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七章:私心雜念(二更)
許俏原本感冒就嚴重,加上心里有事,晚上一折騰,第二天直接昏睡不起了。 周燕生去買了早點回來,見臥室還沒動靜,感覺有些不妙。 他知道許俏不是個懶惰賴床的人,想起昨天就感冒著,被自己又拽著來京城折騰一天,晚上還忘了讓許俏吃藥。 這下肯定是感冒嚴重了。 心里直嚎,完了完了,好好個人帶回來,再燒壞腦子就完蛋了。 想了想去敲許俏臥室的門,敲了幾下,屋里不見動靜。伸手按著門把手轉(zhuǎn)動,結(jié)果轉(zhuǎn)了兩下沒轉(zhuǎn)動! 許俏這丫頭竟然在把房門反鎖了! 周燕生失笑一聲,這丫頭脾氣倔,防備心還重??峙鲁祟櫝写?,她防著天下所有人。 搖了搖頭,掏出電話給顧承川打了個電話:“到哪兒了?許俏這丫頭發(fā)燒了?!?/br> 許俏燒的有些迷糊,前世記憶和穿越后的記憶有些混亂,一時分不清自己在哪里。 只感覺到有人扶起她,往她嘴里塞藥,她不肯配合時,耳邊有個好聽的聲音:“聽話,把藥吃了?!?/br> 這個聲音太像顧承川,溫潤干凈,像泉水輕擊石子發(fā)出的聲音,聽進耳朵卻浸在心里。 她很配合的吃了藥,還有只大手覆在額頭,濕涼舒服,讓她忍不住想靠近。 這樣想的也是這樣做的,小臉蛋緊緊的蹭過去,在那溫涼的手掌心蹭著。溫順的像只小貓。 顧承川低頭看著掌心的小臉蛋:“……” 周燕生和柳凈池在一旁也是:“……” 剛才柳凈池靠近想給許俏量體溫,沒想到都燒的昏迷的人,還能使出那么大的力氣去反抗!最后只能讓顧承川去量體溫,喂藥。 結(jié)果顧承川的手剛過去,煩躁不安的人立馬乖巧起來,溫順聽話。 看來許俏對顧承川的依賴和信任,已經(jīng)形成了一種本能。 柳凈池推了推周燕生,兩人悄悄退了出去。 屋里只剩顧承川和許俏兩人,安靜的空氣里,縈繞著一絲溫暖的情愫。 顧承川坐在床邊,掌心上那細膩的觸感,像是一團火,燒著了掌心,也燒著了他的心。 垂眼壓住眼中的情緒,看著酣睡中的小丫頭,這會兒因為發(fā)燒,白嫩的臉蛋帶著不正常的酡紅,小小的唇瓣這會兒也是艷紅異常,一張一翕間呼出的都是熱氣。 他怎么也想不通,許俏對他這份依賴從哪里來?無關(guān)情愛,一心一意就是想他好好的。 床上的躺著的人動了動小腦袋,軟軟的夢囈著:“危險!不要去……顧承川!” “不要……快走!” 顯然是被魘住了,著急的額頭布滿了汗。 顧承川拇指輕輕撫著她的臉蛋,耐心安慰著:“這是夢啊,我很好?!?/br> “是夢啊,我沒有危險,不要害怕啊?!?/br> 他輕聲細語,暖的像是三月的風(fēng),讓夢里急躁的許俏漸漸安靜了下來,舌尖舔了下嘴巴,轉(zhuǎn)了轉(zhuǎn)腦袋沉沉睡去。 顧承川覺得心里的火燒的更旺了,火苗在身體內(nèi)躥著,叫囂著燃燒著每一個細胞。 眼尾輕折,落在許俏嫣紅的唇瓣上,那一點點紅潤,像是枝頭鮮艷的櫻果,帶著瑩潤的水光,等著人采擷。 喉結(jié)滾動,拇指忍不住輕輕按在那抹嫣紅上,溫軟細膩,讓人流連。 顧承川陡然驚醒,看著自己饑丨色的行為,慌亂的出了屋。 站在門口冷靜了好一會兒,才去客廳。 周燕生一上午的功夫,已經(jīng)找人送來了沙發(fā)茶幾,還有電視柜電視機,這會兒跟柳凈池兩人坐在沙發(fā)上一起回頭看著顧承川。 顧承川過去坐下,情緒遮掩的很好,讓兩人沒有發(fā)現(xiàn)半點端倪。 周燕生開始自我檢討:“確實怪我啊,我本來想給這丫頭一個驚喜,結(jié)果沒管她病著就將人拉來了。還忘了叮囑她吃藥。” 柳凈池嗤笑一聲:“你要是記得,就不是周公子了?!?/br> 周燕生不理他,看著顧承川邀功:“再給我兩天時間啊,我保證把這個房子收拾的跟你要結(jié)婚的新房一樣?!?/br> 顧承川橫他一眼,看著柳凈池:“龔艷萍知道我回來嗎?” 柳凈池搖頭:“應(yīng)該還不知道,最近她忙著看她的傻兒子,還要伺候在醫(yī)院的顧頌?zāi)辍]工夫注意你。” 顧承川點頭:“好,他們龔家不是想做電子生意嗎?給他一些甜頭?!?/br> 這些年是電子產(chǎn)品飛速發(fā)展時期,人人都緊盯著這塊肥rou,想來分一杯羹。 龔艷萍的娘家原本就有些權(quán)勢,后來又是最早倒騰小生意起家,現(xiàn)在在京城也算是小有名氣。 而龔艷萍也一直仗著龔家軍政有人,娘家大哥生意又做的風(fēng)生水起,一直過著飛揚跋扈的日子。 柳凈池點頭:“好,我會安排人去做的,你這兩天先去忙你的調(diào)令?!?/br> 周燕生有些興奮:“要不要給顧頌?zāi)晁湍赀^年禮?” 顧承川沒吱聲,算是默認了。 這個父親,他倒是寧可沒有,甚至連這一身血都不想要。 柳凈池所倒是好心提醒:“現(xiàn)在顧頌?zāi)耆绻懒耍櫦揖蜁湓邶徠G萍手里,我覺得這樣有些便宜她了。所以先讓顧頌?zāi)甑踔跉?,等顧家的東西都變成老顧的,再動手也不晚?!?/br> 周燕生食指點了點柳凈池:“醫(yī)者仁心,你這個醫(yī)生心怎么就這么狠呢?” 柳凈池沖周燕生抱了抱拳:“彼此彼此?!?/br> 龔艷萍那邊確實不知道顧承川已經(jīng)到了京城,就算知道也只是認為顧承川因為工作原因。畢竟一個當(dāng)兵的,能有多大能力? 而且這么多年,顧承川除了認識吊兒郎當(dāng)?shù)闹苎嗌粋€周家不受歡迎的兒子。還有一個只會讀死書的柳凈池。其他也不認識誰。 就顧承川這兩個朋友,在龔艷萍眼里完全不夠看! 她現(xiàn)在還要裝賢惠的妻子,去看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顧頌?zāi)?,看著全身插著管子的顧頌?zāi)辏睦锇l(fā)恨:“你真是好狠的心??!青松雖然不是你親兒子,可是這么多年也一直叫你爸爸。有好吃的想著你,每天看見你就很開心。你倒好,說不認就不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