顧她一個也是足夠。 又去表姐那坐了一陣子,要說這鐵樹開花可真是聲名遠(yuǎn)揚,就連徐妧都聽說了,說是徐家后院出去采買的人回來說,現(xiàn)在好多人都去薩娘廟求菩薩了,聽說很是靈驗?zāi)兀?/br> 那個破廟,香火都快斷了,不知道什么時候又悄然興起的。 丫鬟們之間也都紛紛說起,傳了徐妧的耳朵里,她也是心癢癢,拉了徐椀一臉懇切,求她去廟上走一趟,實在聽說什么福袋什么許愿盆花靈驗著,想要。 徐妧也是在屋里悶著,哪也去不了,心情煩悶:“好阿蠻,你也去給我求一個吧,我聽說許下期望,都能變成真的,我想有個好姻緣,你就幫幫我吧!” 徐椀真是拿她沒有辦法,只得一口應(yīng)下。 從她爹那里都知道了,可不是誰都給福袋的,還要捐香火錢。 徐妧讓人給她拿了些銀錢,這就讓人趕了馬車,乘車上街。 洪珠和洪福也很久沒有出來轉(zhuǎn)了,看什么都稀奇得很,時候可是不早了,洪運趕了車直奔了薩娘廟去,到了西郊外,一路上也遇見不少下山的,看來求愿的人還真不少。 洪福出門還抱了貓兒,洪珠也很喜歡這只貓,直逗著徐椀看它:“看看它的小爪子誒,和小白一個樣呢!” 徐椀都沒注意她們是什么時候帶貓上的車,看了兩眼也只是笑笑:“是挺像的?!?/br> 車內(nèi)悶熱,洪珠掛起了車簾,拿了扇子給徐椀扇風(fēng):“咱們也難得出來,郊外真是鳥語花香,像個隱士居住的地方,一會辦完正事了,咱們就去那邊轉(zhuǎn)轉(zhuǎn)被?!?/br> 徐椀從窗口往外看,綠油油的一片。 山下是密林,薩娘廟就在半山腰上,遠(yuǎn)離了京都了繁華,心境也是不同。 上了山,馬車再上不去了,停了。 山腰上竟然還有兩輛車放置一旁,徐椀并沒有在意,她讓洪福抱了貓等在車?yán)铮蛶е橹樯仙搅?,走過九十九個長壽石階,這就到了薩娘廟前。 洪珠已經(jīng)上氣不接下氣了:“小……小姐等……等等我,能來這廟上燒香磕頭的人,那得……那得多誠心,我是走不動了,再多一步也動不了……了。” 她扶著廟門口的柳樹,只喘著呼吸。 徐椀也是累,倆條腿都像是綁了石頭一樣,不過她抬頭看見廟內(nèi)人來人往的,還是勻了口氣,抬步走了進(jìn)去。門口就有掃地的小和尚,問了他請愿盆樹的事,他往后院一指,阿彌陀佛著。 過了晌午了,廟上的人不多了。 徐椀等了片刻,洪珠終于追了過來,兩人說著話,一同走了后院去,院子當(dāng)中果然有一棵系滿紅繩福袋的老樹,也沒瞧著開花,樹下一個功德箱十分顯眼,左右并沒有瞧見什么盆樹。 她才要上前,卻是愣住。 樹前,年輕的男人一身錦衣,揚著臉正是看著那滿樹的福袋。 他身邊的小姑娘也就十二三歲的模樣,正在旁扯著他的胳膊:“衛(wèi)衡哥哥,你倒是給我變出一個來啊,讓你早點來你不早,人師傅都說送沒了,怎么辦??!” 徐椀抿唇,兩個都是認(rèn)識的。 小姑娘是安平,男子正是衛(wèi)衡,他不耐地招手,一旁側(cè)立的小太監(jiān)就奔了他面前來。 低聲吩咐一句,小太監(jiān)忙走了功德箱前面,捐了一大份子。 衛(wèi)衡伸手在所謂的鐵樹上摘下一個福袋來,隨手扔了安平的懷里,揚聲道:“喏,這個給你了,拿著進(jìn)殿里去給菩薩磕頭,告訴菩薩你捐了香火錢了,讓她送你一盆花樹,不然這就叫人給鐵樹砍成八段,劈了燒火!” 安平手里拿住了,也是得意:“還是你辦法多!” 說著轉(zhuǎn)身要走。 徐椀才要后退,冷不防從殿內(nèi)飛快走出一個身披僧衣的少年來。 他正經(jīng)八百地對著安平雙掌合十:“阿彌陀佛,施主留步,不可上前,擾了菩薩的清凈就不好了,福袋納福,花樹不常有,但施主與廟內(nèi)有緣,內(nèi)殿還有一盆,可贈與施主?!?/br> 安平自然是高興起來,徐椀才要走,搭眼一看,差點沒笑出聲來。 霍征這個賴搭,主意竟然打到廟里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恢復(fù)雙更。 第60章 你的姑娘 安平樂滋滋地讓人捧了一盆鐵樹,下山去了。 一直看見她和衛(wèi)衡走了,徐椀才在前院大殿里走出來,洪珠不認(rèn)識公主,看著她周圍跟隨的那么多人還是好奇,公主排場大也是正常的,徐椀快步進(jìn)了后院,天色不早了,被安平這么一鬧騰,香客也斷流了。 鐵樹上福袋滿樹,功德箱立在樹下,此刻那少年正在箱前,伸手推了一下。 她揚眉,輕手輕腳地走過去,等他察覺到身后有人轉(zhuǎn)身時候,已到了他的背后,一句阿彌陀佛還沒有出口,已經(jīng)愣住了,霍征伸手在后腦勺抓了兩把,看著她在功德箱上也推了下,連忙笑笑,上前攔住了她。 “meimei小心,這是菩薩的香火錢,推不得?!?/br> “香火錢?” 徐椀手下發(fā)力,功德箱微絲不動,可想而知里面得有多少銀錢,看見他在這廟上出現(xiàn)就猜到了一半,見他攔著,更是落實了他干的好事。 看著他,抱臂以對:“霍征,你信不信我日日都來這,把你這個小騙子公之于眾。” 少年捂臉,隨即過來拉住她直往旁邊殿內(nèi)推去:“好meimei,知道騙不過你,我跟你說實話,你就饒了我這一次吧!” 徐椀才不動,胳膊一甩就把他摔開了來:“說,怎么回事?” 霍征攏著僧衣,輕咳了聲:“其實這是一舉三得的事么,我給薩娘廟的和尚出的主意,我讓鐵樹開花,傳了流言讓人相信來投香火錢,廟里恢復(fù)了香火,香火錢給我一半,那些來許愿的人也滿心歡喜,這不是很好的么。” 小心思可真的活絡(luò),徐椀瞪著他:“你可真是……” 霍征搓著手,在她面前笑得得意:“我可真是個妙人,是吧?” 他揚著眉,這壞小子一肚子餿主意,徐椀沒忍住被他逗笑,再回眸時候也背過身去遮掩了下,少年繞了她面前,又是扁嘴:“現(xiàn)在就差這一哆嗦了,可千萬不能讓我功虧一簣,meimei就行行好,饒了我這一次吧!” 還對著她眨眼,說是求著她,分明逗她意味更濃。 徐椀白了他一眼,偏過身去:“可不能饒了你?!?/br> 霍征笑,給她作揖,見她轉(zhuǎn)身不接又到她面前,嘻嘻笑著,或許是見慣了爹爹那副模樣,竟然也不覺怎么,徐椀輕哼了聲,故意對著他冷了臉色。 “你這個小子……” “饒了我吧!” “饒了你也行,”她對著鐵樹指了一下:“給我表姐也弄一盆,可是在家里等著我回去呢!” 萬萬沒想到是這個,霍征連忙應(yīng)下,回身進(jìn)殿里去,不多一會兒就抱了一盆出來,洪珠連忙接過來,這就要走。 徐椀也是不愿耽擱,可少年攔住了她,他叫她在樹下等著,兩手扒著枝干順著鐵樹就爬上去了,樹上通紅一片,她揚著臉,只見他動作敏捷,飛快攀了上去,到了尖頭上抄手一撈也不知道拿了什么東西,才轉(zhuǎn)身下樹。 她眼睛緊緊盯著他動作,大氣也不敢喘。 少年動作太快,那么老高的樹,還是個枯干的,真怕他一個不小心就從上面摔下來。洪珠在旁直催著她,她仿若未聞,光是看著霍征。 這小子也是快,順著樹干又滑了下來。 到了她面前,才是看清,少年口中咬著一片紅布條,他一把抓過她的手腕,不叫她動,幾下就在她手腕上纏了起來。 袖子被他一把擼起來,手腕上露出雪白的一截,紅紅的布條就在上面一道一道纏過,霍征低著頭,動作很快,到頭了,還打了個小結(jié)。 徐椀一直沒動,光看著,等纏好了,才抬起來細(xì)看:“你這是干什么?這什么東西?” 少年仔細(xì)把她手腕處袖口拉好,揚起臉來:“這可是個好東西,不同于滿樹的福袋,這是我用最后那點銀錢在鋪子里討來的,在菩薩面前受了香火,連了你手上,菩薩會保佑你的?!?/br> 她垂手,手腕處露出一條紅來:“花言巧語?!?/br> 霍征笑:“信則靈,我真是跪著求來的,定然保你平安。” 雖然可信度不大,但是莫名的,徐椀卻是暖了心,手腕發(fā)緊,看他嬉皮笑臉的模樣也就嘆了口氣:“好吧,謝了,我回家了,你可趁好就收,否則引火上身。” 安平這種人能相信,但是不代表沒有人看破,再繼續(xù)下去難免會招來禍?zhǔn)?。褻瀆神靈這樣的事,說小不小。 霍征一手扶了功德箱,自然懂得:“當(dāng)然,今晚就收手,否則這廟里也饒不了我,現(xiàn)在還不能去你們家找你,不過我想,你好好的,早晚能遇著?!?/br> 他倒是好大口氣。 一天到晚沒個正經(jīng),徐椀瞪了他一眼,見他又說混話,轉(zhuǎn)身就走。 背后是少年的阿彌陀佛施主慢走,她臉沒繃住,又是失笑。 洪珠抱了盆,也是奇怪:“小姐,這是誰啊,怎么回事?這鐵樹難不成是假的?我看這廟里香火挺旺了,不像?。 ?/br> 騙了她爹,還騙了許多人,這個壞小子,的確了得。 他知道,好多東西直接賣給別人,這么快的時間里很難做到,但是讓人心甘情愿地拿出銀錢來,還不反感感恩戴德的,也是厲害。 下了山,安平和衛(wèi)衡早沒了蹤跡。 徐椀直接回了徐家,鐵樹送了表姐房間里,徐妧也是滿心的歡喜,拉著她跟她說著閑話。這姑娘平時就活躍得很,現(xiàn)在生生板在床上,怎么能不難過。 陪著她說了會話,徐妧也是真灑脫,說放下就放下,再問表哥,只是笑,混不在意了。于是徐椀不再問,經(jīng)歷過生死的人,或許更能看開。 簡單吃了點東西,因為要準(zhǔn)備去東宮的香品,趕緊回了自己屋里。 洪珠準(zhǔn)備好了香爐,才洗了手要換衣服,下意識到腰間來解玉,赫然發(fā)現(xiàn)自己雙玉之下的那塊李顯送的圓玉,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