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說好的復(fù)仇線呢?[重生]、女配歸來之權(quán)門壕寵、小祖宗乖一點、王子他老掛科[星際]、金玉為糖,拐個醋王、因為我是仙女呀、穿成魔鏡,全知全能、徐徐戀長空、外室女、唯一救世者
“羽山有龍,只要不去驚擾它,仍能通走。”這是姒昊猜測,他能經(jīng)過羽山,可能因為自己是帝族。戎青鳥活著經(jīng)過羽山,沒見過羽山龍,可見這條龍也不是見誰都傷。 “事臣認(rèn)識一位叫戎青鳥的人嗎?他是昆戎商隊的領(lǐng)隊,困在規(guī)方多年?!辨﹃惶崞鸫巳?,以證實羽山道可行。 “我還真認(rèn)識他,他數(shù)月前失蹤,平日總念叨要回家見妻子,不知去了哪里?!必酪粫r沒反應(yīng)過來,在他一陣沉默后,他終于意識到了什么,驚喜問:“他真得回去昆戎了!你們見過他嗎?” “見過,前來規(guī)方的道路,就是由他提供?!?/br> “原來如此!”鬲岳雙掌互擊,他心中狂喜。他善待姒昊,不只因為他可能是帝族,更因為他的到來,表明一條昆戎通往規(guī)方的道路存在。 規(guī)方自從被穹人封鎖,守衛(wèi)規(guī)道的鬲岳曾一再派出探索隊,翻越天豈山,尋找通道,卻都杳無音信。他們也許為毒霧所困,也許為穹人捕獲,也許有其他的遭遇,死于野獸,或者遇龍。 這一番交談后,姒昊沉默,自顧去照顧虞蘇。鬲岳見他忙碌,起身話別,說道:“我就不打擾了,你們早些歇下?!?/br> 姒昊將鬲岳親自送出屋外,他感激他對虞蘇的治療。 姒昊和鬲岳交談的話語,虞蘇都聽在耳中,他腦中昏昏沉沉,堅持著不讓自己昏迷。姒昊回屋,來到榻旁,虞蘇睜開眼睛,對他說:“事臣應(yīng)該也在尋找前往昆戎的道路,阿昊,我們可以畫張圖給他?!?/br> 以此做為答謝,也能將他們抵達(dá)規(guī)方的消息,向外傳播。 “不急,等到規(guī)邑,見得規(guī)君再說?!辨﹃晃兆∮萏K的手,撥開他沾在額前的發(fā)。他身體難受,額頭都是冷汗,毒霧的毒性,還殘留在他體內(nèi)。 姒昊拿巾布,幫虞蘇擦汗,他神色凝重。虞蘇見他擔(dān)慮,露出笑容,呢喃:“好像,好久沒住在有屋頂?shù)牡胤搅恕!?/br> “往后,我們會有一個真正的家?!辨﹃挥媚粗改﹃萏K瘦削的臉龐,溫柔又心疼。 兩人正你濃我依,聽得身后有腳步聲,姒昊回頭,見是赤帶著一位士兵過來。赤熬好藥,讓一位士兵幫忙端來,湯藥兩份,姒昊一碗,虞蘇一碗。 毒霧對姒昊的影響較淺,但姒昊也需飲藥,以免有后患。兩人喝藥時,聽赤說偶有士卒誤入迷霧區(qū)域,會送來他這里。他給病人試用多種草藥,后來才發(fā)現(xiàn)一種良藥,解毒效果尤佳。 草藥飲下,虞蘇身體漸漸感到舒適,在姒昊的照顧下睡去。姒昊人亦是疲憊,他挨著虞蘇小睡了一會。聽到外頭人語聲嘈雜,姒昊睜開眼睛,見到站在門外的鬲岳與一位老者。 姒昊想起鬲岳說過,他有位友人是帝邦舊臣喚姒帛,怕就是他吧。姒昊起身,朝鬲岳和姒帛走去,他走到跟前,向姒帛行了下禮。當(dāng)姒昊走向他們時,鬲岳就發(fā)現(xiàn)姒帛的神色驚愕,像似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物。姒昊躬身行禮,在姒帛跟前緩緩抬起頭,姒帛連連倒退兩步,口中驚呼:“后向!” 帝向的臣民多稱呼他為后向,后,發(fā)號施令者。 姒昊連忙攙住他,平靜說:“老者莫驚,我并非帝向?!辨Σ濐澪∥?,膝蓋軟下,幾乎要跪在地上,他抬起頭來,老淚縱橫說:“后向,我的君王啊……” 他痛哭起來,身子癱倒,姒昊和鬲岳不得不將他抱住。姒昊見他如此觸動,心中有份悲愴,他歉意道:“我無意驚嚇老者,只是需要老者幫我驗明身份?!?/br> “你到底是誰?”鬲岳原本見老友的反映相當(dāng)驚詫,他此時人已平靜,著急詢問。 “我是帝向之子?!辨﹃灰蛔肿智逦嬷?。 他們站在門口,引得外頭士兵觀看,原本在榻上的虞蘇,也已下榻,來到姒昊身邊。聽姒昊說出自己是帝向之子,虞蘇眼中噙淚,這身份讓姒昊遭受了多少罪。在規(guī)方,這個身份不再需要隱藏,他可以正大光明說出,讓所有人知道。 姒帛激動地哆哆嗦嗦抓住姒昊的手,啞聲叫道:“蒼天不亡我洛姒!帝子,我們等候你十八年了!” 當(dāng)年,濰水之戰(zhàn)大敗,帝妃帶著剛出生的帝子逃亡,這事只有極少人知曉。其中一位知情者后來流亡到規(guī)方,由此規(guī)方的洛姒族都知道帝子活著,并且一直想尋找他,無奈規(guī)方的規(guī)道和南道都為穹人封鎖,無法和河洛聯(lián)系。 ** 幾天前的昆戎北谷,昆吉金收到土城信使的通報,沒有給予答復(fù)。他老人家親自騎馬,趕回土城。回到土城,一進(jìn)白屋,昆極就跟他稟告昆鉞追捕帝子的事。 昆吉金耐著性子聽完,氣得直拍木案,并把戎山鳩喊來對證。聽戎山鳩說他們追逐姒昊到羽山,并且遭遇羽山龍,昆吉金嘆息:“他是帝邦天命的繼承人,羽山龍自然要庇護(hù)他?!?/br> “山鳩,去,把阿鉞喊來!”昆吉金此時還以為昆鉞避著不敢見他,并未得知實情。 戎山鳩面有難色,屈膝在地,將頭壓得很低,他實在不敢如實告知。首領(lǐng)之子受傷,他們這些騎兵,尤其他這個騎兵長罪過不小。 “阿鉞為帝子的矛扎傷,還在臥病?!崩O代戎山鳩回答,得到對方一個感激的眼神。 昆吉金一陣默然,他一向?qū)檺圻@個兒子,明知道他不成事。如今責(zé)罪他,也來不及了,帝子逃去規(guī)方,日后算是結(jié)下了梁子。 “烏戈呢?喚他來?!崩ゼ鹌届o落座,事已至此,著急也沒用。 戎山鳩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他朝昆極投去眼神,請求援助。昆極嘆息搖頭,緩緩說:“阿鉞追捕帝子那夜,烏戈前去通報帝子。騎兵追攆他,半道上馬車翻車,烏戈摔斷了腿,還無法行走。” 昆吉金氣得臉都青了,一通怒罵。戎山鳩伏在地上,自知罪難逃,一副甘心受罰的無奈樣子。 “阿父,晉夷用重金誘惑,阿鉞才會受他鼓動,不聽我和烏戈的勸攔?,F(xiàn)今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怪罪他也沒用?!崩O這些話不過隨口說說,他們兄弟倆像仇人般,自然不會真心幫他說情。 “晉夷使者呢?”昆吉金大風(fēng)大浪都經(jīng)歷過,他已經(jīng)恢復(fù)冷靜。 “安置在館屋中,過些時日會隨扈人商隊離去。帝子在追捕中外逃,晉夷不會遷怒我們昆戎?!崩O將這次的事件看得很透徹,沒有招惹晉夷,可能有些得罪帝子。按理說,昆鉞帶兵去追捕帝子,帝子擲矛扎傷昆鉞,也算扯平。 昆極這些話,讓昆吉金點了下頭。他意識到,如果當(dāng)時將土城的管理權(quán)交付這個殘疾兒子,根本不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昆鉞性情魯莽,昆極做事謹(jǐn)慎,而且他能接受他人的勸告。 在昆極勸說下,昆吉金慢慢平息了怒火。他抬起頭,看到仍跪伏在地上的戎山鳩,冷冷道:“是我讓你聽阿鉞差遣,追捕帝子的事,我不怪你?!?/br> “謝首領(lǐng)開恩!”戎山鳩感激道。 “你身為騎兵長,卻讓騎兵損失六騎,你這個騎兵長也該換人了?!?/br> “是?!?/br> “下去吧?!崩ゼ饘⑹忠粨],讓戎山鳩趕緊滾。 戎山鳩用哀求的眼神看向昆極,昆極似有似無地向他點了下頭。戎山鳩心中憋屈,頹然離去。 騎兵隊追逐帝子,闖入羽山,遭遇羽山龍的事,在土城流傳得很快。一日間死亡六位騎兵,損失相當(dāng)慘重,留給其他騎兵的印象也極其深刻。可謂嚇破膽,以致這些騎兵見人就談羽山龍的恐怖,還有帝子的神奇。 幾天后,昆極坐車經(jīng)過早市,發(fā)現(xiàn)早市的人們都在議論羽山龍和帝子的事。他心想果然瞞不住,這般傳奇的事情,早晚會流傳到戎地之外的地方。 這天下早晚會知道帝子還活著,而且他獲得羽山龍的庇護(hù),逃往規(guī)方。 昆極摸了摸下巴,覺得這消息要是傳到帝邦的晉朋耳中,晉朋要氣得發(fā)狂。這下人人都知道帝子還活著,帝邦有真正的繼承人。 反正戰(zhàn)爭早晚會再燃起,在河洛地帶是主戰(zhàn)場,他們昆戎,要么袖手旁觀,要么出點力氣,從中獲利。 “你們說的帝子是不是叫姒昊?” 一個女子詢問他人,聲音響亮,引起昆極注意。他朝她看去,一眼認(rèn)出她腰間的子族木牌。 “你認(rèn)識姒昊?”昆極出聲問她。 子蠶聽到聲音,回頭一看,看到坐在馬車上的一位昆戎貴族。她大大咧咧走過去,向昆極行了一個戎族的禮,抬頭回道:“他和虞蘇是我的友人,我聽他們說要來昆戎,你知道他們在哪里嗎?” “知道?!崩O招手,示意子蠶上車。 子蠶手腳敏捷爬上馬車,坐在昆極身旁,絲毫沒有懼意。昆極看著她,想土城常有子族商隊前來,可是以往沒見過她,要不自己肯定有印象。 “勞煩告知,我還得通知他們的親人?!弊有Q如男子般向昆極拱了下手,她發(fā)現(xiàn)這個瘸腳的戎人一直在打量自己。她一眼就看出他是個瘸子,所以才敢上車。 “他們?nèi)チ艘?guī)方,你知道他名字,卻不知道他是帝子?”昆極想難怪帝子和他的隨從能從虞地前來戎地,他們有相識的子族商人。 “以為他就是個洛姒族,誰能想到呢。嚇,我說大兄弟,你是昆吉金的兒子吧?”子蠶此時才留意到昆極耳朵上的金環(huán),這家伙穿著普通,金環(huán)又用頭發(fā)遮蓋,子蠶對這一發(fā)現(xiàn)咋舌。 “你從這里認(rèn)出?”昆極爽朗一笑,撥開頭發(fā),露出一枚完整的金耳環(huán)。 “你們?nèi)秩怂?,身份都掛在耳朵上。我走啦,多謝告知!”子蠶瀟灑跳車,笑著朝昆極揮了揮手。 作者有話要說: 帝邑大巫(摔龜殼):老娘哪里想到會把他逼上復(fù)國之路! 規(guī)君:帝子,有什么信物能證明你的身份嗎? 昊總:有,我刷臉。 第94章 玄圭 在規(guī)西營地里休養(yǎng)數(shù)日, 天天都有人來求見帝子。規(guī)西來了帝子的消息, 傳播得很快, 就連規(guī)西之外的帝邦遺民也紛紛趕來營地。 這些帝邦遺民有洛姒族,有尋人,還有其他當(dāng)年忠誠于帝邦的臣下, 其中不乏老者。姒昊耐心接見他們,詢問他們當(dāng)年流亡的經(jīng)歷,還有而今的生活。 逃離帝邦時, 無不是辛酸血淚, 幸得在規(guī)方得到安全,得以繁衍生息。十八載流落異鄉(xiāng), 規(guī)方雖好,可人人都想回去故土, 祖先兆域所在,魂牽夢縈。 姒昊一批批的接見, 他驚訝于帝邦遺民對自己父親的追思。從這些遺民口中,姒昊聽到關(guān)于自己父親的只言片語,得知他是一位仁厚而親善的人。 黃昏, 姒昊送走兩位最后拜訪者, 他們是一對尋人父子。父子來自十?dāng)?shù)里外的一處尋人聚落,老父是里正,請求姒昊一定要幫他們向穹人復(fù)仇。聲稱只要姒昊一聲令下,他必會帶上全聚落的青壯一起響應(yīng)。 濰水之戰(zhàn),穹人焚毀尋人的家園, 掠殺尋人。那是一段血色的記憶,幸存的尋人都還鮮明記得,許多人家因此家破人亡,妻離子散, 目送父子兩人背負(fù)著行囊,在夕陽下離去,他們將穿越山林地,返回聚落,姒昊心中靜穆。這些人視他為帝邦的繼承人,他也從心里當(dāng)他們是自己的子民。 鬲岳瞇起眼睛,看著西沉的太陽,悠悠說:“帝子在營地再多留幾日,怕是連規(guī)南的帝邦舊民都要趕來求見?!必莱D曜≡跔I地,這幾天看到絡(luò)繹不絕的人前來找姒昊。 “我走后要是還有人來,勞事臣告知他們我已去規(guī)邑?!辨﹃磺宄@些人忠心于父親帝向,不辭辛苦前來,不能冷落。 “帝子不用掛心,我會跟他們說清楚原委。”鬲岳會好好打發(fā)這些帝邦遺民,他這人平易近人。 鬲岳看得出帝子已經(jīng)在規(guī)西擁有名望,見過帝子的人無不是夸贊他英武不凡,沉毅而有為。短短數(shù)日,能有這樣的聲望,帝子相當(dāng)不簡單。 不說帝子,他那位隨從也很特別,溫雅親和,很得人喜歡。鬲岳可不覺得,他只是個溫柔、漂亮的虞人。陪伴帝子從虞地前來規(guī)方,歷盡磨難,絕非尋常之人。 “另有一事相托?!?/br> “帝子盡管說?!?/br> “我的一馬一犬,和我歷經(jīng)生死,想寄養(yǎng)在事臣這邊?!?/br> “小事一件,我叫士兵好好看顧它們?!?/br> 姒昊向鬲岳行了下禮,他待人謙遜,不以帝子自居。鬲岳年長姒昊數(shù)歲,為人豪邁,帝子行禮,他也就受下,不跟他客氣。在規(guī)西營地里,姒昊得到厚待,衣食用具都屬最佳,鬲岳相當(dāng)夠意思。 姒昊和虞蘇明日將離開規(guī)西營地,由一支士兵,還有姒帛陪伴,前往規(guī)邑。大白還在休養(yǎng),大黑不便帶上路,由此姒昊將它們寄養(yǎng)在營地。 姒昊返回居住的屋子,見虞蘇坐在榻上折疊衣物,收拾行囊。他們來到規(guī)方的第一日,就將一身的戎裝換去,穿上久違的河洛地帶的衣服。規(guī)方的習(xí)俗,服飾,和河洛相近,雙方相互影響。在古帝時代,規(guī)方就已經(jīng)是位于東北的一個大國,歷史比任方虞方悠久。 虞蘇安安靜靜,默默做事,看他似乎心靜得什么也沒放心上,其實周圍的動靜,他都知道。姒昊一走進(jìn)屋,虞蘇就問他:“那對尋人父子離去了嗎?” 姒昊點了點頭,挨著虞蘇坐下,他留意到榻上放著一件玄色的禮服,他說道:“小蘇,人們并不怨恨我父親。”虞蘇把禮服拿起,攤在榻上,撫平,他喃語:“阿昊,帝邦亡國的罪責(zé),不在帝向身上?!?/br> 當(dāng)初秉叟交予虞蘇的木簡,虞蘇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全部讀懂,他清楚帝邦亡國的原因。一切怪帝昊的祖父,當(dāng)?shù)郯罹鯐r沉湎酒色,不問朝政,讓晉朋兵權(quán)在握。到帝向登基時,想要挽救國家,一切已經(jīng)太遲,毫無挽回余地。 “遺民中多有這樣的言論?!辨﹃谎哉Z平淡,沒有憂傷和悲痛。他的父親成為亡國之君,有自身的過錯,但也令人可惜。 “他也是個溫柔的人吧?!庇萏K說這句話時,看了姒昊一眼。想帝向和姒昊長得極像,他的阿昊就是個溫柔至極的人。 他的眉眼含笑,帶著綿綿情意,他的愛意含蓄而綿長。此時,如果不是屋中門戶大開,姒昊怕是要忍不住,在大白日里親吻他。 虞蘇撫平禮服的袖子,拉平衣領(lǐng),動作很細(xì)致,他重視這套禮服,姒昊將穿著它去規(guī)邑。姒昊看虞蘇細(xì)心地整理自己的禮服,并把它披掛在衣架,綁系衣帶。 他現(xiàn)在病好了,姒昊想,他病未好時,已專心致志地照顧自己的起居。手臂的傷,由他包扎,頭上的發(fā)髻,由他梳理,就連身上的衣物,也是他幫忙穿上。 虞蘇回頭,發(fā)現(xiàn)姒昊直勾勾看著自己,他頭微微偏側(cè),觸摸自己頭發(fā),還整下衣袖。他以為是身上有什么東西,引起姒昊注意,抬頭卻對上姒昊寵溺的眼神。 營地里的木屋,門窗開得大,采光很好,也容易被人探看。虞蘇被看得不好意思,他背過身去,蹲在一口木箱旁,將里邊的物品取出。木箱里有貝幣,彩陶珠,這些都是貴重之物,得隨身攜帶去規(guī)邑。身為家中管財?shù)囊环?,虞蘇從腰間取下一個小布袋,把這些財物裝進(jìn)去。 “事臣今日派人送來絲帛,我收下一匹。”虞蘇自顧說話,他知道姒昊在聽,“去規(guī)邑的路上,我?guī)湍阕黾z衣?!币娨?guī)君的時候正好穿上它,絲帛最能彰顯身份。 虞蘇話剛說完,人立即落在姒昊懷里,聽他低語:“我無需絲衣,給你做件貼身的衫子?!闭f時,用大手撫摸虞蘇的腰身。他的聲音低沉而悅耳,聽得人臉紅。 屋外是有人來人往的聲響,虞蘇被姒昊摟在屋中角落,倒是不易被人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