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送出的都要還
古喻那心思差不多都寫在臉上了,閱人無數(shù)的王先生差點(diǎn)沒被她氣笑。 但該說的還是要說,“我們聚賢館的東西都是明碼標(biāo)價的,這三棵玄靈草按市價的八成算是三十萬,所以這之后你得先把這些換上,不然下回可就沒有了?!?/br> 不出所料,他立馬就見到了古喻絕望的神情。 原本沒啥喜好的王先生突然發(fā)現(xiàn),他還挺喜歡看到古喻臉上這種小表情的。 “其二嘛,是你們領(lǐng)的李家三房的任務(wù)。這個任務(wù)現(xiàn)在出了些狀況,羅綺應(yīng)該跟你說了吧?” 蘇綺羅乖巧地點(diǎn)頭,古喻也乖巧地點(diǎn)頭。 王先生就繼續(xù)說“我聽說你們是最后進(jìn)幽蘭院的,這里頭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你們先與我說說?!?/br> 古喻眨眨眼,“羅綺沒和您說嗎?” 蘇綺羅頓時無辜道“王先生也沒問我呀?!?/br> 這一唱一和的,王先生只能先翻個白眼了。 “我剛得知的?!彼遣皇呛瓦@兩人犯沖?這才剛來多久就被他們氣到了,聚賢館那個弟子對他不是恭恭敬敬、客客氣氣的?就這兩人,沒大沒小的。“行了,你們也別和我說了,館主讓我?guī)銈冞^去,你們到了李家再說吧?!币院筮€是少管他們?yōu)槊睢?/br> 有了這樣的覺悟,王先生一秒也不帶耽誤的,直接就往外走了。 古喻和蘇綺羅兩人相視一眼,覺得有些好笑。 李家三房的事已經(jīng)鬧到了李家族中,古喻他們到了以后就見李家那正風(fēng)堂前站了一堆人,多是半大的孩子和湊熱鬧的青年少女,而堂內(nèi)則正襟危坐了兩排人。李家三房的人站在堂中,接受著眾人的注視。 聚賢館館長的地位匪淺,因而他與李家族長并排坐在主位上,一臉嚴(yán)肅地看著堂下。 這架勢,有點(diǎn)像審犯人。 “來了?”見王先生把古喻二人帶來,館長忙招手道,“有人說你們是最后兩個進(jìn)幽蘭院的,你們之后便沒人了。你們說說當(dāng)時的情況?” 話落,古喻二人與李三爺夫婦打上了照面。 在李三爺夫婦震驚的目光下,古喻二人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要交代的東西她們就據(jù)實(shí)說了,只是姬引那個名字,古喻瞞了下來。 這過程中,古喻幾乎句句都撿在了重點(diǎn)上,堂外聽的人時不時發(fā)出不可思議或者萬萬沒想到的驚呼,堂內(nèi)人則越聽越凝重。 李家家主那黑如鍋底的面色總讓古喻覺得他下一秒就要掐上李家三爺?shù)牟弊恿恕?/br> “你好大的膽子!” 待古喻結(jié)束最后一個字,李家家主“砰”一掌飛身而出,一巴掌甩到李家三爺臉上。而后頭,他那把椅子的扶手直接碎成了好幾個小段。 “大哥,你聽我說,都是誤會!” 許是又編出了一套理由,李三爺并沒有顯得很驚慌失措。他還裝可憐,企圖說服堂中的人。 可惜李家家主根本沒給他機(jī)會,一巴掌過后又是一巴掌呼嘯過來。 “你什么德行我還不知道?!你是把我這個家主當(dāng)傻子嗎!” 李三爺這次躲了一躲,不過還是沒躲過去,臉上挨了半掌。 堂外不知是哪個不懂事的,非常不合時宜地笑出了聲,爾后,李三爺?shù)哪樕妥兞恕?/br> 他不再裝可憐,臉一沉,整個人就顯得得陰郁了起來。 李家家主離得最近,當(dāng)即一腳踹去。 “你果然修了死修!” 但李三爺這回不再給他機(jī)會,同樣抬腳回他。 在他出手的那一刻,整個正風(fēng)堂就像浸入了血窟窿中,充滿了令人作嘔的味道。 堂中人大驚,靠近門邊的人趕緊起身將堂外的孩子們驅(qū)散。 只是這剛跑了沒兩步,堂內(nèi)便傳來一聲巨響。 李家家主被李三爺踹上了墻! “哼,這個家主之位原本就應(yīng)該是我的,這一腳就當(dāng)是一個開始了。”李三爺勾著身,舔了舔嘴角的血漬,然后帶著李三夫人往堂外走去。 轉(zhuǎn)身之際,他陰毒的目光在他倆身上停留下片刻,蘇綺羅冷不丁打了個哆嗦,眉頭緊緊擰起。 堂外一群人立馬乖順地讓出了條道,李三爺冷笑了聲,繼而昂首闊步走出李家大門。 可以想見,閶新城這幾日會有怎樣一番熱鬧的八卦了。 “咦,余古,我總覺得他會報復(fù)我們?!碧K綺羅拉著古喻的胳膊,心有戚戚焉。 古喻煞有介事地點(diǎn)點(diǎn)頭,“該來的總會來,你還是好好修煉,免得被打得太慘吧?!?/br> 蘇綺羅“……” 李家沒什么事讓她倆cao心的了,在館主和王先生的首肯下,她倆便出門溜達(dá)。 說起來,來了閶新城這么多日,她們好沒好好逛過閶新城呢。 蘇綺羅早有這樣的想法,可惜沒人陪她。 這下算是放飛自我了。 一路買買買后,她們選了一個小攤,要了兩碗小餛飩。 “對了,姬莫樓那家伙有說他去哪了嗎?”吞了兩口,古喻忽然想到。 那日她走得急,突破到現(xiàn)在也沒見著他或者小黑的身影。 蘇綺羅無語地瞟了她一眼,“他怎么會跟我說。” 末了,搖頭道“你們兩個也真是奇怪?!?/br> 古喻不理解,“哪里奇怪了?” “你們倆按說應(yīng)是對未婚夫妻吧,可怎么老讓人感覺又恩愛又陌生呢?” 一碰到這種問題,蘇綺羅就覺得古喻是個白癡。有好幾次,她都有種想把她按頭敲醒的沖動。就她這樣對男人,男人跑了怎么辦? “有嗎?”古喻被她古怪的表情看得不自在,清了清嗓子。 “太有了!”蘇綺羅拉著凳子靠近古喻,“你倆黏在一起的時候確實(shí)挺恩愛的,可大部分時候吧,比如說現(xiàn)在,他去哪了也沒和你打個招呼,你呢,不知道他去哪了卻也不生氣。” “這要擱我爹娘身上,我爹或者我娘都會懷疑對方是不是跟別人勾搭了。你們兩個怎么說呢,倒有點(diǎn)像是話本上講的,呃,外室。不過人家或許是一方?jīng)]這想法,一方有卻沒辦法,你們似乎就不是了。” “外室?!”古喻以為自己聽錯了,思考片刻后,卻不得不低頭承認(rèn),“你要這么說的話,好像是有點(diǎn)像?!?/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