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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孤有疾,愛妃能治!在線閱讀 - 第221節(jié)

第221節(jié)

    一想起鉉溟,我就忍不住的心中憋悶,如今想想突然就大大的為鉉溟覺得不值,不知羽國景宸宮中的那一園的梅子如今是個什么樣子。

    不過,大概早就被連根拔起,不復(fù)存在了吧……

    冥夜緩緩的登上怡和殿的最高處,透過屏風(fēng)看了我一眼,雖然他在外面并看不到我,但是我卻能很清楚的看到外面的一起。

    我聽著幽澈客套的與冥夜聊著一些瑣碎的事情,雖然他還是那樣的笑著,可再也沒有和煦可笑,有的只是表面的笑容還有有些讓人看了不禁心顫的眸子。

    那雙眸子,是什么時候開始充滿了算計的,如今竟這樣的毫不掩飾,還是說已經(jīng)再也無法掩飾了……

    我看著冥夜不動聲色的回應(yīng)著幽澈,忽然就在屏風(fēng)后面忍不住笑了,原來有時候虛偽也是要有好演技的……

    這大概也是冥夜為什么這么不愿意坐上這個位子的原因吧,不管你愿不愿意,也不管你是不是喜歡,身為一個帝王便必須注定要學(xué)會這樣的虛偽…..

    這聽起來不免 有些讓人覺得悲哀,可是卻也是事實……

    這頓宮宴吃的,可謂是疲累的很,我看著都覺得身心俱疲,真?zhèn)€場面不禁讓人覺得著實的詭異。

    我看著幽澈,若是我之前并不認(rèn)識他,一定會覺得他就是單純來罹月示個好,討些便宜罷了。

    可是,偏偏我對于幽澈十分的了解,明白他此次來罹月必然是有著他的思量與目的的。

    只是,不知道他何時會露出那些心思來……

    正文 第一百六十八章 心緒不寧

    幽澈來罹月已經(jīng)有幾日了,卻并沒有什么特別可疑的地方,也并沒有想冥夜提及過我的事情,幾乎都已經(jīng)讓我以為或許真的是我想的太多了,這幽澈說不定真的就只是來拜訪的也說不定。

    可是,我卻也最是清楚,依著幽澈的性子,他是不可能非這么大的周章,放著剛剛登基不久的國家不管,而來到罹月就只為了拜訪,示好的……

    那一日,冥夜說要去水中亭子那里,卻并沒有讓我陪著,我就知道大概是為了什么。

    我在冥夜走后不久跟了過去,果然就看到他正與幽澈在那亭子里下棋,之前幽澈還是太子的時候,來使罹月,就經(jīng)常在這里陪著冥夜下棋。

    我躲在一處不太容易被發(fā)現(xiàn),卻又剛剛好能聽到他們說話的地方。

    “幾年不見,棋藝見長啊”,冥夜盯著棋盤,淡淡的說道。

    幽澈并沒有回答,只是輕輕的揚(yáng)了揚(yáng)嘴角,半天才緩緩的開了口:“幾年不見,不知嫣兒可還好?”。

    冥夜聽到幽澈提到嫣兒,似乎也并不很驚訝,似乎是早就知道他提此事是早晚的事情。

    “嫣兒?哦!你說的可是你的那位‘太子妃’?”,冥夜裝作有些想不起來,卻又突然記起來的樣子,抬眼看向了幽澈。

    “正是臣下的太子妃,不知她現(xiàn)在在何處,臣下自從來到這罹月便一直不曾見到過她”,幽澈眼中有些隱隱的焦急,但很快就被隱藏了起來。

    “可是,孤怎么聽說你早就有了太子妃,且現(xiàn)在正在羽國的宮中,已經(jīng)是羽國的皇后了呢……”,冥夜有些漫不經(jīng)心的問道。

    周圍突然就陷入了一片死寂,“不管嫣兒是不是太子妃,都是我羽國的人,臣下將她帶來,自然是要帶回去的,陛下當(dāng)日贈與的禮物,我羽國不勝感激,如今也將我國的禮物送上,忘陛下能將嫣兒還給臣下”。

    大概是知道這個說我是太子妃的謊已經(jīng)被戳破,幽澈也不再拐彎抹角,直接入了整體。

    難怪,這么多輛的馬車,這是要雙倍奉還的意思,我心中忍不住的咂舌,原來……我竟不知道自己是這樣的值錢……

    “還給你?”,之前的冥夜雖然語氣帶了些嘲諷,可總還是隱忍的,可在聽到幽澈說,要讓他將我還回去的時候,突然就臉色一沉,周身都似發(fā)著寒氣。

    “你還真是敢說,孤還沒有找你,你竟來跟孤說還給你?你倒是說說要孤還給你什么?”。

    冥夜越說聲音變的越冰冷,估計要是再繼續(xù)說下去,幽澈能不能有命回到羽國當(dāng)他這個新皇,都是個問題了。

    “皇上,楊將軍這會兒還在御書房里等著您呢,要不您先移駕御書房……這盤棋先放一放?”,還好德公公這個時候及時的打斷了劍拔弩張的兩個人。

    “孤還有事,這盤棋就到這兒吧”,冥夜低頭倪了一眼棋盤,起身憤然離去。

    我看著冥夜離開,也正準(zhǔn)備轉(zhuǎn)身離開,“嫣兒……是你嗎?”,身后突然就響起了幽澈的聲音。

    我知道縱使這皇宮再大,我與幽澈也終是不可能一直就這樣躲下去的,況且他這一次來,本來就是為了來找我的,我即便有意躲著不見,他也總還是能找到我的。

    想著,我就緩緩的轉(zhuǎn)過了身,當(dāng)他看到我的時候,眼中突然就完全變了樣子,與剛才一點兒都不一樣了。

    有那么一瞬間,我?guī)缀跻詾樗亲畛醯哪蠈m,有那么溫柔的眼神,還有那個很久都不曾再出現(xiàn)過的和煦的笑容。

    可是,他終究只是幽澈……,“太……哦……現(xiàn)在也應(yīng)該稱您為皇上了,是不是?”。

    我淺淺的笑,笑的有些嘲諷,可是這卻又是事實。

    不過,在幽澈聽來卻尖銳刺耳的很,他不禁就皺起了眉,“嫣兒,你知道我是為了什么而來罹月的,我一登基,就馬上命人日夜兼程的趕來了”。

    “那您的意思,是不是還要我感激涕零?感謝你來救我于水火了?”,我想如果我什么都沒想起來,現(xiàn)在見到他,大概還是會很高興的。

    可是,我早已想起了這一切,再看到他竟然能夠這樣誠懇的在我面前說著謊,我實在著實的有些自嘆不如了。

    “嫣兒,你……”,幽澈看著我,忽然被我問的啞口無言,不知道要如何回答好了。

    “你不該回來的……不該回來的……南宮……”,我看向幽澈,不免有些心中悲涼。

    大概,是我真的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樣稱呼過幽澈了吧,從他讓鉉溟親手去交了那封信,從他被冊封為太子。

    我其實已經(jīng)不太記得了,只是南宮這個名字幾乎連我自己都要忘記了,幾乎連我自己都要忘記南宮與幽澈是同一個人了……

    幽澈看著我,錯愕了很久,才突然輕聲的笑了起來,“你果然……是想起來了……”。

    “是啊……讓你失望了……我其實很想知道,如果我什么都沒想起來你會怎么樣?如果我真的跟你回去,你要將我置于何地?霍念要怎么辦?”。

    從他讓鉉溟去親自交那封信開始,我就已經(jīng)知道幽澈是個怎樣的人,可是到現(xiàn)在他卻是不斷的在打破我對他的認(rèn)識。

    “幽澈,你可知你這樣做……最后終將失去所有……”,我突然覺得再在這里跟這個人這樣繼續(xù)說下去,已經(jīng)沒有了任何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