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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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前算怎么回事,一場夢么? 心里刺刺地疼,說不出來。 “夜不歸宿,嗯?昨晚又跟誰鬼混去了?”秦mama自己和一位女性朋友在家喝下午茶,看見兒子進(jìn)門,氣不打一處來。 “媽,陳姨?!鼻赜觋栠M(jìn)門喊。 “正好有事跟你說,過來。”秦mama朝他招招手:“有一件重要的任務(wù)需要你去做。” 秦雨陽內(nèi)心升起不詳?shù)念A(yù)感。 “媽一個朋友的兒子,在國外長大的,想回國創(chuàng)業(yè)。你的英文好,幫忙招待一下?!?/br> 果然是十分cao蛋的任務(wù)。 但是還能怎么樣,親媽的命令能不聽嗎? “行,給我聯(lián)系電話和姓名?!?/br> 一周后的早上八點(diǎn),秦雨陽早早起來收拾妥當(dāng)自己,開著車去了機(jī)場。 他弄了一塊牌子,用馬克筆寫上那位abc的英文名字,丹尼斯。 然后靠在欄桿上一邊打盹兒,一邊等人。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道高挑的身影,走到他面前,用中文說:“你好。” 秦雨陽沒有反應(yīng),畢竟他等的是abc。 那名男子挑了挑眉,又說了一聲:“你好?”修長的五指,在秦雨陽眼前晃了晃。 打盹兒的青年睜開眼睛:“嗯?”向上望了望,頓時愣住,站直:“丹尼斯?” “可以叫我的中文名字,蔣楦?!睂Ψ缴斐鍪终?。 “好的,蔣楦。”秦雨陽握住那只好看的手:“我叫秦雨陽,路上辛苦了?!?/br> 蔣楦淡淡一笑,他也笑:“路上說吧,餓不餓?” “還好?!睂Ψ轿餮b革履,頭發(fā)梳得一絲不茍,顯得很嚴(yán)謹(jǐn),一股撲面而來的禁欲氣息,有點(diǎn)熟悉。 秦雨陽想到了嚴(yán)以梵,那位貴族少爺,就是這種端莊嚴(yán)謹(jǐn)?shù)恼{(diào)調(diào)。 沒想到現(xiàn)實(shí)世界中也有這種人。 “嗯,你在這邊有預(yù)定好的酒店嗎?或者已經(jīng)布置好了居所?”秦雨陽說:“如果沒有的話,我媽的意思是把你接回我家住幾天,當(dāng)然,我也很歡迎。” “謝謝,那就打擾了?!笔Y楦手上沒有多少行李,目測是個不超過十斤的行李箱。 秦雨陽根據(jù)對方的性格,覺得還是讓人家自己拿行李比較好:“不客氣?!?/br> 既然對方會說中文,那么把人接回自己家,就當(dāng)完成任務(wù)。 秦媽提前幾天收拾好了客房,蔣楦可以拎包入住。 當(dāng)晚,大家聚在一起吃了一頓和樂融融的晚餐,秦雨陽就把這位徹底交給自己的父母,他出去玩兒去了。 之前吧,畢業(yè)兩年多仍然沒有確立目標(biāo)。 回來之后,秦雨陽有了創(chuàng)業(yè)的念頭。 而且思路很清晰,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開始著手準(zhǔn)備。 隔壁房間那位客人跟自己的步調(diào)一樣,最近都很忙。 每天早出晚歸,見面就淡淡地打一聲招呼。 秦雨陽以為自己跟這位的交集也就這樣了,等對方的生活穩(wěn)定下來,搬出去以后,應(yīng)該就不會再見面。 畢竟大家雖然年紀(jì)相仿,但是在性格上詫異太大,怎么都玩不到一塊去。 “雨陽,你最近在忙什么,好久不見你出來玩了?!鄙埏w打電話約他:“晚上出來唄,給你介紹些新朋友?!?/br> 秦雨陽想想也是,自己回來快一個月了,是時候放松一下。 “行?!?/br> 真到了晚上,又想去不想去,最后還是抱著去晃一圈就走的心態(tài),懶洋洋地出了門。 到了邵飛給的包廂號,里面早已玩開了,烏煙瘴氣地。 “……”秦雨陽一眼就看到了半躺在沙發(fā)上的熟面孔,蔣楦,對方一改平日的嚴(yán)謹(jǐn),這會兒衣衫不整,手里握著一杯酒,嘴里叼著一根煙,好不快活。 真是見鬼…… 吃驚之余,秦雨陽還有一種被欺騙了的感受,想冷笑,裝得真好啊。 “雨陽!”邵飛注意到門口的他,站起來招呼了一聲:“快過來,跟哥哥喝兩杯?!?/br> 幾乎包廂里大半的人,都順著邵飛的話注意門口。 包括躺在沙發(fā)上的蔣楦,扭頭朝門口瞥了一眼;然而他挺淡定的,完全沒有秦雨陽那種吃驚。 這反應(yīng)忒膈應(yīng)人了,秦雨陽沖邵飛勾勾手指頭:“出來?!?/br> 邵飛說:“干嘛呢?”倒是聽話,端著兩杯酒出來了:“兄弟,想和我說什么悄悄話?!?/br> 秦雨陽接了他的酒,咪了一口,眼尾朝著里面沙發(fā)示意:“那家伙,什么時候跟你玩一塊兒的?” 可真行,剛回國也才大半個月,社交圈子就打開了。 “你說誰?蔣楦嗎?”邵飛說:“上周吧,出來玩了兩次,人挺好的,就是有點(diǎn)架子?!?/br> 秦雨陽點(diǎn)點(diǎn)頭,沒說什么,舉杯和兄弟干了:“我最近可忙,回頭有時間再跟你聚吧,你玩兒著?!边@是要走的意思。 他特意過來喝這杯酒,邵飛心里沒有不樂意:“靠,你突然上進(jìn)了,我真有點(diǎn)不適應(yīng)?!闭f好的咸魚二人組呢?說上岸就上岸。 “……” 這邊他倆聊著,蔣楦突然從沙發(fā)上坐起來,整了整歪歪扭扭的襯衫,放下煙喝酒,眼神迷離地走了過來。 秦雨陽跟平時沒什么兩樣,揮手嗨了一聲,并不打算寒暄更多:“你們繼續(xù)玩著唄,我先走了?!?/br> 蔣楦一把握住他的手腕,說話倒是流利,沒醉:“看見我就走,這么不待見?” 秦雨陽看著那只手,氣不打一處來,氣笑了說:“怎么說話呢?我還不夠待見,要怎么地?” 仗著那一層客人的身份,嫌自己不還夠好? “你跟他們說的不一樣?!笔Y楦看他停住了,就放了手:“挺目中無人的?!?/br> 短短的幾句話,邵飛傻眼,怎么突然就扛上了? “那什么,大家有話好好說,都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朋友,不至于……” “誰跟他是朋友?!鼻赜觋栒嫘耐須猓幌朐谶@兒當(dāng)傻子:“行了,邵飛,回頭再聯(lián)系?!?/br> 他真走了,邵飛想追,不過有人比他更快。 蔣楦追到了電梯里面去:“同路。” 可不是,他們都住一個家。 “不是你想的那樣?!辩R子里倒映出,那男子扣好自己領(lǐng)口的扣子,神情嚴(yán)肅:“這是為了融入你們的圈子,發(fā)展人際關(guān)系?!?/br> 秦雨陽吐槽:“是發(fā)展人際關(guān)系,還是基友關(guān)系?” 蔣楦噗嗤一聲笑開,說:“你怎么會這樣想?”據(jù)他所知,周圍都是直男,除非……gay眼看人基。 “隨你,反正跟我沒關(guān)系?!鼻赜觋柕牟凰?,只是覺得被欺騙了而已。 “但是你生氣了?!笔Y楦感覺得出來。 “你不用理會。”到了負(fù)一層,秦雨陽腳步匆匆地去找車。 他發(fā)現(xiàn)后面有人跟著自己,眉頭又皺了皺。 蔣楦說:“我沒開車過來,跟你的車回家。” “……”秦雨陽沒拒絕也沒答應(yīng),他真的不知道說什么好,算是默認(rèn)了這個事情。 “你的朋友們有時候會討論你?!笔Y楦上了他的車,系好安全帶:“但是你比別人的印象中更成熟?!币呀?jīng)跟那些吃喝玩樂的小青年,不是一個階段。 “所以呢?”秦雨陽開車出去,正在想的是,一會兒可別遇到查車的交警。 “很有魅力。”蔣楦笑了笑。 被一個同性說很有魅力,讓秦雨陽不能不多想,這可別是個gay “我內(nèi)心很煎熬?!?/br> “……”事情注定從這一句開始不簡單,然而秦雨陽的直覺從來沒有錯過。 他的生活注定因為蔣楦這個妖孽般的存在,搞得天翻地覆,雞飛狗跳。 自己倒是無所謂,就是心疼父母,如果知道自己會引狼入室,當(dāng)初打死都不會叫兒子去接蔣楦吧。 第49章 番外:想放個假 車廂里面靜悄悄地, 因為蔣楦那句‘我內(nèi)心很煎熬’頃刻間造成了詭異靜謐的氣氛, 直白地說有點(diǎn)gay里gay氣。 假若秦雨陽是個涉世未深的嫩小子, 這時候百分之九十九會問一句:“為什么?” 可惜秦雨陽不是嫩小子,他是輾轉(zhuǎn)幾個世界閱人無數(shù)的老司機(jī),男歡男愛的事早就迷之淡定。 “所以我說,你真的目中無人。”蔣楦嘆了口氣, 把不久之前才系好的扣子, 有點(diǎn)受不了地扯開,似乎心情不好。 “你認(rèn)為怎么樣才叫目中有人?”秦雨陽歪著嘴說:“要對你點(diǎn)頭哈腰?被你看一眼就受寵若驚, 這樣?” 那也太王子病了吧, 誰受得了。 怪不得邵飛說,蔣楦有點(diǎn)架子。 “不是?!笔Y楦說:“我沒有那個意思……”他只是覺得, 自己隔壁這個男人不容易親近, 那些客氣和周到的招呼, 都是表面功夫, 沒多少真心。 當(dāng)然蔣楦知道, 這個喧囂的世界談?wù)嫘奶莩蕖?/br> “那你是什么意思?”秦雨陽挑高眉頭問,不就是打嘴炮嗎, 誰不會。 “我想跟你做朋友, 交心的那種?!笔Y楦說, 心里可復(fù)雜了,因為他是婉約派, 不喜歡打直球。 可是隔壁這個人,逼得他打直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