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節(jié)
墨寒眉眼不抬,看都沒看那店主一眼,只是遞了眼光給李崇。 “藍(lán)色妖姬九十九支……” 丟下這句話,墨寒轉(zhuǎn)身,重新上了汽車。 坐上了汽車,墨寒神色如常,眸底卻閃爍著瀲滟晶亮的碎芒。 他唇角揚(yáng)起好看的弧度,凝著李崇捧著一大束藍(lán)色妖姬靠近。 “墨總,這花是送給?”李崇略帶遲疑的問道。 “將它送去給初陽,以后的每一天都送一束。藍(lán)色妖姬的花語是什么,我想她會懂……” 99朵藍(lán)色妖姬,他想她會懂。 不管未來的歲月,如何蹉跎,他想,他愿意和她一起歲月靜好,相濡以沫,白頭偕老。 這是,他給她的承諾,這承諾,至死不悔。 這承諾,也整整遲到了三年。 如今,再不會輕易放手,任她遠(yuǎn)走。 李崇心塞的厲害,這一天到晚要被喂多少狗糧啊,他家總裁怎么能這樣無底線的秀恩愛呢? 再說,這只是總裁的獨角戲,一個人不亦樂乎的秀恩愛,總裁咋不上天呢? 郁悶無比的李崇暗戳戳的想,突然他的電話響起,他把藍(lán)色妖姬放入后備箱,連忙接起電話。 下一刻,李崇的臉色大變,看向墨寒。 “墨總,顧家的老大顧沉他……他死了。” …… 墨寒走后,初陽整理了情緒,再無多余的時間留給自己。 她洗了澡,化了淡妝,又換上了一條白色長裙,瀑布般黑亮的長發(fā)掖到耳后披散在肩頭,那一雙眸猶如湛藍(lán)清澈的海洋,隱隱流轉(zhuǎn)著萬分的柔情,嬌媚妖嬈道不出的勾魂鎖魄,美艷動人不可方物。 一個小時后,離岸咖啡廳,卡座內(nèi)。 “李太太,冒昧請你喝咖啡,希望您別太驚訝,怪我失了禮數(shù)。我最近沒戲拍,閑來無事,想要約您簡單聊聊……”初陽微微抿了唇角,輕輕攪拌著咖啡,輕聲說道。 李太太受寵若驚般連連賠笑,坐姿略有些拘謹(jǐn),桌巖上的咖啡,她碰都沒碰,一雙精明的眼睛,小心而謹(jǐn)慎的瞧著初陽的神色。 “葉小姐太客氣,關(guān)于上次的事情,我還沒來得及表達(dá)謝意呢,實在是沒有找到您的聯(lián)系方式,如今您主動找我,我當(dāng)然樂意之至了。我先生一再表示,讓我無論如何得請葉小姐吃頓飯,以謝那晚葉小姐大人不記小人過的恩情。” 如果那晚,初陽沒有求情,那么現(xiàn)在的梁氏企業(yè)將會徹底消失在涼城商圈的舞臺。 初陽放下勺子,揚(yáng)起眸眼,凝向李太太。 “李太太,吃飯就不必了,但我通過一些途徑,知道一些內(nèi)幕,這內(nèi)幕如果我透漏給你先生,想必他的成就,會更上一層臺階。” 第229章 他的死狀是何其的慘烈 李太太有些疑惑的看著初陽,吶吶的問道:“葉小姐,您說的可當(dāng)真?” “自然當(dāng)真,我可不是胡謅忽悠人的。你也知道,我的身份特殊,想要知道一些內(nèi)幕,非常簡單。李太太,你可以回去向梁啟先生提及一二,如果他感興趣,那我們下次再面談具體事宜。”初陽端起咖啡,輕輕的啄了一口,微微揚(yáng)眉道。 前世,這個房地產(chǎn)商梁啟,遇到了一次極大的機(jī)遇,而這個機(jī)遇,讓他一步登天,迅速竄上上流圈,成為房地產(chǎn)商界的翹楚龍頭。 機(jī)遇是什么,初陽清楚,因為那時的梁啟,已經(jīng)功成名就,報紙新聞刊登連載他的光輝事跡。 所以,那晚見到李太太的面容,初陽動了惻隱之心,選擇放過她們。 魚餌撒了回去,今天便是回網(wǎng)豐收的時候。 利用前世知曉的關(guān)于梁啟發(fā)家的信息,為自己謀求利益。 現(xiàn)在初陽最缺的便是錢,如何能在半年之間擁有巨額錢財? 她想,她找到了利益出口。 李太太與初陽又閑聊了兩句,便再也沒有心思待下去,連忙告辭初陽,匆匆離開了咖啡廳。 初陽坐在卡座內(nèi),淺淺的品嘗著苦澀的咖啡,凝望望著咖啡廳外,來去匆匆永遠(yuǎn)都在忙碌的陌生人。 靜靜坐了一個小時,她才意興闌珊的結(jié)賬離開咖啡廳。 熙熙攘攘的街道,車輛紛雜往來。 從咖啡廳出來,初陽便拎著包包漫步目的的行走。 晃著晃著,她便晃回了家。 剛剛到達(dá)所在樓層,掏出鑰匙擰開了屋門,側(cè)面卻突然躥出一個人影。 初陽嚇了一跳,咬牙忍住沖出喉嚨的聲音,手一抖,鑰匙串掉落在地。 清脆的嘩啦啦的聲音,讓初陽抿了唇瓣,仰頭看向來人。 一張俊逸卻略帶憔悴的臉龐,映入眼簾,她眸底閃過錯愕,有些怔愣的看著面前的一團(tuán)黑影。 “顧源?” 之所以帶著問號,那是因為顧源如今的一副鬼樣子,實在讓她驚詫到快要掉下眼珠子。 他俊俏的輪廓,更顯立體,卻帶了幾分消瘦憔悴,甚至帶了一點病態(tài)的白色,唇上青茬叢生,一雙眼眸更添了迷惘與朦朧。 如此憔悴頹廢,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他是顧源嗎?他還是那個清貴優(yōu)雅,風(fēng)流倜儻不可一世的翩翩公子哥嗎? “初陽,是你嗎?”顧源朦朧的眸底,似裂開了一絲縫隙,折射出璀璨奪目的光,他猛然抓住初陽的手腕,顫抖著聲音問。 初陽微微蹙眉,想要掙開他的手掌,豈知他的力量巨大,她掙脫不了絲毫。 “顧源,你怎么了?” 顧源重瞳微縮,眼神又恢復(fù)成了死寂一般的平靜。 “我去找他了,找了他整整十天,不眠不休,不敢閉上眼。那十天對我來說,就是一種煎熬,一種殘酷的折磨??赡阋欢ㄏ氩坏?,他的死狀是何其的慘烈,挖心蝕骨,那些畜生,將他的皮rou剃掉,割掉他的內(nèi)臟器官,用刀子一下下的劃爛了他的臉。他長得那么好看,特別是笑起來時,頰上的那對梨渦更是迷人。這么美好的人,那些畜生怎么能那么殘忍的將他碎尸萬段了?” 【這段是顧源涅槃重生,初陽的開解,令顧源以后的結(jié)局,埋下了伏筆。求票票,求票票,求票票,求五分好評~~~】 第230章 活著好累,好痛 “他都死了,那些畜生為什么還要凌遲他的rou體,讓他不得安寧……初陽,你告訴,究竟是為什么?”顧源嘶啞著嗓音,眸底升起nongnong的恨,他緊緊的抓住初陽的手腕,咬牙一字一頓的問。 顧源握著她的手腕,那么緊,緊到疼痛襲上初陽的感官。 可是初陽卻沒動,她忍著手腕的疼痛,靜靜的凝著顧源。 凝著他那一雙陷入絕望陷入仇恨的眉眼,這幅模樣,多么像曾經(jīng)的她,那種瀕臨絕境的痛楚,她懂。 初陽的另一手掌,覆上他的,輕輕的拍打安撫。 “顧源,你冷靜一下,別激動……” “當(dāng)初,我為什么不去入伍,為什么不執(zhí)意讓他留下掌管顧氏集團(tuán)?如果我執(zhí)意讓他留下,不讓他走,他是不是就不會死?二哥死了,如今他也死了,我們顧家的男兒,終于快要絕后了。我為什么還要活在這個世上?活著好累,好痛,好孤獨啊,我一次次經(jīng)歷失去他們的痛苦,這滋味我嘗了兩次。他們都是我的兄長,都是與我血濃于水的親人,為什么他們會一一遭遇不幸離去,為什么我還活著?”顧源語氣哽咽,高大的身子微微佝僂顫抖,他嘶啞著聲音歇斯底里一遍遍的質(zhì)問自己。 初陽眸光一黯,心緒復(fù)雜的厲害。 顧沉死了?顧家的大少爺,那個傳聞驍勇無敵的顧沉死了。 一股懊惱,襲上心頭。 初陽頓時醒悟過來,是了,前世也是差不多這個時候,涼城的大街小巷刊登了顧沉離世的新聞。 他死狀極慘,內(nèi)臟器官被取走不知所蹤,身上的皮rou被人用刀子一片片的刮下,深可見骨。 慘不忍睹,驚世駭俗。 這件事,轟動了涼城乃至全球。 一個軍士高官,卻被人如此殘殺,這是國家的恥辱,更是來自于國民的憤怒。 初陽暗暗咬了牙關(guān),低斥自己的疏忽。 她原本可以挽回這一切的,但是蒼山發(fā)生的事情,令她分了心,她根本無暇于此。 瞧著顧源痛苦絕望的神情,初陽做不到無動于衷。 于前世,她與顧源從未碰面,所以他們之間不存在任何的恩怨仇恨。 今生,她為了得到《元年》的女主角,利用肖敏算計了顧源。 于情,她欠他,于理,她還是欠了他。 現(xiàn)在,他如此落魄狼狽的出現(xiàn)在初陽面前,她真的無法坐視不理,真的不能冷漠的再推開他,給予他最后一擊。 她看到了他眼底絕望,那絕望就像是一根細(xì)細(xì)的線,繃得緊緊的,只要有人稍微用力一扯,便會徹底的拉斷那根線。 她不能做拉斷這根線的人,更不能看著顧源出事。 初陽拉著顧源,走入了房間。 將他安置在沙發(fā)上,去浴室取了一條毛巾,濕了水,替顧源輕輕的擦著他臉上的污垢臟污。 他的薄唇,起了些干皮,她又找來棉球,沾了水,輕輕的濕潤了那些干涸的皮。 忙活完一切,她倒了一杯水,塞給顧源。 顧源就像傻子一般,靜靜的沉默,不言不語,機(jī)械似的任由初陽折騰擺弄。 “喝一點水吧,你這幅樣子撐不了幾天?!背蹶柾仆扑母觳玻吐晞竦?。 第231章 初陽,讓我抱一抱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