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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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迅速關(guān)掉鬧鈴,查看了一下手機(jī)屏幕上顯示的時間,心都涼了一半——我們剩下的時間不多了! 此時,距丁佳雯與我通話的已經(jīng)過去了兩小時五十分。 而她上次在電話里告訴我,她們那邊會在三個小時的時候,想辦法給我們打開一條通道。 這條通道是離開這個詭異空間,重回正常世界的唯一途徑。 如果沒有出現(xiàn)這么多的意外,我們完全可以輕松等待剩下的10分鐘。 而現(xiàn)在,距離我原本預(yù)期的相差太多,老道跟陳明還被那種神秘力量控制著,完全失去了本性和理智。 唯一知道方法,能夠帶我們離開的司機(jī)已經(jīng)死了。 剩下的這幾個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成了截然不同的兩股勢力。 我本來想著找到老道跟陳明,然后帶著珊珊一起離開這個鬼地方,可這幾個人完全不可能跟我配合,根本不會離開這里。 老道是我的師父,對我有多次救命之恩。 我不能因為他現(xiàn)在失去理智,就把他丟在這里不管。 這個城市的空間已經(jīng)扭曲了,那個不知藏身于何處的恐怖怪物,會隨時有可能現(xiàn)身出來,吞噬這個地下實驗室。 到時候,老道豈不是要跟陳明他們死在這里? 我不能看到這樣的結(jié)果,更加沒辦法對珊珊這個孤苦無依的小女孩坐視不理。 可現(xiàn)在只剩下10分鐘的時間……我心里七上八下,并沒有十足的把握可以保證,在這短短的幾分鐘內(nèi),能夠帶神志異常的老道離開。 收好手中的手機(jī),我單手撐地,從地上站了起來,抬眼看去,發(fā)現(xiàn)老道與陳明已經(jīng)跟丁怡打斗起來。 丁怡穿著那身灰白色的運動服,右手拿著一根黑色的甩棍,左手握拳狀橫在胸前,右手的甩棍則高高揚起,一副全神戒備的御敵狀態(tài)。 老道和陳明的手里則分別攥著一把明晃晃的軍刀,軍刀在控制中心的白色冷光下折射出了一抹锃亮的寒意。 丁怡則秀眉微挑,眼角處流露出了一抹毫無情感的冷酷疏離,完全沒有了當(dāng)時在客車上表現(xiàn)得那種文靜害羞的樣子。 恐怕,這才是這個女人的真面目吧。 難怪客車遇難后,她精通各方面的知識,表現(xiàn)出了異于常人的冷靜,原來跟司機(jī)一樣,也是一個深藏不露的人物。 我這邊已經(jīng)站起身了,可老道那邊跟丁怡打的正熱鬧,完全沒注意到我。 我正好可以借機(jī)喘息一下,揉了揉剛才被丁怡打痛的胳膊,默默觀察局勢,盤算該如何解決眼下的危機(jī)。 另一邊,丁怡才擺出酷酷的姿勢沒幾分鐘,老道就已經(jīng)瞇起他那雙完全烏黑,毫無眼白的眼睛,一張老臉上幾出了一抹詭異的微笑,然后舉著手中的軍刀對著丁怡的甩棍就撲了上去。 丁怡不甘示弱,毫無躲避的揚起手中的甩棍,對著老道的腦門就是迎頭一擊。 老道的伸手也不是凡人,豈能讓丁怡這一棍子打到? 就在那根黑色的甩棍逼近老道的面門,即將要打到老道的額頭之時,老道突然靈活的彎下腰身,向后微仰,躲過了丁怡這一擊。 隨即,守在老道身邊的陳明瞅準(zhǔn)了這個機(jī)會,舉著手里三寸多長的軍刀幾步助跑,向丁怡的后腰處刺去。 可還沒撲倒丁怡的身上,丁怡似乎就已經(jīng)察覺到了陳明的襲擊,連頭都沒回一下,直接抬起長腿,對著從身側(cè)襲來的陳明一個側(cè)劈,穿著膠鞋的后腳跟重重地砸在了陳明持刀一側(cè)的肩膀上。 只聽當(dāng)啷一聲,陳明拿刀的肩膀吃痛,手上頓時失了力道,軍刀直接從手中滑落,砸在了干凈的地板磚上,滾落出了好幾米遠(yuǎn)。 丟了軍刀的陳明也顧不上去撿回匕首,而是左手抱著吃痛的右肩,呲牙咧嘴的后退了好幾步,似乎是怕了丁怡。 而在丁怡抬腳側(cè)劈陳明的同時,丁怡身前的老道也沒有閑著,在躲開甩來的甩棍后,十分狡詐的用手中的軍刀狠狠劃向丁怡的脖子。 丁怡腹背受敵,擊退了陳明后,實在來不及抽回甩棍格擋老道的軍刀,為了自保,被軍刀逼的節(jié)節(jié)后退,連著后退了四五步才勉強(qiáng)停下,臉色鐵青,滿眼戒備地怒視著老道。 我看的出來,丁怡雖然身手不錯,但面對狡猾的老道和陳明的攻擊,在這種腹背受敵的情況下也只是去略占上風(fēng)。 如果長時間糾纏爭斗下去,不一定會是什么局面。 丁怡雖然剛才攻擊了我,但她的出現(xiàn)也算是幫我拖住了老道跟陳明的攻擊,至少讓我有時間喘息籌謀一下。 我低頭看了一眼蹲在我身邊的那條黑狗布萊克,那只黑狗感受到我的目光后,也仰起頭,用一種充滿希冀的目光定定地望著我。 我知道這只狗是什么意思,它是想讓我保護(hù)它的小主人,帶著珊珊可以平安的離開這里。 這座城市已經(jīng)徹底的淪陷了,完全不適合珊珊這樣的小女孩生存。 更重要的是,珊珊她所尋找的唯一親人——她的父親,已經(jīng)不存在這個世界上了,她的父親已經(jīng)被成為了一個怪物,成為吞噬摧毀這座城市的元兇。左強(qiáng)從嚴(yán)格意義上來說,已經(jīng)不是珊珊的父親了。 珊珊現(xiàn)在必須離開這里。 想到這,我抬起頭望向站在對面的珊珊。 珊珊還是站在剛才那個位置上,大睜著一雙水汪汪的眼睛,有些驚恐地看著不遠(yuǎn)處正在互相打斗的老道丁怡等人,一雙小手緊緊地握著一把開了刃的尖刀,小小的身體呈現(xiàn)出了很強(qiáng)的戒備之態(tài)。 我趁著丁怡那邊還在打斗,小心翼翼地走到珊珊面前。 珊珊聽到我的腳步聲后,收回了目光,轉(zhuǎn)而仰著頭看著我,用軟綿低弱的聲音小聲說道:“叔叔,他們?yōu)槭裁匆蚱饋???/br> “珊珊,這個事情解釋起來很復(fù)雜,但是你放心,不管發(fā)生什么事情,我都會保護(hù)你的?!蔽冶M量避開那些復(fù)雜的事情,用略帶柔和的聲音安撫她的情緒。 珊珊聽到我的話語,眼底的驚恐并沒有褪去,反而皺起眉頭,小聲問道:“那叔叔,你還會幫我找爸爸嗎?我爸爸他在哪里?” “這……”我欲言又止,實在不忍心直接告訴她,她的父親已經(jīng)在軍方實驗里‘死’了,不是人類了。 珊珊一心思念爸爸,一個小孩子在這座空城里小心生活,苦苦守候,只是為了尋找自己的爸爸。 如果直接告訴她,她的爸爸已經(jīng)變成一個怪物,變成了摧毀這個城市的罪魁禍?zhǔn)?,珊珊肯定接受不了?/br> 猶豫了一下,我才強(qiáng)硬的扯了扯嘴角,在臉上勾出一抹淺笑,彎下腰對珊珊說道:“珊珊乖,繼續(xù)留在這里真的太危險了。這里到處都存在著危險,我知道你很想你爸爸,但是要先保護(hù)好自己,才能去找爸爸,對嗎?” “嗯?!鄙荷核贫嵌狞c了點頭,可一雙小手仍然緊緊地將尖刀握在自己胸前。 “那你就要聽叔叔的話,跟叔叔一起離開這里,去另一個城市生活。這個城市已經(jīng)很不穩(wěn)定了,隨時有可能某個大樓會被怪物吞掉。如果被怪物吃掉了,你就永遠(yuǎn)也找不到你爸爸了。所以,你先跟叔叔一起離開去新的城市。那個城市會非常的繁華熱鬧,也會有很多和你一樣的小朋友跟你一起玩耍。在新的城市里,你會遇到很多愛你的人。”我彎下腰,與珊珊保持目光平行,用柔和的語調(diào)對他循循善誘。 “不要!我不要走。我走了,爸爸怎么辦?”珊珊毫不猶豫的拒絕了我,小嘴巴立即不滿的嘟了起來。 “你留在那里,叔叔會回來幫你找爸爸的。”我說這句話的時候,不免心虛,語調(diào)也輕了很多。 我分明知道,一旦有機(jī)會帶珊珊和老道他們離開這里,我肯定這輩子也不會來這個鬼地方了!況且珊珊的爸爸已經(jīng)成為怪物,根本沒有尋找的意義。 我這么說只是權(quán)宜之計,想誘哄珊珊離開。 “不要……我不走……”珊珊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仍舊定定地看著我,可身子卻往后倒退了一步,眼底染上一絲懷疑,嘟著嘴巴輕聲說道:“叔叔肯定是騙人的,這里這么危險,大家都想離開。如果真的出去了,叔叔肯定不會再回來了!” “我不會騙你,我肯定還會回來的。我要帶你離開,只是因為這里實在太危險了?!蔽冶M量保持鎮(zhèn)定的迎上珊珊懷疑的目光,生怕讓她看到我眼底的那點尷尬。 “我不信!叔叔肯定是在騙我!我不要走,我就要留在這里找我爸爸,我不怕危險!找不到爸爸我絕對不走!”珊珊抬腳又后退了一步,倔強(qiáng)的瞪大眼睛看著我。 “珊珊!”看到珊珊這樣固執(zhí),我是在忍不住了,語速極快的說出了實情,“你跟我走吧,這里不可能找不到你爸爸了!因為你的爸爸左強(qiáng),他已經(jīng)在試驗中變異,成為了殺人的怪物!這座城市,這里的所有人,都是你爸爸殺掉的!” ☆、第一百七十五章 左強(qiáng)=布萊克?! “我不相信,叔叔你騙人!我爸爸不是怪物,他不會殺人!”珊珊攥起了小拳頭,使勁的搖著腦袋大聲喊道。 同時,一股rou眼可見的波紋從珊珊身上蕩漾開來。在場所有的人,老道、丁怡、陳明,全都雙腳離地,向后倒飛出去,重重的跌倒在地。甚至躺在一邊昏迷不醒的王國文也橫著向后滾出了好幾米才停了下來。 現(xiàn)場除了我還能站在珊珊面前,就剩下我身邊的那條大黑狗布萊克了。 老道和陳明倒在地上后就開始雙手抱頭不停的翻滾,不時發(fā)出一兩聲痛苦的呻吟,而丁怡似乎摔得不重,馬上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驚異的看著珊珊。 珊珊的長發(fā)無風(fēng)自動,飄散在空中,雙腳漸漸的離開了地面,緩緩的升到了空中,一雙眼睛逐漸的被黑暗侵蝕。 壞了!我心里一驚,珊珊這是要被控制的節(jié)奏啊! 我們本來清醒的人就不多了,現(xiàn)在就只剩下我、丁怡和珊珊了,如果珊珊再被控制,那還真成了眾人皆醉我獨醒了! “珊珊!你要冷靜!你爸爸不在了還有叔叔會照顧你,千萬要堅持??!” “哈哈——”突然珊珊嘴里發(fā)出一陣歇斯底里的笑聲,那笑聲中充滿了仇恨和不甘,“為什么我要堅持?” 珊珊開口問了一句,那聲音完全不是她平日那種充滿了稚氣的音色,而明顯是一個成年女人的聲音。 我向后退了兩步,腳踢到了剛才被丁怡踹飛時落在地上的手槍。 “你不是珊珊!你是誰?” “這重要嗎?你們的小命統(tǒng)統(tǒng)在我的手心里攥著,就算知道了我是誰又怎么樣?” 我大腦急速飛轉(zhuǎn),現(xiàn)在剩下的時間只有十分鐘了,我要在這短短的時間里找到解決事情的辦法才行。 丁怡用她的實際行動證明她沒有說謊,所以現(xiàn)在不單單是我們要安全從這里撤離的問題,更是要消除這里的危機(jī),保住所有其他的平行空間。 我沮喪的嘆了口氣,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惋惜的說道:“可惜啊,你的丈夫本來可以成為一個留名千古的大夫,可是就是因為軍方的淺薄和無知,不僅讓你本來幸福的家支離破碎,更是讓整個北冥都陷入了浩劫??杀蓢@啊!” 一邊說,一邊用眼角的余光看著飄在空中的珊珊。 我的話說完,她的臉色明顯變了,“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 “我不僅知道你是珊珊的母親,更知道你是在那場試驗中變異的另一個實驗體,左教授本來決定毀了實驗,可是他為了救你,才最終改變了主意,這個實驗才會成功?!?/br> “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別管我是怎么知道的,你失去了丈夫,和自己的女兒不能相認(rèn),所以你就開始瘋狂的報復(fù),毀了整個北冥城,奪走了成千上萬無辜的生命,可是你想過沒有,被你殺死的那些人,他們也有自己的愛人,有自己孩子。你這么做,跟北冥軍方有什么區(qū)別? 其實這些話都是我的信口開河。 我從珊珊能在這個城市一個人生活那么久,還沒有遇到過危險就開始懷疑這個怪物是珊珊的父親左強(qiáng),可是從司機(jī)的口中得知,左強(qiáng)是個富有正義感的人,即使變成怪物也不會殺死這么多條人命。 司機(jī)說道在試驗中還有另外一個變異體,而這個變異體從來沒有在軍事基地的資料里找到,那么很可能這個實驗體最初并不是用來做實驗的。 再結(jié)合司機(jī)的話,說軍方用左強(qiáng)的妻子和孩子的生命安全作為要挾,脅迫左強(qiáng)參加實驗。但是事后卻再也沒有左強(qiáng)妻子的消息。 那這個附在珊珊身上的女人的身份就呼之欲出了。 我的嘲諷并沒有起到作用,珊珊的母親依然用充滿殺氣的眼睛看著我,陰仄仄的說道:“你很聰明,但是這沒用,我已經(jīng)殺掉了北冥所有的人,現(xiàn)在就剩你們幾個了,只要你們死了,這里就剩下我和我的家人了,再也不會有人來打擾我們了!” “你錯了!你以為殺了我們就完了?你知不知道你的行為已經(jīng)導(dǎo)致了平行空間的失衡?你們的這個世界馬上就要崩潰了!”我盡量完整的把丁怡的話又復(fù)述了一遍,然后看著她的臉色。 沒想到她只是稍微詫異了一下,接著獰笑起來:“那正好,我們死了,全世界的人都要給我們陪葬!” “你死了不要緊,你就忍心看著珊珊死在你的手里?”我偷偷的看了一眼手機(jī)上的時間,還有六分鐘了! 丁怡冷冷的盯著飄在空中的珊珊,似乎在尋找機(jī)會給予對方致命一擊。老道和陳明已經(jīng)停止了翻滾,只是嘴里不停的吐著白沫,已經(jīng)暈了過去。 從她剛剛爆發(fā)出來的威力來看,我不認(rèn)為丁怡和我聯(lián)手就能制服她,況且時間已經(jīng)來不及了,我不能把最后的希望放在毫無意義的戰(zhàn)斗上面。 這期間我一邊說話,一邊不著痕跡的向后挪動著身子,目的就是想想摸到剛才我踢了一下的手槍。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布萊克走到了我的身后,接著我就感覺到一個硬邦邦的物體到了我的手里。 布萊克用嘴叼起了那把手槍,放到了我的手里,然后走到我身邊盯著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