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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猜的沒錯的話,該是你的師叔?!?/br>
    “??!”筍兒掩口,“他就是師傅說的有大機(jī)緣的人嗎?”

    “我也不敢確定?!濒~玄機(jī)輕搖螓首。

    筍兒追隨她多年,還是第一次看到她露出如此費解的神色,不由問道:“連師傅也不能確定嗎?”

    第一卷憶我少年游第二十章故事

    “他的命數(shù)已經(jīng)不能說是怪了,而好像根本不在命數(shù)中,這根本不可能,除非他用某種方式掩蓋了天機(jī),我想要更進(jìn)一步探查,但我的星力愈是靠近他就愈受壓抑。”魚玄機(jī)百思不得其解,但卻不知許仙不是掩蓋了天機(jī),而是天機(jī)中根本就沒有他。

    “看他不像潘玉那樣城府深沉,等明日他來了,好好詢問一番,應(yīng)該能有個結(jié)果?!?/br>
    “如果他真是師傅的同門該怎么辦呢?”筍兒好奇道。

    “我勢必引他走向正途,不可沉淪于這俗世之中,白白耗費了這一世光陰?!闭f到最后魚玄機(jī)臉上滿是堅定,這句話似是對旁邊的筍兒說,又似乎是在肯定著自己。

    筍兒小心翼翼的看著師傅,師傅的眼神讓她想起了同師傅的第一次相逢,那時在極深的深山里,無盡竹海中,一個道士來到剛產(chǎn)生一點靈智的她面前,敲敲她的身子,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說道:我來教你修行吧!

    那時的她還不懂修行是什么東西,只是被道士的眼神嚇壞了,不由自主的顫了顫身子,然后道士露出一個絕美的笑容道:“你答應(yīng)啦,那就跟我走吧。”說完就拿出準(zhǔn)備好的鋤子,把她從那片生活了數(shù)百年的竹海中帶走了。

    “你雖然已經(jīng)是棵很大很老的竹子,但在修行的道路上還只是個剛露頭的小竹筍呢!以后就叫筍兒吧!”道士自作主張的替還不會說話的自己取了名字,并把她種在自家的小院里。那時的她簡直嚇壞了,好在她真的很溫柔,除了喜歡逼自己做功課,吃藥丸。

    還有始亂終棄的不許自己叫她師傅以外,真的很好(始亂終棄這個詞是她最近才學(xué)會的,此刻毫不猶豫的用在了師傅身上)。不,她把自己從竹海里帶走時候的眼神,現(xiàn)在想起來還是很可怕??!

    筍兒幸災(zāi)樂禍的想,自己那個什么師叔恐怕要倒霉了,師傅恐怕要逼他做功課,吃很難吃的藥丸,喝很苦的藥水了。想到許仙皺著眉頭吃那些藥丸,不吃就要打屁股,而自己在一邊拿著竹條負(fù)責(zé)監(jiān)督。筍兒露出開心的笑容。

    魚玄機(jī)沒注意到身邊小小身影的小小心思,她在煩惱著,明天許仙真的會來嗎?玄機(jī)天機(jī)算法大成之后第一次有一件事完全不在她的掌握之中。

    書院里,潘玉將信箋交到李思明手中。

    李思明拆開信封,念出紙上內(nèi)容“下個月月末,未時三刻,雪厚二寸三分”。而后抬頭笑道:“好,把這個日子公布下去,讓大家多做準(zhǔn)備。潘玉,特別是你,這些日子就不要往外跑了,老實在書院讀書吧!”

    潘玉淺笑應(yīng)是,李思明卻又轉(zhuǎn)臉對許仙道:“既然訂下了日子,請?zhí)驮摪l(fā)了,許仙,你就去跑一趟吧!”

    許仙郁悶道:“這差距也太大了吧!”不過他早想出門轉(zhuǎn)轉(zhuǎn),這任務(wù)正和他意,就干脆道:“去哪?”

    “金華城,你和寧采臣一起去,后天就出發(fā)?!?/br>
    許仙大驚失色道:“誰?寧、寧采臣。”

    潘玉奇怪道:“怎么啦,寧采臣是我們同窗,家住金華,有什么不對嗎?”潘玉立刻說出了關(guān)于寧采臣的一切消息。而許仙來到覲天書院根本沒有注意過這些東西,但上次入院試依稀是見過這個名字。

    許仙干笑兩聲道:“沒什么,沒什么,只是這名字聽著耳熟?!毙牡溃哼@一定是巧合,嗯,巧合。

    沒道理是倩女幽魂啊,我穿的應(yīng)該是新白娘子傳奇才對??!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港臺不分家?或者導(dǎo)演拿錯劇本了?

    許仙胡思亂想著,連李思明同潘玉的談話都沒怎么注意,涉及到他也胡亂應(yīng)答幾聲。潘玉二人以為許仙第一次出遠(yuǎn)門,所以才神思不屬,卻沒想到許仙在思考著關(guān)于穿越的嚴(yán)肅問題。

    當(dāng)天空暗下去變成墨藍(lán),清冷的秋風(fēng)劃過窗欞。

    潘玉簡單的洗漱一下,準(zhǔn)備就寢,青絲披散,只穿了襯里的白衣。白衣勝雪,青絲如墨,真是仙鬼之姿。輕飄飄的走進(jìn)房內(nèi),卻見許仙直挺挺的躺在床上望著房頂發(fā)呆。潘玉心里笑罵一聲呆瓜,嘴上卻道:“漢文不用擔(dān)心,也就是車馬勞頓,路上還是很有趣的。

    許仙回過神來看了潘玉一眼,雖然已是常見,還是為那種姿容所動,不由想道:如果是梁祝就好了,不過這里似乎沒有一個叫馬文才的,算了,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說不定只是重名而已。

    “嗯,是我多慮了?!?/br>
    潘玉坐在書桌旁,一面持著銅鏡整理衣發(fā),一面道:“你不是要講故事嗎?說來聽聽?。 ?/br>
    許仙道:“嗯,有道理,大晚上的照什么鏡子啊,聽我講故事才是正經(jīng)?!?/br>
    熄滅了燭火,屋內(nèi)變得一片黑暗,潘玉躺在床上蓋好被子,感覺舒服了很多,她還是不習(xí)慣和別人一起同房,這黑暗似乎反而能給她一些溫暖。

    記得往昔的時候,當(dāng)感覺疲憊的無法走下去,就會找一間密閉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