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作者有話要說: 宗玨:我家的刀都被嚇到了!嚇哭了!這可是我家的刀! 歌仙:風雅,風雅,不生氣,不生氣:) 第四十章 因為這次莽撞而不經(jīng)大腦的行為, 藥研藤四郎被審神者罰了三千字的檢討和一周的內(nèi)番,不過在此之前, 他準備先原原本本地把關(guān)于前任審神者的事情給宗玨交代清楚。 宗玨之前只看過與案件相關(guān)的文件資料而一直沒有向藥研藤四郎詢問過更多的消息, 雖然他很清楚那份文件上究竟有多少含糊其辭的漏洞——現(xiàn)世和黃泉遮掩污點的手段大抵是沒有太多分別的——但是他也只是知道,卻從沒有深究,任由著那些漏洞疑點掩埋在故紙堆中, 逐漸變成不會再有人提起的陳年舊事。 既然自家小短刀不愿意提,那么他就不問,左右他總能護得住他,問得多了反倒沒意思。 可如果藥研藤四郎想要說的時候,他也會準備好茶和點心, 坐在藥研藤四郎身邊認認真真聽著那漫長的時不時就會跑題的,完全沒有小短刀一貫言簡意賅報告風格的故事, 在適當?shù)臅r候摸摸藥研藤四郎的頭頂, 給他一些能夠繼續(xù)說下去的勇氣。 嚴格算來,其實藥研藤四郎并不覺得自己經(jīng)歷過的是什么驚心動魄的大事件,甚至可以說他的故事相當老套——運氣還算好脾氣不怎么好靈力低微又急功近利的審神者,被契約束縛無力反抗自身難保一振振碎裂的刀劍, 還有各種各樣五花八門的威脅與折磨,就像所有被時之政府封禁的本丸一樣,老套到在那浩如煙海的卷宗里都激不起什么水花,唯一的看點大概就是那位前任審神者出身時之政府的高官世家, 才會有能量為她一次次爭取減刑,讓她不至于像那些前輩被廢掉靈力在監(jiān)禁之中度過余生。 “其實她的刑罰本來應(yīng)該更重的?!彼幯刑偎睦烧f道, “如果我繼續(xù)追究下去,說不定真的能讓她在監(jiān)獄過上個八九十年也說不定?!?/br> 但是他放棄了追究,任由著本來極重的刑罰在一次次運作下減輕再減輕,直到最后剩下不痛不癢的剝奪審神者身份和數(shù)年的社會服務(wù)。 宗玨了然,“交易?” 藥研藤四郎點了點頭。 那個家族的人和他做了交易,他放棄追究前任審神者的罪行,作為交換那邊會按照本丸里剩下刀劍男士的想法為他們安排最好的出路,不想認主的可以留在時之政府工作,想要認主的也會尋找清白合適的審神者接手,而且那邊和藥研藤四郎的交易順序是那邊先兌現(xiàn)承諾藥研藤四郎再放棄追究。 “那時候大家……很多都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暗墮的跡象?!彼幯刑偎睦呻p手握著茶杯,“但是所有獲得治療的渠道都被截斷了。” 單是指望著他會因為他們許下的利益所動而選擇放棄那是不可能的,除了利誘自然還有威逼,利用審查的名義割離藥研藤四郎和本丸其他刀劍的聯(lián)絡(luò)自不必說,扣下必要的物資和治療材料,用各種理由拖延審判時間,倘若藥研藤四郎拒絕,本丸的刀劍們就只有被冗雜漫長的審判程序拖到暗墮一個結(jié)局,而時之政府對于暗墮刀劍,從來都是刀解處理。 ——那些刀劍里面情況最為危急的就是粟田口一派的短刀,雖然除了藥研藤四郎也只剩下了五虎退和平野藤四郎兩振短刀,但也足夠作為籌碼讓藥研藤四郎老老實實低頭屈服。 “其實,我算是輸了才對。”藥研藤四郎喃喃道,他是親手讓那個也許至今還纏繞著揮散不去的噩夢逃脫的,極大的負罪感與精神壓力讓他根本沒辦法去面對本丸里的眾人,他們曾經(jīng)是那么的期盼著可以讓那個女人受到應(yīng)有的懲罰,但是最后只差臨門一腳他卻放棄了,像個懦夫一樣低下頭選擇了認輸。 他知道后來本丸的眾人大多被安排去了不同的本丸,或者是新上任的年輕審神者,高練度的刀劍們在很長一段時間都會是本丸的中心,或者是已經(jīng)就任許久風評良好的審神者,并不會特別追求稀有度或者被刀劍男士出眾的外表所迷惑,能夠公正理性地對待本丸里的每一振刀劍,而之后鮮少的幾次聯(lián)絡(luò)之中,大家似乎也都已經(jīng)慢慢從陰霾之中走了出來,但是這并不能讓他的愧疚減少半分,甚至于讓他更加的困在其中不知該要如何掙脫。 沒有人指責他,只有他在責備著他自己,哪怕知道自己做出了當時情況下最好的也是唯一的選擇,依舊無法逃離那種沉重的負罪感。 宗玨把小短刀抱進懷里,充滿慈祥包容地摸了摸他的頭發(fā),開口道,“五虎退在鶴丸那里,你要帶點心給他嗎?” 自家小短刀的自我調(diào)節(jié)能力很好,過多的安慰和干預(yù)反而會成為額外的心理壓力來源,平常待之等他自己平復下來即可。 “鶴丸殿……”藥研藤四郎已經(jīng)把手放在了裝點心的盤子上,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怔愣住,重復了兩遍鶴丸的名字后仿佛坐到釘板一般猛地起身沖了出去,隔著好遠宗玨都能聽見他呼喚狐之助的聲音。 果然還是小孩子啊,毛毛躁躁的。宗玨端起點心出門往鶴丸的住處走去。 來了客人總得要好好招待一番,不然豈不顯得他這個做主人的太過失禮。 絕對不是因為歌仙兼定的臉色可怕宛如地獄里的惡鬼臨世短時間內(nèi)宗玨并不想要面對的緣故。 而在五虎退的眼里,他面前坐著的兩位儼然比地獄里的惡鬼還要可怕。 他小心翼翼地往左看,黑衣的鶴丸懶洋洋歪頭和他對視,琉璃紅的眸子半瞇著嚇得他打了個哆嗦,趕忙把視線收了回來。 他又小心翼翼地往右看,超大號今劍正襟危坐,一言不發(fā)都充滿了威懾力,讓原本在本丸里跟小今劍玩得很好的五虎退一句話都說不出,桌上放了飲料和點心但是連手都不敢往桌上放。 幸好也沒人多么熱情地來勸他,屋子里寂靜得可怕,鶴丸被小今劍累得半死現(xiàn)在抱著熱可可昏昏欲睡,大今劍沉思著該如何最有效率的用義經(jīng)公鞭策小天狗努力學習,兩個都是那種典型能列入“最不想去他家做客”的類型,而相對有常識一些的歌仙兼定正在氣頭上準備著晚飯儼然扒皮拆骨的架勢剁得砧板啪啪響,就連宗玨都知道遠遠繞著廚房不去觸霉頭。 至于小狐丸和藥郎正在研究宗玨的鍛造手稿,短時間內(nèi)是不會有空來招待客人的。 但從另一個層面上來講,這樣沒什么人理他的環(huán)境對于五虎退反而比較安心一些,他抬手把臉上的口罩又往上拉了拉,讓口罩能夠完全遮住他的下半張臉。 不,并不是因為受傷留下了傷疤,對于刀劍男士來說沒有什么審神者手入解決不了的傷,就算是傷到剩下一口氣通過手入也能很快恢復到最佳狀態(tài),唯有一種傷害是手入無法治愈的,那種并不是由外部傷害留下的傷口,而是由內(nèi)部,刀劍男士自身被內(nèi)心的黑暗面所刺傷留下的傷口,就算是再怎么手入也無法復原。 當?shù)秳δ猩裆砩铣霈F(xiàn)了那種傷口,同樣也意味著暗墮由初期轉(zhuǎn)向了中期發(fā)展。 最初期的暗墮是可以逆轉(zhuǎn)的,但是到了中期的暗墮就只能通過各種手段控制發(fā)展速度,被自己所刺傷的痕跡會永遠留在身上,如同隨時會被引爆的定時炸彈,只需要一點火星就會轟然炸響,把周圍的一切牽扯著灰飛煙滅。 所以五虎退一直注意著不要讓別人看到這個痕跡,那種詫異憐憫又有些恐懼的眼神他一點也不喜歡。 宗玨遞了一塊點心給五虎退,五虎退猶豫一下——藥研哥的審神者的話,應(yīng)該沒問題吧——他這么想著小心把口罩往下扯了扯快速將點心塞進嘴里又快速把口罩調(diào)整好,這個過程宗玨能夠清楚地看到他的下半張臉攀附著陰沉的暗色紋路,就如同一條條藤蔓交織纏繞在五虎退臉上。 “它在生長。”宗玨伸手摩挲著五虎退的臉頰,“不過你已經(jīng)能夠控制住它了?!?/br> 五虎退不自在地側(cè)了側(cè)身,小聲道:“我有按時吃藥和去看醫(yī)生,新的主,主殿也很關(guān)照我。” 這么說似乎有些狗血,但是暗墮的天敵就是愛,只要有充足的愛意的灌溉,暗墮就會跟到了冬天的蛇一樣陷入長久的沉眠狀態(tài),等待著被黑暗與絕望的春天喚醒,再次放肆生長。 暗墮蔓延的停止,說明五虎退是確確實實被他的新任審神者愛著,也確確實實被那種愛所溫暖著。 “主殿!”不知跑到哪里玩的小今劍帶著一腦袋枯葉子蹦跶了進來,“五虎退的審神者來接他了!” 小天狗的語氣又輕快又可愛,“是個大美人呢!” 他并沒有說謊,五虎退的新任審神者的確是位明眸皓齒姿容出眾的美人,哪怕只是穿著最簡單的連衣裙披散著長發(fā)未施脂粉都足以把這世上大部分自恃貌美的女人襯托成庸脂俗粉,從骨子里透出來的芬芳美好隱隱在她周圍宛如光環(huán)籠罩,一顰一笑自成風景。 就算是現(xiàn)在她正毫無形象張大了嘴滿臉震驚地瞪著宗玨,也絲毫無損其楚楚動人的魅力。 “宗……宗宗宗宗老師……!”清亮的少女音拔高大叫,驚飛了門外樹上小憩的飛鳥。 宗玨放下茶杯微笑著點頭,“日安,照橋同學?!?/br> 他很早以前就說過吧,自己的某個副職業(yè)是老師——pk學園高中部的美術(shù)老師。 薪資優(yōu)厚還允許他三天兩頭請假曠工,可以說是絕無僅有的好工作了。 第四十一章 照橋心美, 宗玨在pk學園的學生之一,姿容秀麗多才多藝貨真價實女神級別完美的少女, 粉絲群體從學生到財閥政界遍布, 雖然有些輕微的自戀,但是說實話,她并不缺乏自戀的資本。 因為她是貨真價實的神眷之人, 如果放在戰(zhàn)亂年代完全能夠成為精神象征或者先知教宗一類的存在,而且眷顧她的絕非什么普普通通的小角色,那般絢爛的神眷輝光甚至比高天原上的不少神明都要強大,讓她能夠幾乎是心想事成有求必應(yīng)——除了齊木楠雄之外,畢竟他可是世界所孕育著的“奇跡”。 只要照橋心美有生之年不犯什么大錯, 差不多就已經(jīng)預(yù)定了天國的席位,而且是可以直接跳過黃泉審判進入天國的那種。 因此宗玨多少會留意一下她的情況, 順便猜測一下是高天原上的哪位這么無聊。 知道黃泉會因此增加多少工作量嗎, 高天原的神明真是一如既往的任性又不可理喻。 另一邊其實照橋心美一直有偷偷留意宗玨,一方面是因為性格使然,自詡為完美的美少女的她會努力記住學校里面每個人的性命喜好近期情況,避免出現(xiàn)記不住人名接不上話之類不完美的情況, 另一方面則是因為宗玨和齊木楠雄是鄰居,而且是那種關(guān)系不錯即使在學校里也偶爾能看到他們聊天或者宗玨給齊木楠雄帶便當之類事情的鄰居。 不對,才不是因為她對齊木楠雄那個家伙有什么特別的感情。照橋心美在心里想道,只不過是因為宗玨和齊木楠雄是這世上唯二不會對她“哦呼”的人而已。 對的, 就是這樣! 她用這種理由說服了自己,然后坐在宗玨對面手足無措到眼睛轉(zhuǎn)圈圈端個茶都差點把里面的茶水潑出去。 作為被神明眷顧的完美的美少女被選中成為審神者拯救世界這樣的劇情發(fā)展她接受得毫無障礙, 但為什么一直以來就跟普通人沒什么兩樣懶散頹廢還三天兩頭請假翹班的老師會變成她的同事……還是這種看上去就很不一般如同漫畫里深藏不露返璞歸真級別超厲害的大前輩。 所以說老師你以前那種諸如“去拯救世界”之類的請假理由是真的去拯救世界了嗎?! 照橋心美腦子一片混亂甚至想要往外吐亂碼。 幸好在她來之前鶴丸和大今劍都很有自知之明地退場了,否則現(xiàn)在宗玨可能就不是超厲害的大前輩而是密謀毀滅世界的最終boss了。 “主殿,小心?!备黄饋淼囊黄谝徽窦皶r扶住照橋心美手上抖動的茶杯,在一頭霧水不明就里的情況下非常積極地發(fā)揮了暖場作用開啟了話題對宗玨躬身道,“非常感謝您對退的幫助?!?/br> 同樣跟著照橋心美一起來的平野藤四郎緊緊握住身邊五虎退的手,也深深彎下腰:“非常感謝您!” 沒錯,照橋心美同時收容了五虎退和平野藤四郎兩振短刀,畢竟已經(jīng)失去了太多的短刀們根本不愿意和彼此分開——其實他們差一點就選擇了和藥研藤四郎一起留在時之政府,不過了解自家兄弟的藥研藤四郎態(tài)度強硬地把他們推了出來。 藥研藤四郎并不是多么依賴審神者的刀,但他很清楚無論是五虎退還是平野藤四郎,都是希望可以遇到一位負責又溫柔,能夠給予他們愛與包容的審神者的。 況且那時候他正掙扎在愧疚無助自我厭惡之中,本能地逃避著和兄弟們的相處。 “舉手之勞罷了?!弊讷k笑著應(yīng)道,“既然是照橋同學那我就放心了?!?/br> 本來還擔心五虎退的審神者會被那個家族找麻煩,但照橋心美……想要找她的麻煩估計還沒等動手就會遭遇各種各樣的天災(zāi)人禍徹底胎死腹中,安全級別和宗玨不相上下。 照橋心美歪歪頭,雖然不太明白宗玨在說什么依然下意識保持著弧度完美的微笑回應(yīng)了兩句,姿態(tài)優(yōu)美地拿起茶壺為宗玨倒了一杯茶,大腦開始緩慢重啟艱難地再次運轉(zhuǎn)。 “沒想到會在這里見到宗老師?!彼Z調(diào)輕快地說道,“我本來還很慌張呢,擔任審神者這種責任重大的工作?!?/br> “我也很高興能在這里見到你?!弊讷k倒是一點都不驚訝照橋心美會被時之政府選中,神眷之人理所當然擁有著強大的靈力,時之政府注意不到才叫人意外,至于力量更為強大的齊木楠雄反而會因為太過強大超出時之政府探測上限而被忽略掉什么的……嘛,也算是變相滿足了他度過平凡人生的夢想了。 “你很有才能,不必擔心?!弊讷k勉勵了幾句自己年輕的學生,除了稍稍有些自戀之外,照橋心美在他眼里絕對能夠算得上是好孩子的模板了,她一點也沒有荒廢自己天生的才能與美貌,全力以赴一絲不茍,無論交給她什么樣的任務(wù)都十分令人放心。 所謂完美的美少女,神明所賜予的美貌與智慧只占了其中最重要卻也最無關(guān)緊要的一半,剩下的一半——修養(yǎng),氣度,才華,這些都是照橋心美用自己堅持不懈的努力與汗水換來的。 要不是偶爾齊木楠雄會跟宗玨偷偷吐槽幾句照橋心美豐富的內(nèi)心戲,單是從她表現(xiàn)出來的外在來看,“照橋心美”幾乎就是毫無瑕疵斷絕人欲,如同泥塑木雕神像一樣圣潔包容而又完美到不真實的存在。 “那如果我有什么不懂的,還要就請您多多指教啦?!闭諛蛐拿辣砬榭蓯塾智纹?,拖長了尾音道,“宗老師——” 事實上工作范圍與普通審神者并不一樣的宗玨想了想,點頭答應(yīng)了下來,又道:“我的事情,麻煩要和阿楠保密。”他豎起食指抵在唇邊眨了眨眼。 照橋心美也雙手合十道:“您也請為我保密哦,不然的話齊木同學會難過的?!?/br> 宗玨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現(xiàn)在腦子里正在腦補些什么,畢竟在她眼里齊木楠雄可是對她情根深種又自卑的人設(shè)——關(guān)于這點他已經(jīng)聽齊木楠雄吐槽過不下十次都能倒背如流了。 “當然?!弊讷k配合地笑道,“畢竟阿楠可是——普通人啊……” 嗯,貨真價實童叟無欺的普通人。 黃泉的野狐貍?cè)銎鹬e來不帶半點心虛的。 一提齊木楠雄,照橋心美就不可控制地開始走神起來,她身邊端坐的一期一振有些糾結(jié)地皺了皺眉,先是讓一邊緊張正襟危坐的五虎退和平野藤四郎出去玩一會,兩個小家伙也插不上話一直干坐著也沒什么意思。 五虎退和平野藤四郎嗯了一聲,起身走了出去。 等確認他們走遠之后,一期一振小心地拍了拍照橋心美,輕聲提醒道:“主殿。” “啊,對了?!闭諛蛐拿酪粚ι弦黄谝徽竦囊暰€,就立刻想起之前答應(yīng)他的事情,扭頭向宗玨問道:“老師您的本丸里,是不是有小退在之前本丸的朋友?” 她也只是收到五虎退語焉不詳?shù)穆?lián)絡(luò)說在萬屋遇到了些事情現(xiàn)在在別的審神者本丸里,具體發(fā)生了什么并不是很清楚——她就連五虎退遇到的是藥研藤四郎都不知道。 這個問題顯然是一期一振想要問的,水色短發(fā)的太刀眼睛一亮,身體微微前傾看著宗玨。 “就知道你們把他們支開是要問這個。”宗玨說道,“藥研藤四郎前段時間被派遣過來,不過他現(xiàn)在很忙,你們有什么事情可以問我。” 頓了頓他補充道:“大部分的事情我都是知道的,而且……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把那孩子哄好的,之前的事情我不太想讓他再回憶一遍。” 自家小短刀雖然很堅強也很勇敢,但這種灰暗的過去還是少回顧才有助于心理健康。 “藥研還好嗎?”一期一振先下意識問了一句,才接著苦笑道,“的確那種事情……” 他有些說不下去了,對于這振疼愛弟弟的太刀來說,只是稍微想象一下他可愛的弟弟們曾經(jīng)在那個本丸里遭遇了什么就足以讓他怒氣滿槽想要拔刀砍人,捏著拳頭深呼吸了好幾次,這才勉強冷靜下來開口道:“其實……我是想知道之前,嗯,就是那個本丸里的一期一振發(fā)生過什么?!?/br> 文件上對于那個本丸里的一期一振只有冷冰冰的一句“碎裂于戰(zhàn)場”的描述,五虎退和平野藤四郎對此也只字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