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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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好人?!?/br> 這時兩條強壯有力的胳膊伸出來將她圈回去,灼熱的呼吸就噴薄在耳邊。 蘇瑭感受著身后緊貼的汗?jié)窦∧w,意味不明地哼了一聲。 軒轅青丘右手按在她心臟的位置。 “忠誠。” 這樣言簡意賅,也就只有蘇瑭能明白,她按著男人手背揉了揉。 “我不需要他是好人,也不需要他的忠誠……” 軒轅青丘不能理解,只是將自己重新投入到溫暖的海洋,掀起滔天巨浪。 蘇瑭素手撐在窗邊借力,喉間破碎的輕音還在為他解釋。 “有些聰明人只在絕對的權(quán)力前低頭,我不需要他們飄忽的忠誠,只要,成為他們的‘絕對’就好……” 第92章 始夏迷情09 由呂閆親自率領(lǐng)的大軍三月前開始朝荊州平原發(fā)起猛攻。 即便申伯夷一方最開始因為幽嶺峽灣的突襲盡滅呂鄭主力而氣勢如虹,面對敵人一鼓作氣的反擊也漸漸開始捉襟見肘。 呂閆一方是打著為枉死的上千將士報仇同時營救國主的旗號。 哀兵必勝的道理在這場戰(zhàn)爭上得到了充分印證。 …… 蘇瑭此時手里正把玩著一柄銅鉞,這是最新一批司崇帶人趕制出來的重型武器。 “首領(lǐng),有戰(zhàn)報!” 若木忽然推門而入,手里捧著一塊疊起的細麻布。 原本這個時候書寫都是篆刻在龜殼獸骨之上。 蘇瑭嫌這太礙事,教給他們用木炭條在麻布上畫符號的方式交流。 麻布上的炭灰非常好洗,用過之后還可重復(fù)利用。 效率高又不易被發(fā)現(xiàn),即便被發(fā)現(xiàn)了,一口血水就能毀掉字跡,用在戰(zhàn)場上傳訊再合適不過。 她放下銅鉞接過來展開一看,唇邊頓時牽起笑意。 “傳令下去,全軍整備?!?/br> 呂閆果然是不亞于其兄的軍事好手,三月以來連連大勝,如今已經(jīng)連下數(shù)城直逼姜申氏王都。 信報是半月前奉蘇瑭之意帶兵繞道潛伏于姜申氏王都后方的軒轅青丘傳回來的。 此時呂閆正將申伯夷圍困在了五津渡。 只要這道天塹一破,敵酋斬獲,敵都唾手可得。 而即便已經(jīng)被逼到了如斯境地,也沒見申伯夷押出呂鄭要挾。 呂閆已經(jīng)肯定,王兄并不在對方手中。 不過已經(jīng)打到了這一步,他當(dāng)然不會撤退,恐怕王兄已經(jīng)兇多吉少,唯有一舉滅申才能平息心頭怒火。 還有那個女人,他認定是申伯夷派出來的細作。 那日之后遍尋不得的司崇多半也已經(jīng)命喪黃泉。 唯一不解的是,她為什么就那么走了? 當(dāng)時明明已經(jīng)將他迷暈,一劍砍了他豈不是一了百了,哪里還有現(xiàn)在這場對姜申氏來說的人間地獄? 呂閆百思不得其解,那一夜的香艷回憶始終縈繞于心頭。 而此時申伯夷坐于王帳之中,眉心已經(jīng)蹙成了崇山峻嶺。 “大王,呂氏又在城外叫陣……” 下首一親衛(wèi)哆嗦著低聲回稟,不是他膽小,而是敵人太過狡猾。 自從被打得連連退守的王軍被困于此,對方三不五時就要在護城河外縱使兵士敲鉞雷斧大聲咆哮威嚇。 戰(zhàn)馬嘶鳴聲不斷,守城軍士時時刻刻膽戰(zhàn)心驚。 大多都是已經(jīng)數(shù)日不得闔眼。 申伯夷一張俊臉比數(shù)月前瘦削不少,下頜胡茬青了一片,顯也是心中憋悶煩躁不堪。 如今形勢,這城怕是守不住了。 但一旦退守,沒了這道山水天塹,他的王朝豈不是就此毀于一旦? “報!” 又有士兵急竄而入,迎頭就是五體投地,聲音驚恐無比。 “大王!呂氏陣中運來了投石車!” 申伯夷猛地站起來,面前竹幾都被他一掌從中劈斷。 果然是半點喘息的時間也不給…… 他胸膛急促起伏,半晌忽然拔出腰間佩劍,“傳令,所有人跟著我殺出去!” 傳信兵當(dāng)即抖成了篩子。 “大、大王,這,這不是送死……呃……” 他話還沒說完,就突然吐出一口黑血,難以置信地垂眼,就見王劍已經(jīng)將他捅了個對穿。 “所有人,跟著我殺出去,敢退半步,殺無赦!” 申伯夷一字一頓,眼里都是血紅。 坐以待斃?他不是那種孬種。 也許背水一戰(zhàn)還能有一線生機! 此時五津渡兩側(cè)山丘之上,樹叢間有人影攢動,那是蘇瑭帶出來的新軍,此時正對著山下虎視眈眈。 “申伯夷要出城迎戰(zhàn)了?!?/br> 她瞇著眼睛看呂閆陣中推出來的投石車。 此時這樣的戰(zhàn)車還很少見,打了三個多月也是第一次見呂閆把這東西抬出來。 然而即便才區(qū)區(qū)兩臺,也足以讓這個時代跟“固若金湯”相去甚遠、都是泥土堆砌而成的城墻于夜風(fēng)中瑟瑟。 “首領(lǐng)神斷!” 司崇這次也跟著出來,他是這方面的專家,當(dāng)然也很清楚時局,只不過是變著法子拍馬屁而已。 果然話音一落,就見申伯夷這邊放下了吊橋。 未幾,戰(zhàn)車開道,戰(zhàn)馬隨行,竟然就烏泱泱沖出來無數(shù)兵士。 “他這是要死戰(zhàn)?!?/br> 蘇瑭說著死,嘴角卻笑著冷眼旁觀。 呂閆坐鎮(zhèn)陣中,見自己只不過是亮了兩輛投石車對方就傾巢而出,眼底閃過一絲意外。 不過這不正是他想要的么? 遠遠已經(jīng)望見申伯夷的圖騰王旗,他今日就要親手取下敵人首級為王兄報仇! “放箭!” 一聲令下,無數(shù)箭矢如星河亂墜,沖在前面的申軍接連中箭墜馬倒地。 申伯夷王劍在手,在頭頂舞出劍盾,竟然在第一輪箭雨之下毫發(fā)無傷。 “沖擊!” 他立在戰(zhàn)車之上,戰(zhàn)車兩側(cè)裝有斬刀利刃,一沖進敵陣,那高度遇馬則斬馬腿,遇人則斬人腰。 兩軍交戰(zhàn),一觸即發(fā)。 “首領(lǐng)?” 若木俯瞰著戰(zhàn)場上斷肢橫飛的場景竟然隱隱有些興奮,首領(lǐng)為何還不偷襲? 蘇瑭一眼無聲瞥過來,他才悻悻閉嘴。 又過了一會兒,場中雙方箭矢耗盡,早已短兵相接。 雖說呂閆一方氣勢恢宏,但申伯夷這邊是抱著不站就死的決心,一時間竟然戰(zhàn)況焦灼起來。 不過畢竟被圍困sao擾了這么久,申伯夷的兵士體力不支還是漸漸露出疲態(tài)。 “弓箭手!” 此時蘇瑭終于出聲,“射投石車?!?/br> 立即有一排打著赤膊的壯漢拉弓搭箭,一個個手臂青筋凸起。 古早的石箭矢早就換成了銅矢,質(zhì)輕射程遠,眾人瞄準(zhǔn)兩臺投石車周圍負責(zé)cao作的士兵—— “咻咻~” 如梭利箭穿破夜空擦燃水汽撩出一陣白芒,片刻后就見呂閆大陣后方接連有人倒地。 守著投石車的士兵被打了個猝不及防,一個個蒙頭蒼蠅似的不知所措。 “偷襲!” 不知道是誰第一個高喊出來,一時間大陣后方就像是煮開了的水一片鬧騰。 呂閆眉心緊蹙,偏頭回望向大亂的陣地。 他比起呂鄭來少了些自負,但也更加多疑。 申伯夷傾巢而出他就有些不解,再見有人從后方偷襲,腦子里那根弦驟然繃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