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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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其然,又來灌,南風(fēng)此時已經(jīng)大汗淋漓,卻仍然雙目緊閉。 見他硬朗,外邦女子沒有辦法,沖天鳴子歪了歪頭,后者會意,上前幾步,伸出雙手撐開了南風(fēng)的眼皮。 不得閉眼,眼睛還能上下左右胡亂轉(zhuǎn)動,不過這么做似乎干擾不了那外邦女子,后者如巫醫(yī)念咒一般念誦著奇怪的言語,與此同時瞪眼與南風(fēng)對視。 不多時,外邦女子額頭見汗,貌似大費心神,又過了片刻終于停止念咒,抽身后退,后退時一個踉蹌,險些跌倒,一副心力交瘁,體力不支的德行。 在與外邦女子對視的這段時間,南風(fēng)倒是被那藥水折騰的痛苦非常,卻并未察覺到神志有何異樣,也不知道這外邦神婆所說的他心神通施展出來是怎樣一種情形。 “神女,如何?”天鳴子緊張的問道。 “這個人不是普通人,元神非常強大,我廢了十牛三虎的力氣才看到他腦子里的東西?!蓖獍钆犹鹫礉M油污的毛毯擦拭額頭大汗。 天鳴子聞言大喜過望,放下南風(fēng),快步走到外邦女子近前,“神女,你都看到了什么?” “很多,你想知道什么?”外邦女子問道。 “他叫什么名字?”天鳴子問道。 “他叫南風(fēng)?!蓖獍钆右蛔忠痪?。 天鳴子聞言大喜,急切追問,“姓什么?” 那外邦女子此番沒有立刻接話,而是抬手抓著頭上雜亂的黃發(fā)兒,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就在此時,臺階上傳來了腳步聲,南風(fēng)失了靈氣,也聽不很遠,等到聽到腳步聲,李朝宗已經(jīng)走下臺階,來到外面的石室。 “李掌門,你怎么來了?”天鳴子皺眉問道。 “真人的言下之意是老朽不能來?”李朝宗笑問。 “不然,不然,只是我們之前有過約定……” 不等天鳴子說完,李朝宗就打斷了他的話,“聽下人說真人帶了外人下來,老朽心中疑惑,就下來看看,真人請自便?!?/br> 李朝宗話音剛落,那外邦女子就開了口,“這個人只有名字,沒有姓氏。” 天鳴子聞言再露喜色,而李朝宗聞言眉頭大皺,疑惑歪頭,打量著那外邦女子。 “神女,他都想了些什么?”天鳴子急切發(fā)問。 “他一直在罵你的媽?!蓖獍钆诱f道。 “媽?”天鳴子沒聽明白。 “你的母親,你們中土喊娘,西域叫媽?!蓖獍钆咏忉?。 天鳴子大窘,急忙岔開話題,“可有天書的線索?!?/br> “天書是什么?”外邦女子問道。 “就是一些龜甲,上面有上古文字?!崩畛谠谂圆逶挘贿^他是笑著說的,看得出來,他對天鳴子請來的這個外邦女子并不看好。 “有,除了罵你的母親,那是他想的最多的事情?!蓖獍钆诱f道。 李朝宗聞言莞爾發(fā)笑,天鳴子更加窘迫,“他一共得了幾片龜甲?” 外邦女子聞言閉上了眼睛,伸出手指,逐一回憶“一,二,三,四,有五片?!?/br> “真有這么多!”天鳴子大驚失色。 李朝宗本來自石桌旁的石墩上坐著,聞言亦離座站起,“確定是五片?” “我是不會看錯的,一定是五片?!蓖獍钆诱f的非常肯定。 李朝宗聞言疑惑皺眉,思慮過后恍然大悟,要說龜甲,南風(fēng)真的只得了五片,上清宗那一片他得到的是拓本。 “那些龜甲現(xiàn)在何處?”天鳴子問道。 “大部分都被他燒掉了?!蓖獍钆幼呦蚴?,拿過桌上的茶壺,將里面的涼茶給喝了個干凈。 “你的言下之意是還有沒被燒掉的?”李朝宗問道。 那外邦女子沒有回答他的問話,而是轉(zhuǎn)頭看向天鳴子。 人是天鳴子請來的,不回答別人的問話也在情理之中,見外邦女子這么懂規(guī)矩,天鳴子好生得意,但李朝宗眼巴巴的等著呢,也不能明目張膽的瞞他,便是不想讓他知道,也只能干咳了兩聲,“這位是李掌門,是我們太清宗的友人,不需避諱?!?/br> 那外邦女子聞言,便想告訴李朝宗,未曾想天鳴子終是不舍得,急切插話,“神女,他身上有件玉器,那玉器現(xiàn)在何處?” 李朝宗聞言眉頭大皺,側(cè)目看向天鳴子。 天鳴子急忙歪頭一旁,只當不見。 “玉器?是這么大的那塊兒嗎?”外邦女子伸手比劃,“被你們拿走了呀?!?/br> 那外邦女子比劃的是法印,天鳴子急切擺手,“不是那塊兒,應(yīng)該還有一塊兒。” 外邦女子沒有立刻接話,閉著眼睛想了想,“還有一面玉璧,被他藏在了一座山里。” 天鳴子大喜,“你能找到那地方嗎?” “能?!蓖獍钆狱c了點頭,轉(zhuǎn)而說道,“不過那得另算,這次我要兩百斤?!?/br> “金銀不在話下。”天鳴子立刻答應(yīng)。 “他為何不曾將所有龜甲盡數(shù)燒掉?”李朝宗問道。 “他沒有想,我便看不到,你去問他吧。”外邦女子指了指僵立在石室里的南風(fēng)。 “沒燒掉的有幾片?”李朝宗追問。 “一片?!蓖獍钆由斐隽艘恢淮执蟮氖种?。 李朝宗可不管天鳴子怎么想,急切追問,“在何處?” “那片龜甲被他埋在一個山洞里。”外邦女子說道。 三人說話之時,南風(fēng)只能自一旁聽著,本以為遭了這外邦女子的道兒,直到聽到此人最后一句話,方才明白過來。 那片龜甲早在不久之前已經(jīng)被他取走還給了花刺兒,而今埋在山洞里的是一個瓷瓶,瓷瓶里是寫有天書內(nèi)容的符紙。 此人若是真會讀心術(shù)一類的法術(shù)神通,就應(yīng)該知道埋在山洞的是瓷瓶而不是龜甲,但她不知道,由此可見此人并不會什么他心神通。 既然不會他心神通,能說出這些只能是她之前就知道這些,此人是誰,不問可知。 雖然被諸葛嬋娟灌的這勞什子神水折騰的“神魂顛倒”,但此時他卻不曾埋怨她,除了感動更多的還是擔心和焦慮,諸葛嬋娟這番易容當真下了功夫,不但改變了容貌,還設(shè)法拔高了身高,連手指耳洞等細節(jié)都盡數(shù)隱去。 便是這般小心,也不見得能夠成事,騙天鳴子容易,但李朝宗這只老狐貍在,想騙他可是難上加難,一旦露出破綻,后果不堪設(shè)想…… 第三百七十章 援兵趕到 猜到這外邦女子乃諸葛嬋娟易容,南風(fēng)便重新打量,端詳細節(jié),還好,不管他看的再怎么仔細,也無法自眼前這黃發(fā)藍眼的中年女子身上找到諸葛嬋娟的影子。 他與諸葛嬋娟很是熟稔,連他都看不出破綻,李朝宗想發(fā)現(xiàn)破綻也不容易。 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幾遍,南風(fēng)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錯了,此人不止外表身形與諸葛嬋娟大相徑庭,連說話的語氣也完全是另外一種腔調(diào)。 在南風(fēng)打量那外邦女子之時,李朝宗正在詢問那片龜甲藏匿的具體地點,那外邦女子剛想接口就被天鳴子打斷了話頭,“神女受累了,先出去喝杯茶,歇息一下吧?!?/br> 那外邦女子應(yīng)了一聲,側(cè)身抬手,指著石室,但她指的不是僵立的南風(fēng),而是石室的一側(cè)角落。 天鳴子知道她想要金子,便說道,“此處憋悶,出去說話?!?/br> 見他這般,那外邦女子面露疑色,“你們東方人不守信用,不把余下的那些給我,我不會再幫助你們?!?/br> “不會不會,貧道說話一定作準?!碧禅Q子正色說道。 那外邦女子站立未動,雙目圓睜,直盯著天鳴子的雙眼。 天鳴子起初還不明就里,待得反應(yīng)過來,猜到她在窺察自己心中所想,急忙歪頭一旁,“神女安心,貧道一定信守承諾?!?/br> “原來這些金子不是你的?!蓖獍钆诱f道。 “二十斤金子不是大數(shù)目,走走走,上去說話?!碧禅Q子拽著那外邦女子身上的毛毯,連說好話,將她哄上了上行的臺階。 “天鳴真人,此人下來之后可與南風(fēng)交談過?”李朝宗皺眉喊住了天鳴子。 天鳴子先是一愣,轉(zhuǎn)而連連點頭,“說過幾句,但聲音很小,說的什么我不曾聽清。”言罷,催促著那外邦女子拾階而上。 李朝宗是何許人也,焉能看不到天鳴子是在騙他,這外邦女子下來之后應(yīng)該并未與南風(fēng)私下說過話,天鳴子之所以說二人私下交談過,是為了誤導(dǎo)他,讓他誤以為這外邦女子來歷不明,最終目的還是麻痹他,讓他不相信這外邦女子所說的話。 見此情形,南風(fēng)心頭微輕,倘若那外邦女子真是諸葛嬋娟易容假扮,那天鳴子的私心無形之中就幫了諸葛嬋娟很大的忙,原本李朝宗還在懷疑諸葛嬋娟的身份,此番怕是不再懷疑了。 短暫的皺眉過后,李朝宗邁步意欲跟上二人,一瞥之下發(fā)現(xiàn)南風(fēng)還僵在那里,便快步走進石室,解開了南風(fēng)啞xue和幾處令其不得移動的xue道。 能夠移動之后,南風(fēng)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抬起右臂,用衣袖擦去了額頭和臉上的汗水,這也是在誤導(dǎo)李朝宗,讓李朝宗注意到他赤紅的臉頰和滿頭大汗,由此判斷出他先前經(jīng)歷過劇烈的痛苦,此舉可加重外邦女子作法的真實性,其最終目的是為了間接幫助諸葛嬋娟隱藏身份,當然,前提是那外邦女子真是諸葛嬋娟假扮。 “此人所說可是實情?”李朝宗沉聲問道。 “說啥?”那藥水辛辣之氣極重,劇烈的刺激令南風(fēng)有些大舌頭。 眼見南風(fēng)說話都不清楚了,李朝宗更加緊張,“那片不曾焚毀的龜甲藏在何處?” 南風(fēng)挑眉看了李朝宗一眼,沒有答話。 “你想便宜那繡花枕頭?”李朝宗加重了語氣。 “在太陰山的一處山洞里?!蹦巷L(fēng)說道。 “那山洞位于何處?”李朝宗追問。 南風(fēng)想了想,說道,“取文房給我?!?/br> 李朝宗轉(zhuǎn)身離開石室,往外面石室拿了筆墨回來,南風(fēng)將那用來研墨的涼水喝去大半,轉(zhuǎn)而快速研磨畫寫。 “太陰山有處偌大的圓形湖泊,你知不知道那里?”南風(fēng)問道。 “那湖泊位于何處?”李朝宗問道。 聽李朝宗這般說,南風(fēng)心里就有數(shù)了,這家伙沒去過太陰山。 去年秋冬時節(jié),他和胖子等人開始尋找龜甲天書,那時最先去的地方就是太陰山那處位于湖泊北岸的洞府。 當時包括上清宗在內(nèi)的眾人并沒有得到龜甲天書的相關(guān)線索,只有李朝宗在尋找,為了對付李朝宗,臨走時他將當日盜取的兩枚炸雷搬了過去,安放在了那處洞府的石門后面。 后來上清宗得到了高平生提供的線索,開始搜尋龜甲天書,為免誤傷上清道人,他在萬中一所居山洞留下了一張字條,告知上清眾人太陰山的那處洞府里藏有炸雷。 上清道人得他提醒,沒有觸發(fā)陷阱,但上清道人有沒有去過那處洞府他卻不曉得。 不過不管上清宗去沒去過,都可以利用那處洞府,倘若上清宗沒去過,那更好了,李朝宗一去,就會觸發(fā)炸雷,便是不死,也會脫層皮。 倘若上清宗去過那里,移除炸雷進入洞府,那也好說,可以推說藏在那里的龜甲被別人得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