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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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嫣說:“遇見你小舅舅了?!?/br> 聶勝和一怔,晃了晃酒杯,狀若不經(jīng)意的問:“你和他很熟嗎?” “遵紀(jì)守法市民和熱心盡責(zé)警察的關(guān)系?!?/br> 聶勝和嗤笑了聲,斜睨她一眼:“你也知道他是警察——少招惹他,人家正經(jīng)人,跟咱們不一樣?!?/br> 阿嫣笑了笑,沒接話。 正經(jīng)人? 那是你還沒機會見到他不正經(jīng)的時候。 聶勝和抿了口酒,慢悠悠道:“戴嫣,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了?!?/br> 阿嫣看著他,鼓勵:“說說看?!?/br> 聶勝和瞥了眼遠處的段輝,收回目光,看向一邊的女人,忽然放下酒杯,俯身過去,輕笑耳語:“不就想搞死姓段的?……這我在行?!?/br> 第38章 豪門大少(十四) 聶家。 秦萍萍吩咐廚房多準(zhǔn)備幾道菜,難得丈夫在家, 弟弟秦郁晚上會過來, 聶勝棋今天會準(zhǔn)時下班, 聶勝和也會回家, 一家人總算能聚一聚,對他們這種家庭來說,真是不容易。 六點一刻,聶勝棋到家,看見秦郁,打了聲招呼,又問母親:“媽, 勝和呢?” 秦萍萍想起小兒子, 忍不住皺眉:“不知道, 你打個電話催催他?!?/br> 聶勝棋點頭。 電話響了三聲,接通了。 “喂……” 聶勝和的聲音懶洋洋的,仿佛剛醒。 聶勝棋語氣嚴(yán)厲:“你睡到現(xiàn)在才起來?說好今天回家吃飯,你忘記了?小舅舅都到了, 那么多人等你一個, 你好意思嗎?” “小舅舅?”聶勝和怔了怔,忽然笑了一下,意味深長的說:“……我差點給忘了,對不住。哥,你們先吃,我馬上到?!?/br> 他掛了電話。 聶勝棋搖頭, 轉(zhuǎn)身叫阿姨把飯菜端上桌。 因為聶勝和一貫的作風(fēng),家里人不知他拖到幾點才會來,或者前腳說回來,后腳會不會跟人出去鬼混,干脆撇下他,先開飯。 桌上很安靜。 這幾個男人都不是多話的人,也就秦萍萍偶爾會問幾句,多是問秦郁的:“快過年了,你那邊很忙吧?” “還好。” “注意安全……”秦萍萍微微蹙眉,嘆了口氣:“上次聽媽說,你出任務(wù),半夜三更的才到家,手還弄傷了,包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媽都嚇壞了?!?/br> “手指割破一點,紗布纏多了,其實用個創(chuàng)口貼就夠。” 秦萍萍一愣,心想按照弟弟的性子,醫(yī)院是肯定不會去的,如果只是一點小傷,他自己也懶得清理,那么……“是那個很漂亮的女警察,姓吳的那位小姐替你包扎的?” 面對長姐的試探,秦郁只覺得奇怪,看了對方一眼:“不是?!?/br> 秦萍萍又問:“那是誰?” 秦郁答:“一個女人,你不認(rèn)識?!?/br> 這下子,聶勝棋都忍不住抬頭,多看了他幾眼。 他一直認(rèn)為,這位剛正不阿的小舅舅,最適合的就是古代父母作主的包辦婚姻,隨便給他塞個老婆送進洞房就得了,自由戀愛等于逼他孤獨終老,他這輩子估計也不能開竅。 沒想到,不聲不響的……居然有‘一個女人’了? 秦萍萍暗地里很激動,恨不得現(xiàn)在就打電話給母親報喜,又怕誤會了什么,秦郁嘴里的‘一個女人’,沒準(zhǔn)是他鄰居家的老太太,或者警察局的保潔阿姨。 正想追問清楚,外面?zhèn)鱽硇鹤拥穆曇簦骸拔襾砹?,餓死了,有沒有給我留點?” 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根本不像二十好幾的人。 聶父重重哼了一聲,抬起頭:“你還知道回來?” 聶勝和走了進來,拍了拍父親的肩膀,笑嘻嘻的:“爸,上回教訓(xùn)了我?guī)滋欤€來禁足那一套,差不多行了,???我這次有正經(jīng)事,想跟你們說?!?/br> 聶父冷著臉,從上到下打量他。 從穿衣打扮到花哨的發(fā)型,又碎又長快遮眼睛的劉海,再到嘴角那一抹輕浮的壞笑,沒一處順眼的。 他站了起來,往樓上走。 聶勝和揚眉:“爸,不多吃點再走?” 聶父語氣冷淡:“氣飽了,吃不下?!?/br> 聶勝和聳了聳肩,就在他空出的主位上坐下,問阿姨要了一大碗飯,夾了幾筷子菜,香噴噴吃起來。 秦萍萍本來想說他幾句,但還是比較掛心秦郁的終身大事,于是只瞪了兒子一眼,又轉(zhuǎn)向秦郁:“那個女孩子是你朋友?你夜里出任務(wù)……她也在?” “不在,我去找她?!鼻赜敉nD一下,平靜道:“有話直說。” 秦萍萍有點尷尬,咳嗽了聲,又忍不住嘆氣:“你看,你工作那么危險,身邊總沒個女人照顧,媽都急成什么樣子了……我也放心不下。” 秦郁淡淡道:“所以媽非得搬來和我一起住,不是有她了么?” 秦萍萍噎住,半天沒聲響,實在無奈:“小郁!你、你……唉?!?/br> 聶勝和的目光在他們兩人身上繞來繞去,唇角勾起一點意味不明的笑,低頭扒了幾口飯,忽然放下筷子,問母親:“小舅舅談戀愛了?” 秦萍萍搖頭,臉色不佳:“……我倒是想?!?/br> 聶勝和笑了笑,握住母親的手,一本正經(jīng)道:“媽,你別難過,我知道你們女人年紀(jì)上去了,除了打麻將也就替人作媒的愛好,你等我?guī)滋欤医o你帶個兒媳婦回來,可漂亮了?!?/br> 聶勝棋嗤笑一聲:“就你?” 聶勝和挑高眉:“哥,你那什么口氣?我想定下來了,很奇怪嗎?現(xiàn)在這個時代,講究的就是效率,你瞧著吧,開年結(jié)婚,年底就生,肯定比你和嫂子都快?!闭f著,也不理聶勝棋懷疑的目光,轉(zhuǎn)過頭看秦郁,笑意更隨和,眉眼卻凌厲幾分:“小舅舅,你說是不是?” 語氣還是那么輕佻放浪,卻帶著隱約的挑釁。 秦郁對上他的眼神,神情依舊平靜,看不出一絲異樣:“不是?!?/br> 聶勝和笑了聲,不再多說。 聶勝棋在旁問:“哪家的小姐那么倒霉?” “嘖?!甭檮俸偷伤植粷M:“我條件差嗎?有錢,有顏,有品位,顏值堪比小鮮rou,衣品賽過男模特,你少來潑冷水。” 聶勝棋涼涼道:“訂婚禮物是超市購物券嗎?” 聶勝和想罵臟話,即時止住了,只是笑:“走著瞧?!?/br> 聶勝棋笑:“好好好,你可以跟小舅舅比一比,看是你先找個回來,還是他?!?/br> 心里想,兩個都是天方夜譚。 聶勝和嗤了聲,似笑非笑地瞥向秦郁。 后者沒什么反應(yīng)。 吃完飯,秦郁接了通電話,說了幾句就掛了,有事趕回警局,秦萍萍起身想送他,聶勝和突然說:“媽,你坐下看你的電視,我去送?!?/br> 秦郁看了看他,沒說什么。 快過年了,夜風(fēng)寒涼。 走進花園,關(guān)上后面的大門,聶勝和抬頭看了眼夜空,開口說:“小舅舅,你先別走,等等?!?/br> 沒等秦郁答話,他快走幾步,用鑰匙開車門,從后車座拿了份文件回來:“給。” 秦郁掃了兩眼:“你的銀行流水賬單,我不感興趣?!?/br> 聶勝和兩手抄進褲袋,看著他:“我最近花了很多錢,都是花在同一個女人身上,給她買衣服,買首飾,買包……還有將近二十萬的美容院充值費?!?/br> 秦郁眼神一暗,賬單捏出了皺痕。 聶勝和只當(dāng)沒看見,又望了一眼冬日星空,然后看著近處噴水池里的女神像:“我也不瞞你,本來我是想作弄她玩,叫她把我害的那么慘,還總踐踏我的尊嚴(yán)——咳,剛才我亂說的,你別信?!?/br> 意識到話說太多了,他手放在唇邊,清了清喉嚨,繼續(xù)說:“可我現(xiàn)在想通了,我愛玩,她也愛玩……她的那些小把戲,我喜歡,我們是天生一對。更重要的是,跟她在一起,我開心?!?/br> 秦郁沒說話。 聶勝和沉默了一會,終于收回目光,定在對方臉上:“我終于碰到一個有本事讓我花錢的女人,這輩子都不一定能找到第二個,我不會放手。” 頃刻間,周圍流動的空氣都靜止了。 氣氛變得凝重,月光都似乎暗了下來。 秦郁問:“你跟我說這個干什么?” 聶勝和微笑:“你知道為什么?!蓖A送?,聲音放輕:“我不是怕你跟我搶,在女人這方面,誰跟我搶,都注定一敗涂地。” 這句話說的頗為倨傲。 他扯起唇角,看著地上:“跟你說這么多,因為你是我在乎的親人……小舅舅,戴嫣跟我是一類人,王八看綠豆會對上眼,爛人就該跟爛人一起才有意思。你太好了,不適合她?!?/br> 秦郁聽完,淡然道:“我走了?!?/br> 聶勝和一愣,看著他走向黑色的大眾轎車,背影筆直,還是那么剛硬得不留余地,不禁皺眉,揚起聲音:“我是認(rèn)真的!” 秦郁停住,回過頭,神色很淡,黑眸深沉。 他說:“選擇權(quán)不在你?!?/br> * 深夜。 聶勝和坐在車?yán)?,車窗降下,他一只手垂在外面,指間夾著點上的煙。 目光時不時的看向樓上。 十二樓,窗口的燈已經(jīng)滅了。 他不急著上去。 等了十來分鐘,手機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