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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軍少霸寵二婚妻在線閱讀 - 第222節(jié)

第222節(jié)

    “on,你在搞笑嗎?”

    “好吧……凌先生,頭兒當(dāng)初下過命令,讓我必須保證您的安全?!睔炭耍鞘琼槺愕氖虑?。

    江凌苑揉了揉緊蹙的眉頭,“那好,我希望你能夠先保護(hù)好你自己?!?/br>
    這是東歐賽斯的地盤,再來是個雇傭兵王,一不小心也只能是個有去無回的下場。

    說話間,門外響起一陣熟悉的腳步聲。

    薩里轉(zhuǎn)身奔向窗邊,一個起落消失在房內(nèi)。

    “我的凌,感覺好點(diǎn)了么?”門扉被人一手推開,喬克面色如常地走進(jìn)。

    垂眼間,眸色一凝。

    “多謝關(guān)心,我要出院。”江凌苑面無表情,隨手將手機(jī)放進(jìn)口袋。

    “當(dāng)然沒問題?!蹦腥瞬恢每煞竦匦π?,在這種小事情上向來十分寬容,“不過,我不希望你再次生病?!?/br>
    心頭的憋悶在對上喬克舉重若輕的神情時,就如同一拳頭砸在了棉花上,再多的怒火也好比石沉了大海。

    她深吸一口氣,一雙諜眼定定地看向面前的男人。

    “no,凌,不要企圖用你的精神力來試探我,雖然,我承認(rèn)你的催眠術(shù)的確非常高超?!?/br>
    江凌苑若無其事地收回視線,淡淡地扯了扯嘴角,“那么,現(xiàn)在我可以出院了吧。”

    話音落下,心頭驚詫未歇。

    喬克的精神力,已經(jīng)強(qiáng)悍到了如今的地步,與左少淵相比,只有過之而無不及。

    當(dāng)初尚且還能靠著強(qiáng)大的催眠之力探尋一下他的意識,可現(xiàn)在……她空有一雙諜眼,完全連他的意識都無法觸碰!

    這個男人,有著太過深沉的戒備和警惕,她有著常人所不及的精神力尚且如此,更何況換做其他人。

    窗口微微地拂過清風(fēng),江凌苑抬腳出門,手中的信息悄然發(fā)出。

    ☆、第284章 催眠大師(別訂)

    “凌先生,果然是西歐的凌先生?!崩∶嫔系男σ饩従徥諗肯聛恚粗柙返纳袂橹饾u鄭重了幾分。

    從昨晚聽見這個名字的一瞬間,他就有過這樣的設(shè)想,只是沒想到,眼前這個瘦弱的華夏小子竟然真的就是多年前西歐赫赫有名的殺手醫(yī)生!

    “拉丁先生的消息很靈通。”

    江凌苑不置可否,“你幫了我這個大忙,今后就是我的恩人,我們?nèi)A夏人向來講究滴水之恩涌泉相報(bào),拉丁先生不會后悔今天幫助于我的?!?/br>
    “但愿,我能夠活到那么一天?!?/br>
    若是時間倒退回昨天,讓他再重新選擇一次,他定然不會看在那枚扳指的份上選擇出手幫助眼前的華夏小子。

    “會的,先生?!?/br>
    拉丁逐漸變得凝重的神情,毫無遮掩地落在江凌苑了然的視線之中。

    她之所以沒有選擇隱瞞自己的身份,是因?yàn)樽蛲淼氖虑橐唤?jīng)傳出,西歐的殺手醫(yī)生江凌出現(xiàn)在東歐拉斯亞的消息,會迅速地傳出,到時候就算是再想隱瞞也是不現(xiàn)實(shí)的事情。

    而昨晚之所以沒有言明身份……

    前東歐賭王富森,如今早已經(jīng)遠(yuǎn)離的賭界,在多年以前成為了東歐議政會的一大人物,而東歐政權(quán)和東歐賽斯的關(guān)系,向來很微妙。

    既像是井水不犯河水般的一清二白,又仿佛各自忌憚著對方的存在,更確切地說,是東歐政權(quán)忌憚著東歐賽斯的存在,畢竟議政會這么些年來拿賽斯毫無辦法。

    喬克四處尋找了她這么多年,東西歐早已經(jīng)傳遍,她跟東歐賽斯的關(guān)系更是千絲萬縷,在所有人眼中,西歐的殺手醫(yī)生江凌分明就是東歐賽斯的黨羽!

    拉丁是賭王富森的人,也就是東歐政權(quán)的人,絕對不會愿意出手相幫于她。

    “我聽聞,賽斯在四處尋找這個人?!崩【従弴@一口氣,猛地起身拉開一旁的浴室門。

    門內(nèi),雷格昏迷不醒地癱坐在地上,上半身靠著冰冷的浴缸,面上泛著不正常的紅。

    江凌苑拿過房內(nèi)的藥箱,一腳踏進(jìn)浴室。

    “他是東歐賽斯千方百計(jì)想要利用的實(shí)驗(yàn)體?!?/br>
    “實(shí)驗(yàn)體?”拉丁皺了皺眉,見她的神色并不像是與東歐賽斯有多親近,心頭方才略微安穩(wěn)了幾分。

    “總之,多謝拉丁先生的幫忙?!?/br>
    她昨晚刻意在喬克的眼皮子底下踏進(jìn)拉斯亞,并且在大庭廣眾之下幫助希伯贏回了最后的兩局,一半確實(shí)是為了與希伯達(dá)成交易,另一半——

    賽諾有可能會被她那點(diǎn)淺顯的障眼法所蒙蔽,但喬克不會。

    她是故意讓他監(jiān)視著自己的一舉一動,包括她找希伯達(dá)成交易,也并不是不能讓喬克知道的事情。

    而他知道的只會是她想希伯提了條件,卻絕不會知道他們之間的具體交易內(nèi)容。

    “凌先生,真是如傳聞中一般機(jī)智多謀?!?/br>
    拉丁稍稍一想,也就明白了過來。

    虛虛實(shí)實(shí)、半真半假。

    “這在我們?nèi)A夏,叫做明修棧道暗度陳倉?!苯柙吠崃送犷^,十分有耐性地開口解釋。

    “明修、棧道,暗、度、陳、倉?!蹦腥艘蛔忠活D地重復(fù),一口別扭的中文說得比喬克還要難聽十倍。

    她笑笑,打開藥箱,一手替雷格把了把脈。

    昨晚的條件,她提得簡單至極。

    只是通過希伯的手讓anc放出抓捕雷格的消息而已,喬克就算是再多疑也不至于會懷疑到anc的頭上,退一萬步來講就算懷疑,查證這件事情也需要足夠的時間。

    事實(shí)上,雷格被拉丁的人直接帶回了拉斯亞。

    只不過……

    江凌苑蹙了蹙眉,陡然想起早上賽諾說過的話。

    如果不是他們故意詐她,那么就很有可能是真的……

    父親江遇秦遺體內(nèi)的hiy賽斯已然是指望不上了,可喬克卻讓人從西歐國際醫(yī)學(xué)研究中心拿回了又一例hiy樣品!

    最關(guān)鍵的問題在于,西歐國際醫(yī)學(xué)研究中心,怎么可能會有hiy的樣品?!

    并且這件事情,還是從艾爾的口中得知的,江凌苑深吸一口氣,腦子里再一次充滿了疑問。

    就算艾爾騙她良多,相信這件事情他是不會故意欺瞞她的,而之前關(guān)于西歐醫(yī)學(xué)研究所的事情只要艾爾知道,她就絕沒有理由會被蒙在鼓里。

    唯一的可能,艾爾是最近才知道的,而且沒有來得及轉(zhuǎn)告她!

    倘若喬克已經(jīng)拿到了hiy的那一例樣品,并且艾爾和自己現(xiàn)在都算是被他捏在股掌之中,再有雷格這么個合格的實(shí)驗(yàn)體。

    那么,堪稱是已經(jīng)萬事俱備!

    可若是喬克在騙她……

    不,這是不可能的。

    若是騙她,喬克絕不會二話不說地直接對上anc和z城議政閣,認(rèn)識喬克這么多年以來,除了上一次的擅自入境華夏之外,她還從未見過他做出任何不完美的舉動。

    武裝入境華夏,該是他做過的最為沖動不妥的事情,而現(xiàn)在華夏插手就是他沖動之后惹來的惡果,這樣不夠妥善的事情,她相信不會在那男人的身上出現(xiàn)第二次。

    江凌苑靜靜地坐在一旁,手中的電話猶豫再三,想要撥給艾爾卻終究沒有。

    喬克在考驗(yàn)她的耐性,此時若是貿(mào)然聯(lián)系艾爾,就等于不戰(zhàn)自?。?/br>
    她表現(xiàn)得越是在乎,艾爾只會越危險,喬克只會越滿意。

    房內(nèi),一片靜默。

    床上的手指微動,雷格自昏迷中蘇醒。

    四目相對的瞬間,雷格整個人一陣劇烈掙扎。

    “急什么?”江凌苑微微轉(zhuǎn)眼,冷漠地視線掃向床上的男人。

    那一頭紅發(fā)仍舊張揚(yáng),只不過面色似乎充斥著不正常的病態(tài),這是昨晚被拉丁仍在洗手間的地上,一夜間發(fā)燒了。

    與她這兩天的狀況倒是出奇一致。

    “凌。”雷格好看的眉頭一皺,看向江凌苑的神情逐漸平靜下來,頓了頓恢復(fù)如常,“你怎么會在這里?”

    “我怎么會在這里,你不是最應(yīng)該清楚的嗎?”明知他的意思,江凌苑答非所問,以指尖輕輕挑起那精致的下巴。

    她好好的一場婚禮成了左少淵的葬禮,大喜之日成了分別之期,原本所有的計(jì)劃因?yàn)橐粓鲆馔馊P崩壞,說到底全是拜他所賜!

    她戒備過身邊的任何人,可從頭至尾只將雷格當(dāng)作一個朋友和病人而已,從來沒想過,最后竟然是栽在了最信任的人手里。

    “很抱歉,我不是有意造成現(xiàn)在的局面?!鼻迩宓囊痪洌瑥睦赘窨谥姓f出。

    江凌苑緊蹙的眉頭更緊了幾分,譏諷般看著眼前的一頭張揚(yáng)紅發(fā),“你不惜千里迢迢踏入華夏,不過是抱著與喬克同樣的目的,對吧?”

    “是的,事實(shí)上,先前東歐賽斯手里的那最后一例hiy逐漸在失去效力,我知道,除了他們手里的那一例之外,只有從那個死去的華夏男人——你的父親身上著手。”

    可江遇秦死了,不僅死了,他在跟著江凌苑身邊查探的過程中,還發(fā)現(xiàn)那具遺體內(nèi)的hiy也在逐漸消失!

    原本,若是江遇秦遺體中的hiy也完全消失的話,無論是他還是東歐賽斯的計(jì)劃都將會全盤落空。

    “所以我猜的全都是對的,你從一開始就利用了夕照、利用了艾爾、利用了我們所有的人?!?/br>
    雷格是聰明的,表面上服從于東歐賽斯,可背地里卻與喬克有著同樣的企圖。

    和喬克的雷厲手段不同,他全程裝扮成了一個弱者,博取所有人的同情,并且在外人面前偽裝成一個完全不需要防備的受害者!

    “原本,我已經(jīng)決定好好地待在你身邊,待在華夏做一個平凡人……凌,你一個很有魅力的女人,艾爾喜歡你、夜刃愛著你、喬克尋找多年想要得到你……”

    就連他,也曾對江凌苑產(chǎn)生了與那些人同樣的好感。

    可怕,亦不可思議。

    江凌苑嗤笑,定定地看著眼前的人,一時間再也難以將他與曾經(jīng)的那一頭紅發(fā)相重疊。

    “如你當(dāng)初所說,我在西歐建了一棟像江家老宅一樣的房子,你曾說你很喜歡那里,正好,我也喜歡……只要我達(dá)到目的,什么夜刃、什么喬克,他們都不會是我的對手!”

    心驚。

    她的目光,從一開始的恍然,逐漸多了幾分心驚。

    這雙眼睛里充斥著滿滿的偏執(zhí),與艾爾的一邊算計(jì)卻一邊愧疚著她不同,雷格的眼中沒有羞愧可言。

    他只是在盡情地說著自己的想法和欲望,仿佛一切都是理所當(dāng)然的,自然得給人一種極其正常的感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