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節(jié)
她皺眉?!澳阍趺磥砹??”往他身后望了望,沒有其他人。一陣心驚,他該不會(huì)是自己開車過來吧。醉成這樣,還好沒出事。 以他現(xiàn)在的狀況,決不能開車回去。她送他,又會(huì)引起不必要的麻煩。當(dāng)下決定,收留他一晚。 “進(jìn)來吧!” “你好冷淡……就這么不想見到我嗎?”他嘶啞地問,有些受傷。 姚夢琪無語,她沒把他丟大街上已經(jīng)不錯(cuò)了,還說她冷淡,好心沒好報(bào)?!耙呀?jīng)很晚了,別鬧了,趕緊進(jìn)來。” 她抬起他的一只手臂,架著他。一股刺鼻的酒味差點(diǎn)沒把她給熏死!他是喝了多少酒,整個(gè)泡在酒壇里了嗎? 夜寒軒腳步虛浮,踉蹌,整個(gè)身體的重量全壓在姚夢琪身上,差點(diǎn)沒把她壓趴下。咬緊牙關(guān),吃力地往前挪,把他扛到小恩的房間。慶幸顧絕把小恩接回家住,說是‘增進(jìn)父子感情’。 不然還不知道怎么安排他! “小心……慢一點(diǎn)……來……”她正小心翼翼地把他放到床上,一沒留神,被他的長腿絆了一下,兩個(gè)人同時(shí)摔倒在床上。姚夢琪被壓在身下當(dāng)rou墊,猛地吐了口氣,胸膛里的氣都快被擠出來了。 “唔……搞什么……”夜寒軒亂蹭,正好碰上了姚夢琪的唇,四唇相貼,兩人都呆呆望著對方。 一切發(fā)生得太突然,姚夢琪根本來不及做出反應(yīng),睜大純鹿般的雙眼,驚愕地望著身上的男人。 夜寒軒已經(jīng)爛醉,意識不清醒。但他知道自己喜歡身下人的味道,她的身體好柔軟,好香,他舍不得放開,抱著她他好安心。 他受身體本能驅(qū)使,深深地,徹底底吻了下去,努力想鉆進(jìn)她嘴里。 姚夢琪這才如夢初醒,掙扎著想要推開他,可他的力道大得驚人,緊箍住她的身體,趁她反抗,濕熱的舌頭靈活地鉆進(jìn)她嘴里,一股濃烈的酒味在兩人唇舌間交織。 她不禁有些醉了,甚至如同中了魔咒一般,忘記了抵抗。 但那只是一剎那的意亂情迷,腦中突然掠過顧絕的臉,她為自己感到羞恥,像一只撲騰掙扎的飛蛾?!翱旆砰_我……唔……夜寒軒……” “怎么?你要為顧絕守身如玉嗎?我偏不讓你得逞?!奔刀适沟盟允Я诵闹牵眢w禁錮住她,粗魯而熱切地追尋著她的唇,抵死糾纏。 她一腳很狠踹過去,“你這個(gè)混蛋,分明是借酒裝瘋,卑鄙無恥!我就不該讓你進(jìn)來,直接讓你醉死在門口?!?/br> 夜寒軒無力反擊,剛才那她一記重創(chuàng),幾乎要了他半條命。換做其他人,他早就宰了她。 姚夢琪余怒難平,但看他那么痛,也知道自己那一腳是踢重了些。但誰讓他酒后無德侵犯她,再來一次,她照踢不誤,可能還會(huì)更狠。 看他痛得一臉都是汗,姚夢琪終歸不忍心,去浴室擰了毛巾?;貋淼臅r(shí)候,夜寒軒已經(jīng)醉過去了,眼神迷離,一直在不安地喃喃些什么。好像很不舒服,一陣陣地痙攣。想吐,又吐不出來。 “唔……難受……好難受……” 她嗔怪道:“知道難受還喝這么多酒,自找罪受,活該……” “不喝……能怎么樣……心,好痛……”他一下又一下,重重砸著自己的心口,痛得整張臉皺起來,痛苦地喃喃。 “為什么要這么對我……我知道我錯(cuò)了……我真的錯(cuò)了……可是我在努力彌補(bǔ)……我什么都愿意……為你做……你不能再給我一個(gè)機(jī)會(huì),讓我彌補(bǔ)嗎?” “我真的很累,很痛,求你……求求你……別再折磨我了,好嗎?我要的只是一個(gè)機(jī)會(huì)!” 他死死握住她的手,雙眼赤紅,緊繃成一條線,好像自己的生與死都掌控在她手里,那么脆弱,如琉璃般易碎。 他期待她的原諒,期待她能給他機(jī)會(huì),姚夢琪都明白,可事已至此,不是她能決定的了。 正文 140 死都要離婚 不是任何人做錯(cuò)事想彌補(bǔ),都能彌補(bǔ)。有些傷害已經(jīng)造成,就是一輩子的傷疤,好不了了。 她苦笑著推開他的手。 心里再清楚不過,早在六年前,就注定了他們不能再在一起。 翌日清晨夜寒軒被頭痛折磨醒,睜開眼半天都反應(yīng)不過來身在何處,直到看到書桌上姚夢琪和姚俊恩的合照。 他自己都有些意外,醉酒后居然到這來了,他原本只想借醉忘記她啊!心里,卻這么放不開她嗎? 他勉強(qiáng)支撐著起了身,走到客廳,姚夢琪正在將早餐端上桌,纖細(xì)的身姿沐浴在一片晨光中,美若幻象,并不真實(shí),好像隨時(shí)可能消失。他很想緊緊擁抱她,不讓她離開。 “起來了。” “嗯……我怎么會(huì)在這?” “昨天半夜你狂按門鈴,一打開門,就看到你醉倒在門口。想著你不能開車,就留你住了一晚?!彼伦制降?,如同對待一個(gè)陌生人?!鞍胍箶_民這種事,以后別做了?!?/br> “抱歉,我喝醉了……我說過什么嗎?” “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你是指什么?”她回頭,波瀾不興地望了他一眼。 夜寒軒一時(shí)語塞,總覺得她今天說話字句帶刺,他聽了很不舒服。 姚夢琪自然也知道,但她是故意的。昨晚目睹他的痛苦,她也難受了整晚。下定決心,不能再拖下去了,必須快刀斬亂麻,否則兩個(gè)人都會(huì)被折磨的傷痕累累,痛不欲生。 因此,對他,她必須盡可能冷淡。也許他受不了她這種態(tài)度,就會(huì)放手。 夜寒軒也沒再說什么,洗漱了,坐到餐桌邊吃早餐。 剛吃到一半,姚夢琪把離婚協(xié)議推到他面前,“簽了吧,再拖下去對誰都沒好處?!?/br> 他一頓,眉心緊蹙,抬頭不悅地瞪著她,字句珠璣?!拔艺f過,我不離婚?!?/br> “你不覺自己這樣很沒尊嚴(yán)嗎?”她吸氣,逼自己用最難聽的話攻擊他?!熬拖褚粭l癩皮狗一樣,死纏爛打。你不煩,我還嫌煩!趕快簽了,早死早超生?!?/br> 夜寒軒眼里閃過一抹寒光,額頭上的青筋都?xì)獾猛沽似饋?。心里翻江倒海一般狂怒,渾身涌?dòng)著怒火,卻不知該如何發(fā)泄。咬牙,恨恨地說:“你一定要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嗎?” “不然我該用什么語氣?求我求了,好話我也說了,可好言相勸對你根本沒用!畢竟這么多年夫妻,我也不想弄得這么難看,是你逼我的!如果你一直死拖,再難聽的話,我也能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