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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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清嬰:“……你不是徐白楊的同桌么?” 周明臉皮微僵,他眼神低暗,死死盯著她,不敢相信自己當(dāng)年追了她那么久,她真的一點(diǎn)印象也沒有。他給她寫情書,為她和她們?nèi)珜W(xué)校的男生干架,給她每場比賽加油……周明:“我難道就沒有別的身份么?” 聶清嬰盯著他。 常年的臉盲,讓聶清嬰在面對人時,一直很慌,很害怕。她表面是女神,內(nèi)里是個誰也認(rèn)不出來、不得不裝高冷的傻瓜?,F(xiàn)在她看著周明,她腦子里閃過無數(shù)張陌生的臉。每一張臉努力地去和周明對,然而…… 周明在她額頭上一敲,故作憤怒:“你這個笨蛋!我還和徐白楊同宿舍!” 聶清嬰松了口氣:“對對對,我想起來了。” 周明知道她根本沒想起來。 但周明拉著她:“歇夠了沒?來,咱們繼續(xù)拍照吧。別看我們攝像老師不在,我周三少的水平也不差哦。” 聶清嬰先是“嗯”了一聲,左張右望,幫周明一起看適合拍照的地方。但是走了兩步,聶清嬰忽然疑惑:“周三少?” 周明調(diào)整著肩上扛著的攝像機(jī),漫不經(jīng)心:“怎么?” 聶清嬰:“那天酒吧侍者,說的不是‘周三’,是‘周三少’吧?他認(rèn)識你。你常去那里玩的?!?/br> 攝像機(jī)差點(diǎn)被周三少甩出去。 周明一震,回頭看聶清嬰,他急于解釋自己絕不是她想象中沒有底線的浪蕩公子哥,但是他看到聶清嬰眼睛里微微的笑意,一下子懂了。周明眼神一頓,抬手隔空,他作出一個刮她鼻子的手勢,實(shí)際上手卻沒碰到她鼻子:“喲,小姑娘膽子大,涮我?。俊?/br> 聶清嬰目光上揚(yáng)望他,眸子清黑。睫毛顫抖,臉頰若三月桃紅,她輕輕笑了一下,跟上周明的步子,腳步輕快,背影看起來有些高興。連日來被徐白楊折磨的劈腿陰影,這時候終于遠(yuǎn)去了些。 周明再自來熟地拉她的手腕,帶她去拍照時,她就沒那么抗拒了。 周明不動聲色地瓦解著聶清嬰對他的敵意和抗拒,一下午的時間,又逗她,又夸她,成功為她拍了幾張不錯的照片。陳秘書和真正的攝像師不知道被丟到了哪里,周三少卻已經(jīng)帶著夢中女神飛奔了好幾個戀愛圣地。當(dāng)然,拍的照片不知道幾組能用,后期可能要補(bǔ),但周少并不在乎。 中央廣場緊挨綜合商城,附近全是散步的青年情侶。白鴿肥美,拍著翅膀在廣場上空優(yōu)雅盤旋,再鍍著一層金光落地。夕陽西下,拍完了照,聶清嬰蹲在地上喂鴿子。周明去為她買水,看她修長背影、恬靜側(cè)臉半晌,心里說聲抱歉,他面無表情地打了個電話。 金色陽光照在她潔白如瓷的臉上,她手撐在膝蓋上觀看鴿子,唇時而輕微地笑抿一下,清晰又迷人。遠(yuǎn)遠(yuǎn)地欣賞了聶清嬰好久,到聶清嬰都覺得周明去的時間太久開始四下張望時,周三少才不急不緩地登場。 聶清嬰和周明一起坐在噴泉后的白色長椅上休息,綠蔭縫隙投下陽光若水流動,一重又一重。微風(fēng)徐徐,氣氛正好,聶清嬰低頭抿一口奶茶,忽然,隔著段距離,一個嚴(yán)肅的中年婦女的聲音喊她:“小聶!” 同時伴隨的,還有一個驚訝的、遲疑的聲音:“周明?” “你們兩個怎么在一起?” 聶清嬰聞言張望,看到了從商場出來、提著大包小包的優(yōu)雅貴婦人。那婦女臉色難看地看著她,正是徐白楊的母親。徐母懷疑自己看錯了,她揉揉眼睛,等周明似笑非笑地喊她旁邊的同伴一聲“喲,小阿姨也逛街啊”時,徐母終于確認(rèn)自己家的準(zhǔn)兒媳,竟然拋棄自己兒子,和周家那個混不吝的老三在大庭廣眾下勾勾搭搭! 徐母旁邊的那位同伴,正是首富周建國現(xiàn)任妻子,年輕貌美,比周明大不了幾歲,卻每次見面都被周明戲弄地喊一聲“小阿姨”。 聶清嬰站起來,她疑惑周明認(rèn)識徐母身邊的另一個貴婦人,但她沒時間多想,她見到徐母,本能客氣:“徐阿姨……” 徐母理都不理聶清嬰,轉(zhuǎn)身離開,不等走遠(yuǎn)就開始給徐白楊打電話:“白楊,你女朋友背著你出軌你知道么……” 聶清嬰眸子輕微一縮,她向前追了兩步,卻又停下,沒有追過去。她靜靜地看著徐母的背影,像是看著一段記憶從腦海中刪除。她沒有看到,周明落在她身后兩步,向他那位“小阿姨”,使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 周建國的現(xiàn)任妻子生了一個女兒后,一直懷不了兒子。在周家,這位年輕的周夫人被周家復(fù)雜的人際關(guān)系折磨,周三少難得請她幫一個小忙,給她遞來一個和解的橄欖枝,她當(dāng)然迫不及待地接過了。 這位小周夫人笑盈盈地看著徐夫人氣沖沖地上了車遠(yuǎn)去,再回頭,好奇地看一眼周明身邊的那個個子高挑的女孩兒,想:原來這就是大名鼎鼎的聶清嬰啊。 嫁到周家,誰都會好奇一下周三少的這位心頭好。 …… 周明既然要搶聶清嬰,自然狠下心,做事做絕。一方面讓梁曉白持續(xù)追求徐白楊,一方面從徐母這里斬?cái)嘈彀讞詈吐櫱鍕氲目赡?。留給聶清嬰幾天消化的時間,周明抓緊時間在聶清嬰那里刷好感,同時將自己的工作進(jìn)行收尾。 廣告合作談成、和小明星簽了合約,時間已經(jīng)到了七月。 周家在市郊有棟別墅,周三少難得回家一趟,進(jìn)客廳的時候,看到一群女人正在家中打牌。小周夫人做東,徐夫人竟然也在。三少爺回家,管家連忙相迎,同時將消息送給正在和夫人們打牌的小周夫人。小周夫人眼神一閃,若有所思。于是周明進(jìn)屋,即便他目不斜視,上樓時,他仍聽到那群女人圍著徐夫人,說著八卦:“真的?。磕銉鹤右o聶小姐求婚???了不得啊,吵成這樣,還是要求婚啊?!?/br> 徐夫人無奈:“我也沒辦法。我家白楊就是看中小聶,我和他爸只能同意。造孽啊……” 求婚! 周明身子斜靠在樓梯扶手上,臉色寒了下去。他不再上樓,驀地轉(zhuǎn)身下樓。小周夫人追出來,語氣急切:“周明,你去哪兒?你爸晚上回來問起你怎么辦?” 周明回頭,倏地看她一眼。 周明樂道:“都是千年老狐貍,裝什么?。俊?/br> 小周夫人一僵,然后很快收斂,她面色不變,含笑看周三少剛回來,歇也沒歇,院中停著的跑車又重新開了出去。她摸了摸自己的肚皮,心情更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 馬上閃婚! 第13章 聶清嬰自己說和徐白楊分手,但身邊所有人,依然把他倆看成一對。因?yàn)樾彀讞畹姆磻?yīng),告訴所有人,他們這是鬧別扭。聶清嬰很安靜,她不習(xí)慣到處跟人說自己和徐白楊已經(jīng)結(jié)束。她自己療情傷的同時不愿意和前男友牽扯太多,造成的結(jié)果,便是所有人喜聞樂見,等著兩人復(fù)合。 聶清嬰有些煩。 梁曉白和徐白楊如何她不想管,她父母那邊怎么說她還沒想好,徐白楊每天來接她上下班,給她送禮物。一切都是煩惱的根源。 當(dāng)徐夫人誤以為聶清嬰出軌時,聶清嬰松口氣,以為自己這種折磨可以結(jié)束;誰想過過了幾天后,徐夫人就再次聯(lián)系她,約她見面,和她聊聊兩個年輕人的感情問題。聶清嬰不想理會徐白楊,但對長輩還是比較敬重的。 傍晚時分,練舞結(jié)束后,聶清嬰打車去了和徐夫人約定好的一家法餐廳。徐夫人平時對聶清嬰不冷不熱,然為了尊重長輩,聶清嬰還專門回家換了身衣服,在車上補(bǔ)了個妝。卻不想,到餐廳被侍者領(lǐng)去座位,青年起身對她招手:“清嬰,想約你一次真難?!?/br> 晶亮的吊燈,搖曳的燭光。立在金碧輝煌的地毯上,望著那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聶清嬰:“……” 看到徐白楊,立刻什么都明白了,她不想多說話,轉(zhuǎn)身就走。 徐白楊拉她手腕,低聲苦笑:“這家餐廳不好預(yù)約,我排了快一個月才排到位子。我不過是借我媽的名頭,給咱們倆的關(guān)系做個了斷。你……” 他想說“你給個面子”,不過聶清嬰聽到他要做了斷,就停步,抓住重點(diǎn):“你終于要做了斷了?” 徐白楊:“嗯……” 聶清嬰拉開椅子入座。 旁邊侍者禮貌地低著頭,徐白楊唇角的笑僵了僵。聶清嬰迫不及待要和他結(jié)束的表現(xiàn),讓他的心被罩上了一層霜。他在原地僵立半天,待聶清嬰疑惑地抬頭看他,他才深吸口氣入座。 徐白楊看聶清嬰:“繃著臉做什么?就算以后……我們也還可以做朋友啊?!?/br> 他態(tài)度隨意,聶清嬰便也跟著放松了些。 徐白楊低笑:“你還記得我們上大學(xué)的時候么?那時候我爸媽氣我去首都讀書,不給我生活費(fèi),可我這里還有個女朋友要追。我那時候就想等有一天賺錢了,就要帶你到這種高等餐廳吃頓好的。” 他這么一說,聶清嬰的眼神溫柔了些。 她也記起來大學(xué)時兩人多么好了。確切說,聶清嬰是個怪人,很多男生追過她,但無一例外不被她的冷若冰霜打敗。唯一能突破重圍的徐白楊,就顯得格外珍惜。 聶清嬰想了下:“我記得高中時有一年冬天,你沒錢買車票回家,還管我借錢來著。我把身上的錢都借給你,那時候雖然沒和你好,但也挺擔(dān)心你的。我爸媽還以為我遇到了騙子,擔(dān)心好久。不敢問我,給路溪打電話,路溪再給你打電話,你又疑神疑鬼問我……一圈下來,好熱鬧的?!?/br> 她說起那事,語氣輕快,唇角微揚(yáng),輕輕地笑了一下。然而徐白楊:“……” 他搖晃著手中紅酒杯,目光垂落,看著緋紅酒液在杯中流動。光影交錯,他被聶清嬰逗笑了,語氣寵溺又無奈:“你怎么盡記得我出糗的事情?” 聶清嬰理所當(dāng)然:“我也記得你對我好的時候啊。我讀大學(xué)的時候,全學(xué)校都知道我男朋友有多愛我?!?/br> 徐白楊:“那你都記得,為什么一定要和我分手呢?” 聶清嬰怔了一下,身子前傾,非常認(rèn)真的:“好是真的好,不好的時候也是一樣的。或許你現(xiàn)在還是很喜歡我,你認(rèn)為自己只是犯了一個男人都會犯的錯。但是我有潔癖,我接受不了。我很抱歉,我不是那種愛你愛到可以忍受一切污點(diǎn)的女人?!?/br> 徐白楊:“非要提梁曉白么?不可以當(dāng)這件事沒有過嗎?” 聶清嬰詫異地看他一眼,眼神里寫著“怎么可能不存在”。但她腦回路奇怪,一會兒就自以為是地恍然大悟了:“我理智上其實(shí)可以接受你犯錯。我知道你在政府部門,名聲不能有虧,所以我沒有跟任何人說過你和梁曉白的事。你如果是擔(dān)心這件事,你可以放心?!?/br> 徐白楊心中微澀,她竟以為自己纏著她不放,是擔(dān)心工作丟了?徐白楊輕聲:“這么說,你是不怪我了?以后再不提這事了?” 聶清嬰想了下,反正兩人分手了:“有什么好怪的。謝謝你讓我看清你的本質(zhì)……” 看聶清嬰還要說話,徐白楊抬起高腳杯:“來,我敬你一杯。” 他不敢讓聶清嬰再說下去了,他要自己掌握說話的節(jié)奏。他不動聲色地牽引著聶清嬰回憶他們曾經(jīng)的美好,讓氣氛更好些,他和遠(yuǎn)處的侍者使個眼色,示意他們安排好求婚的事—— 給他們的感情做個了斷,在他這里,便是求婚。 …… 同一時間,高架橋上,周三少堵車堵得滿心崩潰。從車中鉆出來,他看一眼游龍一樣擁擠的車輛前前后后地排隊(duì),氣得想破口大罵。周明立在橋頭,叉著腰先打電話,把秘書罵了個十分鐘。 手機(jī)那頭的陳玲玲很委屈:“經(jīng)理,我在度假呢。你說那個約簽了就給我放假啊?!?/br> 周明挑眉:“我老婆都要沒了,你還有心情度假?” 陳玲玲:“我又不是你的小三!你老婆沒了,我哭或笑都不合適吧?” 周明:“你說話給我小心點(diǎn),我錄著音呢?!?/br> 怕秋后算賬的陳秘書心里淚流滿面:“……” 跟老板皮了幾句,陳玲玲還是開始打電話,到處問消息。一會兒周明都要忍不住開始抽煙了,陳秘書的電話姍姍來遲,報告給老板聶小姐現(xiàn)在正在和徐少約會。按照徐夫人的提示,這約會,大概會變成求婚現(xiàn)場。 陳玲玲在心里給老板點(diǎn)蠟:“你完了?!?/br> 周明冷靜非常:“你先去那個餐廳,給我看住人,隨時報告給我最新情況?!?/br> 陳秘書為難:“老板,不行啊。那家法餐廳要提前一個月預(yù)約,一個月前你把所有的異性約會都斷了,咱們沒有約啊?!?/br> 周明:“你先過去,我安排一下?!?/br> 掛了秘書電話,周三少翻開微信,開始挨個詢問自己的狐朋狗友,哪位這兩天在那家餐廳有約,周三少要調(diào)整一下時間。他問了半天,韓達(dá)最先回他:“你要干嘛?。俊?/br> 周明不愿意說具體,他的朋友們還不知道他挖墻腳的事。再說最后如果還是輸給徐白楊,那多尷尬。周明隨便找了一個借口:“前兩天不是和一個小明星簽了廣告么?那小明星挺正的,請她吃個飯?!?/br> 韓達(dá)不疑有他:“是嘛,太好了。你稍等啊。” 周明敷衍地不斷看時間:“你快點(diǎn),別大嘴巴到處亂說?!?/br> 韓達(dá)拍胸脯保證:“我辦事,你放心!” 韓少把自己的預(yù)定名額給了周明,讓周明的秘書直接和餐廳聯(lián)系。一連幾個電話后,韓達(dá)神清氣爽,想起來心里仍然很高興。他和周明、姜躍三個人從高中起就是好哥們兒,姜躍那個混蛋不提,韓達(dá)最了解周明當(dāng)年有多癡迷聶清嬰。 如果不是周明那時候家里出了事……那年冬天,是周明最痛苦的時候吧。如果不是那時候,聶小姐的男朋友,不一定就便宜了徐白楊。 這些年,周三少面上看著瀟灑。但是聶清嬰就是他的死xue,一點(diǎn)就爆。前段時間周明說要放棄聶清嬰,韓達(dá)不怎么信。這會兒明明聶小姐在同一個城市,周明還要和小明星約會,這分明是真的放棄了啊……這么大的好消息,周明卻不讓韓達(dá)到處跟人八卦,真是憋死韓達(dá)了。 于是一個高興下,韓少不找別人八卦,給那個周明口上要約的小明星打了電話:“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周少要和你約會哦,你抓緊機(jī)會!” 小明星正在走xue,聞言當(dāng)即驚喜:“真的?三少要追我?” 韓達(dá):“我騙你干什么?周明親口跟我說,他對你有好感哦。沒好感他能使大力簽?zāi)惆??他在捧你??!?/br> 韓少便和小明星一起高興著,期盼著,等著周三少那遲遲不來的約會。 …… 秘書陳玲玲急匆匆趕到餐廳,顧不上喝一杯水,便去和法餐廳的老板協(xié)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