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在天元宗的弟子就快絕望的時候,一只六尾紅狐出現(xiàn)了,見到六尾紅狐的刀劍宗的弟子們?nèi)缤蝗粨Q了一個人。 并不是說刀劍宗弟子突然有多懂禮節(jié),配合上課了,而是見到紅狐的刀劍宗的弟子的行為像是上了一道枷鎖,做出行動之前會用大腦思考一下。 紅狐落在天元宗弟子的眼里,那就是天降吉祥物。 天元宗弟子派人去和刀劍宗弟子打聽,紅狐究竟是怎樣的存在。那刀劍宗弟子見到紅狐,賞眼一般給了回答。 “那是我們小祖宗的靈寵?!?/br> 小祖宗。 根據(jù)天元宗的人的調(diào)查,小祖宗在刀劍宗的地位和首席大師兄在天元宗的地位差不多的,都是新一代弟子的領(lǐng)頭羊。 這下天元宗的人明白了。不是刀劍宗的人有多么品行不端,有多么粗魯暴力,歸根結(jié)底一個原因,群龍無首。他們小祖宗不在,沒人管他們,他們想怎么來,就怎么來。 天元宗的人又沒那么厚的臉皮特意跑去向刀劍宗的長輩尋求幫助。只好等著這位刀劍宗的小祖宗趕快出現(xiàn)約束這幫人。 天大的一個鍋扣在了沈淵身上。 沈淵對齊山與那名天元宗弟子之間的眼神交流其實(shí)知道得一清二楚。 他聽到那名天元宗弟子稱呼他為首席,平靜道:“在下并非首席。不知道友方才那話是何意?師兄們出了什么亂子?” 那名天元宗弟子道:“沈道友,你看一下就知道了。易師姐快講完了,你等下就知道為什么了?!?/br> 那名弟子什么也不做,和周圍其他天元宗弟子一樣,站在欄桿處,虎視眈眈地盯著下面的人。 沈淵心里對刀劍宗的人的性格還是有點(diǎn)數(shù)的。 別看沈淵在刀劍宗個個人都捧著他,喊著小祖宗,歸根結(jié)底只有一個原因,是他的實(shí)力最強(qiáng)。 刀劍宗不看你的背景,只看你個人的實(shí)力。 在下院里面,最有實(shí)力的沈淵自然是他們的祖宗了。 沈淵也不明白自己的實(shí)力怎么會超過他們那么多。 也許是因?yàn)榇蟾鐝男〗趟木壒剩吭獘肫诘男拚嬲哒镜酶?,看得更遠(yuǎn),教的東西也遠(yuǎn)遠(yuǎn)超出普通的修真者。 可能在大哥說實(shí)力可以的時候,說不定他就是同輩中的實(shí)力第一了。 下方,正在講課的是沈淵和有過兩面之緣的易秋水。 易秋水身著天元宗的藍(lán)色弟子袍,神情嚴(yán)肅,在細(xì)致地講解了如何繪制簡單的符后,她道:“你們都試著繪制一下?!?/br> 她伸出了自己的右手,無比緩慢地合攏手心。 沈淵站在二樓的欄桿處,看見一張張發(fā)著微光的符紙從一個個刀劍宗弟子身上飛出來,落入易秋水的手心里。 原來刀劍宗的弟子們并非自愿規(guī)規(guī)矩矩盤坐著聽見的,他們是被符紙給定住了。 符紙一離去,刀宗的黑衣大漢們原地暴起,叫罵開來,手中揮舞著刀沖前方的易秋水砍去。 二樓死盯著刀劍宗的天元宗弟子們此時手段百出,毫不猶豫施法對準(zhǔn)他們瞄準(zhǔn)的目標(biāo)攻擊。 沈淵翻身而下,如閃電般掠過黑衣大漢們,先他們一步到達(dá)易秋水的身前,他注視著沖過來的黑衣大漢們,緩慢地道:“你們,在干什么?” “沒干什么。” “我們和小姑娘練練刀?!?/br> “聊下天?!?/br> 這幫厚臉皮的黑衣大漢們藏起刀來一個比一個迅速,說起話來不帶半點(diǎn)心虛。 沈淵回頭看一眼,他身后,兩次見面都沒給他好臉色的易秋水給了他一個淺淺的微笑,她慢條斯理收起自己手里的符。 沈淵摸不著頭腦,這位大姐為何突然對他友善了?不過,她沒被刀宗的人嚇到就好。 他還是繼續(xù)面對刀劍宗的人吧。 此時,那些天元宗弟子們的攻擊才先后落到刀劍宗弟子上面。 黑衣大漢們無動于衷,即使他們的衣服被炸開了,他們里面的肌rou依舊硬邦邦的。 一個黑衣大漢道:“誰給爺爺撓癢啊?力道怎么這么輕?” 不用沈淵細(xì)看了,周圍的天元宗弟子沒一個不是面顯怒容。 刀宗的人,拉仇恨,向來快、準(zhǔn)、狠。 沈淵輕咳一聲,看眼穩(wěn)穩(wěn)坐在蒲團(tuán)上的劍宗的白衣劍客們,他心里稍微開懷點(diǎn)。 他們刀劍宗的人也不是所有人都像刀宗一樣肆無忌憚。 剛這么想,劍宗眾人的傳音呼嘯而至,全是告狀。 “天元宗的人禁止了我們用靈力傳音?!?/br> “我們有任務(wù)在身,急著出門,結(jié)果居然要通過天元宗的考核才能出去?!?/br> “他們教的我們以前都上過。” “都是些沒用的?!?/br> “那個教畫符的,教得特別高深莫測。” “天元宗的人就是故意不放我們出宗門。” “我們都坐在這里了,竟然不許我們傳音。” “他們還貼定身符故意不讓我們動彈?!?/br> 沈淵注視刀劍宗眾人。 黑衣大漢們乖乖地回答自己的蒲團(tuán)上盤好腿。 白衣劍客們沉默地用開辟出第二種交流方式,用眼神表達(dá)他們對授課的不滿之心。 待他們的情緒都平復(fù)下去,沈淵比較官方道:“這次天元宗的授課是長老們特意替我們求來的,機(jī)會來之不易。給我們授課的都是天元宗的高徒,他們所掌握的都是在座的我們遠(yuǎn)遠(yuǎn)不能及的。我想我們大家都應(yīng)該把握住這次機(jī)會?!?/br> 沈淵朝前走幾步,轉(zhuǎn)身,看向易秋水,道:“我是過來上課的,還請先生給我一個位置。” 易秋水點(diǎn)頭,指了一個空著的蒲團(tuán),道:“你坐那里吧。” 沈淵到那個蒲團(tuán)上盤坐好,他周圍的刀劍宗弟子沒有一個再有不滿情緒,個個規(guī)矩地坐著,看向易秋水。 天元宗的弟子們板著臉為他們分發(fā)好畫符的工具。 易秋水道:“靜心符是最基礎(chǔ)的符,也是最容易畫的符。動筆的時候忌諱心煩意亂,急于求成。從現(xiàn)在開始,你們收斂自己的氣,保持心無外物,下筆一氣呵成。我不求你們能繪制出下等的靈符,只要你們能繪制出大致的輪廓就行。開始吧?!?/br> 刀劍宗的弟子們有沈淵在場,都紛紛按易秋水的指示開始動筆。 “怎么靜心?” “我不會寫靜字?。俊?/br> “筆怎么拿著去了?” 相比于黑衣大漢們的狀況百出,劍宗的人沉默地寫完。 易秋水一張張看過去,神情漸漸冰冷。 “畫符!你們畫的時候?yàn)楹尾粍佑渺`力?” “你用的是你的靈力,還是你的劍氣?你們這不叫靜心符,你們這叫劍氣符!” 沈淵在場,刀劍宗的人敢怒不敢言。 等易秋水走到沈淵身旁,她看到了沈淵繪制的靜心符。 在眾人的注視下,她俯身拾起了沈淵的符。 一張普通的黃色符紙上面,黑色的靜字瘦勁清新,令人覺得賞心悅目。字的墨跡里面,平和的靈氣流轉(zhuǎn)自如,給人以靜心之感。 易秋水道:“非常好。中等偏上。如果符紙是上等,那么這會是上等的靜心符?!?/br> 易秋水對沈淵一笑,稱贊道:“不錯?!?/br> 這還是平常慣愛諷刺人的易師姐嗎? 天元宗的人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 第37章 易秋水態(tài)度明顯的轉(zhuǎn)變令沈淵著實(shí)覺得怪異。 點(diǎn)評完沈淵的靜心符, 易秋水將其遞給沈淵,她無意再看其他人的作品,回到前方,繼續(xù)為眾人講解如何繪制基礎(chǔ)的靈符。 二樓欄桿處, 被齊山抱在懷里的紅狐把沈淵制作靈符那一幕看在眼里,它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注視沈淵的目光里包含著nongnong的擔(dān)憂。 由于有沈淵鎮(zhèn)場,一天的課下來, 刀劍宗的人安安分分, 沒人有怨言。 授課的人也從一開始的易秋水, 變成了白蘭心。 白蘭心容貌上遜色易秋水三分, 但她柔聲細(xì)語,溫柔體貼,特別講解法術(shù)的用詞上言簡意賅, 沈淵對她的印象非常不錯。 上完課,返回各自下院的路上,刀劍宗的眾人紛紛表示自己從白蘭心這里學(xué)到了一點(diǎn)法術(shù),有點(diǎn)用處。 這句話是不是故意哄沈淵的, 還有待考察。 沈淵聽著很滿意,道:“那明天我們一起按時過來上課,直到通過天元宗的考核為止。” 刀劍宗眾人頓時安靜下來,不一會, 稀稀落落的聲音響起。 “沒問題, 小祖宗。” “午時一定趕到?!?/br> “我也是午時保證趕到?!?/br> 午時已經(jīng)是中午了, 那位天元宗的白師姐下課的時候說的明明是卯時,太陽剛出來的時候。 沈淵不想這群人混過去,戳破他們的謊言道:“卯時,一起去。你們平常可是寅時就出來修煉了?!?/br> 寅時比卯時還早一個時辰。 修行之人,雖然不需要睡眠,但是還是習(xí)慣晚上的時候調(diào)息修煉,不出門。 刀劍宗眾人在功德殿處分流,刀宗的人愁眉苦臉跟在沈淵身后往刀宗下院走。劍宗的人身法迅速,轉(zhuǎn)眼間已是不見人影。 黑衣大漢們實(shí)在想不明白為什么長老們突然就讓他們跟著天元宗學(xué)習(x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