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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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容易晉安給他指了條明路,晉予書進(jìn)了裕親王在西郊的別院,二話不說先雙膝落地,老老實實捧上賬本,將自己與外蒙商隊接頭的細(xì)節(jié),竹筒倒豆子般說了個一干二凈。 他懊悔連連:“我大清與外蒙素來有糧食貿(mào)易,已經(jīng)幾十年了。草民實在沒想到他們狼子野心吶!”說完又表示自己愿意將這批糧食無償捐給朝廷,又愿出糧車二百輛幫助運送軍糧。 裕親王終于滿意,放了他回去,將此事寫進(jìn)密折,發(fā)往南方稟告康熙。晉家雖然不值一提,但是糧食卻是國家命脈。為了西北軍糧,放過一個小小晉家又能如何?當(dāng)然,晉家放在禮盒夾層里的大額銀票也是關(guān)鍵因素。 當(dāng)然,裕親王也沒有吃獨食,他袖了幾張銀票在懷里,晚間就寢的時候塞給福晉:“你明兒進(jìn)宮記得去看看德妃?!?/br> “取糯米五斗,細(xì)曲十五斤,白燒酒三大壇,檀香、木香、沒藥等香料如數(shù)稱好,再取核桃仁二百個,紅棗三升去核,白糖霜十五斤。釀酒的時候先將米蒸熟涼冷,照常下酒法則,封好口,待微發(fā)熱,入糖并香料,將缸口厚封,不令出氣。釀上三個月,便得了這五香藥酒?!痹SH王福晉笑著跟皇太后聊制酒的法子。 皇太后聽得連連擺手,沖繡瑜笑道:“不得了,不得了。竟然是這樣的繁瑣,早知如此,哀家哪能跟你討這個。德妃費心了,瑪齊,把那個瑪瑙枕賞給你德主子?!?/br> 繡瑜笑辭了:“那是皇上孝敬給您的,臣妾要討了去,皇上回來該怪臣妾不賢惠了。” 繡瑜此番作態(tài)還拉上裕王福晉幫腔,當(dāng)然是為了繡珍的婚事了。秀女已經(jīng)進(jìn)宮,康熙還有一月才回,她知道了法海的態(tài)度之后,就把主意打到了皇太后身上。 “臣妾這兩個孩子平日里討了您這么多好東西去,哪里還經(jīng)得起我這個做額娘的也來討?” 皇太后笑著拿桌上的撥浪鼓去逗弄炕上爬著的九兒,西魯特氏在一旁嗔道:“你這話說得外道,你的兩個孩子,不也是皇額娘的親孫兒嗎?這孫子孫女得祖母的賞,那是再平常不過了。否則豈不是成了那一毛不拔的鐵公雞了?” 皇太后被她逗得哈哈大笑。 西魯特氏趁機(jī)說:“皇額娘喝了德妃的酒,不如幫她娘家meimei做個媒?!闭f著把事情和盤托出。 繡瑜早已跟溫僖通過氣了,也是老天助她??滴蹼x京不久,溫僖又被發(fā)現(xiàn)有了身孕,此刻她再與育有兩子的德妃聯(lián)手,就有些太打眼了。 溫僖又聽聞南巡途中,皇上對德妃的兩個兒子頗為偏寵,烏雅家現(xiàn)在看著不起眼,但是日后兩位阿哥封王,阿靈阿得了這樣的妻族,更要威脅她親哥哥的地位了。 她已有悔意,繡瑜再去推掉婚事的時候就容易了許多,她一番說唱念打,溫僖聞弦知雅,也就放過不提了。 皇太后這才勉強(qiáng)應(yīng)允下來,仍是有些為難:“佟佳氏的那個孩子哀家見過,是個好的??蛇@......” 烏雅家跟佟佳氏仇可不少,不說繡瑜和皇貴妃之間的齷齪,晉安上回還狠揍了佟夫人的寶貝蛋鄂倫岱一回呢!她開口佟夫人雖然不會拒絕,但指婚總要兩廂情愿才好啊。 西魯特氏笑道:“皇額娘放心吧。佟家那邊當(dāng)然是皇上做主,您啊,就好好享用德妃的謝媒酒吧?!?/br> 康熙回京后得知此事。他雖然不贊成這種微妙的婚前,特別是選秀前的男女交往,但他更樂見繡瑜跟佟家修好。先拿著架子哄得繡瑜給他捏肩錘腿,最后才說:“看在皇太后的面子上,朕就允了罷。”佟國綱出使在外,隔日,他便召了佟國維進(jìn)宮密談,事情就這樣定下來。 佟夫人瓜爾佳氏從壽康宮出來,心中怒火熊熊。雖然她沒打算給法海找門好親事,但是烏雅氏!二十年前給她提鞋都不配,二十年后她更是恨不得生吃了德妃姐弟的rou!現(xiàn)在德妃的meimei居然要成為她名義上的兒媳了! 然而今年主持選秀的是溫僖外加四妃,賜婚的是皇太后,哪個環(huán)節(jié)她都插不上手。 唯有鄂倫岱十分高興,帶著一幫狐朋狗友故意在晉安面前耀武揚威。晉安婉拒了朋友的幫忙,笑瞇瞇地沖他拱手道:“佟爺,以前都是我的不是,如今圣旨一下大家就是親戚了。不如由我做東在天福樓請大家吃飯?!?/br> 鄂倫岱終于見他低頭,不由氣焰更勝:“去就去,誰怕誰?” 同行有簡親王家的大阿哥雅爾江哥等一幫權(quán)貴子弟。晉安全程不理會鄂倫岱的各種挑釁,天福樓的美人佳肴聞名京師,眾人用得十分盡興。 鄂倫岱喝醉了酒,隨意樓了身邊的美嬌娘,往內(nèi)室去了,依稀記得是一夜春宵。結(jié)果第二天起來,發(fā)現(xiàn)自己一條腿擱在美人身上睡著了。 喲,這怎么行,別壓壞了吧?鄂倫岱忙去瞧,然而被子底下哪有什么美人,分明是一個毛茸茸、光溜溜的漢子。 雅爾江阿驚恐地跟他對視:“這是我的房間!你,你你......” 同行的信郡王世子恰好敲門進(jìn)來,眼珠子都要掉地上了:“抱,抱歉。我走錯了。打,打擾了。” 雅爾江阿面沉如水,怒不可遏。 鄂倫岱青著一只眼圈回家,鉆進(jìn)浴室洗了足足三桶水,連續(xù)一個月不敢在朋友們面前露面。 第53章 胤祚也到了討狗嫌的年紀(jì)。自打南巡回來之后, 他總覺得自己見了世面,整個人膨脹得不要不要的, 走路都把手背在身后, 踢著小方步。比下了蛋的母雞還驕傲神氣, 就差“咯咯噠”了。 在學(xué)里,他拿著千里迢迢帶回來的泥捏人偶、白象燈, 嘴里說著半真半編的沿途趣聞,“我們打的魚, 有床那么大”、“南方的夾心餑餑,是用拳頭那么大的蜜蜂采的蜜做的”等等,把剛進(jìn)學(xué)的傻白甜七阿哥哄得一愣一愣的。 胤禛聽得嘴角抽搐,豎起本書擋住臉, 一言不發(fā)任他裝逼。 下了學(xué)回永和宮, 他又各種欺負(fù)九兒。九兒拿勺子去舀盤子里的青菜,那菜浸了油,老是從勺子里滑落。胤祚就故作老成地?fù)u頭嘆氣:“meimei真笨!連筷子都不會使?!?/br> 九兒委屈地敲碗:“不笨!不笨!” 胤祚沖她吐舌頭:“就是笨!額娘說我一歲就會拿筷子了!是不是, 四哥?” 繡瑜終于忍無可忍地揪了他的耳朵:“把你能耐的!那你三歲的時候還以為自己姓小名六的事呢?” 胤禛突然擱了筷子,側(cè)過身去,肩膀抖動。 九兒見哥哥被額娘收拾,也手舞足蹈地樂起來。 奧利奧在炕桌上蜷成一團(tuán), 拿爪子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胤祚被額娘在哥哥和meimei面前戳破了紙老虎偽裝,瞬間露出哈士奇的本相, 滾倒在繡瑜懷里捂著耳朵,一副我不聽我不聽的樣子。 另一個從江南回來就添了毛病的人是康熙。 紫禁城莊嚴(yán)巍峨, 作為政治權(quán)利的象征是極好的??墒且f到居住的舒適程度,可就差了點。 康熙剛體驗了“覆簣土為臺、聚拳石為山、環(huán)斗水為池”的江南園林,忽的又回到了紫禁城這四四方方的朱墻黃瓦下,只覺得處處憋悶。偏偏七月的選秀又事關(guān)重大,他不得脫身,只能在繡瑜面前抱怨連連。 繡瑜哭笑不得地把一盤梅干推到他面前:“住了這么些年了,怎么突然生出這些不是?橫豎暢春園的工程進(jìn)展已經(jīng)過半,最慢不過后年就能住了。梅子生津消暑,您吃點梅子消消火?!?/br> 康熙沒好氣地瞪她:“你把朕當(dāng)胤祚打發(fā)嗎?不過隨口一說而已?!?/br> 話雖如此,他還是吩咐加快了選秀的進(jìn)程,點了早已看好的尚書科爾坤之女為大阿哥嫡福晉,雅圖之女阮氏、達(dá)色之女晉氏為格格,明年完婚。幾個上記名的秀女,都沒有給位份,除了皇貴妃的親妹小佟佳氏享妃位待遇以外,其余幾人都是常在、答應(yīng)的份例,后宮的格局基本保持不變。 結(jié)束了選秀,康熙飛快地給自己找好了理由:“太皇太后身體不適,朕決定前往盛京祭祖,順便在木蘭秋狩?!彪m然繡瑜非常懷疑他的重點是后半句,但事情還是訂了下來。內(nèi)務(wù)府加快打點行李,準(zhǔn)備出行。 繡瑜被皇太后叫到壽康宮,囑咐她隨行照料皇帝和皇子們。她不由為難:“九兒才一歲多,臣妾若跟去,這一走少說也是數(shù)月時間?!?/br> 話一說完,繡瑜猛地想起,溫僖懷著孩子,惠妃得cao辦大阿哥的婚事,宜妃的十一阿哥還在襁褓之中,榮妃身體不好正病著。如此一來,除了她,康熙后宮竟然沒有哪個高位妃子能隨行了,這么多老婆,總不能叫皇帝一個人上路吧? 何況隨行的幾個阿哥也需要人照顧,康熙帶孩子的能力早被皇太后釘死在心中的“不靠譜”名單上。上次在江南把幾個小阿哥扔在大堤上凍著的事傳到太后耳中,老人家嘴上不說什么,心里可心疼孫子們呢! 繡瑜只得苦笑,忍痛把九兒送到壽康宮照顧幾月。 后宮眾妃都覺得繡瑜撿了個大便宜。為了不讓德妃專美于前,因各種原因不能成行的主位們紛紛派出自己手下年輕貌美的低階宮妃,期待能分一杯羹。 惠妃宮里是剛剛生下皇十女的袁貴人,宜妃派的是親自調(diào)1教的伊貴人,溫僖宮里是上次繡瑜見過、正得寵的章佳常在。在力所能及的范圍內(nèi),康熙向來愿意給妃子們體面,一個不拉地全帶上了。于是就有了七八個嬌滴滴的女人沖著繡瑜瑩瑩下拜,用渴望的眼神看著她。 雖然都是隨駕,有的人能得皇上喜歡、甚至趁機(jī)懷上龍?zhí)?,有的人可能連皇上的面都見不上。這中間的差距很大一部分都是由德主子決定的,她們當(dāng)然樂得討好。 繡瑜只得提前賞下一尊翡翠福祿壽三星翁給meimei添妝,就被興致勃勃的皇帝拖著出了京城,一路北行。 天子出巡,那氣勢威儀自然是不消多說。先前有帷帳擋著還看不出來,后來出了城,踏上黃土鋪就的道路,隊伍距離拉開了,那才真的是——鑾駕綿延,覆壓百里。笙旗遍野,隔離天日。驚雷陣陣快馬過,繁星點點燈火起。 等真的到了草原上,繡瑜只覺得天空澄凈,草色透亮。帶著泥土味的空氣充盈肺部,入目是無邊無際的曠野,好像渾身上下每一個細(xì)胞都舒展開來,她才明白為什么康熙出去一趟就開始嫌棄紫禁城。 跟著出來的一、四、五、六,四個阿哥。大阿哥自打進(jìn)了草原,就再沒從馬背上下來過。剩下三個小的路上被繡瑜拘著不許騎馬,如今好容易解禁早已躥了出去。就連互相防備了一路的眾妃們,也情不自禁露出笑容。 清朝早期的貴族女子們多多少少都會騎馬,并且以此為榮,越是出身大族、受家里重視的女孩就越會騎馬。繡瑜原身包衣出身,又家境貧寒,卻是不會的。她就在大樹底下?lián)伍_的涼棚里坐了,搖著扇子看幾個孩子挑選馬匹、馬具。 她自己覺得這樣挺好,還笑著回頭對跟來的貴人常在們說:“你們也去,會的都去,都坐著干什么?” 眾人卻都謙虛了起來,推推搡搡半天,就是沒一個人動身。玩樂誠可貴,得寵價更高。她們生怕招了繡瑜的眼,避諱還來不及呢,哪敢在故意在德主子面前炫耀騎術(shù)? 繡瑜只得嘆氣,這么大塊草場,只有四五六三個小阿哥在上面跑,很無趣的好不好?更別提胤祺胤祚還是只能騎著小馬慢跑的兩支銀樣镴槍頭了。 她正在嘆氣,突然身后傳來一個弱弱的聲音:“娘娘,奴婢,奴婢想......” 繡瑜回頭,卻見永壽宮的章佳常在站在她身后咬著嘴唇,眼睛透亮,臉上滿是壓抑著的渴望。她進(jìn)宮也不過三年,依舊童心未泯。又久困宮中,好容易得以回到草原上,早把那些顧忌拋到腦后,只想在馬背上痛快跑一場。 章佳氏才十七歲,擱在后世還算是個大孩子呢!繡瑜對這種野性健康美的妹子向來很有好感,笑著鼓勵她:“去吧,本宮記得你是在蒙古長大的,可不許騎得比別人差!來人,把皇上賜的那套騎裝賞給章佳常在?!?/br> 章佳氏的眼睛突然亮了,臉上綻開笑容,脆生生地回答:“謝娘娘,但是這騎馬的東西不必貴重,需得是磨舊了、穿慣了的才好呢!” “哦,這本宮就不懂了。你下去換衣服吧?!?/br> 眾人見章佳氏反其道而行之,反而得了繡瑜的喜歡,頓時紛紛請命。繡瑜都放了她們?nèi)?。有些寂寥的草場上頓時響起女子清脆的笑聲,無數(shù)倩影在陽光下飛馳,繡瑜看得津津有味。 在這些人中還是章佳氏騎得最好,金色的陽光下她躍馬揚鞭的身姿,像奔跑的豹子、出水的鯨魚一樣,有一種動態(tài)、流暢的美。連胤禛三兄弟也看呆了,下意識地圍著她贊嘆,連稱呼也從“常在”變成了“章額娘”。 章佳氏不好意思了,有些拘謹(jǐn)?shù)財[手道:“奴婢,奴婢雕蟲小技,不值得三位阿哥夸獎?!?/br> “你若是雕蟲小技,他們?nèi)齻€只怕連馬有幾條腿都不知道了。”繡瑜打趣道,又賞了她一塊白玉龍鳳佩,才施施然起身帶著三個阿哥赴宴去了。 一路顛簸,這天晚上繡瑜睡得格外沉些。野外也沒宮里那么多規(guī)矩,第二天她醒來的時候,蒙古包窗戶上用來擋光的毛氈子四周已經(jīng)漏出耀眼的陽光。 竹月打了水進(jìn)來:“小主起了,奴婢已經(jīng)叫備下早膳了?!?/br> 繡瑜嗔怪:“你這丫頭,也不早點叫我?!?/br> 竹月笑道:“小主在路上吐得厲害?;噬蟻磉^了,說讓您好好休息,不讓奴婢叫呢!”說著又小聲提醒她:“娘娘,您的月事遲了大半個月了,可要傳太醫(yī)來瞧瞧?” 繡瑜毫無形象地伸了個懶腰,這就是古代的不便之處了,好想念小雨傘加毓婷的組合。 “好容易出來松快一兩日,這個孩子真不會挑時候,還是改日吧。對了,那三個猴兒呢?” 話音未落,氈房外就傳來一串歡快的腳步聲。繡瑜聽見胤祚使喚宮女去拿青瓷盤來,胤禛反駁說:“青瓷太笨重,裝這個不好看。蘇培勝,去我屋里拿了那個水晶玻璃缸來?!?/br> 繡瑜不禁有些好奇,扶了竹月的手出去一看。四五六三個阿哥聚在一起,不知從哪里野了回來。每個人身上都是一片狼藉,沾著泥土和露水的痕跡。胤祚的袍子劃破了好幾處。胤祺臉上紅的紅,紫的紫。胤禛上頭瞧著干干凈凈,隨時可以面圣,但也踩了一腳泥在靴子上。 三人見她出來,連忙過來行禮:“給(德)額娘請安。” 不等她叫起,胤祚就迫不及待地?fù)渖蟻慝I(xiàn)寶:“額娘,我們采了桑子!您嘗嘗,可甜了!” 繡瑜這才發(fā)現(xiàn),跟著胤祚的小太監(jiān)魏小寶撩起袍子,裝了滿滿一衣兜的桑葚回來。那桑葚已經(jīng)熟透了,有的還漲破了皮,紫紅的汁液混著露水,遠(yuǎn)遠(yuǎn)地就能聞到一股清甜的香味。 繡瑜還來不及享用,不遠(yuǎn)處一聲鞭子響,康熙帶著大阿哥來了。 三個泥猴似的阿哥立刻慌了,爭先恐后地往繡瑜身后躲。 康熙笑了一回,卻也沒責(zé)怪他們,只是奇道:“這季節(jié)你們到哪里尋到的桑子?” 胤禛回道:“在一個山谷里,是納蘭侍衛(wèi)帶我們?nèi)サ??!?/br> 康熙不由一愣,捻了一顆紫紅的果實放入口中。果然極甜,但是那甜中又帶著些酸,滋味莫辯,心情更加萬變。 容若已經(jīng)于今年四月去世,如今人們口中的納蘭侍衛(wèi),是指他弟弟納蘭揆敘了。 幾位阿哥都有些摸不著頭腦,胤禛更是以為自己說錯了什么話,下意識抬頭看向額娘。 繡瑜卻知道康熙這毛病,人活著的時候他忌憚納蘭明珠權(quán)勢太盛,不肯叫容若外放;人死了他又后悔沒有早早委以重任讓欣賞的人才得展抱負(fù)。 總結(jié)起來就是一個字,賤! 但她還是不得不出來打圓場,就打趣胤祚說:“納蘭家人杰地靈,你們跟著納蘭侍衛(wèi)可不能只采了桑子,還得會做《采桑子》才是!” 幾個阿哥都樂了,氣氛又輕松起來。 康熙這才展顏一笑,伸手邀請繡瑜:“土謝圖汗、車臣汗部的可汗帶了福晉們來給朕請安,德妃可愿與朕同行?!?/br> 繡瑜這才恍然大悟,皇太后為什么非要她同行。這就好比美國總統(tǒng)帶了第一夫人來訪問,這邊需要身份對等的女眷出面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