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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傾城小佳人/君醉綺羅香在線閱讀 - 第3節(jié)

第3節(jié)

    因手指頭太過細(xì)嫩,彈琴是不行的,吃不得苦頭;也因不喜那油墨味兒,寫字也遠(yuǎn)不如幾個姐妹寫得好,平日學(xué)堂里讀書,雖說仗著記性好,倒是比別個姐妹學(xué)得快,可是架不住人家?guī)讉€背后里偷偷用功,而她只知道在老祖宗房里陪著旺財玩耍,久而久之,外人看著,她可真?zhèn)€是被寵壞了的驕縱姑娘。

    又因她那般受寵,吃穿用度都比其他幾個姐妹要好,小姑娘家的,哪個看著心里能舒坦,難免對阿蘿生出許多不滿來。

    打小兒便存了間隙,長大后,各自嫁人了,幾個姐妹更是和阿蘿愈走愈遠(yuǎn)。

    如今的阿蘿,有了那么一場如夢似幻的記憶,那小腦袋倒是比以前想得多了。

    她仔細(xì)地回想記憶中的點點滴滴,心里明白,曾經(jīng)那個年幼的阿蘿,縱然看似沒心沒肺,也并不在意幾個姐妹,可心里終究還是難受的。

    都是要臉面的小姑娘,哪個不想自己成為出挑的那個,人人稱羨的那個??墒切⌒〉陌⑻}嘴上不說,心里卻門清,便是夸她的,怕也是沖著老祖宗的情面來的,哪個真心實意夸?嘴里說著奉承好聽話兒,其實心里暗暗來了一句,這姑娘被老祖宗寵壞了,以后有的苦吃。

    那個時候老祖宗說,給她早挑好了夫婿,也準(zhǔn)備了足足的嫁妝,說阿蘿這輩子沒什么好cao心的,就是一輩子被人寵著的命兒。

    后來果然沒錯的,縱然老祖宗在她出嫁前就不在人世了,可是她的嫁妝,真真是十里紅妝無人能比,而她的夫婿,也是老祖宗精挑細(xì)選的,打小兒和阿蘿認(rèn)識,把阿蘿捧在手心里疼著的——蕭家的少爺,才氣縱橫的蕭永瀚。

    只是……

    阿蘿咬唇,再次想起那個漫長而冰冷的夢。

    只是后來,她終究被推入了一條老祖宗做夢都沒想到的路,以至于慘死在暗無天日的水牢之中。

    不敢細(xì)想,她已經(jīng)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

    到底是被人家說中了,她后來受的苦,是世間常人所無能想象的痛。

    在那漫長的煎熬中,她也曾想過,是不是自己咎由自???如果自己不是這么的一無是處,是不是這種事兒就不會落到自己頭上?

    以及那冒充了自己的女人,到底是哪個?

    只是終究沒有答案罷了。

    阿蘿低頭這么胡思亂想著,就見外面珠簾子輕動,清脆的說笑聲傳來,幾個姐妹已經(jīng)進(jìn)了屋。

    阿蘿自老祖宗臂彎里望過去,只見四個姐妹依次走進(jìn)來了,分別是,葉青蓉,葉青蓮,葉青萱和那寄養(yǎng)在家里的表姐馮秀雅。

    她們?nèi)缃褚彩悄昙o(jì)還小,最大的葉青蓉不過是十歲,其他都和阿蘿差不多,七八歲樣貌。

    這幾個姐妹進(jìn)了屋,見阿蘿已經(jīng)醒來,窩在老祖宗臂彎里,不免微詫了下,最先反應(yīng)過來的倒是馮秀雅,她上前一步,驚喜地道:“阿蘿,我說今日早起,聽到喜鵲兒在窗外叫,想著是有什么喜事,不曾想,竟是你終于醒過來了!”

    說著間,已是湊過來,噓寒問暖,對阿蘿好生憐愛。

    阿蘿聽著,便抿唇,對她笑了笑,低低叫了聲:“秀雅jiejie?!?/br>
    馮秀雅是大太太庶出meimei嫁給馮家后生的女兒,后來馮家敗落了,本是要把馮秀雅托給大太太娘家照料的,也是因緣巧合,這馮秀雅過來家里住了幾日,老祖宗看她倒仿佛頗和阿蘿投緣,便干脆留下,命大太太和葉青蓉葉青蓮一起養(yǎng)在房里,權(quán)當(dāng)作伴。

    老祖宗適才聽著馮秀雅那番話,已經(jīng)是樂得笑呵呵了:“瞧你這小嘴兒甜得,我聽說今兒女學(xué)要小考,姐妹幾個考得如何?”

    葉家?guī)讉€姐妹中,性情各有不同,其中葉青萱是三房的女兒,三房素來不得老祖宗喜愛,又只得了個女兒,越發(fā)顯得不受寵。這葉青萱自小被她母親耳提面命,知道要多討好老祖宗,討好阿蘿,怎奈自己不如馮秀雅機(jī)靈,凡事都被馮秀雅搶了風(fēng)頭。

    如今既是聽老祖宗問起,總算有了自己開口的時候,便連忙上前笑著道:“老祖宗,我們姐妹幾個都考得還好,可是沒給咱晉江侯府丟人,只是先生惦記著三jiejie,說三jiejie往日學(xué)得好,人也聰明,可不是我能比的,說三jiejie沒能參加這次小考,委實可惜?!?/br>
    這話一說,可真真是把阿蘿捧成了先生心心念念的才女了,自然是把老祖宗逗得不輕,揉了揉阿蘿的腦袋,笑嘆道:“你什么時候長了這等本事,我竟不知!”

    旁邊的葉青蓮聽聞,卻是眸中微微透出些不屑。

    馮秀雅和葉青萱這套把戲,她以前也是見識多了。

    只是她和這兩人身份自然不同,她是晉江侯府長房的嫡女,父親早已經(jīng)襲了晉江侯爵位,兩個哥哥讀書也好,尤其是大兄長,已經(jīng)入仕,將來前途不可限量。

    她自然不必這般巴結(jié)二房的區(qū)區(qū)一個葉青蘿。

    當(dāng)下略顯矜持地福了福,淡笑道:“老祖宗,今日我們考得是試帖詩,琴技,書法。姐妹幾個都做了詩,特意捧回來給老祖宗過目。”

    “好,好,快拿過來,讓我瞧瞧?!?/br>
    葉家老祖宗縱然把阿蘿看做心尖尖rou,可平時也是疼著其他幾個孫女兒,如今聽著葉青蓉這番話,連忙要看。

    葉青蓉聽了,便命底下丫鬟奉上了適才姐妹幾個的詩作,呈給老祖宗。

    老祖宗一個個地看了,最后連連頷首,贊不絕口:“寫得好,寫得好,只瞧這詩,筆跡清雋秀麗,用詞妥帖,不知道的,哪里以為是十歲小姑娘寫的,只當(dāng)是女狀元寫的呢!”

    旁邊葉青蓮聽到這話,眉眼間自然是有些小小的得意。

    其實葉家姐妹若論起才情來,當(dāng)屬長姐葉青蓉,小小年紀(jì)已經(jīng)是飽讀詩書才華橫溢,外間聽說了,誰不夸一個葉家才女。不說才情,若論樣貌的話,自然要數(shù)葉青蘿。

    葉青蘿才七歲而已,卻已經(jīng)是姿容絕色,滿燕京城里打著燈籠都不見一個,便是去年老祖宗帶著進(jìn)宮見了太后娘娘,那見慣了美人兒的太后娘娘都舍不得放手,只說怎生出這么好看的女孩兒。

    是以身為長房的嫡生女兒,葉家的二姑娘,葉青蓮才情和姿容都不差,但是又都不夠出彩,再加上老祖宗偏疼葉青蘿,這更使得葉青蓮在家中幾個姑娘中處處不出彩,默默無聞了。

    如今好不容易聽得老祖宗夸這詩作,便并不是??渥约旱模灿幸獍言捖赌槂?,當(dāng)下輕笑了下,一邊拿眼望向阿蘿,一邊笑道:“老祖宗真是說笑了,若是外人聽到,還不笑話咱。若是過幾日賞菊宴,咱們姐妹幾個落了下風(fēng),以后都是沒臉兒見人的?!?/br>
    “阿蓮,莫要滅自己志氣,你們姐妹幾個,個個都是小才女,豈有落了下風(fēng)的道理?!?/br>
    老祖宗是對自己幾個孫女頗看重的。

    只是阿蘿聽著,卻是心里一個咯噔。

    賞菊宴啊……這是她七歲時的賞菊宴?

    ☆、第4章

    昔年先賢德太后喜賞菊,先皇以孝治國,便每年八月于燕京城中舉辦賞菊宴,屆時會邀請燕京城的侯門貴婦并姑娘們過去,陪同先賢德太后賞菊作詩玩耍。

    后雖先賢德太后薨,可這一年一度的賞菊宴卻作為燕京城特有的風(fēng)俗流傳下來。

    七歲的阿蘿心性還是個小孩子,按說最愛玩耍熱鬧,這種賞菊宴原本她該喜歡的??珊蘧秃拊?,這賞菊宴不但要賞菊,還要來個詩詞歌賦,各公卿家姑娘都是要顯露一手的。

    阿蘿沒什么可顯露的,每年都要落個下風(fēng),小臉上便頗覺得無光,時候一長,每年的賞菊宴幾乎成了每年最讓她頭疼的事。

    安分悠閑地當(dāng)個侯門姑娘不成么,怎么非要去做個詩詞歌賦來比拼?

    如今的阿蘿,想起曾經(jīng)小小的煩惱,也是輕輕擰眉??v然不懼這小奶娃兒間的比拼了,可她往日的不喜依然殘存在心。

    況且,便是如今她的見識不是以前可比的了,詩詞歌賦不在話下,可到底現(xiàn)在年紀(jì)小,手腕細(xì),也沒力道。而幾個姐妹的字,她剛剛是看了的,娟秀清雋,都是一手好字。

    現(xiàn)在的她,能比嗎?

    其他幾個姑娘自然看出了阿蘿眉眼間的犯愁,彼此之間也是一笑,葉青蓮更是輕輕掩唇:“阿蘿,這幾日可要好好彈琴看書,咱們姐妹可不能叫人小看了?!?/br>
    這話更是落井下石了,阿蘿當(dāng)下抿了抿唇,沒吭聲。

    恰好這時候陳御醫(yī)到了門外,小丫鬟如意進(jìn)來通稟了聲,姐妹幾個也就各自告辭出去了。

    趁著幾個姐妹出去,陳御醫(yī)又沒進(jìn)來,老祖宗笑呵呵地拉著阿蘿的手:“阿蘿不用難過,等過幾日你身子大好了,祖母讓你二哥哥親自教你練字,這什么賞菊宴上,怎么也不能讓人小看了我的阿蘿?!?/br>
    老祖宗說的二哥哥其實是大房的葉青瑞,葉青瑞今年十四歲了,才情出眾,書法更是拜當(dāng)今大家董四寸為師。

    阿蘿不忍拂了老祖宗好意,便乖巧點頭:“老祖宗這么說,我就放心了?!?/br>
    說著間,外面陳御醫(yī)進(jìn)來了,給阿蘿過脈,閉目片刻后,倒是說身子一切都好,只是虛弱,好生將養(yǎng)著就是。

    阿蘿又被喂了一點枸杞燕窩羹,吃過后便覺得身上困乏,打了一個哈欠。老祖宗見此,便讓她歇下,又叮囑了一番胡嬤嬤讓她好生照料,這才離去。

    織錦鵝黃軟帳垂下,阿蘿被伺候著躺在了藕合色緞褥上,并蓋上了繡粉錦被。軟帳外的香鼎里又添了些香,也不知道是什么,輕淡地縈繞在鼻翼,讓她感到溫暖香甜,原本緊繃的身子也隨之放松下來。

    醒來后所看到的這一切幾乎讓人不敢置信,她是害怕自己一旦閉上眼睛,再醒來時,周圍又是一片陰暗潮濕,一如之前的許多次一般。

    輕輕咬了下唇,她抬起手,看了看自己那軟糯帶有嬰兒肥的小手,又摸了摸自己的身體。

    她現(xiàn)在就是個七歲小女童了,可以被老祖宗摟在懷里的七歲小童。

    稍微松了口氣,她在那似有若無的香氣中,又開始想著這賞菊宴的事。

    賞菊宴上,燕京城里凡是有些臉面的人家都會被邀請的,蕭家自然也會應(yīng)邀。

    那么這次,她會見到永瀚吧?按說這個時候永瀚應(yīng)該還是個九歲孩童吧……

    她攥緊了錦被,忽而就想起那假冒自己的“葉青蘿”得意地笑著,說蕭永瀚寵了她十七年,說蕭永瀚為她奏了“綺羅香”。

    一時不知多少滋味涌上心頭,又回憶自己七歲時諸般光景,想起了自家父母和兄長,不知道他們是否和自己記憶中那般?如此癡癡想了半響,最后眼皮漸漸沉重起來,她也就這么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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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這一覺睡得沉,再次醒來時,已經(jīng)是第二日了。胡嬤嬤見她醒來,連忙吩咐底下幾個丫鬟進(jìn)來伺候,阿蘿任憑她們服侍著幫自己洗漱梳頭穿衣。

    老祖宗那邊知道這邊有了動靜,也親自過來,摩挲著她的額頭:“瞧著精氣神倒是大好了。”

    恰好此時大太太并三太太,還有長房的大少奶奶,因過來請安伺候老祖宗,都是在的。她們知曉阿蘿醒來,自然也都圍過來看,對著阿蘿自是好不心疼地憐愛一番。

    后來還是老祖宗怕人多吵到她歇息,這才各自散去了。

    老祖宗見老早已裝扮好了,梳了兩個小窩髻,穿著一身繡粉杏花對襟錦緞褙子,把個巴掌大小臉襯得瑩□□潤的。那么小一個人兒,難得規(guī)規(guī)矩矩地坐在杌子上,不免心疼又好笑:

    “病了一場,倒是看著和往日不同,像是懂事了?!?/br>
    阿蘿聽聞,也笑了:“如今想起病前的事,總覺得隔了一層霧,除了記得老祖宗,其他人,竟是一概生疏了!”

    老祖宗聽了,倒是好生把她打量一番,最后道:“你啊,人小,想得事倒多,怕還是煩著那賞菊宴,其實不過是個宴席罷了,一年一次的,不知道辦了多少次,有什么要緊的,倒是把好生生的孩子給嚇壞了?!?/br>
    阿蘿不好直接對老祖宗說了自己這奇遇,只是安分乖巧地笑了笑,撒嬌道;“老祖宗,別家都是恨不得自家姑娘給自己爭臉,你老人家倒好,反而盼著孫女上上進(jìn)。”

    老祖宗原本是擔(dān)心她,看她此時有心思打趣自己,倒也稍微放心:“那又如何,我的乖寶貝孫女兒,這輩子都是有人疼寵的,要那么上進(jìn)做什么?咱又不是繡樓里選美!”

    阿蘿聽聞,竟噗嗤笑出來。

    說得也是,都是千金小姐,其實原犯不著,只是總存了攀必之心,小姑娘家難免就好勝罷了。

    祖孫兩個說笑間,胡嬤嬤送了今日的湯藥并膳食來,底下人擺好了小炕桌。老祖宗怕她一個人沒什么胃口,便也陪著。

    正吃著,就聽外面小丫鬟進(jìn)來稟報,卻是道:“二太太并三少爺一早就回來了,換了衣裳就要趕過來這邊?!?/br>
    阿蘿原本正嘗著一口蘑菇湯,聽說這話,手便微微頓了下。

    老祖宗一邊將個奶油燈香酥放到了阿蘿面前,一邊道:“想是昨日得了你醒來的消息,這才急匆匆趕回來了?!?/br>
    阿蘿軟軟地點頭:“嗯。”

    所謂二太太和三少爺,是她的母親和哥哥。

    在阿蘿后來的記憶里,母親卻是先于老祖宗沒了的。

    母親原是江南詩書之家的女兒,才貌雙全,聽說早前還訂過親,只是后來家道中落,那家子悔了親,后來不知怎么因緣際會,倒是許給了自家父親,也算是狠狠地打了那勢力小人的臉。

    可惜的是,自打母親嫁進(jìn)了葉家,父親一直在邊疆戎守,夫妻聚少離多。

    就阿蘿所記得的,他們二人關(guān)系生分得很,父親偶爾歸家,夫妻二人定是鄭重其事地先施禮一番。

    后來阿蘿十歲的時候,母親生了一場大病,就此去了。

    母親沒了后,父親好像一夜老了十歲,離開家回到邊關(guān),從此再也沒回來。

    父母皆不在了,自家哥哥又是天生眼盲,之后親事便并不盡如人意。娶的嫂子家世也算相當(dāng),只是性子和哥哥并不相投,就阿蘿隱約的記憶中,哥哥成親后,有幾次還曾住在書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