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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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思覓和他對著干,“愧疚情緒也可以不出于熟人,兇手可以是個還留著一絲良知的人,殺了人之后他莫名其妙地后悔了。也可以不是愧疚,是耍弄,是心血來潮,是無聊,是個人喜好。” 最后那句話他說得很慢,慢得像一場噩夢。 會議室里拉上了窗簾,關了燈,只剩幕布是亮的,但上面顯示的照片是帶血的兇案現(xiàn)場,配上楊思覓旁白一樣的冷漠話語,大家像是正坐在什么驚悚片的拍攝現(xiàn)場,都隱約覺得自己的耳朵、脖子涼颼颼的,一個個不由自主地繃緊了自己的皮。 程錦攬住楊思覓,就著那個親昵姿勢問:“但熟人的概率更大,是不是?”這其實是個兇手是一般人還是變態(tài)的問題。 楊思覓被程錦哄得應了聲,“嗯?!?/br> 程錦功成身退,放開楊思覓,道:“不管怎么樣,熟人肯定要好好查一下?!?/br> 會議桌下,楊思覓的手放到了程錦的大腿上。程錦默默地挪了只手下去,握住楊思覓的手,不讓他亂動。 “房子里那三人就是死者的熟人啊,如果兇手不是他們,那兇手也太鎮(zhèn)定了,殺了人,他還有空給死者穿衣服,他就不怕被人發(fā)現(xiàn)嗎?”步歡道。 如果是那三個人,那最合理,因為那是他們家,他們不必擔心隨時有外人闖入,可以安心善后。 魏婕回應道:“有三種可能,一種是章悅文等人說謊了,他們是兇手;另一種是兇手熟悉章悅文他們三人生活習慣,知道他們在那個時間不會出房門,所以他的作風比較大膽;第三種是,兇手是個無法用常理來推測的人,就像剛才,”她看了看楊思覓,大概是不記得他的名字,就略過了,“說的那種比較特別的人?!?/br> 楊思覓道:“沒什么特別的,變態(tài)——而已。” “那就是說兇手可能既和死者高亙熟悉,也和章悅文等人很熟,是他們的共同朋友?!比~萊很自然地接道,“例如那天晚上去他們家作客的那些朋友?” “那晚章悅文請的人,并不都是他的好朋友,更不是高亙的朋友?!?/br> 除了高亙,那晚去章悅文家作客的還有另外五個人,這五人和高亙都不算很熟,五人中只有一人和章悅文關系很好,其他四人,都沒熟到都了解章悅文他們的生活習慣及作息時間的程度。 魏婕道:“我們查過那五個人,他們在離開麗水花園后,都沒有再返回去?!?/br> “你是說小區(qū)監(jiān)控里沒有拍到他們回去過?”游鐸問。 小安感興趣地抬起了頭。 “對?!蔽烘嫉?。 小安立刻道:“監(jiān)控可能有死角?!?/br> 程錦道:“晚點我們去看看?!?/br> “好的呀?!?/br> 大家繼續(xù)看案情。 墻上的幕布上出現(xiàn)了別墅客廳內部的照片,可以看到地面上有少量血跡,但法醫(yī)檢驗過現(xiàn)場后發(fā)現(xiàn)地面是被清理過的。 一個法醫(yī)道:“從死者身上的傷口來看,出血量會很大?!?/br> 韓彬翻了下法醫(yī)報告,死者身上的傷口都是生前造成的——如果是死后才弄出來的,出血量才會少,本案已經(jīng)排除了這種可能。 法醫(yī)那邊還在繼續(xù)講述。 他們根據(jù)血跡痕跡推斷出高亙最初受傷的地方是在客房的床上,受傷后他主動或被動地移動到了客廳里,一路留下了血跡,最終他的尸體在沙發(fā)上被發(fā)現(xiàn),沙發(fā)上有血跡,但沙發(fā)也被擦拭清理過,留下的血跡不多,所以無法確定他是在沙發(fā)上被殺,還是死后才被挪到沙發(fā)上。 之后,又說起了死者身上有針孔的情況——死者身上有11處針孔,但沒有在他體內查出麻醉劑之類的藥物成分。 韓彬道:“可能是代謝掉了?!?/br> 有些藥品代謝得很快,當然,也還是需要一定的時間,這就是說,死者是在被注射了某種藥物一段時間后,才死亡的。 法醫(yī)道:“也可能是某種不常見的藥物?!?/br> 韓彬點頭。 世界上有很多種藥物,法醫(yī)沒法一種一種去檢測對比。通常法醫(yī)懷疑受害人中毒時,會根據(jù)嫌疑人的背景,去查他能接觸到哪一類藥物或化學物質,有了大概范圍后,基本就能檢測出來受害人是被下了什么藥。 不過,這個案件中的車鑒、章悅文、于希言三人,分別是企業(yè)高管、律師、公司老板,他們在日常生活工作中無法接觸到罕見的藥物,如果是他們給受害人高亙注射了某種藥物,那他們到底是從什么途徑獲得的呢? 步歡道:“你們覺得兇手給死者注射藥物是為了性侵他,還是為了殺害他?” “性侵。”“性侵吧?”這是大家的第一反應。 程錦道:“他剛剛是在故意誤導大家,用了性侵這個詞。據(jù)我了解,無法判斷死者生前發(fā)生的性行為是否是被迫的,對嗎?” 步歡咧了下嘴。 “對?!狈ㄡt(yī)道,“死者身上沒有反抗性傷痕?!?/br> 確實存在自愿發(fā)生性行為的可能,但在此案中,又是注射藥物,又是殺人,總讓人覺得性行為也應該是性侵害。 “死者的性向真的是異性戀?”資料上是這么寫的。 “不一定?!币粋€刑警說,“他有女友,但據(jù)說他和某些同性戀也有過接觸?!?/br> “就是認識,關系比較近。但我們找到這些人問話時,沒人承認和他發(fā)生過關系?!?/br> 程錦想了想,“章悅文他們三人怎么說?” “他們認為高亙有可能是同性戀,不過他們三人沒和他發(fā)生過關系,所以也無法確定他究竟是不是。” “稀奇了,這會很難確定嗎?”步歡覺得這事很難理解,“八成就是同性戀,只是沒出柜?!?/br> 葉萊道:“他女友怎么說?”自己男朋友是不是同性戀,她總該知道。 “她說高亙是異性戀?!?/br> “她確定?”步歡好笑道,“偏偏就她男朋友在別人家里被人上了,她不覺得……” 程錦叫停,“行了,你這是受害人有罪論?!?/br> 步歡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我道歉?!彼酒饋?,在大家的視線中一本正經(jīng)地鞠了個躬。 “……”大家默默地看著。 重新坐下后,步歡繼續(xù)道:“兇手跑到別人家去性侵一個借宿在那里的男人,這種事……多嗎?” “不多,我們這沒接到過這方面的報案。不過,女性被性侵后報案的都不多,何況男性?!惫簿值男叹馈?/br> 大家普遍覺得這事丟臉,也怕說不清,所以很多人不會報警。 步歡道:“世界真危險,搞得我都有點怕了?!?/br> 程錦嘆道:“讓葉子保護你?!?/br> 葉萊乖巧道:“好的,老大,你放心?!?/br> 步歡笑道:“謝謝你們了。那把別人約到自己家里來,然后對人實施性侵犯的情況多嗎?” 一個刑警道:“大概不管男女,去別人家時多少都會有點風險。” 警察們都是很悲觀的人。 魏婕道:“章悅文等人的嫌疑確實比較大。” 步歡很贊同,“我個人也這么覺得?!?/br> 第102章 復始4 “章悅文等三人自己也清楚自己有很大嫌疑,或許就是因為這點,他們沒有把高亙的性向說死,留有空間才好變通?!背体\若有所思地道。 “我們得把高亙的性向弄清楚,這是決定他到底是自愿與人發(fā)生性關系還是被人強迫的關鍵因素?!?/br> 如果高亙是異性戀,那他肯定是被強迫的。如果是同性戀,那會麻煩一點,自愿或強迫都有可能。 程錦道:“我們先繼續(xù)說?!?/br> “一直在說死者,也來說說章悅文等三個嫌疑人吧?!蔽烘键c了一個刑警的名,“小俞,你是第一批到達現(xiàn)場的,說一下你們到那后看到的情形?!?/br> “好的。我們到的時候,章悅文等三人在大門外等我們,其中車鑒和章悅文的頭發(fā)是濕的,他們洗了澡,頭發(fā)還未干,于希言看起來沒什么特別的?!?/br> “他們解釋了為什么洗澡嗎?”韓彬問。 “他們說早上起來后看到高亙倒在沙發(fā)上,身上有血,他們去查看情況,然后身上沾上了血,后來他們就忍不住洗了澡?!?/br> 步歡不屑,“裝,又不是第一次見到死人了,還裝得跟新手一樣。他們之中不還有一個是律師嗎?” “是律師才知道怎么做對他們更有利,看來他們是覺得洗個澡會更有利。”韓彬道,“他們沾上了血的衣服呢?” 法醫(yī)很無奈地道:“在洗衣機里,而且倒了大量洗滌劑?!?/br> 步歡聽笑了,“嘖,他們這干的是什么事,他們不可疑誰可疑?” 韓彬也道:“沾上血也不會沾上太多,除非是殺人時被噴上了大量血液,知道說不清楚,才會急著消除證據(jù)?!?/br> 法醫(yī)嘆道:“衛(wèi)生間也有血跡。也不知道他們身上到底沾上了多少血?!?/br> 韓彬低頭看了看檢驗報告,死者死于凌晨三到四點鐘,而警方到達現(xiàn)場是早上九點。 如果他們是一發(fā)現(xiàn)了尸體就報警,例如他們是八點半發(fā)現(xiàn)尸體的,那個時候,尸體都涼了——至少表面涼了,尸體上的血也干了,沒那么容易沾到他們身上。 如果他們是比較早發(fā)現(xiàn)尸體的,但卻沒有立即報警,要么人干脆就是他們殺的,要么就是因為某種原因,他們沒有選擇立即報警。 一個老刑警道:“去年也是這樣,我們到現(xiàn)場時,客廳已經(jīng)用消毒液擦洗過一遍了,他們三人都洗了澡換了衣服?!?/br> 程錦低頭看了看開會前才到手的去年的案件記錄,“當時他們也住一起?” “嗯,那時他們還沒住進麗水花園,是在半松坡那邊的一棟獨門獨戶的小樓里住,那是于希言的房產(chǎn),出事后,他們覺得那里不夠安全,就搬進了麗水花園?!?/br> 半松坡那棟小樓有個很大的院子,有圍墻,而且還挺高,但有心人如果想攀爬,那多得是辦法爬進去。當時警方的確在圍墻上找到了一些類似攀爬的痕跡。 “想搬哪就搬哪,有錢人真任性。”步歡道。 小安和游鐸說悄悄話:“他們現(xiàn)在搬監(jiān)獄里住去了,看來他們覺得還是監(jiān)獄最安全。” 車鑒幾人現(xiàn)在都在拘留所里,雖不同于監(jiān)獄,但也類似,是挺安全的。 游鐸笑了下,隨即提出疑問:“他們?yōu)槭裁匆≡谝黄??我是說他們三個人?!?/br> 一個刑警道:“據(jù)說是因為志同道合,特別合得來,所以就一起住了?!?/br> 步歡撇嘴,“不會是3p吧?” 公安局的同志們都不搭腔。 只有特案組這邊的人捧場,“應該是吧,否則人家是一對情侶,那個車鑒為什么偏要硬插一腳住進人家家里去?難道是喜歡看人家秀恩愛?” 有個法醫(yī)道:“也可能是他暗戀那對情侶中的誰,不過,如果是這樣,那對情侶還肯跟他一起住,也夠奇葩的?!?/br> 魏婕看向程錦,“我們問他時,他只承認是朋友?!?/br> 程錦點頭,他晚點會去見這幾人一面,看他們是否有什么新想法要告訴他。 “去年那案子,和這次的案子相似度多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