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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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氏便去了后院。 林行周正在房間里練字,杜月茹在一側(cè)替他研磨。 杜月茹一邊研磨,一邊看著低頭寫字的林行周,看著林行周俊逸的側(cè)顏,不覺癡了。 突然錢氏就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闖了進(jìn)來,兩人皆是嚇了一跳。杜月茹反應(yīng)過來后,就給錢氏見了禮。 錢氏卻不理會她,也不管兒子正皺著眉頭,當(dāng)著杜月茹的面,就將吏部尚書家請人來提親的事說了。 杜月茹臉色一下就變得慘白。 自從林行周中了進(jìn)士后,杜月茹就一天比一天擔(dān)心,如今林郎也是高高在上的進(jìn)士爺了,還會娶如今孤苦無依的她嗎?好在林行周對她的態(tài)度還是一樣的,杜月茹才稍稍安下心來,想催林行周娶她又不敢明說,只能暗自著急。 林行周看了一眼杜月茹,皺眉道:“娘您說什么呢,回絕了就是了?!?/br> “回絕?那可是吏部尚書!聽說天下的官都是他管著呢!你以后是要做官的,若是做了這吏部尚書家的女婿,可就不愁前程了。” 林行周嚇了一跳,“娘,你亂說什么,這天下的官都是皇上管著的?!?/br> 錢氏也回過神來,也嚇了一跳,頓了頓,又道:“周兒你好好想想,男兒目光要長遠(yuǎn)一些,那可是一輩子的事!咱們?nèi)缃裨陂L安根都還沒安下來,連宅子都是租的,咱們林家就靠你了!” 林行周沉默不語。 杜月茹見林行周沉默下來,心倏地就冰涼一片了。 錢氏便道:“你好生想想,娘先去跟媒人說咱們家要考慮考慮?!闭f著轉(zhuǎn)身就出去了。 等錢氏出去了,杜月茹也不說話,慘白著臉站在一邊,只是不停地掉著眼淚。 林行周轉(zhuǎn)眼就見杜月茹緊咬下唇,泫然欲泣的模樣甚是可憐。 林行周不禁伸手拉住杜月茹的手,道:“茹妹,我會娶你的?!?/br> 杜月茹抬起頭看向林行周,眸中還含著淚水,輕聲道:“林郎,我只有你了?!?/br> 林行周將杜月茹抱進(jìn)懷里,輕輕嗯了聲。 杜月茹倚在林行周胸前,心里不禁慶幸那晚,還好自己狠下了心。 那晚林行周喝醉了,錢氏將她叫過去照顧林行周后就走了,杜月茹看著睡熟的林行周,心底就有了個大膽的念頭,怎么都壓不下去。想著林郎是讀書人,最有責(zé)任感了,若是...林郎必會娶她的。 第66章 下午, 沈蓁蓁正在正房里陪著母親說話,就聽外面的丫頭問好聲。 “老爺回來了!” 沈蓁蓁慌忙站起身來。 就見簾子被人從外面揭開,一個偉岸的身影走了進(jìn)來。 沈忞初初進(jìn)來, 沒注意看,便往軟塌這邊過來了。 “爹!” 沈忞一怔,轉(zhuǎn)過身就看到一旁正站著離家半年的女兒。 “蓁兒...” 沈忞似乎有些不可置信,喏喏地叫了一聲。 “爹, 我回來了...” 沈蓁蓁一下就跪了下來。 “爹...” 沈忞看著女兒,嘴唇顫抖幾下, 到底沒說出話來。 許氏在一旁看得著急,生怕沈父會倔強(qiáng)地不肯認(rèn)女兒。 “老爺!”許氏著急地叫了一聲。 沈忞怔了半晌,輕嗯了一聲, 轉(zhuǎn)身在軟塌上坐下了。許氏又連忙將沈蓁蓁扶起來。 沈蓁蓁低著頭立在一旁, 許氏見沈忞到底沒有說出什么重話來,且應(yīng)了聲, 心稍稍放下了些,又問了沈忞幾句話。沈忞只是嗯了幾聲,沉悶地坐了一會兒, 便起身匆匆出房去了。 沈蓁蓁看著她爹的背影, 驚覺父親背脊好像已經(jīng)有些佝僂,不復(fù)像以前一樣筆直了。 沈蓁蓁驀然就留下淚來。 ...... 梁珩清凈沒兩天,便來了一撥一撥的客人, 不是別的人, 正是提親的媒人。 梁珩他們本來住在深巷, 很少有人知道梁探花的住處,不知住址被誰傳出去了,從此便一天到晚的都有人敲門。 一開始的媒人都被如意打出去了,后來人太多了,如意也不耐煩了,干脆就不給開門。 但是媒人是被許了豐厚的謝銀來的,自然是窮其方法都要進(jìn)得院去,有甚者甚至守在門口,一見如意出門就圍上來,令人煩不勝煩。 這天下午如意和菱兒買菜回家,院子里靜悄悄的,如意只想著梁珩可能在看書,便沒有進(jìn)門去打擾他。 等如意做好晚飯去叫梁珩吃飯時,叫了幾聲,沒聽到里面人回應(yīng),疑惑地推開房門,里面空無一人。 如意想著梁珩可能有事出去了,便回廚房等著。 結(jié)果兩人直等到天黑,梁珩都沒有回來。 如意這才焦急起來,梁珩若是出門很久才回來,定會提前跟她打招呼的,而且梁珩知道家里就她和菱兒兩人,定不會出去在友人處夜宿的。 如意第一時間就想到了易旭??墒侨缫獠⒉恢酪仔竦淖√帯?/br> 如意焦急地又等了小半個時辰,見天色已經(jīng)完全黑了下來,心里更加焦灼。 如意便想到要去找黃梵,又不放心菱兒一個人在家,便帶著菱兒,兩人提著燈籠到了酒樓。 酒樓已經(jīng)打烊了,大門正緊閉著。 黃梵正在大堂里算賬,就聽到一陣焦急地敲門聲,還伴隨著如意姐的聲音。 黃梵連忙開了門,就見如意和meimei正一臉焦急地站在門外。 “如意姐,meimei,你們怎么來了?”黃梵問道。 如意像是見到了主心骨一樣,慌忙說道:“公子、公子他不見了!” 黃梵也是大吃一驚,連忙將兩人讓進(jìn)大堂去。 “如意姐,你別急,公子怎么不見了?” “我和菱兒出去買菜,回來時我也沒注意,吃飯時才發(fā)現(xiàn)公子不在房里了。公子直到現(xiàn)在都沒回來!怎么辦???”如意焦急得快哭出來,梁珩從來沒有在外邊歇過,若是出了什么事了可怎么辦?。?/br> 黃梵沉吟片刻道:“興許公子出去會友人去了呢。” “可是公子若是出去會友人了,肯定會等我們回來再去,或是留個信啊!” 黃梵想了想,道:“我先跟你回去等等看,若是珩哥一夜未歸,明早上咱們就去報(bào)官,這么晚了,衙門也沒人了。” 如意只好點(diǎn)點(diǎn)頭。 黃梵收了賬簿,就提出燈籠,跟著兩人回去了。 三人到了家,黃梵去梁珩房里看了一番,就見房間十分整齊,像是主人只是暫時出去了一樣。 三人等至深夜,梁珩依舊沒有回來,如意急得哭起來。梁公子這一定是出了事了! 黃梵心里也是極焦急,但見如意急得哭起來,還是安慰道:“如意姐,你別著急,現(xiàn)在珩哥可是新科探花,誰敢劫了珩哥去?明早上咱們就去報(bào)官,珩哥一定會平安無事的?!?/br> 如意聽了這番話,稍微放了些心。如意看著黃梵剛毅的臉,驚覺黃梵不知何時,已經(jīng)蛻變成大人模樣了。唇上一圈青色的胡茬,過了變聲期的少年,話語間已經(jīng)很是沉穩(wěn),能安定人心了。 菱兒撐不住,如意便讓她先去睡了,兩人繼續(xù)坐在梁珩房里等著。 蠟燭續(xù)了一根又一根,巷外傳來好幾次打更的聲音,梁珩依然沒有回來。 如意先撐不住,腦袋開始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犯困了。 “如意姐,你去睡會兒吧,我在這等就是了。”黃梵道。 如意又驚醒過來,眼眸中已滿是血絲。 如意搖搖頭,她哪能安心躺下啊。小姐這會不知道到了家沒,梁公子卻不見了,以后小姐回來了,讓她如何跟小姐交代?且梁公子不見了,已經(jīng)相處了這么久,早就有了親人般的感情了,如何能安心去睡? 黃梵見如意再次搖頭,便也不再說話。 等如意再次昏昏欲睡時,黃梵在衣柜里找到一床冬天的絨毯,給如意蓋在了肩頭,又見她一下一下地往前撲,又下意識地坐正,擔(dān)心她摔了,便坐在了如意身邊,輕輕將如意的腦袋撥至他的肩頭。 如意靠著黃梵的肩,很快就睡熟了,黃梵卻是坐了一整夜。 次日,天剛微微亮,黃梵便叫醒了如意,兩人隨意洗漱一番,如意便準(zhǔn)備跟著黃梵去報(bào)官,被黃梵攔住了。 黃梵勸說了如意幾句,如意便在家里等著消息,黃梵獨(dú)自去了。 黃梵到了京兆尹,門口沒有衙役,只有一面大鼓立在一旁。 黃梵進(jìn)了大門去,迎面就遇到兩個衙役。見他進(jìn)來,便喝問道:“你是干什么的?” 黃梵朝兩人拱拱手,道:“兩位差爺,我是來報(bào)案的?!?/br> 兩人一聽臉色就垮了下來,一大清早的,誰都不愿意這么晦氣。但案情不能耽誤,便將黃梵叫進(jìn)大堂去詢問情況。 一聽黃梵說是新科探花不見了,兩人皆是嚇了一大跳,這么個節(jié)骨眼上,新科探花失蹤,誰都別想討了好去。 兩人又有些疑惑,上次去梁探花家沒看到這么個人啊。便問他跟梁探花是什么關(guān)系,黃梵便說是梁珩的鄰居。 兩人不敢耽誤,連忙去通報(bào)了京兆尹陳弘文。 陳弘文一聽也是不敢耽誤,忙叫了師爺來分析案情。 兩人又問黃梵梁珩有可能去的地方。黃梵是知道易旭的,如意昨晚上也跟他說了,只是他也不知道易旭的住處。 黃梵便將易旭說了。 京兆尹的人自然是知道易旭的住處的,馬上就命了衙役過去問了。 沒多久衙役就回來了,易旭還跟著他們來了。 易旭跟陳弘文見了禮,就問一旁的黃梵是怎么回事,黃梵便將梁珩一夜未歸的事說了。 可梁珩并沒有去易旭那里。 易旭也不由著急起來。梁珩在京城里出了他和劉致靖,沒有別的朋友了。雖然梁珩不大可能去劉致靖那里,易旭還是去了劉府一趟,梁珩果然不在。