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節(jié)
鄭之南咬咬牙,圈住凌崇的脖子說:“可是我習(xí)慣了和你睡在一起,這幾天你沒有陪著我,我都睡不好了?!彼@幾天因?yàn)閼n慮攻略的事兒,眼窩都青了,并不是不習(xí)慣凌崇不和他睡在一起才睡不好。 凌崇知道鄭之南這幾天沒睡好,一開始還以為是因?yàn)閏ao心釀酒的事兒,沒想到竟然是因?yàn)樽约汉退珠_睡,他不習(xí)慣導(dǎo)致的。 這個時候的凌崇已經(jīng)忘了鄭之南曾經(jīng)有過兩副面孔的事兒。 他先入為主的認(rèn)為鄭之南這會兒醉了。 所以醉話不是偽裝的。 都是真的。 所以鄭之南現(xiàn)在是個小可憐。 他有點(diǎn)心疼小可憐。 但還是沒有因?yàn)猷嵵峡粗蓱z就繼續(xù)和他睡在一起。 他笑了笑,把鄭之南送到床上,給他端水泡腳,給他擦臉擦手,擦身。 喝醉了沒辦法洗澡,只能擦擦對付一下。 鄭之南被伺候的很舒服,表現(xiàn)的也很乖。 按照以往的套路,他這么可憐兮兮,一般人都會心軟,保準(zhǔn)就應(yīng)下了。 但他再一次低估了凌崇。 凌崇把他收拾好后,用單子搭在他的肚子上,起身去了外面。 鄭之南閉著眼睛聽到洗澡的聲音,尋思著肯定洗完澡就過來了,就放下心來,只要同睡一張床,還怕沒有擦槍走火的機(jī)會? 而凌崇呢? 他洗完澡就回了東次間。 他想的是,不習(xí)慣是因?yàn)閯傞_始,睡著睡著就習(xí)慣了。 鄭之南怎么都沒想到,凌崇根本不按套路來。 眼巴巴的等著,等著,等到了洗完澡的凌崇回到了東次間。 他心里那叫一個無言以對,再次茫然。 能不能按照套路來??? 套路肯定不是這樣的! 凌崇雖然回了東次間,鄭之南卻沒有繼續(xù)窮追不舍。 他現(xiàn)在裝醉,剛剛還乖乖的任凌崇伺候他,這會兒因?yàn)榱璩鐩]過來又跑去耍酒瘋,怎么看怎么像假的。 為了不穿幫,鄭之南只好嘆口氣翻個身睡覺。 今日不成,明日繼續(xù)。 困難模式嘛……困難點(diǎn)也正常,鄭之南微笑著這么告訴自己,但那笑意并沒有顯得很真誠,因?yàn)樗睦锟唷?/br> 翌日,鄭裕得到了鄭北和鄭娘子的交代,承擔(dān)著發(fā)家致富偷學(xué)技術(shù)的重?fù)?dān)來到了鄭之南這里。 目前工人有四人,顧家小夫婦,還有顧娘子的哥哥,最后那個就是鄭裕了。 四個人加上鄭之南和凌崇,六個人,目前來說夠用。 分配了任務(wù)后,鄭裕心不在焉干著手里運(yùn)谷物的活計(jì),然后和顧易還有顧易的大舅子套近乎。 只是顧易是個悶頭干活不怎么說話的性子,他怎么套近乎,有三句里,顧易回復(fù)他一句,還是一個字“嗯”要么就是,“哦”。 對于鄭裕來說,沒有利用價值,從而轉(zhuǎn)戰(zhàn)顧易的大舅子。 顧易的大舅子倒是善談,也能跟鄭裕聊起來。 只不過大舅子善談還擅長四兩撥千斤,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 蒸餾的屋子是什么樣子,一句也沒和鄭裕說。 鄭北和鄭娘子吩咐過鄭裕要好好干,混日子可得不來信任,也不能讓人家多對他改觀,想要靠近技術(shù)核心所在的地方,就得讓人家覺得你勤勞能干。 連續(xù)三天,鄭裕都埋頭苦干,順便東看西看,卻一直受挫。 回到家發(fā)牢sao,說自己累,鄭之南看的緊,根本不讓他進(jìn)去什么的。 越是這樣,鄭北越是覺得這里面肯定有貓膩,哄著鄭裕必須繼續(xù)干,直到看到里面的工具啊器具啊,然后描述給他。 鄭北雖然不釀酒,但是從小到大幾乎是在酒坊里長大的,還是很了解釀酒的東西有哪些。 他猜測鄭之南肯定是研究出來了什么新的釀酒工具,所以才怕鄭??吹嚼锩娴臇|西,然后泄露出去。 越是這樣,鄭北越是心癢難耐,怎么可能讓叫苦不迭的鄭裕撒手不干。 “傻孩子,你現(xiàn)在受點(diǎn)苦,以后就享不完的富貴,把東西學(xué)到手了,咱們到時候自己釀酒,這樣的酒不怕沒人買,錢還不如流水的進(jìn)咱們的口袋?你以后想不想取個美貌姑娘當(dāng)媳婦了?想不想住大屋,穿綢緞,想不想也有丫鬟小廝伺候著?” 被鄭北這么一說,鄭裕翌日繼續(xù)腰酸背疼的去。 他咬牙堅(jiān)持下來,也不過是為了未來的自己能享受到父親說的美貌媳婦,仆從環(huán)繞。 鄭之南從屋里面出來,看著鄭北任勞任怨運(yùn)著谷物。 心里暗笑。 能讓一個懶人邁這么大力氣在仇人面前任勞任怨,心中所謀必定不止是這么一點(diǎn)工錢。 他還不了解這一家三口的算盤。 他會讓鄭??吹嚼锩嬲嬲臉幼?。 其實(shí)看到了又怎樣,沒有他所教授的技術(shù),就算原樣學(xué)了回去,也不過是畫虎不成反類犬,干不成事兒的。 鄭裕在鄭之南這里干了一個月,拿工錢那天,鄭之南特意在院中設(shè)宴,和凌崇親自下廚,為所有在這里干活的人做了一桌子菜。 然后和大家一起做了一個月份總結(jié),說了說這一個月大家如何如何辛苦,特別是夸了夸鄭裕如何賣力,準(zhǔn)備從明天開始讓他和顧易一起搭著干,兩人協(xié)作。 和顧易一起干活,這接觸的東西可多了。 鄭裕心里暗喜,覺得不枉自己辛苦了這么久,終于能夠進(jìn)入到真正的內(nèi)部,而不僅僅是每天來運(yùn)糧,收谷物,打下手。 他拿著工錢,回家就把這事兒告訴了鄭北,鄭北和鄭娘子都如鄭裕那樣開心,覺得終于熬到鄭之南交付信任。 那頓飯吃完,鄭之南故意多喝了幾杯,說了很多兄友弟恭,以后一起如何如何的話給鄭裕聽,因此也成功的“醉了”。 等人都散了后,鄭之南故技重施,開始耍酒瘋。 這次無論凌崇做什么,他都黏著凌崇。 這次不讓凌崇給他擦身,而是直接拉著凌崇要一起洗澡沖涼,還不是在院中,而是去鄭家村面前的那條河里。 凌崇一個大男人,從不覺得男人一起洗澡有什么了,村里一堆男人一起在河里洗澡游泳,太尋常了。 只是吧,他想得挺簡單,可是真的裸裎相見,似乎就不是那個味了。 第242章 凌崇按照鄭之南的要求, 拿著布巾還有睡衣和皂角, 抱著耍賴不要自己走的鄭之南去河邊。 因?yàn)榕R近十五號,天上的月亮比較明亮,雖是夜晚,但沒有提著燈籠, 依舊能看清楚路況。 何況這路每天不走個五趟, 也得走個兩趟,熟悉的很。 其實(shí)晚上來河里游泳洗澡的人不在少數(shù),雖然都是一些男人和孩子。 為了不被其他晚上出來游泳洗澡的村民吵到, 也不吵到別人,凌崇抱著鄭之南去了一處僻靜的小河旁。 這里只有兩人。 凌崇脫了衣服后,鄭之南已經(jīng)脫了衣服跳進(jìn)了河里。 鄭之南沒有醉到必須凌崇扶著, 所以脫了衣服,跳進(jìn)河里后, 鄭之南也沒有站不穩(wěn)什么的,而是站在湖里笑嘻嘻的對凌崇說:“我們來比賽游泳吧,從這里到那里, 然后再折返回來。”游吧游吧, 不游怎么假裝腿抽筋被抱住,不被抱住, 他怎么施展真正的技術(shù)。 想到這里, 鄭之南略略唏噓。 因?yàn)樗氲搅说谝粋€世界的時候, 自己可不是這樣的。 不過現(xiàn)在情況不同, 人物不同, 方式自然也有所改變。 再說了,凌崇可比雷翊有挑戰(zhàn)多了。 凌崇看鄭之南精神抖擻,雖然語氣還帶著醉意,但也不想掃了他的興,加上這河水不過到他們的腰部,常規(guī)來說,是淹不死他們的。 認(rèn)為淹不死的凌崇和鄭之南開始比賽。 非常順利的一起游到了對面,在折返回去的路上,鄭之南忽然痛呼一聲往下沉。 凌崇一直沒有游快,和鄭之南保持著平行的距離,就是以防萬一。 所以鄭之南剛往下沉,凌崇就靠過去伸出手將水里的鄭之南給撈了上來。 然后帶著鄭之南往岸邊游。 凌崇用有力的臂膀圈著鄭之南的光滑的腰,防止他滑下去,而鄭之南則像個八爪魚一樣緊緊抱著凌崇。 到了岸邊,凌崇把鄭之南抱上去,然后問抱著腿的鄭之南說:“是不是腿抽筋了?” 鄭之南輕聲嗯了下,仿佛痛的說不出話來。 凌崇握住鄭之南的腳踝,將他的腿拉直,好讓抽筋的地方得到緩解。 假裝抽筋的鄭之南在凌崇拉了好幾次后才不哼了,只是這個時候他靠在凌崇的腿上說:“剛剛差點(diǎn)以為我要死了?!闭Z氣里盡是心有余悸。 凌崇用布巾給鄭之南擦頭發(fā),一邊擦一邊說:“今天晚上不適合來游泳,改天我們再過來一次?!?/br> 鄭之南閉上眼睛,迷迷糊糊的翻個身對凌崇說:“我有點(diǎn)冷。” 凌崇聞言準(zhǔn)備拿衣服的給他的時候,鄭之南與凌崇貼在了一起。 這一次凌崇沒能推開,因?yàn)猷嵵媳У乃谰o。 鄭之南趁機(jī)各種撒酒瘋,不論凌崇怎么弄,他就是不松手。 最后凌崇無可奈何,自己勉強(qiáng)套好衣服,給鄭之南披好衣服往家趕。 到了家里好,凌崇把鄭之南放到西間,鄭之南圈住凌崇的脖子不松手。 “我不要一個人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