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節(jié)
雖然沒能把鄭之南弄死,但劉洋并沒有放棄。 第215章 他冷靜了一段時間, 重新通過父親的那些人脈, 又物色了幾個人。 準備用搶劫這一招失手殺人,失手殺人頂多判個十來年, 十來年換一百萬,缺錢的人誰不心動。 劉洋就是要泄憤,因此不惜把自己手里的錢全部花光, 他就是要鄭之南死, 況且他就算花光了存款,還有幾套房子和鋪面,他不缺錢, 所以才有底氣搞出這么多事情。 鄭之南不死不能解他心頭只恨。 雖然仇恨蒙蔽了他, 但他也清楚, 不會傻到親自上陣, 他還沒有要把自己折進去的想法。 不論是第一起謀殺, 還是第二起謀殺,他都是隱在幕后的。 只是他忽略了有人比他想的更加長遠。 雖然拘留所里那個一直否定有人指示, 是疲勞駕駛沒有看清楚就撞過去了, 但廉家淇還是留了個心眼,直接從死刑犯的那些親屬們開始查。 當然不是明目張膽的查, 一開始這個案子上頭還覺得是他多慮了,廉家淇用自己的休息時間去查找線索, 分析過后, 廉家淇認為這個案子如果是謀殺, 不是意外, 那么劉洋絕對是最大嫌疑人。 買兇殺人當然最重要的是錢。 而那個人正好缺錢,雖然疲勞駕駛可以解釋為他為了孩子的事情勞心勞力不停奔波導致沒有時間休息,可也能夠解釋成他為了幫助幕后主使報仇而故意為之。 雖然現(xiàn)在沒有證據(jù),但是從劉洋那里還是讓廉家淇查出了一些線索。雖然他本來并沒有太當真,只是想查清楚,給鄭之南一個交代,讓他安心,卻沒想到,查著查著,竟然真的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 因此就有了后面,也就是今晚他們的逮捕活動。 廉家淇一度有一段時間都想放棄了,但他申請了搜查令后,查了劉洋的轉(zhuǎn)賬信息,終于發(fā)現(xiàn)了更有力的證據(jù),雖然這些大額轉(zhuǎn)賬并不是直接賺到嫌疑人的賬戶里,可這些轉(zhuǎn)賬信息的最終歸屬的確能和嫌疑人的賬戶產(chǎn)生一些聯(lián)系。 三個被抓住的人也是第一次干這事兒,開車的那個人甚至根本不知道領(lǐng)頭的是來殺人的,那倆人只說了是來干一筆,也就是年底搶一波,忽然之間涌出來這么多人,有的人還拿著槍,一看就是警察,他直接懵了,舉著手從車里出來趴在地上。 另外兩個就算有心奮力一搏,可看到槍口還是慫了。 他們可以為了求財被關(guān)個十來年,可并不想送死。 最后手里的刀哐當一聲掉在地上,主動舉起手蹲在地上任警察逮捕他們。 鄭之南和所有人參與這件案件的警察們提前說了新年快樂,這才拎著東西去收發(fā)室旁邊的自動取快遞機那里取快遞。 抓到了這三個人就等于抓到了幕后主事,鄭之南唯一不放心的事情也可以放下來了。 他哼著歌就像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回到了充滿歡聲笑語的家里。 沙發(fā)上陳益和父親在看電視,邊看電視邊聊天。 陳秀和陳mama在包餃子,鄭海在廚房炒菜。 雖然今天才二十九,但因為陳家夫婦過來,陳秀今天中午就開始和餡兒了,晚上剛好可以包餃子吃,這餡兒很多,連吃三天絕對沒問題。 聽到開門的聲音,所有人都望過去,不論是坐在餐桌旁邊的陳秀和陳mama,還是坐在沙發(fā)上陪兒子的陳爸爸。 看到是鄭之南,陳爸爸起身去幫忙拿東西。 陳秀笑著問他說:“怎么買個飲料這么久,還以為你迷路了?!?/br> 一聽就知道是在打趣鄭之南。 所有人都笑了。 鄭之南沒有說剛剛外面發(fā)生的事情,一笑而過,放下東西后,陳爸爸挽起袖子說:“你回來就陪陳益聊聊天,我去幫你爸爸打個下手?!?/br> 陳秀說:“本來是邀請你們過來和我們一起過年的,是客人,你們一個兩個都要來幫忙。” 陳爸爸和陳mama都笑瞇瞇地說:“干坐著我們可坐不住,手里忙點啥也不耽誤我們嘮嗑不是。” 大人們各自忙各自的,鄭之南脫了外套走到沙發(fā)旁一屁股坐到陳益的旁邊,拿起桌子上放著的瓜子,笑著對陳益說:“要我給你嗑瓜子嗎?” 陳益在鄭之南的熏陶下也學會了自嘲,他錘了鄭之南肩頭一下說:“我是腿斷了又不是手斷了,用得著你給我嗑?!?/br> 鄭之南故意用搞笑的動作和語氣說:“哎喲,我這不是當哥哥的想給弟弟一點疼愛嗎?” “去去去——”陳益拿起瓜子,嗑了一粒瓜子后把殼往鄭之南的身上砸,故意表現(xiàn)一副“什么語氣,真惡心人”。 倆人嘻嘻哈哈的等著開飯。 看到越來越胸懷坦蕩的陳益,鄭之南知道,自己的告白也快來臨了。 其實早該來了,自從好感度到達92后,已經(jīng)兩個月沒動靜了。 一般情況下,他只要和陳益待得久一點,就看看電影,散散步,聊聊近況,這家伙就能默默的漲上一兩點,有一段時間,鄭之南甚至懷疑這家伙會不會根本不要自己去告白,就光日常里和他聊聊天互動一下,就能自己漲到百分百去。 不過這兩個月停滯不前,也讓鄭之南知道,想不在一起就升到百分百,還是太夢幻了一點。 但是鄭之南并沒有急功近利,才培養(yǎng)好了孩子的自信心就立即去告白。 他覺得現(xiàn)在時機還不夠成熟,更擔心自己的告白沒有起到好的效果,反倒會嚇到陳益,從而讓他退縮。 考慮到這一點,鄭之南沒有那么著急。 過完了年,也過完了寒假后,陳益和鄭之南一起回了學校。 考慮到兒子的情況,原本陳mama是想租個房子在學校附近好照顧兒子,但被陳益拒絕了。 他很坦然的表示:“又不是不能活動了,你們這段時間也很累了,我現(xiàn)在假肢適應(yīng)的很好,學校又有之南哥陪著我,你們還有什么不放心的,我又用不著你們給我天天做飯,斷個腿而已,從前你們怎么待我的,現(xiàn)在還怎么待我唄。”如果是從前的陳益,可不敢這么和陳mama說這樣的話。 自從截肢后,陳益在鄭之南的幫助下越來越淡定從容,會把自己心里最直觀的想法表達出來,不想父母小心翼翼的對自己。 之南哥說了,你不想讓人可憐你同情你,更不想父母對你小心翼翼,生怕傷到你,那你就要成長,要給人看到,你不需要同情,不需要可憐,腿斷了,又不是真的成了什么事兒都干不了的殘廢,你很堅強,從前想要做的事情,現(xiàn)在依舊可以做到。 他套著假肢可以像正常人一樣行走,甚至跑步都可以,其他事情有什么不能做的? 穿著長褲的時候,甚至別人根本看不出來他腿有問題。 夏天的時候,鄭之南甚至鼓勵陳益穿運動短褲和他一起去學校跑步。 坦然接受別人的目光,不去在意別人的議論,過自己的生活,不需要為了別人的一言一行而生活。 鄭之南教會了陳益如何去面對生活,面對人群。 劉洋的事情,鄭家是在他被判刑了后才知道這件事,倆人都很茫然,然后就是心有余悸。 接著就是埋怨鄭之南為什么那天晚上不說被襲擊的事情,問了很多細節(jié)上的事情才松了口氣。 被詢問的時候鄭之南嘻嘻哈哈的把這事兒帶過去了。 “反正又沒受傷,加上大過年的,沒必要讓你們跟著擔心,何況陳阿姨和叔叔都在,多個人多份擔心,何必呢,反正人已經(jīng)抓到了?!?/br> 對于兒子的獨立自主,甚至有些決定不需要他們參與就能搞定,陳秀和鄭海既欣慰又有點難受,畢竟當初為了生意,孩子都是丟給爺爺奶奶帶的,現(xiàn)在孩子大了,也不需要他們了,怎么不叫他們心里難受。 但這一抹難受只是一點小情緒,更多的還是覺得孩子果然是長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和主見挺好的。 就是挺唏噓的吧。 大一暑假的時候,鄭之南隨隊伍前往美國紐約代表國家參加世界聯(lián)賽。 陳益也一同前往。 依舊是前排的位子,可以清晰的看到鄭之南甚至是整個隊伍的cao作狀態(tài)。 陳益原本想著就這樣默默的陪伴他的之南四年大學生活也不錯,他不想因為自己的那份喜歡被察覺后,鄭之南開始遠離他。 但當看到世界舞臺上的閃閃發(fā)亮的鄭之南,陳益知道自己的那份喜歡已經(jīng)快要壓制不住了。 他非常非常想現(xiàn)在就和鄭之南說:“我喜歡你,我喜歡你的不得了?!?/br> 可是他不敢,真可笑。 陳益覺得自己可笑是因為明明很多事情在鄭之南的幫助下,他已經(jīng)可以做到無所畏懼,但唯獨感情這件事,他無論如何都做不到勇敢。 他太怕了。 他怕鄭之南露出厭惡的神情,害怕失去他。 第216章 既然是以主角開展的世界, 鄭之南對于自己的隊伍奪冠一點壓力和懸念都沒有, 當然, 他對自己的能力也很有信心。 所以這次的世界冠軍, 一定是他們鳳翼戰(zhàn)隊,屬于他們國家。 當賽場上響起國歌時,他們奪冠的消息已經(jīng)上了熱搜,席卷國內(nèi)網(wǎng)絡(luò)各個平臺。 報道上用的最多的兩張照片分別是一張全隊抱在一起歡呼的畫面,色調(diào)特意調(diào)暗了, 突出了制服的明亮, 暗紅色, 奪目, 光明, 第二張就是郎嶼和鄭之南的拳頭碰在一起笑的畫面,英氣勃發(fā), 仿佛一切都成了虛影,整個世界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陳益拍了很多鄭之南的個人照, 還有團隊的集體照, 也錄了奪冠的瞬間, 他雖然是中文系, 但業(yè)余也有拍照的愛好,照片拍得還不錯。 比賽結(jié)束后,鄭之南帶著陳益和隊友們一起在國外玩了一圈才回國。 回國的飛機上, 陳益和鄭之南坐在一起, 有些魂不守舍。 鄭之南假裝沒看出來陳益的魂不守舍。 他不著急是因為他知道陳益為什么會變得恍恍惚惚。 還不是因為有人采訪他的時候, 問他有沒有想過在大學期間談戀愛啊,有沒有喜歡的人之類的。 他當時很坦蕩地表示已經(jīng)有了喜歡的人。 本來奪冠就正在被熱議,這么霸氣地直截了當說自己有喜歡的人,可想而知,網(wǎng)絡(luò)得有多爆炸了。 陳益事后刷微博的時候自然看到了這條采訪。 當時就愣住了。 他沒想到鄭之南已經(jīng)有了喜歡的人,也沒想過鄭之南說的那個人會是自己,所以他魂不守舍,恍恍惚惚,心中苦澀。 畢竟喜歡了那么久的人。 一直逃避的他,從未想過,這一天來的這么快。 以至于他根本來不及細想,鄭之南那個喜歡的人是誰。 為什么他和他日夜相處,卻沒有看到過那個女孩,或者男孩? 甚至連鄭之南用電腦,除了訓練,也和他聊得最多。 業(yè)余時間也都是和他在一起,這些統(tǒng)統(tǒng)都被他拋之腦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