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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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簡:“……” 丁猛吹著口哨回到家,發(fā)現(xiàn)客廳沙發(fā)上的葉茂長條條地躺著,手上玩著手機,嘴里竟然也在快活地吹著口哨。 “嘖嘖,快看誰回來了!這可是剛和國民女神約會過的人兒??!” 葉茂故意弄出一臉艷羨的表情。 丁猛晃了晃手里的汽車鑰匙。 “國民女神?那也比不上夜場女神啊!少特么胡扯了,快點說說今天收獲如何,要是沒辦成啥正事兒,看我不敲折你的腿!” 他作狀朝葉茂的小腿上踢了一腳,對方知道他的底細,根本連躲都不躲。 “報告首長,今天的任務(wù)全部順利完結(jié),電視臺報上名了,樂隊所有角色齊了,女主唱,也他媽讓我搞定了!” 丁猛看著弟弟一臉得意又興奮的神色,心里倒也為他高興。 “不錯啊傻冒,這效率一上來也挺牛逼閃電的。我跟你說,你要總這樣務(wù)點實,有啥事哥都能幫你擺平,聽見沒!” 葉茂上下打量了一下他,目光落在丁猛的大腿上,一下子定住了。 “我cao,哥,你剛才不是和陸馨雅在一塊兒了嗎?” 丁猛奇道:“對啊,怎么了?” 葉茂嘴角浮現(xiàn)一絲先驚訝后yin邪的笑意。 “你剛才是不是開車送她回家了?” “嗯,送了,你到底啥意思?” 丁猛被他問得一頭霧水。 葉茂一個鯉魚打挺從沙發(fā)上蹦下來,俯身到丁猛的身前,用手在他的西褲上一指。 “啥意思?你自己看看,快說實話吧,你剛才和國民女神在車里干啥了?” 丁猛一臉蒙圈地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 西褲近大腿根兒的部位,竟然有兩塊半干的血跡。 想來,一定是剛才‘白展堂’趴在自己大腿上時,從墊子上滲出來的。 我擦! 他一下子明白了葉茂yin蕩的表情和話里的意思。 他一個欺身轉(zhuǎn)到葉茂身后,一把按住對方的脖頸,猛地壓下去。 “你個臭不要臉的家伙,你他媽是不是想我和她干那事兒了?你哥我是那種人嗎?那是蹭到了貓血,貓血知不知道?” 他雖然是半真半假地跟葉茂來一手??墒钱?dāng)年打架大王的身份可不是白來的,這一下登時讓葉茂彎下身,一迭聲地求起饒來。 “哥,親哥,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我哪能想到那是貓血,又正好淌在那個位置,這也不能賴我瞎想吧!” 丁猛放開手,踢了他屁股一腳。 “你就是個滿腦袋男盜女娼的貨,所以看什么都會往那方面想。我告訴你,陸馨雅提出坐我車回家,可是人家老爸也開車在后面跟著呢,知道不!” 葉茂故意揉了揉根本不疼的屁股,奇道,“這也怪了,她爸有車,她干嗎還要坐你的車回家,嘿嘿,國民女神肯定對你有好感,這總不是我在意yin了吧!” 丁猛皺了皺眉毛,沒有說話。 因為葉茂說得沒錯,這一點,還真不是他在意yin。 葉茂見他皺眉的表情,知道自己掏到了干貨。 “哥,我真弄不懂你這人。” “這么說吧,看你的模樣身材,誰都得以為你懷里的馬子能排成排,卻不知道到你現(xiàn)在還是孤家寡人一個。你說你就是要找個天仙,這陸馨雅也能貼邊了吧,怎么感覺你好像還是不太動心呢!” 丁猛惡狠狠地橫了他一眼。 沒辦法,這個男女關(guān)系的話題,是有隱情的他最不喜歡提及的。 “我的事你少管,我動沒動心你都能看出來,你他媽會讀心術(shù)??!都忙了一天了,撒愣兒地,各回各屋,洗澡睡覺!” 葉茂本想和大哥談?wù)勀莻€女主唱的事兒,見他拉下臉張羅睡覺,便暫且放在一邊。 不過他走到自己房門口時,又轉(zhuǎn)過頭來,嘻皮笑臉道。 “哥,我發(fā)現(xiàn)你現(xiàn)在開始不老實了,就算那東西和陸女神無關(guān),我也不信真是什么貓血,就算是貓,也一定是一個性感狂放的小野貓,對不對!” “呯!” 趕在丁猛沖過來之前,葉茂‘嗖’地一下鉆進屋去,一把關(guān)上了房門。 丁猛一邊把西褲扔到需要干洗的衣物籃里,一邊想著方才葉茂的調(diào)侃。 小野貓。 他嘴里嘀咕著這三個字,腦海里浮現(xiàn)的,是受傷后躺在自己腿上的‘白展堂’。 繼而,又變成了它的主人。 晨光中白簡光潔修長的身體又開始在丁猛的眼前游蕩開來。 纖長的手指,清甜的腔調(diào)… 他瞇了瞇眼睛,想把那個形象從腦海中擠出去。 不過就是一個有可能幫自己身體復(fù)原的按摩師而已,還是個小瞎子,自己這樣不著調(diào)地想著他,有意思嗎? 沒意思。 感覺沒意思的丁猛同志大概真的是累了,躺在床上不久,便進入了深度睡眠。 熟睡中,他做了一個夢。 冬天的東北,成群的候鳥早已飛往溫暖的南方。 夜里,烏云遮住了彎彎的月亮。 一只通體雪白、藍色雙眼的貓瞇,靜靜地站在一個鳥巢前。 鳥巢里有一只似乎被父母和兄弟姐妹遺忘的候鳥,一動不動地在巢中沉睡著。 貓兒佇立良久,慢慢伸出右爪,在候鳥的身上輕輕撫摸著。 候鳥受不了它的sao擾,慢慢睜開眼睛,在鳥巢中直起了身形。 好半天,貓和鳥都沒有發(fā)聲,只是互相凝視著。 一道月光從烏云后灑下來,照在貓的身上。 那貓像是忽然間被月亮施了魔法,搖身一變,竟成了人形的妖貓,朝著鳥兒微微一笑,說了句綿軟清甜的言語后,竟然抬身跳進了鳥巢,撲在那只虛弱的病鳥身上…… “?。 ?/br> 丁猛一下子從夢中醒了過來。 月色如洗,夜寂無聲。 又粘又濕的,是身下的床單。 記住的,卻是夢中人的臉。 沒錯兒,那是白簡的臉。 第21章 午夜,葉貿(mào)去洗手間方便的時候,剛走到門口,卻被洗手盆前正在“吭哧、吭哧”手洗床單的哥哥嚇了一跳。 他剛想貧上兩句,問問丁大猛男是不是白天被陸馨雅勾去了魂,以至于碾轉(zhuǎn)反側(cè),夜不能寐,大半夜找活兒來干。 可是一向嗅覺靈敏的他,忽然在空氣中聞到一絲淡淡的、怪怪的,充滿男性荷爾蒙的味道。 這味道和洗手盆里的床單迅速在葉貿(mào)的腦海中由兩點連成了一道直線。 我靠! 自家超級無敵的猛男大哥,難道真的還有這種青春期少男才會時而發(fā)生的…成長現(xiàn)象? 噗! 葉貿(mào)把笑聲壓在喉嚨里,躡手躡腳地回轉(zhuǎn)身,偷偷溜回了自己的房間。 雖然都是男人老狗,在有些事兒上,那層窗戶紙卻還是不捅破的好。 在床上蒙著被子一陣悶笑后,葉貿(mào)心里有了判定,外表粗豪的大哥,看來是被那位知性美人陸馨雅結(jié)結(jié)實實地撩到了。 沒想到,痞男愛淑女這種韓劇里常見的套路,還真他媽有點道理! 有人午夜做了春夢不得不洗床單,就有人午夜睡不著在撓床單。 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今天晚上的白簡,翻來覆去,覆去翻來,就是睡不著覺。 鵝黃色的月亮像是一個淘氣包,當(dāng)你失眠的時候,它便得了意,愈發(fā)把室內(nèi)照得雪亮,讓你不能忽視它的存在。 白簡借著月光看了看墻上的掛鐘,已經(jīng)快一點鐘了,自己卻還是沒有一點睡意。相反,腦子里總是不停地泛起一個又一個雜亂無章的畫面。 那些畫面里有少年時父母送給自己的一些老的搖滾cd,也有今天晚上救助了老白的那個186猛男。 那些老cd大多屬于‘唐朝’、‘黑豹’等在當(dāng)時最走紅的搖滾樂隊。 這些cd的封面上,都是一個又一個充滿了強烈個人風(fēng)格的威猛漢子。 這些來自北方的搖滾歌手,很出奇地都有著超過180的身高和強壯的身體。 在黑白打底的唱片封面上,他們將北方男人的彪悍、雄性和搖滾的狂野、豪放融合在一起,曾經(jīng)在白簡的少年時代,尤其是在父母雙亡,自己眼盲未愈的那段光陰里,給過他很多的支撐和動力。 有很多次,當(dāng)他在夜里思念父母,并因為失明而無助的時候,都是這些歌手,這些北方漢子雄渾勵志的聲音,在一首又一首歌聲的循環(huán)中,讓他最終走過了難關(guān)。 所以,當(dāng)范平不理解白簡為何對北方漢子如此情有獨鐘的時候,白簡只是不想告訴他這個只屬于自己的情結(jié)。 因為每個人或許都有別人無法理解的獨特情結(jié)。 那種情結(jié)無關(guān)理性,只是每個人感情與欲望融合成的,一個奇妙的點。 對白簡來說,如果一個人能夠觸動到他心門的點,那他至少要是一個北方的男人,而且是少年時便悄悄埋在骨子里的,那種高大威猛的男人。 比如,丁猛那種類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