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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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水眸灼灼的望著他,里面有焦灼緊張,還有期待。 言司遠(yuǎn)像被下了咒一般,腳步牢牢釘在原地上,他抬起頭,看著寧嫣兒固執(zhí)的神色竟有些恍惚,心不在焉的問道,“怎么了?” 寧嫣兒上前一步,伸手摟住了男人的勁腰,將頭輕輕貼在言司遠(yuǎn)的胸膛上。 正文 第91章 心下有些不滿 這親昵的一幕在昏暗的燈光下越發(fā)拉長了曖昧的氣氛。 兩人相依的影子在燈光下影影綽綽,印在樓道里。 旋轉(zhuǎn)樓梯里,張媛踩著那影子恨不得將其碾碎,心里把能想到的罵名都安在了寧嫣兒身上。 這小蹄子竟然在她家就明目張膽勾搭起她兒子了。 要不是她突然想起一件事來要交代言司遠(yuǎn)他們,也不會急沖沖的上來看到這一幕。 乍一聽到寧嫣兒的聲音,張媛還以為自己幻聽了,下一秒便是自己兒子低沉的聲音,差點沒讓她絆倒在這樓梯上。 她早就懷疑他們有貓膩,也不知初卿是真沒發(fā)現(xiàn)還是在幫他們打掩護(hù),從來沒跟她說過這兩人私底下已經(jīng)在一起了。 見寧嫣兒這主動勁,自己兒子還硬生生受了,張媛能慪出一口老血來,這兩人動作的契合度顯然不是一日兩日培養(yǎng)成的,看來早在她眼皮底下暗度陳倉了。 張媛扒在轉(zhuǎn)角的樓梯,盡量矮低了身子,這個角度他們看不到她,她卻輕而易舉的聽到兩人的談話聲。 言司遠(yuǎn)寬大的胸膛和溫?zé)岬捏w溫都讓寧嫣兒留戀,她舒服的喟嘆了一聲。 也不知是不是剛吵完架,言司遠(yuǎn)剛才冷硬得像塊鐵石,連眼里都透著疏離和冷漠,注視著她時依舊沒有褪去,仿佛是道天塹劃在兩人之間。 寧嫣兒不喜歡這樣的距離感,只有此刻將他擁在懷里,她才覺得兩人的心是連在一起的。 她埋在他懷里,甕甕說道,“初卿是不是不滿我們的關(guān)系給她造成麻煩了?” 他們的關(guān)系一旦浮出水面,初卿也會被迫曝光在眾人面前,盡管她以受害者的身份出現(xiàn),但人們對她的非議也會與日俱增,這樣高調(diào)的生活卻不是她想要的。 言司遠(yuǎn)垂在身邊的雙手握了握,終究沒主動攬住女人的腰。 沒聽到男人吭聲,寧嫣兒目光一深,繼續(xù)說道,“她既然一開始就沖著做你妻子來的,就該知道冠著這個名號要承受什么樣的壓力,總不能光享受也不付出吧。” 張媛一直豎著耳朵,聽到這里忍不住冷冷哼了一聲。 看來自己兒子還跟寧嫣兒交底了,連初卿的身份也透漏了出去,這瞞了她可真不少。 她還說寧嫣兒是跳梁小丑呢,現(xiàn)在看來,人家還把她蒙在鼓里當(dāng)猴子耍呢。 想著,張媛氣到能活生生將扶手上的雕飾摳下來一塊。 寧嫣兒說的俱是事實,但言司遠(yuǎn)聽著心里莫名一刺,不舒坦的感覺掃蕩著全身,他微微扭了扭肩膀。 “反正她想法設(shè)法當(dāng)上了你名義上的妻子,只管老實守著本分就好嘛,偏還要如此多事管這管那的話,也不怪別人對她厭煩了?!?/br> 她說這話時,語氣里還隱隱透著幾分自得。 寧嫣兒知道言司遠(yuǎn)對初卿一開始便是不喜的,只因那女人一開始就不潔身自好設(shè)計了他,現(xiàn)在她就是要勾出言司遠(yuǎn)最深惡痛絕的回憶,讓他對初卿又再次厭惡起來。 話語一落,言司遠(yuǎn)就伸手握住了她的肩膀,寧嫣兒面露歡喜,以為男人要將自己摟緊,卻沒想到,言司遠(yuǎn)猛地將她推開,她還有些猝不及防,瞪著眼愣愣地看著他。 言司遠(yuǎn)面色鐵青,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幾分猙獰。 剛才女人的話就像無聲的巴掌揩在他臉上,勾起了他剛才也是這樣對初卿自以為是的想法,結(jié)果事實證明,全是他的自作多情。 他跟寧嫣兒的事,初卿壓根就不在意。 而她跟莫清的事,連言司遠(yuǎn)都不想承認(rèn)的是,他自己在意得要命。 即使聽著寧嫣兒說的話,他腦海里還是會忍不住想象初卿從浴室出來后會不會捧著粉碎的手機(jī)傷感,會不會找機(jī)會跟那男人聯(lián)系…… 這些想法將他腦袋灼成一片焦土。 寧嫣兒看著言司遠(yuǎn)難看的面色,還以為自己的計謀得逞了。 讓言司遠(yuǎn)回想起了初卿一開始最卑劣的樣子,這個男人還是會忍不住對那個女人的厭惡。 哪有什么日久生情,初卿從一開始用錯手段就注定得不到這個男人的心。 寧嫣兒心里得意,面上卻不動聲色,還露出了幾分緊張情緒,仔細(xì)盯著言司遠(yuǎn)。 “司遠(yuǎn),你怎么了?” 言司遠(yuǎn)在原地定定立了一會兒,頭上的燈光晃得他眼疼。 他揉了揉額頭,轉(zhuǎn)頭看向?qū)庢虄?,“抱歉,剛才有點頭暈,我還有些工作要處理,你先回房休息吧,我們下次再談?!?/br> 說完,不待寧嫣兒回應(yīng),言司遠(yuǎn)就三步并作兩步,飛快的去到走廊盡頭的書房里,好像怕有洪水猛獸追上來的。 其實他房間里也有書房,但更像個休閑的讀書間,初卿喜歡賴在那里看書,仰躺在沙發(fā)上,捧著本書不知不覺就能睡著。 久而久之,也分不清是怕工作打擾女人還是怕女人打擾他工作,言司遠(yuǎn)索性將辦公的地方遷到大書房里。 寧嫣兒看著言司遠(yuǎn)筆挺的身影,柳眉微微擰了擰,心下有些不滿。 他若身體真不舒服不是正好可以讓她照顧他嗎,這樣兩人就有獨處的空間說悄悄話了。 但是言司遠(yuǎn)連給她反應(yīng)的時間都沒有,拔腿就走了,讓她忍不住懷疑自己剛才的一番話到底有沒有被男人聽入耳里。 她站在原地,看見言司遠(yuǎn)消失在書房里,一直沒有回頭,終于不忿地跺了跺腳。 寧嫣兒正準(zhǔn)備回房,樓道突然不緊不慢的傳來腳步聲,在幽暗的夜里顯得尤其詭異。 寧嫣兒頓了頓腳步,臉上倒沒有驚惶,反而像是預(yù)料到了什么,抱著胸站在一旁等著。 張媛上來,就看到寧嫣兒這胸有成竹的模樣,兩人毫不意外對彼此冷笑了一聲。 聽了寧嫣兒剛才那一番對初卿明褒暗貶的話,張媛對寧嫣兒越發(fā)不滿。 本還想著自家兒子會被女人甜膩膩的聲線迷得七葷八素,連帶著真把初卿給討厭上了,以后若不跟初卿往來,那她的計劃就真的落空了。 心里正暗恨,卻沒想到寧嫣兒驚呼一聲,竟是言司遠(yuǎn)將她推了開來。 正文 第92章 怎么抓得住男人的心 張媛看見樓梯上兩道分開的身影,稍感意外,但心里的暢快也足夠她吐氣揚眉一番。 她忍不住上前幾步,正好目睹了言司遠(yuǎn)甩手離去的畫面,背后凝望的寧嫣兒面色難看,像是活生生咽了一瓶黃連似的。 言司遠(yuǎn)竟然沒有順著寧嫣兒的話跟風(fēng),反而擺脫她去了書房。 連她都看得出來,言司遠(yuǎn)剛才的說法倉促得有點像隨意敷衍的借口,寧嫣兒自然也瞧得出來,有時候,女人的直覺都是一致的。 但這也稱了張媛的心意,雖然言司遠(yuǎn)不是回房里跟初卿共處,但好歹也是從初卿房里出來后才這樣反常的甩臉子給寧嫣兒看。 看來初卿的確有把她的話聽在心里,用手段留住了言司遠(yuǎn)。 想到這,張媛便有些得意,這一連環(huán)的設(shè)計連她都沒想到還有這樣的成效。 看著寧嫣兒落了單,張媛便忍不住跳出來再刺一刺她了。 寧嫣兒見張媛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便知她剛才定是偷聽了他們的談話才這般得意,她也不尷尬,反倒對著張媛微微一笑。 “張姨,這么晚了您還上來二樓有事嗎,剛才樓道這么黑,難為您蹲了這么久了。” 寧嫣兒不緊不慢的說著話,涼涼的聲音還帶著吐字停頓的優(yōu)雅。 讓張媛一下子就想起寧傾城來,這倆母女的言行舉止倒是像個十足,都是矯情的作派。 這刺她偷聽墻角呢,還能客客氣氣的用上尊稱。 生怕別人不知道她臉上帶著的面具有多偽善似的。 張媛冷冷哼了一聲,毫不客氣的回諷她,“那寧小姐這么晚了還朝著司遠(yuǎn)投懷送抱是想做什么呢,可惜我兒子不領(lǐng)情呢?!?/br> 寧嫣兒擰了擰眉,面上的笑意漸漸收了,整張臉的五官透著幾分涼薄。 張媛打量著她,這女人生了淡眉和顴骨,看著就是刻薄的面相,這樣的女人還想跟司遠(yuǎn)在一起,真是癡心妄想。 她也不屑再跟她虛與委蛇,微微挑著眉,壓低著聲音說道,“你別再肖想我兒子了,沒見司遠(yuǎn)現(xiàn)在越來越不耐應(yīng)付你了嗎,你再黏著他有什么用,早晚都成了一雙破鞋,還不如及早抽身?!?/br> 張媛畢竟顧念著司遠(yuǎn),沒有對寧嫣兒下狠手,也只是一二再再而三的警告。 但寧嫣兒卻不領(lǐng)情,高傲的下頜微抬,冷冷看著張媛說道,“偏我這雙破鞋就你兒子愿意撿呢,有矛盾的是司遠(yuǎn)跟初卿,如果當(dāng)初不是你作梗,司遠(yuǎn)就不會這么左右為難,一早就跟我在一起了,哪還有初卿什么事?!?/br> 女人眼里的藐視顯而易見,若真進(jìn)了言家家門,哪還會把她當(dāng)婆婆孝敬,只怕早早就把她氣死了。 張媛氣得胸膛微微起伏,指著寧嫣兒罵道,“你別給臉不要臉,讓你呆在這里還是看在司遠(yuǎn)跟你往日的情分上,你要真這樣作死,就早點滾開這里,言家不歡迎你?!?/br> 寧嫣兒仿似聽到什么笑話一般,笑得腰肢亂顫,清脆伶俐的笑聲聽在張媛耳里卻尖銳十分,仿佛能刺破耳膜。 “你笑什么!”張媛忍不住氣急敗壞的喊了一句。 寧嫣兒終于收住笑聲,只是嘴角仍凝著嘲弄的笑意,也不知是不是走廊太昏暗,還是今日一連串事情讓她心煩意亂,當(dāng)下她也不再掩飾自己尖銳的棱角,看著張媛的雙眼是俱是露骨的不屑和同情。 “我只是笑你太天真,你以為你在這個家有什么地位,想趕我走,恐怕還要看言爸爸愿不愿意吧?” 她湊在張媛耳邊,輕輕說著最后一句話。 張媛頓時如遭電掣,渾身震了一下,看著寧嫣兒眼里諱莫如深的微笑,那弧度跟當(dāng)初寧傾城譏笑她的弧度如出一轍,嘲諷,不屑,和一絲幸災(zāi)樂禍。 言爸爸?她不是兒媳又不是女兒,言振邦是她哪門子的爸爸! 張媛氣得腦袋都要冒火,可一時又想不出反駁的話來,只能喘著粗氣紅著眼瞪著寧嫣兒。 這個賤人的確戳中了她心里最害怕的一件事。 好幾次,言振邦都當(dāng)著她的面關(guān)心過寧嫣兒,一點都不忌諱她的面色。 那個忘恩負(fù)義的男人只不過沒跟寧傾城在一起,便覺得對昔日的情人多少有點虧欠,所以把這畸形的補(bǔ)償都轉(zhuǎn)移到了寧嫣兒身上。 當(dāng)初言司遠(yuǎn)跟寧嫣兒在一起,言振邦可從來沒表示過反對之詞,但大抵也覺得對張媛有所辜負(fù),便也沒給贊同之色,只是不置可否的中立,全靠張媛一人頑力抵抗。 張媛對言振邦早就心灰意冷,只是這個男人強(qiáng)權(quán)在手,張家又日漸頹喪,全靠言家在幫襯家族生意,才不至于沒落。 愛她疼她的父母不在了,只有那幫吸血蟲似的兄弟姐妹逼著她跟言振邦言歸于好。 可他們也不想想,這個冷血的男人辜負(fù)了她多少,她賠上了自己的人生和感情,最后只剩相敬如賓的結(jié)局。 難怪寧嫣兒這般不將她看在眼里,原來是有言振邦這個助力才有恃無恐。 張媛還以為言司遠(yuǎn)只跟自己交代了這事,沒想到他還將寧嫣兒回言家休養(yǎng)的事說與言振邦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