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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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校園一霸(九十一) 傅氏集團的麻煩才剛開始。 繼高總的項目落空后,今年幾大主要項目連續(xù)出現(xiàn)狀況, 對公司的運營造成了毀滅性的打擊, 而高管的接連出走, 更是讓本就嚴(yán)峻的局勢雪上加霜——管理層大換血, 又是在這種關(guān)鍵時刻,引起的惡劣影響可想而知。 員工士氣低落,普遍對公司前景持有懷疑態(tài)度,中低層的小領(lǐng)導(dǎo)也相繼遞上委婉的辭職信。 照這么下去,距離四面楚歌的結(jié)果,不遠了。 傅氏集團召開臨時股東大會。 會議上,面對眾人的質(zhì)疑, 看著那一雙雙久經(jīng)沙場, 冷靜精明的眼睛, 傅逢期第一次感到無力,自我辯解的話有太多,但是沒一句能服眾。 他從沒遇到過這種困境。 傅逢期的人生從來順風(fēng)順?biāo)?,畢業(yè)后進公司, 短短三年間, 就從父親手里接過公司負責(zé)人的身份,父親可以放心地退下去,出國長住,全是因為他不同于平輩人的優(yōu)秀。 他的人生是規(guī)劃好的精英路線。 他是注定的王者。 直到有個人出現(xiàn),對他說,再沒什么, 比高傲的王低頭,更能取悅?cè)恕?/br> 那人從訓(xùn)練營回來后,便脫胎換骨,變得和從前判若兩人。 以前的霍嫣身材癡肥,相貌不堪,心思簡單,歸來的霍嫣美艷妖嬈,神秘且不可捉摸,一言一行之間,都是危險的信號。 心如蛇蝎。 “逢期。” 傅逢期抬眸。 集團的大股東之一,他父親的多年老友看著他,臉上不帶表情:“我是看著你長大的,我也一直很信任你的能力,前兩年,在你領(lǐng)導(dǎo)下,公司的成績有目共睹,于情,有些話,我真的不想說。” 傅逢期扯起唇角,語氣極淡:“商場無情面,您不必照顧我的面子。” 那人沉重地嘆了口氣,說:“照這么下去,不用我說,在場的人都清楚,你心里也清楚……最后會導(dǎo)致什么后果。這樣的損失,對于我們中間的任何人來說,都是無法接受的。所以,逢期——” 他看著會議桌正前方的男人,平靜的說:“我們已經(jīng)一致決定,再給你一個月時間,讓你證明你的實力。如果一個月后,你沒有辦法扭轉(zhuǎn)劣勢,我們不得不質(zhì)疑你是否具有管理公司的能力,是否能勝任你現(xiàn)在的職位?!?/br> 傅逢期容色不變,淡然道:“我理解。” 會議結(jié)束。 股東們陸續(xù)出去了,蔡秘書站在門口,看了一眼坐在扶手椅上,雙手交握,抵住唇的男人,知道他正在沉思,不便打擾,于是輕輕帶上門。 啪嗒。 門關(guān)上了。 偌大的會議室,只剩他一個人。 傅逢期面無表情,右手伸進西裝褲的口袋,摸到一張卡片,夾在修長的手指間,冷冷凝視許久。 依稀還能聞到鮮紅的唇印,散發(fā)出的淡淡香氣。 不,不止是口紅的味道。 還有……她身上自帶的香氣。 不是楚楚喜歡的清甜甘冽的水果香,這種幽香在鼻息間縈繞,很容易便讓人聯(lián)想到深沉的夜,女人的紅裙和雪白的肌膚。 那是情和欲交織的暗香。 撩人于無形。 傅逢期冷哼一聲,將卡片收回口袋。 * “阿曼達,你真的要離開我嗎?” 阿嫣回頭,看著一臉傷心的高總,低低嘆了一聲,握起他的手:“相聚終有時,天下卻無不散之宴席?!?/br> 高總看了眼手中的辭呈,依舊不舍:“可我失去了你,怎么再找一個能幫我賺錢,知我心意,能讓我熱血沸騰,又能使我靈魂升華的女人呢?” 阿嫣一怔,展顏微笑:“高總,哪天你不當(dāng)霸道總裁了,改當(dāng)文學(xué)創(chuàng)作家,我一定是你最忠實的讀者?!?/br> “……唉,我知道留不住你?!备呖傔z憾地搖了搖頭,不死心的問:“以后,我還能見到你嗎?” 阿嫣拿起桌上的包,走向門口,打開門,回眸一笑:“相聚終有時?!?/br> 高總用力點頭:“好,青山不改,綠水長流!” 阿嫣又笑了笑,轉(zhuǎn)身離開,毫無留戀。 * 這一個月,阿嫣早出晚歸,回來的時候,基本上都已經(jīng)到了睡覺時間,今天到家卻很早,才六點敲過,正好趕上晚飯。 霍母問:“小嫣,你到底在忙什么?” 阿嫣敷衍道:“已經(jīng)暫時忙完了,沒事。” 霍母正想追問,霍父拉住她,搖了搖頭,霍母便嘆了口氣,只是低頭吃菜。 過了會兒,霍父另起了話題:“逢期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公司業(yè)務(wù)接連出狀況,說沒人針對傅氏集團,我不相信。唉,聽說逢期這孩子最近忙的焦頭爛額,他爸爸遠在英國都驚動了,也是可憐。” “你覺得他現(xiàn)在可憐,不如想一想他春風(fēng)得意,在你面前耀武揚威的時候。” 霍母皺眉,看了眼語出驚人的女兒:“小嫣,你說什么呢?憑咱們兩家的關(guān)系,別人都能幸災(zāi)樂禍,你不能,知道嗎?” 阿嫣夾了一筷子菜,說:“我不是幸災(zāi)樂禍,我是準(zhǔn)備落井下石,趁火打劫。” 霍母氣道:“你好好說話!你今天怎么了?小時候你逢期哥哥抱過你,路白教過你功課,你都忘記了?” 阿嫣:“還真忘記了?!?/br> 霍母氣得吃不下飯。 霍父說:“行了,吵什么?都少說兩句?!?/br> 晚上,霍母約了人搓麻將,一早出去了。 霍父在書房里,看幾份從公司帶回來的合同書。 阿嫣敲了敲門:“爸。” 霍父抬頭:“小嫣啊,進來?!?/br> 阿嫣拉開辦公桌對面的椅子,坐下:“上兩周,傅逢期手上丟掉了一個大項目,你知道嗎?” 霍父笑笑:“當(dāng)然知道,早就傳開了,價值百億的項目……董事會還沒鬧翻天,看來他們對逢期的能力是很認可的,至少還愿意信任他?!?/br> “那可不一定?!?/br> 霍父微微一怔,皺眉沉默了會,慢慢開口:“小嫣,你什么意思?” 阿嫣對著他笑了笑,兩手放在桌上,鎮(zhèn)定自若:“現(xiàn)在傅氏集團的情況,你真的看不清楚嗎?不僅僅是重要的項目相繼出問題,更要緊的,是他們的高管一個個的出走,如果傅逢期都下去了,他們怎么向股民交代?那等于公開承認,公司出了大問題,快要垮臺了?!?/br> 霍父安靜地聽著,眼底的驚訝漸漸淡去,由一種復(fù)雜的情緒取代。待女兒說完,他沉默半刻,問:“這些話,你聽誰說的?” “這不重要。”阿嫣緊盯住他的眼睛,聲音變得輕柔:“爸,這是大好機會……不是嗎?我們公司和他們涉及的領(lǐng)域重合率很高,他們失去的項目,就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與其便宜其他人,不如砸在我們頭上,不吃白不吃?!?/br> 霍父驚疑地看著年輕的女兒,不敢相信剛才那些話,都是從她嘴里說出來的。 他拿起杯子,喝了口茶水,思忖道:“小嫣,爸知道你指的什么?!彼ы吓畠禾故幨幍囊暰€:“說我沒考慮過,那一定是假的??缮虉霾粌H看利益,也講人情,如果我真的這么做了,怎么對得起你傅伯父?再說,逢期是我看著長大的小輩,我趁火打劫,外頭的人會說什么——” “那不重要?!?/br> 霍父一驚:“什么?” 阿嫣看著他,冷靜理智的眼神,不帶感情波動:“商場如戰(zhàn)場,利益攸關(guān)的情況下,講什么情面?傅逢期對著你大放厥詞,威脅你取消合作的時候,他想過你是他的長輩,他這么不留情面,會傷兩家感情嗎?” 霍父握著杯子的手用了幾分力。 他想起了當(dāng)初的情景。 傅逢期站在他跟前——他看著長大的青年,不知何時變得那般陌生,神情淡漠,而在那平淡黑眸的深處,潛藏的是鋒芒畢露的凌厲,和不容置疑的強悍。 這個人,遲早成長為他們這一領(lǐng)域的霸主。 傅逢期說:“這是我的決定,也是公司的決定?!?/br> 他擠出難堪的笑意:“逢期,你meimei一時犯錯,我和你阿姨會說她的,不用——” 對方眉眼凌然:“犯了錯就要承受代價,沒有例外?!鼻嗄甑氖稚爝M口袋,對著他略一頷首:“我走了,如果時間到了,您還沒有以我能滿意的方式管教霍嫣,那么……我只能說,很遺憾?!?/br> 當(dāng)時,他一口氣悶在胸口,足有三、四天。 同樣身為成功的公司老總,被一個小他十幾二十歲的晚輩,當(dāng)面這么威脅,說完全不介意,怎么可能。 但他也沒想過,竟然這么快,就有了能報仇雪恨的機會。 若不把握住,確實對不起他受過的氣。 “爸?!卑㈡桃皇种ь^,眼神飄向他:“高總的那個項目,我們一定能拿下來。到那時候,您多風(fēng)光啊,從前唯傅逢期馬首是瞻的那群人,肯定全轉(zhuǎn)過來,像不要臉的蒼蠅一樣,圍著你嗡嗡轉(zhuǎn),說盡拍馬屁的好聽話……”唇角勾起,笑容帶著一絲蠱惑,柔聲道:“……見慣了傅逢期目中無人的樣子,你就不想看他陷入困境,無能為力的可憐樣嗎?” 這是壓垮良心的最后一根稻草。 霍父笑了笑,把杯子放下來:“你說的對——不看一下,太可惜了?!?/br> * 回到房間。 老古董在梳妝臺上跳舞:“宿主。” 阿嫣奇怪的問:“你干什么?” 老古董氣喘吁吁:“鍛煉身體?!?/br> 阿嫣笑了笑:“喔?!?/br> 老古董累極了,癱在桌面上:“宿主,除了古代的那個世界,你以前,也當(dāng)過很多年的妖妃吧?” 阿嫣問:“何以見得?” 老古董:“咳,你對霍先生說的話,真像吹耳邊風(fēng)的jian妃?!?/br> 阿嫣笑了笑,捧起它,對著自己的臉照,手指細細撫過眉眼,漫不經(jīng)心道:“男人都是一樣的,不管年齡多大,心里有個地方,總像個自負的孩子,永遠長不大。你只要懂他們,就能輕易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