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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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唐咪在剛上車那會的神不守舍,就像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降臨,臉比他歐美最白的那個色調(diào)還白,眼睛直勾勾的,嚇人。 他總覺得,她是在害怕什么東西。 “我——” 阿呆依然不能理解,“可我說我是gay了啊,之前的誤會解除了,后面不應(yīng)該是皆大歡喜嗎?” “草履蟲后裔。” tony現(xiàn)在不稀得理他,剛才還與他在程昊面前作戲,現(xiàn)在卻恨不得離他十米遠(yuǎn),免得智商被傳染成負(fù)。 “那我該怎么辦?” 沒人能回答阿呆,就像沒人能回答唐咪。 她將今天的事簡單解釋了一遍,兩人之間不存在誤會,可也……繼續(xù)不下去了。 程昊給自己設(shè)置的最后一棵稻草,已經(jīng)倒了。 “……還真像是昨日重現(xiàn)。” 他笑,頰邊的梨渦現(xiàn)了出來。 唐咪也笑,她笑時,總像染了蜜,眼睛一彎,就是兩彎月牙兒,“是,像?!?/br> “可不論哪一次,你第一個求助的,永遠(yuǎn)不是我——就像今天一樣?!?/br> 程昊嘆了口氣,他又想抽煙了。 他等了那么久,從來只等到她像個女戰(zhàn)士一樣,永遠(yuǎn)在單打獨(dú)斗。 至于多年前,到底是誤會,還是別的什么,他已經(jīng)不想知道了,畢竟——她才是拿主意的那個。 很神奇的是,兩人在臨近分手的那一刻,達(dá)成了奇妙的和解。 唐咪看著他,月色如水,她在月下微微笑: “好,我們分手?!?/br> 她上前一步,抱住了程昊,緊緊地,像是將所有感情都放在這一抱里,程昊這次沒有推開她,唐咪在他耳邊輕輕告訴他: “阿正,我愛你?!?/br> 程昊悵然若失。 唐咪退后一步,歪著頭,像從前每一次告別那樣擺擺手,笑著說: “再見?!?/br> 轉(zhuǎn)身的一剎那,眼淚落了一滴下來。 唐咪捂著心口,茫然地想:原來,愛是這樣的。 而她,到現(xiàn)在才懂。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多年后,兩人談起這段分手。 程程:我當(dāng)時真的想跟你老死不相往來的。 糖糖:恩。 程程:但你那時看著太可憐了,我想了很久,決定還是扶一下貧真好。 糖糖:確定不是我扶貧? 程程:…… 第115章 痛徹 程昊使勁往外拽了拽領(lǐng)結(jié), 終于把卡在脖子上的東西拽下來了, 他長長舒了一口氣, 視線里已經(jīng)看不到唐咪的影子了。 今天是圓月,該團(tuán)圓的日子。 天空卻只有一輪明月,連星子都看不見,程昊有點(diǎn)冷, 又有點(diǎn)松快。從拉鋸許久的感情里脫身, 他感覺到前所未有的輕松,可松是松了, 心里的屋子,卻像空了。 有風(fēng)呼啦啦地吹過。 程昊彎腰,從地上撿起了戒盒。 唐咪沒帶走,就這么隨隨便便地留在了臺階上,連走, 都沒想起來。 這—— 其實(shí)不太像她。 可程昊又有點(diǎn)高興了。 他感覺到了一種隱秘的快樂,這很難以啟齒。 倘使分手唐咪還跟從前一樣, 笑著跟他說“bye bye”, 繼續(xù)無動于衷的話,程昊想, 他大概會很難過。 他好像被唐咪的小肚雞腸傳染了。 程昊心想, 手卻緊緊攥住了戒盒,半晌沒動。 孫特助從暗處走出來,他是見證了boss與唐小姐分手的整個過程的,雖有早該如此的預(yù)感, 可也沒法不對其報(bào)以最大的同情,畢竟,尋常人傷心就傷心了,boss還得強(qiáng)撐著去善后。 “程總,您父親和母親,還在老宅等您?!?/br> 程昊這才想起正事,“哦”了一聲,轉(zhuǎn)身上了路邊的車。 三輛車一路駛到老宅時,已經(jīng)將近十點(diǎn)半。 推門進(jìn)去,程父和程母就像兩個陌生人,正襟危坐在客廳,彼此間誰也沒話。 程母顯然有點(diǎn)慌,見兒子回來,連忙站起: “阿正,怎么樣?找到她了嗎?” 程昊一邊脫了外套給張媽掛好,一邊擼起袖子,坐沙發(fā)上給自己泡茶。 功夫茶很費(fèi)時間。 程父知道,這是兒子在給自己找詞兒。 “不好說?” 程昊這才端了茶杯過來,一人給倒了一杯,搖頭: “也沒什么不好說,她錯過了,我們……分手了?!?/br> “不喝,喝了晚上睡不著。” 程父拒絕了。 程母只是伸手,輕柔地付了撫兒子的頭: “mama新近認(rèn)識一個很不錯的女孩子,你要不要……見見?”在她有限的認(rèn)知里,年輕人總是善變的,能治愈一段感情所帶來創(chuàng)傷的,往往是另外一段感情。 程昊搖頭: “媽,我沒心情?!?/br> “去見見,啊?” 程母勸他,“說不定見了,就有心情了?” “孩子不想見,何必逼他。” 程父對這些情情愛愛的小事沒興趣,“媒體那,我已經(jīng)都替你打發(fā)了,照片視頻都收繳干凈,問題是……林家那小子陰得很,保不齊拿這件事陰你?!?/br> 到底還是丟人的事兒。 程昊不覺得丟人,“于婷那事,我們收集得差不多,東煌……該動一動了。” “缺人證。” 這件事,程父從一開始過問了幾句,后來幾乎全程沒管,都是程昊在跟進(jìn)。 于婷因長期被關(guān)在療養(yǎng)院,精神有問題,是無法作為證人出席的,物證,是于婷jiejie藏在銀行的賬本,可人證…… “林家上一任被解聘的司機(jī),被我找到了,在國外。” 有錢人都愛往國外藏人,可只要是人,他就有社會關(guān)系,出于親情渴望,總會與過去聯(lián)系,塞點(diǎn)錢,意志不那么堅(jiān)定的人就投降了。 兩人就這么在老宅,三言兩語地商量出最近讓娛樂圈地動山搖的一件大事。 而唐咪的事兒,就這么過了。 誰也沒提。 程父覺得,兒子不至于那么沒出息,被人涮了還沒骨氣地跑去吃回頭草,既然跟未來沒關(guān)系,那就沒什么好提。 程母則是另一種心腸,她不想觸動兒子的傷心事,心里張羅著趕快給兒子找第二春,至于唐小姐,能趕快過去就趕快過去,兒子可千萬不能像她,認(rèn)死扣,半輩子拔不出來。 以至于該被全程家人共同譴責(zé)的唐小姐,在當(dāng)晚的議題里,再也沒出現(xiàn)過。 —————— 這時的唐咪,才剛回到小區(qū)。 謝過tony,理也沒理誕著臉的阿呆,唐咪抬腳上了臺階。 保鏢如影隨形,小區(qū)的人都睡了。 夜極靜。 唐咪在臺階上癡癡地站了一會,她想起她有一回就這么提著拖鞋,赤著腳,跨過這一層層的臺階,撲棱著往程昊懷里去的場景。 一切還仿如昨日。 可一切,再回不去了。 意識到這一點(diǎn),唐咪的心臟,像被一股蠻力死死攥緊,完全透不過氣來。她大喘了口氣,扶著臺階旁的扶手,慢慢坐了下來。 漂亮的準(zhǔn)備用來約會的呢子裙擺落到了臺階上,唐咪悶著頭,一動不動。 保鏢安靜地站在臺階下,齊齊轉(zhuǎn)過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